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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程雪慧说的其他事情,裴金玉本就是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可能还有一句是真的。
就是神巫将她控制,总共就让她干了两件事。一件是和裴天诚睡觉,至于有没有让她生孩子,裴金玉猜测可能是个意外。看吧,她爹和她娘生出了百威和雪津都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还有高再婵和林枞好的焦不离孟,至今还是没有消息。
生孩子这事,裴金玉还是卫妩那时就没有干过,属于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的。前世的她和林青峦在一起的最初几年,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特别排斥孩子,其实还挺想给他生一个的。哪怕是他假死的那几年,卫妩心里最大的悲哀就是没能替他留下个血脉。
后来一切都想明白的时候,才知道林家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有卫家血统的孩子。
他们不是没有过孩子,是在她根本就不懂这些的时候,就仓促的来,又匆匆的去。速度快的,让她一直都以为自己贪凉吃多了冰镇瓜果,才有那次疼的死去活来的月信。
所以,她觉得就算神巫再厉害,可以控制人的生死,却控制不了生命的突如其来。
另外的一件就是如程雪慧说的那般,指使她带着七里、八骏找上了建信侯府。
不知道他们想要图谋什么,反正裴天舒这些年虽不在建信侯府,却也将那里的防备建设的就似铜墙铁壁。还有,这些年一直不肯为他二哥裴天恒安排职位的原因,也在这里。一个空架子的建信侯府,是最安全的。
至于程雪慧进宫,裴金玉起先一直觉得是受人指使,从她的暴毙来看,很可能是自作主张。
若不是不听使唤,没人愿意做出断指的举动来。
好吧,第一部分的谈话暂告一段落,咱们再来谈谈第二部分的内容吧。
裴天舒问的很认真,“谁教你的这些传信手段?”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裴金玉答的也很诚恳,“我说打出生就会,爹你能信吗?”
裴天舒道:“肯定是……不能的啊!”
裴金玉沉默了,说好了她爹要问,她就会说。可真到了要说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不好说啊。
说了,她爹能信吗?信了,她爹会不会被吓坏了?吓坏了,是不是全怪她?然后,她会被卖掉吗?
关乎个人的安危,裴金玉不郑重也得郑重面对。
裴天舒是不知道他在他女儿脑海里的形象是老狐狸,嗯……还有人贩子。
裴天舒想了想,诱导道:“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不能跟爹说的呢?”
裴金玉心道,不是不想说啊,万一要是给你吓坏了,那就太罪过了。遂道:“不知道怎么会的,反正一想就会了。”
裴天舒很惊讶,敢情他女儿天生就是做特工的料子啊。
居然无条件的相信了。
打死他,他都想不到问一问他女儿是不是也是穿来的,要不要对个暗号啊,唱一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什么的。
压根儿就想不到,揉了揉他女儿的头,嗯……很坏心眼地揉乱了他女儿的头发,带着他女儿给的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哼着小曲走了。
这不是还得忙着林枞升级的事情吗!
说实在的,他们的本意是林枞就做这个三品的将军就行了,再往上升,就是升的越高跌的越快的节奏,别以为只有皇帝知道什么叫做捧杀。
可不行啊,朝堂上为了这事儿都吵了好几天了,文喷子们这回统一了战线,全要将林枞升为一品大员。
且不说,这跳级跳的有点儿快。单只说,文喷子们那点儿小心思,外漏的很彻底,还不是想着再扶持一个一品的武将出来,好让他们窝里斗。
裴天舒觉得很是头疼,要应付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不说,还得帮皇帝那个蠢蛋找出居心不良的人来,哎哟,这分明是拿着王爷的俸禄,操的是皇帝的心啊。
凭什么啊!
能不能换一个聪明的人来做这个皇帝?
说干就干那是不好实现的,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还是先把林枞叫来好好商量商量吧。
才这么一想,就有小厮来报,说是安北将军和夫人上门了。
还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给铺好了床。
谁知那小厮又说了一句:“将军夫人还带了不少的行李。”
虾米情况呀这是?
☆、第75章
小厮还说,安北将军直杀前院;夫人直奔后院;分道扬镳之前夫人还不忘啐了将军一口。
裴天舒表示,娶了个凶悍的媳妇实属家门不幸。不过;男人嘛;就算再怎么没错;将媳妇气的离家出走;本身就是大错一桩了。
话再说回来,他女儿这闺蜜也是,夫妻吵架,关起门来就使劲的对掐呗,跑什么跑啊,让人不好劝啊。
要说林枞不好吧;转脸人家夫妻和好了,你多尴尬。
要说林枞好吧,你什么意思,敢情他一点儿错没有,错的都是无理取闹的她!
怎么劝都是个里外不是人,裴天舒觉得这是考验他女儿智商的时候了。
哎哟,往老腰底下垫了个厚实的布毯,咱就躺着欢实地看戏。
什么人啊,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很快,林枞就气冲冲地找到了裴天舒,交代了吵架的原因,裴天舒又无良地乐了一回。
说的是,林枞不是比皇帝提早回来几天,且一瞧心情就不怎么好,高再婵也就小心地伺候着,还开解他,就是老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生气,我能不能和你分担忧愁等等之类的。
林枞又不是真傻货,起初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说,那高再婵也没再问,一直忍到昨天,她亲自下厨整了几个小菜,还端出来了裴金玉送的忠义王私酿。
那叫一个好酒好菜,媳妇在怀。林枞越喝越高兴,一不小心喝大了,嗯……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林枞比别人奇葩,还没等高再婵使出手段问询,他个傻货,全招了。
好嘛,把他怎么勾引的穆秋霜,怎么把穆秋霜送走,穆秋霜怎么哭着喊着不想走,再遇之时又是怎么被穆秋霜勾引,倒豆子似的一一道了出来。
裴天舒听着乐着,笑了一阵儿,突地变了脸色,瞪着林枞道了一句:“MD,你要是再敢喝醉乱说话,老子就缝住了你的嘴。”在家里乱说不是什么大事,出去了乱说可得仔细风刮走了舌头。
林枞打了个“停”的手势,意思是什么都别说了,老子正心烦着呢,干坐了一会儿,突兀地站了起来。
瞧那气势,颇凶猛。裴天舒不放心地问:“干什么去?”
“去跟小七说一声,跟我整点儿什么药吃吃,吃完了就可以千杯不醉。”怎么想都不放心啊,老感觉一喝醉就管不住嘴这是个大事情,赶紧找后援团搞定了这个后顾之忧。
林枞这厢去找裴小七升级,那厢的裴金玉也听完了高再婵的述说。
长公主没好意思告诉她闺蜜,说的这些她全都知道的。
裴金玉跟她爹相处了这么些年,三观早变,以前就觉得能使出美男计的男人得多叫人不耻,如今就发展成了不忍直视。
是的,她选择了忽视。
等到高再婵再次将这茬提出来的时候,她只能说:“此乃形势所逼,我三叔对她根本无心。”
高再婵摸了把泪儿,咬着牙说:“无心他干嘛躲啊?”
裴金玉又没好意思说,林枞要是不躲,以上的话肯定会演变成“无心他干嘛还往上贴啊”。发飙的女人绝对是讲道理的,但道理有很多种讲法不是。
她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待到晚饭的光景,林枞不知怎么想的,来请高再婵出去说话。
还正在气头上的高再婵瞧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恼,直接将他拍在了门外边。
裴金玉觉得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遂往门边走了走,捏着嗓子又装了把小,“三婶,你在气我三叔什么呀?”
外头的林枞还没有走,高再婵也是知道的,她不明白裴金玉这是要做什么,却明智地选择了不出声。
只听裴金玉又喊了一声:“哦,三婶你是不是怀疑我三叔和那个女人有什么首尾?”
这是个男人可以无限次往家里领小老婆的年代,正妻要是问出了这样的话,会被人当做不贤。更何况,高再婵不是不想问,但一想起自己一无娘家撑腰,又无资产傍身,这样的话就是到了嘴边,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问的出嘴。
这就只能干生气了,可怜林枞那儿还觉得自己全都交代了,她还发的哪门子的疯。
如今倒是明白了,林枞便在外面高喊了一声:“我没有。”
裴金玉装作听不见,“三婶,你是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一套,他说没有,鬼才知道到底有没有。”
林枞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死活听不见高再婵的声音,只好又高喊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裴金玉还是假装听不见,“三婶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没有什么首尾,谁知道有没有借机牵过人家的小手,搂过人家的小腰。男人都一个德性,真的啊三婶?怪可怕的。”
林枞在外头急的直挠头,心道,面对美色坐怀不乱的那还得去找裴小七。为啥?配药啊,治不举。
可乱归乱,别乱的那么下作,也别乱的那么猴急,就不失为真男子一个。
他仔细想了想,小手倒是没牵过的,小腰他摸了一把,是为了让那穆秋霜起心。搂是没搂过的,害怕离得太近,穆秋霜借机给他下点儿迷魂药什么的,他自问从头到尾都很克制自己。
外面没声了,裴金玉只当林枞个笨蛋已经远离,叹了口气,道了一句:“好了,你也别太伤心。”
忽地就听,“扑通”一声,有不明物体落了地。
两人齐回头,只见堂堂的安北将军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房,从天窗下到了房梁,可能是一不小心直接从房梁摔下了地。
高再婵白了脸,直扑上去。
林枞捂着屁股,心想,这苦肉计还是很好用的。然后道了句:“夫人,咱们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说就好,你老是在金玉的跟前说这些,会把她教坏的。”
还会说这些,证明摔的很轻。高再婵反应了过来,想要继续生气,无奈何已经被林枞抓住了柔荑。
一个人拉,一个人扯。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裴金玉早已悄悄地撤离。
嗯……还顺手关住了门,想干点儿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还是很方便的。
然后,林枞就化身为了狼。这是裴天舒个歪货教他的,那歪货说了,媳妇生气不算什么事,肉偿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好吧,有了裴金玉在前说出了高再婵究竟气在了哪里,肉偿了以后再赔罪,效果那是杠杠的,还意外地增进了感情。
话说媳妇生气了还能肉偿,要是老板生气了呢?
裴天舒和林枞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们和皇帝玩起了三封三辞的小游戏,关键是再一再二还没有再三呢,皇帝毛了,毛的还很彻底。还说了句,朕很痛心。重点是,还是哽咽着说的。
裴天舒顿时如遭了雷霹,太惊悚了有木有,居然把大老板给整哭了。
按照惯例,这时候的林枞就得哭着谢恩。特么的,给你升官你不愿,这事儿都够稀奇了,又把大老板给气哭了,你要再不当,那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裴天舒知道,是时候使绝招了。
林枞会意,一下子跪倒在皇帝的跟前毫无压力,正想开口说话,却陡然一阵猛咳,就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宝座上的皇帝也顾不上装哭了,假意说了一句:“卿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御医?”
就见林枞心急想言语,一个岔气,居然晕了过去。
好吧,这是必须得传御医的节奏了。
太医院里,自打颜御医挂掉,苏子友苏御医就成了首席。
苏御医到的时候,林枞已经被人抬到了偏殿里,其他人守在外面,皇帝亲自在内,预备着要逮个现形。
是的,皇帝压根儿就不相信一向威武雄壮、砍起人来大刀耍的风生赫赫的将军,这么巧,犯了什么顽疾。
皇帝意有所指地吩咐苏御医:“给安北将军好好瞧瞧,究竟是犯了什么病。”
苏御医心说,都说林将军最近很得圣宠,果然是实情。赶忙弯腰称“是”,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皇帝随即就转过了身子,开始搜索裴天舒的表情。
乍看看不出来什么,再看还是没有不对。叹了口气,又转了过来,开始盯着苏御医。
这时候,裴天舒才不动声色地挪动了步子,往才洒下来的阳光靠拢去。
这大冬天,还是一大清早,站在门外实在是冻得不轻。
幸好,并没有折腾许久,就听苏御医得出了结论,“积劳成疾,五腹六脏皆受了影响,久咳就成了顽疾。”就差要说命不久矣。
皇帝的脸色说不出的臭,可这时候他得有所表示不是,遂问:“可能医治?”
苏御医垂首道:“得小心将养。”
这是治不好的意思了。
这时候,林枞悠悠转醒。
皇帝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说怪不得不见裴天舒有所着急,敢情早就知道林枞是个病秧子了。
饶是如此,也不愿意就此放弃。
可弄个病秧子做一品的大将军,实在是说不过去,退而求其次道:“卿为国为民,朕的心里知道,这样吧,朕加封你为镇国将军。”这是个二品的。
皇帝本以为他还得推辞个几次。
谁知,这一回林枞谢恩谢的倒是极快,挣扎着起来,高呼一声:“谢皇上隆恩。”
皇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