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是应该上演炮灰的逆袭,还是安静的跪下说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叶凌欢僵立原地,果然……还是做不到,她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她明明清白,为什么要在这些人的强势之下低头?要骨还是要命,杨一鹏问得很好,她以为自己义无反顾的答案会是命,现在,她居然有一股要骨的冲动。
到底是韧劲儿差了些,到底她不是能成大事的胯下韩信,到底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冲动热血的傻瓜。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没人管教,不懂规矩,王妃的话你是听不懂吗?”高夫人也冷冷的开口,手中已经接过了丫头递上来的金鞭,“是不是要这金鞭抽到你身上,你才知道坦白?听闻你亲生母亲邱槿荷曾经也是个名动一时的岚华城美人,知书达理,怎么她的女儿就是这般放/荡?或者原本你亲娘就是个不守妇道的。想来一个女子在乡下十几年,为了生存。什么也肯做吧?”
“高夫人,像您这样忠贞不二的烈性女子,哪里随随便便就有?”承义侯夫人谄媚的开口,“邱槿荷当初我看着就是个不检点的,招惹的人不少,她……”
“高夫人,你是要动鞭子吗?你是要屈打成招吗?”叶凌欢猛然抬眼,冷冰冰的开口,眼神凌烈。宛若刀子般割向在场的夫人们,若说她刚刚还有一丝丝的挣扎。那么侮辱邱槿荷,就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断了,“忠勇伯夫人说得其实不对,我觉着吧,乱嚼舌根最该下拔舌地狱,拔下来的舌头也该钉满钉子,叫人明白乱嚼舌根的下场。承义侯夫人,高夫人。我无意冒犯。但我不得不说,这个忠告,就是送给你们的。只因。你们随意污蔑我亲娘。”
声音很大,气势绝不输给任何人,想当初叶凌欢在学校的时候,那也是叱咤风云的学生会长,而且被父母遗弃在一旁,从小就**生活,让她并不畏惧许多事情,怯场这玩意儿,早就忘记了。
“你!”高夫人气极,抖动着鞭子,好像就要抽到叶凌欢身上,却又因为她那句屈打成招,而一时之间打不下去,怕落了口实。
“高夫人,你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我很为难,我说话,你们要咒我拔舌头,我不说话,你们又说我是哑巴。”叶凌欢只觉得爽快无比,虽然也知道可能事后付出的,会更多,“在我针对你们的言论一一驳斥之前,我想说,十二年前,我被逐出了仁和伯府,就不是仁和伯府的人,虽然回府住了一两个月,但仁和伯未曾亲口承认,所以今日我的言行和仁和伯府没有任何关系。”
叶凌欢还是申明这个,好几个夫人都想开口说话,她却抢了先,因为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忌的说话了,不像她们还得为了自己的颜面斟酌着:“忠勇伯夫人,从钱满公子第一次到我家,到昨日我去钱家道歉,你都在场,事情经过,孰是孰非,你最清楚不过,我不晓得你是是非观念有问题,还是昧着良心说话是你的乐趣,非得正话反说你才舒服?我不知道仁和伯府和你忠勇伯府是不是有什么恩怨,但是麻烦你,有恩怨找正主,我一个小女娃撼动不了大局的。”
“我、你……”忠勇伯夫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我我你你的没反驳出来,而在场特别是看台上知晓权贵家中秘辛的皆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承义侯夫人,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我是你,一定好好的安心颐养天年,才不会出来招惹是非恩怨。”叶凌欢继续下一个目标,“杨夫人,你刚说我的所作所为叫人讨厌,我只想说,在你判断事情之前,请全面的了解事情经过,不能听信一家之言。”
承义侯夫人老脸通红,杨夫人沉了脸,望向了此时看台上,钱夫人的方向。
“高夫人,我知道你贞洁烈妇,诰命夫人,我连你一根毫毛也比不上,我敬佩你称赞你,但是我的观念未必和你一致。”叶凌欢看着高夫人,“别说我不是钱满的人,就算我被逼无奈,是他的人了,我也不会嫁给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好意思,我是一个重视自己情感的人,可能与你们格格不入,但是我这乡下野孩子,就长成了这样,难不成这也犯法?我究竟是犯了夏启国哪一条律法,需要被当众重责?还是说,我只是触犯了高夫人个人的规矩,你是要用你个人的规矩来约束天下人吗?高夫人,我敢问一句,你是王法吗?”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叶凌欢的声音回荡着,高夫人气得瑟瑟发抖,想叫人将叶凌欢拿下,却发现自己除了随身跟着的丫头,其他人都被压在了场外,而身边还有不少朱玄馆的人,看朱墨的脸色,似乎是想让叶凌欢说下去。
“怡亲王妃,你很瞧不起敢爱敢恨之人,那你喜欢哪样的?将自己的感情通通隐藏起来的?你是要灭人欲吗?我记得我夏启国并不限制男女之间表白之事,民风十分开放。”叶凌欢转向了怡亲王妃,“我强调一句,我没有想过要嫁给端宁王,我心悦他,与身份地位无关,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关,与你无关,与所有人无关,也与他无关。这只是我个人的情感,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是讲出来而已,我敢爱,敢说,敢当,我做错了什么?”
“你、你你你不是说情愿终身不嫁,去做姑子也成吗?本妃瞧着,今日就是个黄道吉日,你就削了头发,去尼姑庙吧。”怡亲王妃第一次被一个丫头逼到有点儿语无伦次,只能用这句话来找场子。
“是啊,我是情愿终生不嫁,去做姑子也成。可是我的人生不只是嫁人一项,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喜欢画画,我热爱丹青,我想学习,我为什么要舍弃学习的机会?就去青灯枯坐一生?”叶凌欢反问,又道,“哦,对了,我还需要说明两个问题,钱满强抢我的事情,见者颇多,若你们要颠倒黑白,说我勾引他,那请先封了悠悠之口。第二,我的清白还在,我不是钱满的人,我干净得很,不需要嫁给谁,也没有不受妇道不够贞洁,所以,你们找错人了。”
“啪!”叶凌欢刚刚说话这句话,高夫人再也忍无可忍,一鞭子就抽打在了叶凌欢的身上,又是接着三鞭子,“啪啪啪!”
鞭子看似华丽,其实毒辣极了,上面竟有细小倒刺,一鞭下去,便能撕破衣服,鲜血直涌。两只手臂各挨了两下,钻心的痛。
“我叫你信口雌黄,叫你胡言乱语,叫你妖言惑众。”高夫人狠声道,“今日我就用这皇上御赐的金鞭,打你这不受规矩勾引男子的女子,看谁敢阻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凌欢忍着肩头手臂的痛,护着额头和脸,冷冷大笑,“我理解你,那什么急了开始跳墙了是不是?”
“啪”,回答她的是一鞭子,抽在背上,高夫人双目瞪得很大,像是要不顾一切将叶凌欢置于死地。
叶凌欢身体很痛,脑袋却异常清醒,今日这劫是躲不过了,话也说完了,她需要再为今日画上圆满的一笔就够了,从她今日吐出第一个不敬的词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不要命的觉悟了。
她面前是刚刚几位先生坐着品鉴学生画作的桌子,也有笔墨纸砚摆着的,墨被泼了,不过她自己有。叶凌欢懒得理会发狂的高夫人,径直走到了桌边,铺开宣纸,从怀中掏出了那一小瓶的墨汁。
“高夫人,你金贵之躯,怎可亲自动手。”怡亲王妃等几个总算回过神来,想来拉住失控的高夫人,“来人,快来人,将叶凌欢带走,带回本妃府上去,谁敢阻拦,便是和本妃过不去,和高夫人过不去。”
“慢着,给我一炷香。”叶凌欢沉声道,语气中竟然是不容拒绝,那稳稳的语气和表情叫人惊叹,而高夫人却又是往叶凌欢的腿上狠狠抽打了几下,下手极重,皮开肉绽了吧应该。
幸好,高夫人终于被拉住,朱墨冷气下,怡亲王妃总算是吐出几个字:“好,本妃给你一炷香,看看你要干什么。”
、70、主角登台
叶凌欢忍住疼痛,像是将身体和思维分裂开来,她提起笔,沾了小瓶之中的墨汁,然后是在宣纸上勾勒起来。
片刻的功夫,三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在微波荡漾的水中出现,那莲晃眼看去恍如真实的,且能看到像是在开放一般,洁白无瑕,不沾尘杂。定睛一看,却只是花苞,而那碧水竟像是波关粼粼,在闪动着,动态的视觉震撼着能看得清的人的眼球,周围的人不少连连吸气,这样的画,却是从来未曾见过。
画成,叶凌欢在空白处提笔写下一行字来:雄师闻震雷而不惊,清风遇罗网而不滞,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骂笑由人,自我为之,万物于我,皆如浮云。
以莲自诩,清者自清。
写完,墨汁刚好用尽,她丢了笔,昂着头抬着下巴,看向怡亲王妃:“去哪儿,我叶凌欢奉陪到底。”
“来人,以大不敬之罪,将叶凌欢带会怡亲王府,再交由大理寺处置。”怡亲王妃冷酷的道,“你还算聪明,和仁和伯府撇清了关系,否则你这大不敬之罪,会连累仁和伯一府的。”
“若真是大不敬之罪,我想,我应该直接去大理寺,不用过怡亲王府了。”叶凌欢轻轻一笑,肩膀手臂被高夫人抽中的地方痛得厉害,“或者怡亲王妃还想将我带回去,用用私刑什么的?”
“你!”怡亲王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动用私刑在夏启国是有罪的,不过她就是想动用私刑。
“来人。将叶凌欢的嘴堵上,然后带走。”太子妃很犀利的开口了。不能再让叶凌欢说话。
“谁要带走她?”正在此时,这件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淡淡的开口了,明明声音不大没有喜怒,却能震慑全场,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本王未曾允许。”
叶凌欢循声望去,看台上有那么多人,她偏就一眼看到了他。还是那素白的袍子,摆上绣着很有光泽的银色花纹。像是他整个人被那银色光晕笼罩着,他不疾不徐的从看台旁的梯子走下来,如她第一次在小望月湖边见到他,谪仙一般,叫人移不开目光,叫人臣服。
“端宁王。”太子妃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个名字,那一刻她的表情十分丰富,然后她紧紧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半句。甚至面无表情了。
好像走了很久他才走到叶凌欢的面前,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他便到了。那份气质和气场,无人可匹敌。还是远远的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清冷,那样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看了叶凌欢一眼,不咸不淡,然后移开了目光。
“承霖?你怎么……来了?”怡亲王妃像是有几分惧怕李承霖的模样,虽然从辈分上来看,她是他的长辈,“你不说今日要陪着皇上接见东临国的使臣吗?”
“父皇让太子殿下陪着了。”李承霖轻笑一声反问,“难道,本王不可以来?”
“并非如此。”怡亲王妃讪讪的道,恨恨的瞪了叶凌欢两眼,好像是叶凌欢将李承霖招来的一样,“只是今日……叶凌欢……”
“叶凌欢,本王带走了。”李承霖只说了这一句,很自然朝着叶凌欢伸出手,对她低声道,“跟我走。”
叶凌欢看着他淡然而带着冰冷的目光,好像冷月华光,映入她心间,心没来由的抽搐几下,突然之间变得带着酸酸的痛楚——
干嘛他要算计我呢?有什么目的你说出来,是可以商量的。大费周章将我推入绝境,然后又伸出这手来,叫我该作何感想?
终究拗不过那眼神,短短几息,叶凌欢将自己还沾着墨汁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像是等得太久,不耐烦的轻轻一拉,将她拽到身边,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王爷。”太子妃出声阻止,“今日叶凌欢对我们犯下大不敬之罪,理应受罚,岂容王爷说带走就带走?”
“大不敬?本王没看到。”李承霖连头都不曾回,自己走自己的。
“站住!”高夫人站了出啦,手中举着皇上御赐的金鞭,“端宁王,你虽贵为王爷,却也不可独断独行,叶凌欢本就是不洁之人,刚刚又对王妃、太子妃还有诸位夫人口出狂言,此等女子,罪不可赦,不容你带走。”
这一次,李承霖回身了,松开了叶凌欢的手,叶凌欢也回过头去看向高夫人,后者现在脸色异常平静,根本没有刚刚打她的时候的疯狂,而且,她看向端宁王的那是眼神?挑衅?试探?还是别的什么?隐隐夹着兴奋。
难道,高夫人今日根本不是冲着她来的,各种刺激侮辱,到最后失控的出手鞭笞,是为了逼出李承霖?他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吗?又不像是……
叶凌欢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其实她挺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和直觉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还是情愿相信高夫人纯粹是为了体现自己贞洁烈妇的价值,而不是什么冲着李承霖,顺着那个思路她会进入死胡同,得不到任何答案。
李承霖回身之后,却没有说话,看着高夫人,像是在掂量什么,那眼神如同盯住了猎物的猛兽,难为高夫人还能高举着金鞭不动摇,像那鞭子给了她莫大的力量似地。
“高夫人,我已经说过,我清白干净,不是不洁之人。”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