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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虽然不久,天香楼却以独特的空间设计,别出心裁的一对一定点服务,再加上其食物的美味和新奇,真是没多久就风靡皇城,成为所有达官贵人蜂涌而至的销金窟。
为什么说销金,武润真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一招,还是她教给杨涵的,说白了,就是用价钱把品味砸出来,让那些有心模仿的也造不出这个声势——谁家四菜一汤敢收客人一百两银子?还是最普通的食材!天香楼就敢!嫌贵?不吃请便,大商皇城尊贵人家里再也没有你的名字!这年头,还是好虚名的多,再说了真正有钱的,谁在乎那千儿百两的?
反正,在这里吃一顿饭,就相当于吃银子。
对于临渊要捧场,武润自然不会拒绝。她一手操办的,自然也知道什么菜最贵——外籍人士的钱,那更加是不挣白不挣!
雅间是早就订好的,两人落座之后,菜上齐了,何元就让伺候的人退下,自己也出去了——自家主子谈情说爱的,自然是不能有人在一旁打扰。再说了,在主子面前,一向是他伺候主子,让他看着自家主子伺候别人,唉,真是不习惯啊。
临渊开始献殷勤,之前亦吉做的事,他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武润泰然受之。
临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身份注定他一生尊贵,可前提是他没有遇到他喜欢的人。身份再高傲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能低到尘埃里去,只要能博她一笑,临渊真是觉得费尽心思也值得:“尝尝这个,挺鲜美的。”
武润最近这几天的饭量又有上涨的趋势,但吃多了她也难受,总觉得胃部好像被顶着,一点也不舒服。反正她现在就是少食多餐,遇到想吃的东西也不敢多吃,就让御膳房备着,什么时候想吃了,直接端过来。
也难得临渊细心,这一点,他倒是看出来了,什么菜,他尝过了,觉得味道不错,才让武润吃。也不敢让她多吃,反正种类很多,一样尝一点的话,也不会把她饿着。
其实临渊让何元去问过孕妇的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不能说是精通,但比一般的男人,知道的肯定多:“这个菜味道很好,可是是凉性的,你尝尝,尝一点就可以了,不能多吃。”
武润点点头,木子风之前也有说过,她挑了挑眉:“你也懂这些?”
临渊得意一笑:“现在知道我学富五车才识渊博了吧?有没有一点点动心?”
武润觉得她真是该习惯他的语出惊人,比之之前的默默,他的级别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真怀念默默的少言寡语:“你也不怕噎着!”
临渊突然问:“你以前会不会烦默默?”
武润愣了愣,没出声。
临渊笑笑:“我的记忆虽然没恢复,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所有的事,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很期待我自己知道真相时那种美好的感觉。”
武润不以为然,这种事,她也不可能阻止得了,除非她有本事把临渊的脑袋打烂:“也不一定就是美好,看事物,都有两个面,站得角度不同,对事物的认识也不一样。那段记忆,你还是祈祷别记起比较好。”
临渊可不这么想,反正他觉得不管怎么样,他是那一段时间成为男人的,以他那个时候的心智,绝对不会主动。也就是说,发生那种事,绝对是武润主动的。看吧,眼前的女人,纯净如女神,高贵如明月,这样的女人,是如何主动的?他真的——很期待!
当然了,这种事还是次要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她有好感的基础之上的。他喜欢她,他愿意回忆那些有她的过往,他想知道两个人的契合是如何的荡气回肠,甚至,他希望,当他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会对两个人的感情有一个推动的作用。
就如现在一般,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优势,在于他曾经是默默。可他不能否认,他骨子里,还是临渊。就算在她面前他尽量展露本性,可他该有的傲气,一点也不会少。
说到这一点,就目前来讲,他在武润面前,一直是处于讨好的地位,甚至,巴结奉承。两人也因此,没有撕破脸的机会。
可他知道,等需要真正做决定的时候,该骄傲的,他不会妥协。
但目前,他唯一的想法——让她高兴,让她明白他的心,最好,让她喜欢他,不止是喜欢默默那么简单,而是喜欢临渊这个男人。
和那几个男人相比,他算是运气好的。至少,武润没和他剑拔弩张,甚至两个人之间就没吵过——关键是只要有一个人一直处于弱势,又怎么会吵得起来?
临渊也想过,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想这样,只要她舍得放弃一切跟他走,让他一辈子这样又何妨?
可关键是,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临渊笑笑:“也不一定,我这人,一向只喜欢看事物美好的一面。”
武润没再发表意见,看见芹菜,直觉地挑出来。
临渊连忙拿了自己的盘子接过来:“你不吃?”
“不喜欢那个味道。”
临渊夹起放自己嘴里:“你不喜欢的,都给我。”
武润点点头,丝毫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温馨。
临渊笑笑——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
快吃饱的时候,何元进来了。
何元头也没敢抬:“主子,杨侍郎在外面。”
临渊扔了手里的筷子——真是阴魂不散:“有事?”
何元立即觉得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主子,还有——还有向大人,好像,好像在等我们的雅间。”
武润吃饱了,放下碗筷,临渊立即递上湿帕。
武润率先起身,既然有人等着,那他们只能快点走了。
临渊一把揽住她:“刚吃饱,歇一会儿。”
武润不动:“走了。”
临渊突然看她:“你是不是打算出去让他们看见你,然后好让他们救驾啊?”
武润真是服了他的想象力了,既然宫里一天都没传出什么消息,今天他们上街也一点动静没有,那说明什么?肯定是这厮把宫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没人知道太后离宫,那还救什么驾:“也是个办法。本宫试试。”
临渊手上的力道更大:“你真的这样想?”
话明明是他说出来的,这会儿又怪别人有这种想法。武润觉得吃饱了不应该生气,就笑了笑:“能从你临皇手里把人救走,本宫自认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好了,何元,把甜品打包。”
临渊立即跳起来,瞪一眼无辜的何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何元连忙应了,躬身让两位祖宗先出去。
武润是低着头出去的。
临渊也有模有样的把她揽着。
两人相拥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夫妻,夫人许是喝了点酒,相公体贴地扶着她。
杨涵只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正是白日里自己追的那人,刚想上前,被向忠拉住了。
临渊扶着武润快速走过。
何元随即跟出来,手里捧着太后老祖宗要吃的甜品。
杨涵看一眼向忠。
向忠摇摇头。
那几人走远,向忠才开口:“你认识那女子?”
他不问临渊,只问他怀里的女人,是因为杨涵的目光只锁定在那女子身上。
杨涵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认识。”
向忠率先进屋,并非他在都城托大,只是习惯了在这个雅间:“他们身后那个奴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涵没说出自己的疑惑,以他识人不忘的本事,他敢说,那个女子,他以前绝对见过:“向大人请上座。”
出了天香楼,武润在他怀里探出头:“找个安静的地方走走,好像吃得有点多。”
临渊嗯了一声,脚步一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渐渐地越行越远,习惯早睡的小户居民早已熄灯,往日喧闹的官道之上此时静谧无声,抬头,一弯新月挂在半空,星星点点闪烁其中,煞是迷人。
武润漫步其中,深深地呼吸夜间的清新和冷清。
临渊难得地放开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而行。
一时,街道之上,只听得到两人轻轻的脚步声,沉稳而浪漫。
“润儿。”
良久,他轻声地叫,犹如大提琴音般的低沉优美嗓音,在夜间,滑过优美的弧度,飘荡在空气之中。
武润浅浅勾唇:“嗯?”
临渊突然停了脚步。
武润还在走。
他开口,似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才吐出了这几个字:“跟我走,好不好?”
武润似乎没听见,脚步没停。
他垂了眸,大拳紧握。
再开口,声音里有了掩饰不住的深情厚重:“我许你一生一世,我让你荣登后位,如果你想,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跟我走。”
她还是没任何反应,自顾走着。
他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为什么不回答?就算是拒绝……”
武润轻轻抬眸,月光下一双美目更显漆黑,流转动人:“临渊,你何必多此一问?”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你此时的处境——商子郢并非你亲生,你如此照顾他,我知道,是因为他生母对你有恩,可你想过没有,你辅佐朝政,即使你不愿,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你新近提拔的官员,看中的爱将,他们尽忠的是你,而不是那个小皇帝!有朝一日,如果他亲政,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他如存了善心还好,顶多是夺去你手中的权势,可如若他心狠手辣,怕你有异心,对你下手怎么办——你别说不可能!这种事根本是皇家公开的秘密!为了皇位,弑父弑兄都有可能,更何况你这养母!还有,你现在怀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日后总会有人起疑,你就不怕商子郢知道了怀疑你想另立皇帝?”
武润笑笑,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临渊,你会害我吗?”
临渊一愣,随即摇头:“不会!”
“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喜欢你,我尊重你,所以我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至于伤害,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舍得伤害你。”
武润点点头:“每一份感情,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和美好,只是每个人将它演绎得程度不一样,表现出来的热情和方式也不同。临渊,这一刻,我相信你。”
临渊笑笑,唇边有了动人的温柔:“润儿……”
武润也笑了:“同样的,我也相信商子郢。”
临渊脸上的笑瞬间不见:“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更何况,皇位的诱惑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否则商子清也不会和魔教勾结在一起!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你现在能看到什么?”
武润纠正他:“过了年,他就八岁了。而且,他叫我母后,这一辈子,他都是我的孩子。”
“你——”临渊真是又急又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再说什么!他承认,他会等!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地和他走的那一天,他不在的日子,他也会安排身边保护她的人,但最放心的,自然是她在自己身边——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顽固?
“好了,这么好的夜色,用来吵架,太可惜了。”
临渊的气顿时消失不见,对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谁又能真正气得起来?
临渊突然一把抱住她:“你说的,这么好的夜色,吵架可惜了,那我们做点不可惜的事!”
武润没防备吓了一大跳,身子稳了才松了一口气:“我早晚被你吓死!下来!大街上的你做什么!”
临渊抱着她的腰身,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自己腰上:“这样好不好一点?”
武润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了,他这是什么姿势!何元还在后面跟着呢:“临渊!下来!让我下来!”
临渊抱着她慢慢往前走,她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我怕你累,看我多心疼你。”
不等武润说话,他低头在她颈间蹭蹭:“其实我很可怜,从小母后就不在了,因为练武,父皇也不在身边,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武润抬着他的下巴让他离自己远点:“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你别会错意行不行?”
临渊眨眨眼:“你敢说你对默默不好?莫小艺都说你最疼默默了!”
武润放开手,他的头立即没力地倒下来,武润没辙,只得又帮他抬着:“你别听她瞎说!我对来福也很好,你没看见?”
临渊冲她暧昧地笑:“关键是——来福不是男人。”
武润真想一巴掌打他脸上——是不是男人不能光凭那个东西来判定好不好!在她心里,来福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托着她的屁股,只觉心里痒痒的:“润儿,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武润察觉到他的手在动,脸上立即不自在了:“临渊!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临渊做无辜状:“我没有啊。”
武润正色道:“我以为你和那些男人会有不同……”
临渊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变化,心里一疼,小心地把她放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抱你……”
武润冷哼一声:“你想抱有没有问我的意见?我愿意让你抱吗?口口声声说尊重我,你这是尊重一个人的表现?”
临渊抿抿唇:“我错了还不行吗?”
武润冷着一张脸往前走。她承认,对于临渊,她心里有好感,或许是因为默默,或许是因为临渊是第一个没有强迫她的男人,总之,对于他,她心底还是有期望——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