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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刚才那一剑?我连忙解开绷带,低头看向他的伤口,那的肉向外翻卷着,流出来的血却是暗黑色。
我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放到他的鼻子下,松了口气,他呼吸虽然微弱,可还有呼吸,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办法。
可是怎么办?他的毒又要怎么解,我不是医生,不知道如何制造解毒剂,可是我却知道有毒药的人,必有解药,我将仅有的希望全部放在那个黑色首领身上。
这个人是我杀的,当我意识到这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偏头看向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的蒙拓,我咬咬牙,步履维艰的走向那个我亲手夺走他生命的人。
我蹲下去,仔细的摸遍他的全身,却没找到一粒类似解药或者毒药的药丸。不,还有一处地方我没看,眼睛扫到他的腿中间,我脸涨得通红,却迟迟没有动手。
没事,没事,就当他是块木头,再说了这可是为了救蒙拓,就算完了长针眼,也要找找才行,可是蒙拓要是知道解药是从那找出来的,他会吃么?!
我悻悻的摇摇头,手慢慢的伸向他的腰部,刚碰到他的腰带,一声细微的响动便传到我的耳朵,这可都是死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字“鬼”,吓得我一身冷汗,我狐疑的转过头去,转头的动作也成了慢动作,一格一格的,就像机器人。
却是蒙拓醒了过来,他人已经坐起来靠在树上,由于太过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缓缓吐出刚才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我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紧张的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蒙拓挤出一个笑容,气若游丝,“还好。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他环视四周,眼睛定格在右方,抬了抬下巴,接着说:“我们往哪边走,前面有个小镇,可以找人求助。”
我神情微变,这里的确不宜久留,不说会不会还有刺客来,单说要是有人途经此地,这满地的尸首,又能叫人如何解释。只是……“你中毒了,我先找找看,那些黑衣人身上也许会又解药。”
“不用找了,他们身上不会藏着解药。”蒙拓开口说。
可是,我担忧的看着虚弱的蒙拓,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还能走吗?”刚才经过那一战,马车已经坏了,马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中毒还受了伤,现在还要赶路,身体能承受得住吗,我怕还没走到他就已经……
我甩甩头,将脑子里不好的想法撇到一旁,未等尤达说话,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背你,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
蒙拓的眼中有什么在微微闪烁,一瞬间却又像不存在似地,仍旧是一脸的谨慎,“好,咱们走吧。”
我将他扶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上来吧。”
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动静。
我疑惑的转过头,却看见蒙拓略带尴尬的脸闪着羞涩,我故意调侃:“放心,我又不是纸做的,你压不坏我的。”
他略一沉凝,扯动嘴角:“你还是先扶着我走,等我没力气你在背我。”
现在扶他走,还能节省我的体力,等他撑不住的时候,我还有力气再背着他走,我想了半天,只能妥协,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在说。
我点点头,将他的胳膊从我的头后面横过来,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揽上他的腰,刚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想起马车里还有干粮和水,必须要带上,急忙喊了一声:“等一下,我去取个东西。”
我找到马车,翻出一些吃的和水,裹在一个大包袱里,将包袱绑在身上,在蒙拓靠着的树旁边用匕首飞快的划了几道,才又扶着他慢慢往前走。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吴小崖他们,我猛的闭上眼睛,一滴泪不声不响快速的滑落下来,滴在这片充满鲜血的土地上。
转过头的一瞬间,我豁然睁开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夕阳如血一般的挥洒开来,留下了一地的凄美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53
53、跳崖没商量 。。。
天越来越黑,原本漫天的星子此刻也被乌云挡的无影无踪,树林空旷的寂静可闻,偶尔传来一两声怪叫,隐隐透着不安。
不知是不是方向弄错了,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蒙拓说的小村庄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偏头看着他渐渐发黑的脸,我不由得心慌起来,倘若一直找不到村庄,蒙拓就没人医治,他身体里的毒可不会等到医生来时才发作。
这样一直盲目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前方有块嶙峋大石,便扶着蒙拓往那走去,“咱们休息一下再走。”晚上赶路虽然安全,可是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却更容易迷路,倒不如稍作休息调整。
我坐在大石后面休息,竟然发现不远有火光闪动。心中一阵激动,难道是有人来找我们,不对,也许来人不只是来找我们,还是来要我们的命的。
我看了蒙拓一眼,他因为身体虚弱已经睡熟。我用草将他掩起来藏好,做好标记。
自己则小跑步的向另一方向跑去,可还没等我走远,前面不知从哪冒出三个黑衣人,我心里一慌,本能的掉头就往后面跑。
刚跑没几步,我就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靠!”我骂出声。前面竟然是断崖,我探头看了一眼,有些晕,赶紧缩了回来。转头看向后面不怀好意的黑衣人,有些郁闷。什么意思嘛!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你玩我啊老天爷!下次有这样的好事麻烦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做个心理准备。
我一边铁青着脸郁闷的瞪着身后的黑衣人,一边时不时的瞄一眼身后的断崖。你们敢过来,我就跳下去。我可是十米高台都跳过的人,我目算过,身后这区区七八米的我跳起来就跟玩似地。
中间的一个黑衣人见我有跳下去的冲动,乌黑的眼睛此刻却闪着复杂的光芒,“姑娘莫要冲动,我们只是想请姑娘走一趟,绝不会伤害你。”暗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嗤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如此好骗。第一波仗着人多,来蛮横的,第二波见我以死威胁,就来怀柔的。我要是信了你们的话,我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见我默不作声,那黑衣人又开口说道:“现在虽为秋实,可河水却依然刺骨冰冷,在下期望姑娘还是不要冒险为之。”
好你个死人头,敢威胁我,实话告诉你,本姑娘还游过冬泳,这点冷算什么。但我要是落到你们手里,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那个翁人一下子又跃到我的脑海中,身不由己的又往后退后了一步,脚下的石子纷纷滚落掉下断崖。
我一咬牙,使劲一跺脚,狠狠地不顾形象的骂道:“本姑娘就算死,也不让落你们手里,让你们这帮混蛋宰割!”
我转过身,面对断崖,身子微蹲,脚下用力,起,跳!就在我感叹一个多么完美的跳水姿势,还得意洋洋的偏头看着身后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眼神时,我的余光却发现,不远处一人匆匆骑马而来,见到我跳崖的那一瞬间,脸色苍白,声音凄厉的喊道:“悠儿!”
我的心因为这句凄惨的喊叫而猛的一窒,顿时就慌了手脚,我想反手扒住崖边的草木,可是空中却没有着力点,下坠的速度远比我伸手的速度要快,扑通一声,我已经落入水中,因为刚才慌了手脚,落水的时候后背受力,而且冲击过大,我的后背硬生生顶上水中突起的乱石,撞得我头晕眼花,胸口如针扎般,猛的嘭出一口血来。
我赶紧手脚并用想滑向岸边,可是水流太过湍急,在河水的拍打下,我又多次撞上石头,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54
54、血色梦魇中 。。。
热!不,更准确一点的说是烫,太烫了。
我环顾四周,有些茫然,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却觉得很烫。
我伸出手,瞧着自己白净的手指,没有一丝因烫伤而损坏的样子,缓缓摸上自己的脸,滚烫的温度由手和脸传到我的大脑,我才牟然发现原来是自己本身散发的烫。
难道是我发烧了,我努力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貌似是有了水无乐那妖人的消息,而我正要去找那厮,却被一伙黑衣人截杀,蒙拓中毒,而我仗着自己泳技高超跳崖了。
对了,问题就在这,我不是跳河了么?那我不是应该在河里?可我现在站的地方分明是陆地上。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视力的有限范围只有两米远,这陌生的环境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浑身的灼烫让我有些头晕乏力,一直在这等也不是办法,万一我烧坏了脑子,一想到我流着口水和鼻涕那白痴样子,我不禁恶寒。
要不要呼救?不行,估计我这一叫,招来的不是野兽就是禽兽,就我现在这样子,跑不过野兽,打不过禽兽的,只能缴械投降,到那时真是自救无门了。
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以眼前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深吸一口气,试着迈出一步,用脚轻轻点了点,好的,没问题,就这样我一步一探的往前走。
还没等我走出十米远,指尖就触到一片柔软,一丝清凉从指间传了过来,我一喜,本就高温的我就不管不顾的抓住近在眼前的降温器。
我欣喜的以为找到了退烧的工具,却迟钝的发现,我怀里的退烧工具尽然是个人。
我身体一震,自己退出去的同时也将怀里的不明物一把推了出去。
迷雾在我俩分开之际,瞬间散去,不明物的脸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吓!我倒吸一口冷气,是他?!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那个密室里的强奸犯!
大脑就像录影机一样自动播放出那天我在密室看到的情景。
我的身体不可遏止的发抖,内心的恐惧越来越清晰。
要跑吗?我看了看四周,虽然大雾散去,可这四面八方仍然是一片虚无的白,而且我要是逃跑,会不会更加触怒眼前这位。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俨然是一个精明又胜券在握的猎手,而猎物早已慌乱得一败涂地。
他不动声色的向我走来,他走一步,我退一步,距离始终不变,可是强烈的压迫感已经让浑身滚烫的我不堪重负,甚至没有力气抬胳膊去擦拭额头的汗珠。
我的意识渐渐迷乱,脑中的那根弦却越绷越紧。
他停下脚步,眼眸微眯,宛若黑洞般的双眼深邃而吸引人,声音低沉暗哑,“乖!过来我身边。”他哄小孩似地说道。
我下意识的摇着头,就算自己再不清醒,就算你长得再妖媚,潜意识里,我都是害怕他,恐惧他,希望离他越远越好的。
见我无动于衷,他不悦的蹙眉,“过来。”命令似的口吻不容他人拒绝。
冷冷的声音却让迷离的我恢复了些神智,我捏紧拳头,坚决不肯就范。
他一脸寒冰,散漫却隐含狂怒的语调,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原来你是喜欢如此不识抬举的,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嘲讽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怨气从我后方传来。
我侧身看去,一袭红衣如火一般肆意张扬,绝美的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却让人感觉不到她是在笑,一双美目幽怨的看着我身后的人。
他神情微变,转瞬间又恢复自然,而刚才细微的变化就像不曾在他脸上出现似地销声匿迹,不带一丝温度的冷冷开口道:“谁让你来的。”
她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嘴里却不和谐的呵呵笑着,“我来就是想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猛然间身形微动,就只见红衣一闪,翩若惊鸿,在快到他的面前之时却轻轻地打了个转,妖娆的脸带着一丝诡笑停在我面前,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夹杂着恐惧传到我的四肢百骸。
身体猛的一紧,我低头看去,一条黑色的鞭子紧紧地缠绕在腰间,她转身,不紧不慢的冲他璀璨一笑,千娇百媚,美艳横生。
杀意在他脸上喷涌而出,不知何时手中已长剑在握,快如闪电的向我们飞来。
腰部一下子收紧,勒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往上涌,我不堪忍受的跪坐下去,干呕起来。
他硬生生停在离我们一丈远的地方,冷冷的开口:“放开她。”
“怎么?心疼了?”妖娆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是。”没想到那个人冰冷却老实的回答。
我愕然,抬头看向他,那人眼中满是宠溺和不舍,我有些弄不懂他的眼神,可是心里却有一处微微裂开,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
一个名字跃上心头,微弱的声音从口中溢出,“玄德……”他们的身影却渐渐模糊,眼前募的一黑,我再次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浑身滚烫的感觉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下半身如撕裂般的痛。
可入耳却是满室的欢笑,我忍着痛侧过脸望去,一个身穿玄色衣裳的男人背对着我,怀中好像抱着个东西,他的胳膊一直不停的摇啊摇的,那咯咯的笑声就是从他怀里发出来的。
他抱着怀里的东西边摇边转圈,一转身就看到茫然的我。忽的咧嘴一笑,我呆住,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武善煜,可是细细看去,只是眼睛像而已。
他抱着怀里的东西坐到我旁边,极小心的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