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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娴拍拍吴翩翩的背,叹口气,她决定这阵子都不出门了,省的吴翩翩为她分心。
但上官娴并没与忘记她原本的话题:“那风墨竹呢?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留他做侍卫?”
吴翩翩扶额,这是她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吴翩翩现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风墨竹确实是叶和敦的养子,我用他做侍卫是一时权宜之计!”
吴翩翩的严肃模样让上官娴心中暗笑,这不是欲盖弥彰么!于是她也严肃地点点头:“你心中有数就好!”
上官娴并不担心吴翩翩会如普通女孩一样会被男孩骗了去,她知道吴翩翩的本事,至于别人会不会被吴翩翩骗了,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只要吴翩翩开心便好。
——
风墨竹回到了瑞霞山庄。
叶和敦看着站在面前的风墨竹,心中很是满意,果然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从未叫他失望,除了四年前被一个女孩子迷住,竟然去自寻绝路那件事之外。
不过,那件事也算歪打正着,让江湖上都以为黑风死了,都以为摘星楼没落了,被人灭了!
其实区区一个黑风对他来说算什么呢!
他也知道风墨竹也活不了几年了,很快就是废子了,没想到这个废子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个机会!
他果真是得天厚眷的人,他想做什么,便有机会送来他面前!
想到这里,叶和敦得意地捋捋胡子,问风墨竹道:“你怎么和郡主相识的?”
“有段时间,郡主喜欢乔装改扮去红袖酒坊。”他早已想好答案。
叶和敦知道风墨竹没事就在红袖酒坊呆着,倒不疑有它。
叶和敦又闲闲问了几句,就招手让风墨竹来到了他身前,从桌上的小盒中取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风墨竹,“你把这个戴上!”
风墨竹接过香囊,嗅了嗅,味道极浅,凑近了才有一丝淡淡的异香。
叶和敦笑道:“这个香味能让女子情动!”
风墨竹顿时脸涨得通红,手中的香囊顿时如炭火般烫手,他立刻将香囊放回了桌子上!
叶和敦脸一沉,命令道:“戴上!你必须尽快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
风墨竹咬牙退了一步,“我只是一个侍卫!”
叶和敦抬手就重重一耳光扇在了他脸上,“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一个侍卫,不然我费这么多心干嘛!”
风墨竹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但依旧不肯将香囊戴上。
叶和敦又一耳光扇了过去,于是风墨竹的两边脸都留下了五个红肿的指印!
“你还以为你是个贵公子,要做郡马不成!”叶和敦骂道,看着风墨竹依旧不肯的样子,阴沉沉地说道:“你若不肯,说不得我只好亲自动手去帮你做些什么了!”
风墨竹顿时僵住,叶和敦若是动手,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一定会比这种香囊可怕的多!
犹豫片刻,只得满怀屈辱地将香囊戴在了身上!
叶和敦又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这才对嘛!你从未叫为父失望过,我希望这次也一样!”
☆、第47章 一步之距
风墨竹低头沉默,身上带着这种东西,他觉得自己肮脏污秽,根本无颜去见吴翩翩!
但是,为何心中又似有一丝期待?
叶和敦看着风墨竹红肿的双颊,心中不由后悔起来,自己不该打他的脸的,以前无妨,可是现在这张脸太重要了!
唉!一时手顺!他叹了口气,让人拿了消肿去瘀的药来给风墨竹敷脸。
在哑仆为风墨竹敷药的时候,叶和敦继续介绍这个香囊:“这个香囊,只有靠近一步之内才闻得到,才能起作用,所以你平时佩戴不必担心有人发现,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一步以内!”
说到最后一句,他特地加重了语气,暧/昧地笑笑。
风墨竹满脸火辣辣的,不知是因为伤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叶和敦让风墨竹第二天早上回郡主府。
因为掌印掴的太重。
-
广陵郡主府的外书房。
这个院子很大,房屋轩阔,因为这是郡主处理各类事宜,召见心腹幕僚商议事宜的地方。
风墨竹跟着引路的老人走进院子,在正屋的门口,老人通报了一声,门口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打起了竹帘,
风墨竹跨进门槛的时候,心跳突然加快了。
吴翩翩坐在书案后,男子装束,玉冠束发,一身花纹繁细的黑色锦袍,显得面如美玉雕成,英姿飒爽。
见他进来,吴翩翩放下手中的书卷,抚膝端坐,看着风墨竹如所有人一般向她行礼,于是笑了起来,歪着头打量他片刻,招手示意风墨竹近前。
风墨竹往前走了两步。
吴翩翩又招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风墨竹往前走了一步。
吴翩翩看风墨竹决意再不肯往前走的样子,自己站起身来,走到了风墨竹面前。
一步之距!
风墨竹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甚至感觉到了吴翩翩一呼一吸之间软暖芬芳的气息。
垂下眼眸,看到的是宽宽玉带下纤细的腰肢,窈窕的身材。
她虽是男装,却并未刻意掩饰身材,因为在这里,人人都知道她是女子。
吴翩翩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抬手,食指在风墨竹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血倏然间涌到了脸上,风墨竹的脸通红,连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打你了?”吴翩翩轻声问道。
一句问话,风墨竹那颗在惊涛骇浪上颠簸的心又“扑通”一声落到了平地上。
原来是因为这!
吴翩翩走到近前,只是因为发现了他脸上隐隐约约的痕迹,那点痕迹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吴翩翩却不是一般人。
“他为什么打你?他是不是要你做你不肯做的事?”吴翩翩蹙眉。
风墨竹沉默。
此时他才发觉后背的贴身衣衫汗湿了!
忽然,吴翩翩又微微欠身,靠近了风墨竹!
风墨竹刚刚歇下的心又狂跳起来,这一次更猛烈,因为吴翩翩的暖融融的气息就在他的颈项间缠绕!
他不光是手,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几息之后,吴翩翩又站直了身体,抬起手,手心朝上:“香囊给我!”
风墨竹退开了一步,踉跄间,几乎没站稳。
吴翩翩皱着眉头,问道:“难道要我自己取么?”
风墨竹取下香囊,递给了吴翩翩!
他那原本就算是捏着燃烧的木炭也不会有丝毫颤抖的的手指,此时却颤抖而且软弱无力,解个香囊用了好半天的功夫!
就像一个人,一身疮疖,却偏偏被人扒/光衣服,暴露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
吴翩翩将香囊端详了一会,又看着风墨竹,问道:“你挨打是不是因为这个?”
风墨竹苍白的脸红了,这次是因为尴尬羞恼,他在吴翩翩面前竟然无所遁形!
“其实,这种东西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吴翩翩说着,又将香囊递给风墨竹,“你还是把它戴上吧!”
风墨竹僵住,难堪地摇摇头。
“你不带上,谁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或者对付你呢?”
风墨竹难堪地接过香囊,又佩在了身上。
吴翩翩看着风墨竹红得像只煮熟的大虾,稳定有力的手像一个八十岁老人一样软弱失控,很想笑,却忍住了!
如果她真的笑出来,风墨竹说不定会去自杀!
自风墨竹走进来,她就发现风墨竹很紧张,然后她又发现他曾经挨了掌掴,便猜到一定是叶和敦威胁他做某种事,所以才会紧张,直到靠近风墨竹后,闻到异香,她又发现了那个香囊,前因后果便很容易猜出来了。
吴翩翩又回到书案后,抚膝端坐,让风墨竹也坐了,才缓缓解释道:“我们这种人,生下来便受到极致的保护,因为我们要面对的算计和危险也比常人多得多,但外力的保护再周到也会有漏洞或者意外,所以从小便有人将各种有毒有害的阴私物品,拿到我面前,教我辨别,并告诉我它们可能以什么形式出现!要知道吴王府能弄到的东西恐怕比你们要全的多!”
“我从小就是在各种药浴中泡大的,可以说,普通的迷药毒/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更何况……”
说道这里,吴翩翩的双目变得幽深如古井,明亮如古镜,看着风墨竹微微一笑,风墨竹本来就被大起大落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心顿时一颤,全副心神被吸引过去,全神贯注地期待吴翩翩下面要说的话。
吴翩翩却又突然垂眸,“算了,不说了!”似乎有些兴味索然,顿了一会,“你就在我这书房做侍卫吧!隔壁有个小房间,你平时就在那里看书吧,或者可以在院子里走走,有事我会差人叫你!”
这是侍卫干的活么?侍卫可以这么闲?
风墨竹点头应了,便向门外走去,吴翩翩却又叫住了他。
吴翩翩托腮倚在书案上,笑道:“竹子中空心虚,本是灵巧之物,可你却更像是一根实心眼的木头!”说着还故意上下打量一番风墨竹:“风木头,你义父要你做一个浪荡子,你便老老实实做了两年浪荡子,你说实话,你究竟有没有碰过那些花魁娘子呢?”
风墨竹又从头红到脚后跟,一声不吭地走出了门。
风墨竹出去后,吴翩翩趴在书案上,闷声笑了起来。
“郡主好开心啊!”一个声音在屋中响起来。
吴翩翩立刻收了笑容,板着脸坐直了身体。
☆、第48章 问心术
鉴于对衣缥一贯性恶劣品性的了解,吴翩翩先发制人地问道:“你应该昨天晚上来见我,为何现在才来?”
衣缥自顾走到一旁坐下,斜倚着隐几,伸着长腿,神情慵懒得像吃饱喝足的猫,眯着眼睛,邪邪一笑,道:“昨晚我忙!”
吴翩翩面皮一僵,接不下去了!
她虽然是个小娘子,但是却是个见识多广的小娘子,自然知道衣缥这幅模样和这句话的意思。
“郡主好雅兴,游湖捡了个俊俏小郎君回来!”衣缥闲闲地开了口,“看样子郡主很喜欢这块木头啊!”
“你说什么呢!我留他在身边是为了摘星楼!”吴翩翩恼了!
“知道!”衣缥点点头,“那郡主为何将‘问心术’用到一半却停下来?他方才心情激荡不安,正是用‘问心术’的好时机,郡主是舍不得对他用呢?还是不敢对他用呢?怕问出来一堆情话?”
吴翩翩顿时脸涨红了,“你真恶心!不光偷听还偷看!”
衣缥无辜地睁大眼睛道:“我一直是这样进门的,只是今天郡主没看到我!”
“你给我说正经事!”吴翩翩怒了!
衣缥坐直了身体,正色道:“小娘子和小郎君调/情,乃是天经地义的正经事!”
吴翩翩抓起茶盏就向他扔了过去!
衣缥抬手接住,顺手放在几案上,笑道:“郡主一向大气爽朗,怎么今天做这般小女儿状?”
吴翩翩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不应该如此容易被激怒的!
衣缥又闲闲道:“其实吧,若是有一个人喜欢我喜欢的要命,我也会待他不同的!郡主何必介怀!”
吴翩翩暗暗吸口长气,定了心神,不再理会他。
工作之余逗小姑娘,本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何况这小姑娘还是上司!
逗怒冷静自持的郡主小娘子已经成了衣缥最爱做的事情之一。
见吴翩翩很快出了状态,恢复了冷静,衣缥便不再废话,直接汇报吴翩翩去京城之前要他查的事情:
“江湖上用双手刃的不多,能够比上官无安还厉害的就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了,两个年纪太老对不上,两个有家有业,在家过着安稳日子,只有一个年纪差不多,而且已有十年杳无踪迹。”
“十多年前,安北都护府曾出现一个巨贼,叫做飞天玉虎,用双手短剑,武功高绝,狡诈多谋,作下大案十余起,而官府却了无头绪,完全捉不住他的踪迹。”
“知道此人如何被发现的么?”
见吴翩翩完全没理他的卖关子,衣缥只好继续说:“官府四处追寻他,他却安安稳稳地在书山府府城中做抱着娇/妻美妾做富家郎君。如不是此人性好渔色,好死不死去勾搭知府的嫡女,还弄大了人家肚子,他便一直不会被发现。他原以为那知府好面子,会吃哑巴亏,把女儿许了他,结果那知府是个性子烈的,给女儿一碗药灌下去落了胎,然后便让人去捉他,却歪打正着,居然发现他就是巨盗飞天玉虎!”
衣缥讲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得这些讲给小娘子听是不合适的,当然这位小娘子也不觉得不合适。
“那飞天玉虎被发现后,都护府都调了人来帮助书山府知府抓他,多方围剿下,居然还是让他逃入长白山中,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世人都说他伤重之下,被老林子里的野兽吃了。如果此人还活着的话,大概三十五六岁年纪。”
云阳子的容貌也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他作为一个“得道高人”,举止总是从容又安详,人人都觉得他其实至少四五十岁了,因为得道高人总是会显得比实际年纪年轻得多!
“那个飞天玉虎叫什么名字?”吴翩翩问道。
“在安北都护府名叫蒲阳。”
“那多半就是了!”吴翩翩给下了结论。
“郡主,这只是猜想,没有任何证据哦!”
“我这里又不是大理寺!”吴翩翩白他一眼,“立即派人把飞天玉虎在扬州的消息传到安北都护府的地面上去!”
“已经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