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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桃园。”他纠正。
“我知道啊,这里叫什么,它总有个名字吧。”
“……寄幽谷。”
“名字是挺好,就是有点……”有点哀伤,有点太言情,我不是很喜欢。
“父亲为我娘取的。”他解释道。
“你娘好幸福,他们人呢?”我好奇,怎么没见到他们。
“……死了。”他没有表情。
终于意识到问到了不该问的,我很歉疚,“对不起,我……”
他冲我笑笑,“没事,他很爱我娘。”
“嗯,相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话头一转,“我受伤的事,你派人通知我家里了?”
他点头,“只说是和我在一起,没提你受伤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寄子游想的还挺周到,“还好,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只不过……风亦尘他还不知道我没事吧?可眼下我又不太还好和他说让他也去告诉风亦尘我没事,算了,不如就让那家伙担心一下,以后才能对我更好。
出了院子一路向南,流水声也越来越清晰,走上一截小坡,放眼望去,绿油油的草地下有一条小溪穿流而过,仿佛妖娆的小蛇顽皮的爬过。
我松开寄子游的袖子,张开双臂向下跑去,秋风吹在身上清爽干净,还夹杂着草地的清新和溪水的潮湿,搭在身上倍觉舒服。
身后传来微弱的担心,我停住脚步站在坡下冲寄子游招招手。
寄子游站在小山坡上迎风而立,清晨的微风带着他的衣袖来回摆动,瘦弱的身躯像是马上要随风而逝,竟然让我有想流泪的冲动。
我大声喊道:“快下来。”说完,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力太猛扯到胸前伤口,痛得我呲牙裂嘴连连抽气。
“怎么了?”呼吸不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顺势躺了下去,寄子游急忙退开一步,阳光将他笼罩在光圈里,看不真切。
我拍拍身边的草地,“躺着吧,很舒服。”说完闭上眼睛,感受这没有工业污染,没有城市喧嚣,没有人心叵测的一片安宁。
旁边传来他身上特有的药味,我歪头一笑,“这里真好。”
“你喜欢?”
我认真的点头,“喜欢。”
他沉默的看着天空。
我试探的问:“你不喜欢这里。”
“……有时会。”
我脱口问道:“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再追问,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个小秘密,这块地方或许永远也不希望别人去碰触,我知道,那是他的伤痛,就像我的伤痛一样,永远不希望那被揭开,永远不想再痛一回。
抬头看向天空,蓝蓝的天幕布上飘着几朵云,“你知道纯蓝色是什么颜色吗?”
“不是蓝色?”
我摇头,“是白色。”
“白色?”他有点意外。
“是白色。”我肯定。不记得是谁告诉我的,但是这个答案一直在我心底没有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60
60、番茄柿子酱 。。。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睁眼发现我窝在寄子游的怀里,抬头看他,他不知在想什么,呆愣愣的看着我。
我眨眨眼,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躲开眼神,俊脸微微泛红。
我也有点不自在,翻身想离他远一点,刚一转身就痛呼一声,又转回他的怀中,撞到他的胸口。
他慌慌张张的抓住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急忙摇头,“很好,我很好。只是……”不好意思的抓起一撮头发。
他顺着头发望去,我的那一撮头发正巧被他压在身下,他急忙挪开身体,原本就涨红的脸此刻更加红润,“我……”
“没事,没事,该吃午饭了吧,我都饿死了。”猛然想起我连早饭都没吃呢,这一想起来,就更饿,急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说:“走吧。”
寄子游也赶忙站起来,“对,吃饭,我……也饿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离开这片宁静的小天地。
“跑哪去了?”布解衣坐在厅中问道,火药味十足。
“就不告诉你。”我在一旁插嘴。
他瞪了一眼,看着寄子游,“别跟着她乱跑。”
瞧那口气,就像抓住偷腥的丈夫的醋夫人。
“是子游带着我去的。”偏就不顺他的意。
寄子游坐下来,也不否认:“饿了,吃饭吧。”
冲布解衣做了个鬼脸,我坐下拿起碗筷,突然想起还有一人没来,“古老……谷主怎么没来,不等他了?”
“他去办事,晚上才回来。”寄子游解释。
我哦了一声,一边给寄子游夹菜,一边冲气呼呼的布解衣说:“下午和你研究一下显微镜如何?”
“下午?好。”布解衣终于喜上眉梢。
昨天和布解衣说了一下午显微镜的具体构造,附带着讲解了一下何为细胞,最后还被逼着画了一副详解图,好在天心及时阻止他残害病人,他才不依不饶的放过我,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像是猎狗瞄上了猎物一般炯炯有神,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谷老头说晌午就会有人把菜运来,我和他说了一下要用的东西以及要调配的人手,他都一一答应,说缺什么让我尽量开口。
我心想我会和你客气,人手肯定要有,我才不要自己动手,我还是一病人。
至于材料吗,还是不要太多,这还是初级的实验阶段,万一弄不好,材料全毁我手里,这一个月的伙食就全没了,我可不想但这么大责任。所以我只和谷老头要了三分之一的食材,其余的就是原本放哪就接着放过去。
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我系着围裙站在众人面前说:“我先给你们演示一遍,然后你们就按我的做法做就行。明白了吗?”
见他们点头,我又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他们的手指甲,这才放下心来。古代的卫生系统不健全,我可不希望有人拿着黑乎乎的手去抓人要吃的菜,唔……恶寒。
我将手放在温热的开水中反复洗了几遍,说:“布解衣,看好了,开水洗一遍手也能消灭一些肉眼看不见得细菌。”
昨天已经和他提过一些,想他不是很笨的脑袋应该都吸收了。
拿过一个被开水烫破皮的西红柿,继续演示:“这样烫过之后很好剥皮,将皮剥开,就把柿子切成小牙,然后装进这个瓶子里,记住,不能装的太满,不然会爆炸。”我故意说得夸张,深怕他们将瓶子塞得满满的,不过会爆的事倒是真的,只不过爆出点西红柿罢了。
“还有不能只装柿子,还要用勺子适量的装些汁水才行,等都装好了,就用塞子封住,再把这个小竹管插上,放在锅里煮就大功告成了。”讲解完毕,我停下手中的活,问:“看明白了吧?”
他们点头,我说:“有什么再问我,先洗手吧。”
众人洗完手按照我的分配,切柿子的切柿子,装柿子的装柿子。
我轻轻颔首,“对,就是这样,你们真聪明。”适当的鼓励能起到很好的作用,这也是我们家老头子教我的。
不过其中有一人却是笨手笨脚,还需旁人帮忙才行,我蹲下身子看着寄子游,“子游,还是让天心弄吧。”
“我想试试。”
你这是在添乱,当然,我可不敢实话实说,这可是他的地盘,“别试了,让他们做吧。”
“……好。”放下手里的西红柿,某人很不甘心。
我呵呵一笑,随手拿起天心刚切开一半的西红柿递给他,“给,多吃这个对身体好,不过千万记住不能空腹吃。”
张嘴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即刻在嘴中炸开,可口极了,“看,这还美白呢。”将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晃。
“的确白皙很多。”他莞尔。
吃完西红柿的手顺便在寄子游身上的围裙上一抹,两个鲜红的掌印突兀而又清晰。
寄子游若有所思的看着胸前的两个掌印。
“你干什么?”爆喝声响起,惊得众人纷纷抬头看他,不明白布大夫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
“好玩,要不给你也来一个。”冲布解衣恶劣一笑,完全不把他的恼怒放在眼里。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知道我说到做到,“免了,你玩高兴。”
“好了,去洗手,咱们去玩。”转身推着寄子游去洗手,我则回身将后续工作详细的给厨娘讲解了一遍,看她豁然发亮的双眼,我知道她一点就通了。
解下围裙递给厨娘,冲身后的寄子游喊:“走吧,我有好东西让你们看。”
他俩对看一眼,终是敌不过好奇心,跟着我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61
61、滑草大冲击 。。。
“这有什么好看的?”看着眼前这块木板子,布解衣感到莫名奇妙。
我冲他摇摇食指,“这你就不懂了,等会就靠它了。”
寄子游好奇道:“你要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故意不告诉他,拉着的袖子就走。
“喂,谁拿这东西?”布解衣在身后喊。
我回头,冲他眨眨眼,“当然是你,难道是我……们?”说完,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以示病重。
“你……好样的。”看着寄子游担忧的眼神,布解衣不得不妥协的抱起木板。
“就放这。”站在昨天来过的草坡上,我指挥布解衣将木板放下。
昨天看到这片不陡峭的小草坡时,我就想到这里可以用来滑草,回去就让天心帮忙找了快木板,磨了好久才将木板底部磨得光滑不扎手,还用钉子将绳套固定好,一块简易的滑板终于打造成功。
我煞有其事的将这块板子的功能介绍了一下,却没有得到他们二人的理解。
汗颜于古人的理解能力,无奈之下只有坐在木板上,说:“你们看我玩一次你就知道了。”
拉好绳套,我说:“推我一下。”
半响没有动静。
我没好气地开口:“布解衣,推我。”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掌中的温热传了过来,他微微用力,我便从坡顶冲了出去。
牢牢抓住绳套,秋风抚在脸上,有种乘风破浪的感觉,惬意而畅快。
速度渐渐慢下来,我伸脚抵住草地刹了车,起身向他们招手,“看到没有,很好玩吧?”
寄子游温柔的对我笑,如沐春风一般。
“你还是女人吗?”布解衣看我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我拖着木板回到坡上,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满脸高深莫测:“其实……我是,你不是。”
“废话。”他不屑,却一屁股坐上木板,问道:“怎么停住?”
我笑的无害,“你抓住绳套,到下面自然会停。”
他将信将疑的看着,“真的?”
我诚恳的点头,“当然,这坡不陡,到下面当然会慢慢停下。”
见我态度真诚不像在说谎,他抓紧绳套,说:“推吧。”
寄子游刚要动手,我连忙抬手阻止,勾起嘴角:“我来。”
狠狠用力将布解衣推下去,我拍拍手,喊道:“别使劲拉绳子,会翻车的。”
话还未说完,布解衣已经翻倒在一旁。
他站起来就骂:“臭丫头,干吗不早说?”
看着他那狼狈样,乐的我哈哈大笑,“我忘了。”
等布解衣将木板拿上来,我将木板放在寄子游面前,说:“你也试试,我告诉你窍门……”
“他不行。”布解衣插话。
我不解,“为什么?”
布解衣沉默。
“我身体不好,你们玩吧。”寄子游不以为意的说道。
“滑草不危险的,我刚才不好好的。”我劝道。又对布解衣说:“我有窍门,绝对不会有事。”
布解衣为难:“真不会……”
我立刻保证,“绝对不会。”
“好。”他点头答应。
转身面对寄子游,“相信我吗?”
他点头,然后坐下。
我扶住他的双肩,说:“到中间的时候速度会慢下来,快到底下的时候你用脚跟试着踩地面,觉得可以就踩住,千万不要使劲拉绳套。”
他点点头,“可以了,推吧。”
“你可以的。”轻轻一送,将他推了出去。
我也拉着布解衣一同向下奔去。
他停住,我们也停住。
转头看向我和布解衣,透着兴奋的红润脸颊有一丝落寞。
“好玩吗?”我走过去询问。
“很好。”
“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试探。
他摇头,“不了,有点累。”
“那好吧,你休息一下。”怕这新玩法刺激过度,还是慢慢适应的好。
“你陪子游,我在研究研究。”布解衣抱着木板往上走。
我轻斥:“哪是研究,分明是喜欢玩。”
寄子游不知何时已经躺在草地上,有点无精打采。
看样子他是真的累了,我不敢打扰他,静静坐在一旁,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再次回头看他时,他就像睡着一般,脑海浮起上次他在闻迩楼时,也是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便由他睡去。
那边布解衣正玩得不亦乐乎,寄子游却好半天都不见醒来,而且怎么脸色有点发黑,我心里猛地一颤,探手在他额头,掌心滚烫。
我惊慌的喊道:“布解衣,你快来。”
布解衣听我叫喊,一下扔掉木板跑过来,看到脸色发黑的寄子游,神情微变,从腰间取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满满都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解开他的上衣。”他一面扎针,一面说道。
我依言解开他的上衣,眼前的景象却让我震惊的颤抖不已,“怎么……回事?”
布解衣不理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