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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不依的。”
代王又说:“好,你既然不是阿妩,为何如此恨我呢?”
裴金玉道:“代王多心了,我怎么会恨你,不过是不喜你…罢了。”语气实在是轻巧的很。
代王长叹了一口气:“阿妩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愿用此生来弥补上一世的过错,可你也得给我机会不是!咱们两个的上一世,各有各的牵绊,你过的苦,我又何尝不是。你恨我骗你,可你不知我骗你的时候,心里有多疼。咱们两个的遭遇,连天都看不下去,若不然又怎会有今世续前缘这样梦寐以求的好事情。阿妩,不不不,金玉,你想一想,我同你已经是绑在一起的夫妻,你总不能一辈子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你还要自己的这一世继续凄苦下去?我就不信,我难过的时候,你就很开心?”
他难过的时候,她确实觉得很解气。可这话不能说,一说不就表明了自己就是卫妩。裴金玉笑笑地道:“代王说的真是好听,可我一句话都没听懂。我不喜你,你也知情。我这么对你,你又不满意。那你就直说,我得做点儿什么,才能让王爷你开心呢?”
本以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至少能将她打动分毫的。唉,这个计划还是不行。
代王沉默了。
裴金玉就道:“代王没什么话好说就快出去吧,坐在这里实在是碍眼的很。”
没有这场谈话之前,她了不得会说“你滚出去”,现在升级了,一连串的“我不喜你”、“碍眼的很”,实在是让人很伤心。
代王垂头丧气。
这是不作不死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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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代王和裴金玉的这场谈话,是话中带刀,还带着火星,将代王的那颗小心,捅的鲜血淋漓,又噼里啪啦绑在了火上炙烤哩。
那么,晋阳城外三十里的裴七里和刘元枫的谈话就简单的多了。
这是一对儿没了主意的兄弟。
裴七里道:“想出好办法了吗?”
刘元枫就叹气。
刘元枫道:“明日的这个时候,十万大军一定可以行到这里。”
裴七里又叹气。
怎么办?怎么办??这是裴七里和刘元枫心中的呐喊声。
皇帝就比他俩直接了,一拍桌子,问面前的几位大臣:“朕招众卿到乾元殿议事,不是看你们一个两个哭丧着脸的,到底该怎么办,你们到底有没有好主意?”
皇帝询问的是祁家接了赵王的班,继续盘踞晋阳,虎视眈眈威胁着洛阳的事情。
还有皇帝口中的众卿,分别是宰相大人肖恩禄,忠义王裴天舒,镇国大将军林枞,光禄勋,太常,等等,几乎朝中可以叫上号的大员都来了,跟上朝差不多,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乾元殿。
皇帝的一声怒吼,没有几个人给出直接的反应。
皇帝一生气,这就开始挨个点名。
“光禄勋,你有没有好主意?”
胡子都发白的光禄勋表示,皇帝这是专捏软柿子,他前面还有宰相、忠义王,横着轮竖着轮,也不该是他第一个被点名啊。
可点都点了,他能拿皇帝怎样呢!
他顾不上自己的一把老骨头有多硬,往地上一跪道:“臣该死,臣无能。”
皇帝严肃着脸道:“既如此,你就跪着吧!”
一转脸,又看向众臣,这是又准备点名了,乾元殿里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
这时候,肖宰相站了出来。
众臣心道:英雄啊!
肖宰相也觉得自己就是哩。
他的主意可不是现在想出来的,那是同幕僚商讨了一夜的结果,他一直藏着不说,就是在等这个皇帝觉得自己无人可用的时机。
皇帝果然很欣喜,道:“宰相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说的好了,叫一声亲爹都行。
肖宰相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声音道:“启禀皇上,臣提议招降祁家,许以高官厚禄。”
一直降低着存在感的裴天舒,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肖宰相得意的神情,心道,果然是个好主意。猪也是这样想的。
他算是管理表情成功的,后边的林枞已经笑出了声,还道了一句:“祁元没反之前就是凌国公,封地可是有盐又有铜的。”
肖宰相道:“所以才说要许以高官厚禄。”
这是许的官比原来的凌国公大,封地也要比原来肥的意思。
我去,有这等好事,咱们都造反去。
就好比,我踩了你一脚,你不但不生气,还给了我一颗糖。那我要是再想吃糖了,就再踩你一脚可行?
还好比,上幼儿园的小姑娘被人欺负了,妈妈说你送那个小朋友一个小玩具,他就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到了晚上一回家,小姑娘哭了。她妈问为什么啊?小姑娘说,那个小朋友告诉了全班同学,只要欺负她就可以得到一个玩具。于是,华丽丽地被全班同学一块儿欺负了。
裴天舒用诧异的眼神将肖宰相上下打量,看见了他那对外翻的大鼻孔,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是这货的鼻孔太大,导致了下雨的时候进水,尼玛,连脑袋也进水了。
☆、第138章
一个国家有几个蠢笨的臣下不要紧,关键在于最后拍板决定一切的那个是明智的就行。
坏就坏在,大宏的衰败最首要的原因就是坏在了最高领导人的上面。
不过,这一次;皇帝似乎也感觉到了肖宰相的主意不是那么的完美,可主要是没有第二个选择,他沉吟片刻,道:“众卿可还有其他建议?”
林枞看了裴天舒一眼;看他轻微地点头,站出来道:“臣还是主战。”
还不待皇帝吭声;肖宰相就冷笑道:“主战;说的好听;祁家已经声明了晋阳城内有30万驻军。晋阳城池坚固,一百年前的北方大乱,当时的卫家开国之君用了百万大军,围攻了7个月;才将晋阳城攻破。如今,不说非得用百万大军了;没有60万大军,能攻的下城池?不打个半年,能出战果?今年的冬天还奇冷无比,你可知明春的庄稼收成几何?又可知60万大军,一天的口粮是多少?”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去,他也想主战,甚至还想亲征,可打仗烧的就是银子。
林家的家底并不厚,他大伯做皇位的时候还算靠谱,攒下了不少家底。
他爹倒好,全用在了修建寺庙上面。光是洛阳城外,就建了6所寺庙。
最大的那所为林优之建造的“帝”字型庙宇,还是依山而建,工程巨大,至今都还没有修建完成。
这是皇帝的最后一块心病,不仅仅是因着林优之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还因着那庙宇的造型。
那华丽丽的“帝”字型,当初修建的时候,还是太子的皇帝就是持反对意见的,奈何那时候他就是个说话不中用的。
后来,他父皇一挂,他就断了修建庙宇所需要的官银。
那时,朱无涯劝他道:“修建庙宇最忌讳半途而废,修建好了,就是皇上的功德一件,不如就只当是为了皇上的子嗣着想,多积善缘。”
凡事只要一同子嗣问题沾边,皇帝总是无条件同意的。
于是,皇帝也没比他父皇收敛多少,继续花了许许多多的冤枉钱。
如今一想起来,皇帝就为了那一笔笔没有用在刀刃上的银子而心疼肉疼。可关键是,花出去的银子不可能再回来。
这就导致了,打仗没银子使啊。
皇帝没敢将纠结放在面上,制止了正要开口的林枞,道:“宰相大人果然是忧国忧民,招降的事情,朕看可行。”
林枞心说,果然和他们裴老大猜的一样,皇帝根本就不想强攻晋阳。若不然也不会才让七里和元枫他们带了20万兵。
20万人马看似挺多的,可他们是去攻城的,又不是去守城。谁都知道守城容易攻城难,20万人马攻打晋阳,真是不够看。
林枞是真想对着皇帝和肖宰相冷笑,可一瞅裴天舒有意无意地扫过来的眼神,得,咱闭嘴还不行。
可憋的心肝疼啊。
皇帝选好了对晋阳的下一步方案,就遣散了众大臣,留了几个文采好的,专门研究怎么写招降书才能既有威慑力,又能打动人。对了,还得研究一下,派谁去晋阳做这个招降大臣。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一个结果。
皇帝又招来了肖宰相。
可怜宰相大人的一只脚刚踏进家门,传口谕的太监就赶到了。
肖宰相一听皇帝的问题,立马就表示,去的人本身就得是威慑力。
皇帝心说,嘿,这是在剑指忠义王啊。万一祁家不愿被招降,再趁此机会将忠义王一咔擦……
那么问题来了,忠义王是被咔擦了对他有利,还是不被咔擦更有利。
皇帝很是纠结,一摆手又让肖宰相回家去,两人的这场谈话满共就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肖宰相出了乾元殿就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一天往皇宫里跑了三个来回,不是跪着说话,就是站着回话,年纪大了,有些吃不消哩。
想想上回行云雨之事,还是上个月的事情。唉,人呐,真是不服老不行。
最近一年,连裴天舒也看着老了不少,这是今年里唯一的好事情。
若这一次让他去招降,能够成行,那就更好不过了。
想他一个武将,做了招降大臣,就算是招降成功,也会落人口实。若是招降不成,那更是九死一生。
肖宰相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只想着除掉了裴天舒,他就是皇帝座下的第一能臣。
就是没有好好想想,大宏的国土会因此而缩小多少。
更没有想过,当皇帝问起裴天舒招降大臣的事情,他会来一句:“宰相大人既然出此妙计,可见是深思熟虑过的,我看派他去肯定能行。
这一回,皇帝没有纠结,他知道派肖宰相去晋阳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说他能不能胜任,单只说真派肖宰相去,皇后那一关铁定过不去。
皇帝道:“再有三月,皇后就要生产,派肖宰相去,只怕……”后头的话不用说,皇帝觉得裴天舒也能会意。
皇帝也是人,是人都得有三几个不能动的亲戚。
果然,裴天舒没再揪着肖宰相不放,却歪着脸道了一句:“要不臣去?”
皇帝又道:“洛阳城还指望着忠义王呢。”
裴天舒也不是真想去啊,旁人不知道,他心里清楚,他要是一走,武陵长公主剩下的不是妇孺,就是孩子,万一有什么事情,后果不敢想啊。
他要是不去,恐怕林枞就跑不掉了。这就要打乱他事先安排好的事情。
这时候,裴天舒又想起了代王临走时留下的那一封信,遂道:“皇上,臣觉得皇宫里倒是有一人的身份合适,就是年纪太小了……”
皇帝真想一拍大腿,说句“对,朕怎么没有想起度乘大圣呢!”
别看林优之的年纪小,可帽子戴的大,才一出世,他父皇就昭告天下,说其乃是须菩提转世。
既然是佛祖的弟子,自然是有一颗慈悲心的。度乘大圣前往晋阳招降,招的可不叫降,那叫点化,以佛祖的慈悲之心化解一场人间浩劫。
这说法想想就够牛13的。
他们这一方完全站在了道德和人性的制高点上。
至于年纪小这个问题,皇帝同裴天舒的看法不同,他觉得正因着度乘大圣的年纪小,才能体现有一种精神叫忘我,突出我方的高尚品质,也更能体现百姓至上的基本治国原则。
怕就怕,他身体不好,还没到晋阳,就死在了路上。
皇帝表示,让度乘大圣去招降这事,还得和他的主治大夫商讨一下,摆摆手,也让裴天舒退下了。
阴郁了几天的皇帝,终于有了好心情,不仅仅是因为招降的准备工作基本搞定,还因着招降的人选选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成,他就是心怀万民的皇帝。
败,则意味着他又解决了一个兄弟。
幸好他的兄弟并不多啊,要不然还真是让人操心又费劲!
*
和皇帝做兄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皇帝的权利太大,胆子太小。伴君如伴虎,这话准是没有错的。
同理,同野心太大的人做兄弟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一旦兄弟被野心蒙住了眼睛,是会六亲不认的。
晚上的时候,祁沐风获知了两个消息。
其一,就是关于他儿子祁福临的。连迎娶汤宝宝的良辰吉日都定下了,就在大年初三,婚礼的全部事宜由祁福全一手包办,还说连聘礼他也全包了,作为亲爹的祁沐风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省下了一笔而开心。
其二,是关于祁福珠的。说的是,已经找到了祁福珠,派人接她去了。
若说第一条消息让祁沐风觉得伤心,那么第二条消息就让他很生气。按理说这是不对的,祁福珠好歹也算是他的侄女。
可凭什么他女儿嫁给赵王就落了个挂掉的下场,轮到祁福珠,折腾了这么一大圈,还能继续回来做千金小姐呢?
祁沐风窝了一肚子的火,在祁福全叫他和祁福临去老爷子那边说话的时候,他推了祁福临一把,还说了一句特别混账的话。
他道:“福临,以后福全就是你爹。”
祁老爷子气的差点儿没昏死过去,大叫了一声“孽障”,就要使人将祁沐风绑住,上家法来着。
在洛阳的时候,祁沐风没少因为在外瞎玩,挨他爹的打。
他是个有经验的,见他爹一撅胡子,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烟地跑出了府。
不靠谱这毛病,绝对是会遗传的。——这是被老爹扔下的祁福临的心声。
先不说祁福临这边将要面临的压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