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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翩翩调/戏叶雨蝉,只不过想让她惊诧意外,趁机用个问心术,随即又发现那个仆妇不简单,为免露陷,只好算了。
闻此,张昭兰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叶雨蝉不是来刺杀他的,不过他也不打算接近叶雨蝉了,即便她美得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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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蝉回到自己的小院,一进屋便抱住那中年仆妇,伤心地哭泣起来。
中年仆妇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她。
良久,叶雨蝉才止住悲声,喃喃问道:“翠姑,我该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我在这里根本就如同一个玩意儿!”
那翠姑安慰道:“不会的,你这么美,安南侯会在意你的!”
叶雨蝉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滚落,“即便在意又如何,还不就是个特别一点的玩意儿!他甚至随时会把我送人!那个人当面调/戏我,他都毫不在意!”
“不会的!不会的!有些豪门公子就这样,无非就是轻佻一些,你别太放在心上!”
翠姑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只是这种安慰在严酷的事实面前太过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在这些豪门公子面前,小妾确实就是个玩意儿!
这时,屋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翠姑抬头问道:“谁?”
“奴婢阿喜,给娘子送点心来!”
“不用了,娘子已经歇下了,那点心你们分吃了罢!”
可是没想到,门轻轻一响,那丫鬟阿喜居然推门进来了,并顺手掩上了门。
翠姑恼了,竟有这样大胆不听话的丫头,正要呵斥,却见那阿喜冲他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因着这阿喜这诡异的行为,翠姑立时呆住,不知道来者是何许目的,因其她自己身份也是不干净的,便不由紧张起来。
阿喜却没理她,朝着一旁擦着眼泪,愣愣地看着她的叶雨蝉一笑,“雨蝉,是我!”
明明白白一个男子的声音!
叶雨蝉怔了一下,突然惊喜道:“阿夜!”
阿喜将点心盘子放在了桌上,问叶雨蝉道:“雨蝉,你怎么了,是不是张昭兰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翠姑盯着他,语气不善地问道:“花公子,你怎么来了?”
花夜撇嘴道:“我昨日就进了侯府,只是一时没混到这里来而已!不然你们以为昨天晚上张昭兰那个色鬼为何没来?还不是我说动了一个泼辣货,把那色鬼给截走了!那泼辣货倒是对那色鬼一往情深,什么都敢做!”
翠姑差点没气个倒仰!怪不得昨晚洞房花烛,叶雨蝉守了一夜空房!原来是这货捣鬼!
花夜说罢,走到叶雨蝉身边,看到叶雨蝉两眼哭的通红,顿时难过得心都拧巴成了一团,拿出一方雪白的丝帕,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我一直以为叶庄主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怎么会把你送到这里来?是不是张昭兰那个混蛋逼你们?”
叶雨蝉本来看到花夜居然为她不计危险地潜入侯府,又惊又喜,当花夜的手帕轻轻揩到脸上时,一颗少女心都已化成一汪潋滟春水,早忘记流眼泪。此时又听到到花夜形容叶和敦“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汩汩流个不停,哽咽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晶莹的泪珠从如玉的脸庞上滚落,一直滴落到花夜的心里,烫出一个个疼痛的红印出来!
花夜连忙安慰道:“不管是怎样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离开这个火坑!”
“别!”叶雨蝉立时紧张地抓住了花夜的胳膊,“千万别!”
“怎么?你不想离开?”花夜疑惑道。
“不,太危险了!”叶雨蝉极其紧张,“你会没命的!”
花夜释然,笑道:“不妨事!张昭兰那厮我是不怕的!我一定能救你出去!”
“可是……”叶雨蝉揪着他的衣袖,满眼凄迷,她能说那危险不是来自安南侯张昭兰,而是来自他父亲叶和敦么?
花夜安慰地拍拍她的小手,“你放心,我自有法子带你出去,安全地出去,谁也发现不了!你且安心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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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狐假虎威
第65章
“阿夜!”叶雨蝉攀着花夜的胳膊,泣不成声,她一面担心叶和敦会对花夜不利,一面又强烈地盼望从这里逃出,一颗心纠结得如被人揉过的碎花。
花夜如此被心上人全身心地依靠和依恋着,本就柔软的心早化成了一汪春水,忍不住轻轻将叶雨蝉搂住。
叶雨蝉微微颤栗,柔顺地靠在了花夜的胸前。
花夜初涉情网,本十分的青涩而且紧张,此时美人投怀,忽然间便得了鼓励,紧紧将叶雨蝉拥在了怀里,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体的微微颤栗,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冒泡泡,将头埋在叶雨蝉芬芳的发丝间,一叠声地喃喃唤道:“雨蝉!雨蝉……”
一旁的翠姑看着这一对人儿,脸上表情时怒时悲,变幻莫定,最后看到二人竟然抱在一起,终于忍不住出出声打断:“花公子!”
见二人没反应,又拍了一下花夜的肩膀。
花夜恍然回神,讪讪地放开了叶雨蝉,眼睛却还黏在她脸上,叶雨蝉睃了一眼翠姑,满面羞红地躲到了一边。
花夜面对着翠姑满脸指责的神情,嘿嘿笑着,搓了搓手,手上似乎温软犹存,定了定神,轻咳了两声,“雨蝉,我不好在这里久待,且过两日,我便来带你走!”
说着,便匆忙转身离开,他此时才想起,真正的丫鬟阿喜只是被他迷晕,这时候只怕快醒了!
花夜一走,翠姑便沉着脸问叶雨蝉:“你真准备跟他走?”
方才一番相拥相偎,叶雨蝉心意已定,昂起小脸答道:“是!”
“你知道庄主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他对你期望很大!”
叶雨蝉咬着嘴唇,踌躇片刻,扑通一下跪在了翠姑的面前,翠姑一惊,连忙拉她起来,叶雨蝉抱住了她的腿,“翠姑,你帮我好不好?”
翠姑死命地将叶雨蝉拖起来,抱住了她,“庄主的主意谁都改变不了,你若执意要离开,庄主一定会杀了花夜!”
叶雨蝉从翠姑的怀中挣脱开来,倔强道:“若是爹爹要杀了他,我也不活了!我说真的!我定不独活!”
语气极为坚决!
翠姑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满脸悲伤,“我只能帮你隐瞒,能瞒多久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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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红袖的酒坊这几天忽然多了些北方的客人,个个身材高大,健壮彪悍,显见得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江湖客。
而且,这些北方客人还有增加的趋势。
心细的老江湖发现他们千里迢迢来扬州似乎是在寻人,确切地说更似在寻仇。
于是自然就有人上前套近乎,被套近乎的一方亦想趁势多交朋友探听消息,几大碗酒下肚,本都就是豪爽的江湖豪侠,很快称兄道弟起来。
于是一个久违的名字以及与这名字相关的信息又重新流传开来——“飞天玉虎蒲阳在扬州!”
惹得一众热血侠士们在扬州翻腾着找人,四处留意每一个五官端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那*的目光甚是惹人汗毛森森立起。
在扬州权贵圈中,此时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这件事儿其实很小,但是却富有影响力。
阮家二郎摔断了腿。
在青/楼喝完花酒回来的路上,醉醺醺地从马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
这个伤负得十分地不光彩。
在阮二郎负伤的第二天,吴翩翩将郡主府长史龚熙之召到了书房,吩咐龚长史去找外院管家准备些礼物,和江飞一起去阮家看望阮二郎。
龚长史自然就请示郡主礼物按什么规格来准备,郡主吩咐道:就依照最寻常的看望平辈的病人的旧例就好,不必有一丝特别。
龚长史默默地退下去找管家准备礼物。走出书房的时候,忍不住擦了擦额头,虽然没有汗,但他感觉很汗,郡主您确定您是让我去探病的么?不是去羞辱病人的么?
龚长史退出后,吴翩翩又将江飞召到了书房。
待江飞坐定后,吴翩翩浅浅一笑,问道:“江郎君可曾听过‘狐假虎威’的故事?”
《战国策。楚策》之中“狐假虎威”这个故事已经流传甚广,江飞自然知道,便微微颔首,笑道:“某愿为狐尔!”
话说,大长公主让他来江南不就是要他做只假威的狐狸么?他不但要做狐狸,还要把这个狐狸做的精彩万状!
见江飞如此上道,吴翩翩笑了,“江郎君一会便同龚长史一起去阮府探望阮家二郎罢!”
江飞闻言,目光在吴翩翩的笑靥上停留片刻,垂眸道:“某听闻郡主已同阮家二郎订婚?”
言下之意,这家是你未来婆家耶?郡主你确定要我去仗势欺人么?
吴翩翩脸一冷,道:“我要阮家知道,我十分不悦!阮二郎令我十分不悦!”
江飞目光一闪,他可没从郡主脸上看出“不悦”来,心里顿时有了数,这个阮二郎怕是在郡主心中连根草都不如的。
他甚至大胆猜想,郡主根本就没有嫁给那草包的意思。
这种猜想,用在别的贵女身上自然是匪夷所思,可是广陵郡主却极有可能这么做。
顷刻间,心中已转过数个念头,微笑道:“谨遵郡主之命!”
看着吴翩翩微笑颔首,他的心热了起来,一直深埋着的某颗小芽忽地就萌出土了,眼前高高在上的郡主,他并非没有机会!
虽然那晚,吴翩翩的手段叫他十分忌惮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可是掀去那晚黑暗的夜色,阳光下,郡主依旧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一个美丽的,充满勃勃生机的少女!
于是有了明确目标与信念的江飞和龚长史去了阮府。
江飞的任务完成的堪称完美。
当江飞同龚长史一同从阮府出来时,龚长史真的满头大汗了!
他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很聪明能干,平时也很谦逊有礼的仁勇校尉为何今天这样骄傲,借着大长公主的名头,端着优雅的架子,缓言慢声、客客气气地问候阮氏夫妇,问候阮二郎的伤情,实则句句暗含讥讽,把阮家夫妇气闷地差点绷不住脸了!
江飞一踏出门,断了腿的阮二郎就差点从床上蹦下来,捶着床沿,一叠声地叫道:“我要退婚!”“阿娘!我要退婚!”吓得所有人一阵兵荒马乱,绞尽脑汁地安抚他。
阮家老太太最是疼这个嘴甜乖巧的孙子,闻讯亲自赶来了阮二郎的床前来安慰他。
“大母,我要退婚!”阮二郎抱着亲亲祖母的胳膊哭得肝肠寸断,“士可杀不可辱!他们人人都羞辱我,我不活了!……呜呜呜……我受够了!我要退婚!退婚!”
阮夫人刚刚受了一顿气,此时又见儿子这样伤心,也忍不住伤心落泪,轻声啜泣。
大的哭,小的嚎,阮老夫人一时气急,伸手拿了案上的一个茶杯砸到了地上,“都给我闭嘴!”
所有的乱况和嘈杂顿时嘎然而止!
阮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不就几句话么?你们就受不了?当年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你们才受了几句话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能成什么事儿!”
阮老夫人骂了一通,看见所有人都眨巴着眼睛,恭敬而又仰慕地望着她,心中的气顺了些,沉声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二郎的气,不会白受!谁叫我一时不痛快,我叫她一辈子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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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对峙
阮老夫人确实有法子让广陵郡主一辈子不痛快。
你既然敢轻侮我孙子,让我的亲孙不痛快,我就毁掉你一生一世的名声!
叫你永远在我亲孙面前抬不起头!
在扬州上下人等还对阮二郎幸灾乐祸的热乎劲还没过去的时候,一则新的说法悄悄滋生流传。
广陵郡主李猗命硬,克夫,所以定亲还不到半月,未婚夫的腿就摔断了!
不过两三日,这种说法已经覆盖了扬州城。
并且还演变出新的版本,广陵郡主命犯孤煞,所以出生丧母,少年丧父,这都是被她的“孤煞星”克的!
与此同时,阮夫人忧愁不已,亲自去青云观,求问“得道高人”云阳真人。
感动于阮夫人的一片慈母心,深居简出,从不提供上门服务的云阳真人走出了青云观,亲自前往郡主府,愿倾力解除郡主的“凶星缠身之厄”。
翌日,云阳真人全副披挂,头戴五岳观,脚踏云鞋,身着绛衣,手执太后所赐的玉柄拂尘,广袖垂地,飘飘如仙,宝相庄严,带领着一干弟子抱着各种法器,浩浩荡荡地前往郡主府消灾祈福。
云阳真人是亲自迈着双腿走着去郡主府的,这样拉风的一群人走在街面上,立时扬州城的大部分人都被惊动了,不少的老百姓都远远地跟着看热闹,更有信众在路边顶礼跪拜真人,焚香恭送。
阮夫人也即刻出门,坐着马车,紧随其后来到了郡主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郡主府大门紧闭,毫无迎接之意。
闭门羹?
云阳真人自成名以来,这么多年从未吃过这道菜!
即便是皇宫大内,都对他是极其恭敬极其热情的!
他掩住了心中的恼怒与意外,一摆手中太后所赐的玉柄拂尘,高颂了一声:“无量天尊!贫道云阳子,受阮夫人所托,前来为郡主消灾祈福,望请通报!”
过了好大一会儿,郡主府的大门在众人眼巴巴的期盼中,缓缓地打开了,江飞缓步走出,身后跟着一众大长公主府来的佩刀锦衣侍卫。
玉冠锦袍的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