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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玄砚也忙帮那两个婆子解释:“是我自己要做的!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又年轻!”
吴翩翩审视了那两婆子两眼,对罗玄砚道:“我给你换个大点的住处,再给你多调几个人来吧!”
罗玄砚忙道:“多谢郡主的恩赐!只是这里我住着很好,我很喜欢这个院子,这两个婶子也很好,人手也尽够了!”
罗玄砚跟着管家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院在花园的湖畔,与其他院落都隔得远,很是僻静,他觉得僻静的住处更适合他。
吴翩翩见他坚持,便歇了主意,不过还是让人去告诉管家,给罗玄砚加两个人,并吩咐管家要用心关照罗小郎君,有事亲自向她禀报。
她又问了几句罗玄砚的喜好,让人给他送来了一大堆笔墨纸砚,以及瑶琴、箫笛等乐器。
自此所有人再看向罗玄砚的目光便不同了,多了重视、惊讶、揣测、艳羡等等许多内容。
待罗玄砚战战兢兢地送走郡主,小蝶便从屋中窜了出来,冷冷地审视着他:“小子,真看不出来啊!”
面对小蝶毫无掩饰的敌意,罗玄砚退开了两步,低头不语,说实在话,这个年岁与他差不多的姑娘来过他这里几次,有时对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有时又对他充满好奇地问这问那,有时又一副怜悯的样子。有时又充满敌意,他实在很不明白。
子夜静寂。
风墨竹无声无息地起了床,在黑暗中穿好了衣衫,拿了自己的刀。便悄悄走出了房间。
来到外间,他在漆黑中静静地站立了一会,房间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待要细闻时,又似飘渺远去,那是吴翩翩身上特有的香味,吴翩翩说那香名“幽昙”。
大概是白天吴翩翩人在此处时留下的余香。
风墨竹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没有向吴翩翩坐过的那张软榻走过去,她人不在,那幽香都能如此吸引他。
风墨竹抬手搭上了门栓。正要抽开,房间中骤然明亮!
风墨竹一惊,转身,却看见吴翩翩正端端正正坐在那张软榻上!
“木头,你想去哪儿?”
摇曳的烛光畔。吴翩翩看着他,似笑非笑。
风墨竹靠在门上,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一直纠结不堪,今天晚上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却没想到吴翩翩坐在这儿等着他,他积蓄起来的意志又轰然崩塌!
吴翩翩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里的刀,扔到了一旁的桌上,看着风墨竹垂眸不语,哼了一声:“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怎么会猜不到?”
说话间。她抵在了风墨竹面前,拿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木头,我告诉你,你别想走出我的郡主府!就算你走出了郡主府。走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抬手,又拉住了风墨竹的耳朵,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幽森森地一字一句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找道士,把你的魂魄给抓回来!”
风墨竹哪里还受的住,抬手将吴翩翩环搂在怀里,仰头靠在门扇上,一行酸涩的眼泪滚落下来。
吴翩翩伏在他胸前,抬手拂去了他脸畔的泪珠,风墨竹突然滚落的泪珠灼痛了她的心,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木头,你为什么老是想着要走?”
“我,只会拖累你!给你带来麻烦!”风墨竹满心酸涩难言。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吴翩翩嗔道:“你应该想着,你是我的债主,我欠着你两条命呢!”
“不……”风墨竹正要分辨,却被吴翩翩捂住了嘴,“不许狡辩,你以后就好好地当你的债主吧!再不许想七想八!”
“翩翩!”风墨竹声音嘶哑,“翩翩!我配不上你!我也帮不上你的忙!”
吴翩翩的纤指覆在他嘴上,“只要你呆在这里,就是帮我忙了!”
风墨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话一气说出来:“翩翩!我配不上你!你的夫婿不应该是我这种人,应该是身份高贵,能够助你的人!”
吴翩翩嗤笑一声:“身份高贵、能够帮助我的人?哼,这种人今天能帮我,明日便能背叛我!”
“总有……”风墨竹的话才起头,又被吴翩翩打断了,“以利益相交,便会因利益相背!这你都不懂么!”
“我难道白天里和人斗完了心眼儿,晚上还要同枕边人相互猜度心机么?”
风墨竹无言,只是搂紧了她。
“所以,木头,我就认定你了,至少你的心思我不用猜,在你身边,我可以安安心心睡觉!”
这句话有点令人浮想联翩,风墨竹的脸又有些发热。
吴翩翩温热的手指覆在他的嘴上,滑动中,让嘴唇又酥又痒,风墨竹忍不住张嘴轻轻咬住了纤长的手指。
吴翩翩拔出手指,又去摸他的唇,又被风墨竹咬住,她觉得很是有趣,于是手指愈发在他耳畔颊边和嘴唇上滑动起来,风墨竹气息粗重起来,目光也变得迷离……
吴翩翩并未意识到她这种动作有多要命,还要去捏他的脸,被风墨竹一把抓了那只作怪的手,低头嘴唇朝她脸上触过来,吴翩翩一翻手,掌心又捂住了他的嘴…… 纠缠中,风墨竹还是如愿以偿地贴上了她的脸……
气息交缠中,风墨竹紧紧地抱着怀中人,只恨不能将其融进身体里……吴翩翩忽然感觉肚子前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一时奇怪,便伸手去摸,一触之后,忽然明白,顿时如触烙铁,推开风墨竹就蹦开了,面色通红,“木头,你……”
夏天的衣衫单薄,男子身体的变化一目了然,风墨竹面色紫涨,埋头冲进了内室!
吴翩翩也大羞,拉开房门,逃回了自己的住处。
木头也有意乱/情/迷,急/色的时候,哈哈!
只有一丝飘渺的肉香!今非昔比,写文要矜持,不然要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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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郡主的爱情誓言也是那么另类:木头,我告诉你,你别想走出我的郡主府!就算你走出了郡主府,走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找道士,把你的魂魄给抓回来!”
☆、第99章 毁容风波
众人一直期待的圣旨终于下来了,果然如吴翩翩所预料的一样,轻描淡写地以昏聩胡涂、识人不明这种理由将阮家训斥了一顿,将阮老头的文昌县侯的爵位降了一级成了文昌县伯,将阮夫人的诰命贬了三级,没什么实质性的惩处;
对于广陵郡主则是大加褒扬了一顿,封号上加了“仁惠”两个字,成了“仁惠广陵郡主”,特赐出行的车驾仪仗同公主,外加一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对于吴翩翩来说,也就是能够让她笑一笑的虚名而已;
对于刺史大人提到的在抓捕巨盗蒲阳的过程中出了力气的“义士”叶和敦,封了个九品的散官儿“文林郎”,他终于不是一个土财主或者商人了,正式成为了一个有政治地位的人。至于等级低什么的,在叶和敦看来并不是障碍,因为他已经打开了局面。
围困阮家的“精卫营”也已经撤去,阮家人虽然又可以任意出门,身后不必再跟着“保护”他们的甲士,也可以任意请客,客人们也不用再受到特殊“伺候”,但也确实如人所料一样,没脸出门,更没脸请客,也没什么客人来访,门可罗雀。
那些黄色段子,虽然只在市井中流传,有修养有品位的人们并不理会,但是不代表人家不知道啊!看看人家那含蓄的目光,就能把脸上的皮给烧掉一层!
另外,虽然从皇帝陛下那里,他们并没有受到实质性打击,但是这段时间,广陵郡主李猗联合柳家、韩家以及袁家等一干世家对他们这一派的实力进行了“残酷的打击和剥削”,他的舅家韦家这几年在江南开拓和占领的“蛋糕”,又只剩下了点“蛋糕渣”!
阮伯爷现在只能蹲在深深的坑中,韬光养晦,积攒力量。一点点地填坑!这个坑太特么深了,因为他们自个儿家都曾帮忙掀锹挖过!
初夏已过,五月骄阳炽烈,吴翩翩并未去外书房。就在青箦苑的内书房里写谢恩的折子,她并不耐烦写这些东西,而是由她的幕僚苏先生写好了,她来誊抄一遍罢了。
苏先生年轻时候也是扬州一位有名的才子,可惜一次出行不慎,跌折了腿,自此与仕途无缘,日子过得很是落魄,被“慧眼识才”的郡主娘子给网罗来了,做了“专职秘书”。生活又重新回到了闲适富足的小康水平。
吴翩翩刚刚抄完连自己都快被感动了的奏折,正要去旁边屋里看看风墨竹,小厮匆匆来报,管家急事求见。
吴翩翩心中一愣,这后院的事务都是上官娴在管。而此时,管家却急急来求见她,自然是因着自己的吩咐,关于罗玄砚的事情,直接汇报到她这里。
吴翩翩想到风墨竹就在旁边厢房养伤,便起身走出了书房,果然看见那管家在院子门口打转。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
管家一见郡主出来,便要汇报,却被吴翩翩打个手势给制止了。
一直远远离开了东侧院,吴翩翩在小亭中坐下,才对他道:“说罢!”
管家“扑通”一声跪下,语气惊惶:“罗小郎君的脸摔伤了。只怕……只怕很重!”
“好好的,怎会把脸摔坏?”吴翩翩惊怒道,一面起身匆匆向罗玄砚住的那个小院子走去,行走间,朝东侧院看了一眼。幸好没有在书房说此事!
来到罗玄砚住处,大夫正在给他清理伤口,从外眼角到颧骨下,有一道粗长狰狞的伤口,且半边脸的皮都蹭破了,还夹杂着些小伤口,极为可怖!肩头和胸前的衣襟上尽是斑斑血迹。
吴翩翩心中一沉,这少年的脸恐怕是毁掉了!就算是神医妙手,也免不了留下疤痕。
一旁小蝶正“嘤嘤”哭个不停。
来时的路上,吴翩翩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经过,是小蝶和罗玄砚发生了口角,小蝶便去推罗玄砚,罗玄砚跌到,脸正好撞在树下的假山石上,便被挂蹭成这个样子。
吴翩翩看着大夫给罗玄砚敷药,包扎好伤口,走出房门后,便问大夫情况如何,大夫摇头,蹭破皮的地方和那些小伤口都没关系,但是那条大口子,却是一定会留疤痕的,因为伤口太深。
紧跟在后面的小蝶,急忙拉着大夫问道:“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大夫有点尴尬地扯回袖子,表示确实没有法子,伤口太深,即便有最好的祛疤的药品,也消除不了,而且罗玄砚的肤质,本就属于脆弱敏感易留疤痕的类型。
“怎么办啊!”小蝶又抱住了吴翩翩的胳膊,哭了起来,“怎么办啊!”
吴翩翩冷冷地推开了她,“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办!”
小蝶哭得愈发凄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顺手一推,我没想到他那么轻,一下子就倒了!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罗玄砚扶着一个婆子,一瘸一瘸地走了出来,他的脚也崴了,他看看哭得直抽的小蝶,向吴翩翩求情道:“郡主,小蝶姑娘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责怪她!是我自己没站稳!”
吴翩翩冷笑:“闯了祸,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放过的!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罗玄砚一撩衣衫下摆,又要跪下,却被吴翩翩喝止了:“我说过,此后你不用跪来跪去的!你又忘了你现在是谁了吗!”
罗玄砚吓得一哆嗦,又站直了,“郡主,我……”
吴翩翩看他那样子很是生气,“我要罚他,她自己都没求我,你求个什么?你又怕什么?”
小蝶抹着眼泪,看看罗玄砚,又望望吴翩翩,也学着罗玄砚的样子,准备跪下求她,却见吴翩翩转身走开了,并不接受她的跪礼,还冷笑道:“要是下跪有用,还要衙门干嘛?无论谁做了什么事,跪一跪便好了!”
小蝶放声大哭:“我错了!翩翩!我真的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呜呜呜呜……”哭了半天又抽抽搭搭问道:“他的脸,真的没法子治好了么?”
罗玄砚低道:“我的脸没关系的,不就是多条疤么,又不碍事!”
吴翩翩长眉一挑,注视着他问道:“你真的不介意脸上多一条疤?留了疤,你就会变丑了!”
罗玄砚很认真地回答道:“我真的不介意!丑一点没关系!其实……我不怕变丑的!”
他本想说“其实丑一点更好”,这也是他内心的期望,但是出于谨慎,他没敢说出来,只说“不怕变丑”,因为他不知道吴翩翩对他的打算,害怕说出来会令她生气。
吴翩翩何等人精,哪里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但是她并不想就此轻轻放过小蝶,这丫头手比嘴快,嘴比脑快,那个脑子不知道是长来做什么用的!
吴翩翩想了好一会,对小蝶道:“既然罗小郎君为你求情,我就先不罚你!”
小蝶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听吴翩翩道:“你和罗小郎都搬到木香巷那边去住,你负责将他的脸治好,什么时候治好了,你什么时候来见我,要是一直治不好,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小蝶脸一白,正要张嘴求情,吴翩翩神色冷厉地命令道:“你们现在就去!那边东西都是齐全的,只用带上自己衣物便可!去收拾自己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