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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头想看清楚些,就听见身后传来风亦尘冷然的声音:“不要多管闲事。”
我无趣的哦了一声,缩回东张西望的脑袋。
说真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掺和,他就能放我一马的。我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风亦尘拉着飞出好远,只听身后砰地一声,我的那匹可爱的小马应声倒地,发出两声悲鸣后,便四肢一蹬找阎王爷投胎去了。
我惊魂未定的站在一旁,就见草丛飞快窜出的几个大汉,他们转头看了我们一眼,便收回目光,只是神情戒备的牢牢盯住刚才走出的的地方。
草丛微微抖动,清脆的铃音霎时响起,一位紫衣姑娘莲步轻盈的走出来,她右手不停转动,手腕上的摇铃发出阵阵声响。她虽然面容清秀,却有一双妙目顾盼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臭……”其中的一位大汉刚要说话,就被另一个看起来略有书卷气的汉子拦住,就见那汉子拱手一让,道:“得罪姑娘之处,还请见谅。就请姑娘手下留情,放我们一马。”
紫衣姑娘停下手中摇铃,咯咯的笑起来,“呀!瞧你说的,你门刚才可是要抢劫,现在说得到好听,想当做没发生一样。难道说有人在你家祖坟拉完屎后又清理干净,你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如果是的话,那奚奚我今天就饶了你们这帮笨蛋。”
那莽汉一听,顿时面红耳赤,粗壮的胳膊一颤一颤的,“大哥,兄弟我今天就算豁出这命不要了,也不能让她这么个臭娘们辱骂咱兄弟们。”
未等他大哥回应,紫衣姑娘就拍手叫好,一串串的铃音伴着她的叫好声,和谐如吟唱,“好,好哇。没想到你虽然笨,倒还挺有勇气的。今天奚奚我就奖励你们,就拿……”紫衣姑娘低头翻看挂在腰际的锦袋,完全没将莽汉的气愤放在眼里,翻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她晃晃手中的瓶子,笑嘻嘻的说:“这可是奚奚我几日前才调配好的噬骨散,眼下都还没让人试过呢,不如今天就拿你们几个试试成效吧。”
莽汉闻言,高大的身躯隐约有一丝晃动,凉爽的天气下竟额头冒汗,嘴里却仍不服软:“臭娘们,要杀便杀,休得拿毒药来折磨你爷爷我。”
“二弟……”莽汉的大哥爆喝一声,却为未能阻止莽汉的直言快语。
紫衣姑娘杏眼微眯,嘴角却不自然的上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本来奚奚我只是想让你们试毒,可又没说不解毒。这下可好,你既然一心求死,那奚奚我就成全你们。”只见紫衣姑娘抬手一挥,却未见有什么撒出来,可原本握于手中的小红瓶却早已不见。
风亦尘在她挥手的前一刻,早已抱着我闪身退后五丈远,我靠在他怀里抬首看他,原本俊逸的脸庞笼罩在一股难以名状的冷漠下。
哈哈……那莽汉见紫衣姑娘什么都没撒出来,原本视死如归的强硬霎那变得嘲讽大笑,“你个臭娘们,敢耍本大爷,看我今天不取了你的小命。”他说罢,便挥刀上前,却不想刚踏前一步,一口鲜血便直喷出来,软身倒后,心有不甘的瞪着紫衣姑娘。
“二弟。”大哥俯身上前,嘴角顿时鲜血直流,狼狈的倒在他二弟身边,惊得身后几人一动不敢动。
紫衣姑娘拍拍手,上前围着那几人走了一圈,停在倒地的兄弟二人前方,一改先前的嬉笑怡然,清秀的面貌肃杀之气顿生,“你们石虎寨劫杀良民,前不久你们是不是抢了一家十余口,老弱妇孺皆不留活口,只可惜有一孩童躲在母亲裙下,才免遭杀害。奚奚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就是见不得坏的连人性都没有的人。今天若不杀你们,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她俯身上前,又恢复先前的俏皮可爱,语气无辜:“本来是想让你们直接去见阎王爷,可惜你们仗着人多,一再欺负奚奚我,所以奚奚我才让你们尝尝噬骨散的厉害。我告诉你哦,这毒啊,走一步一口血,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当然你不走路也行,反正你的血也会一点一滴的从皮肤里慢慢的往外冒,迟早也是个死。而且啊……你的血还会引来一种吸血虫,它会帮助你更快的向阎王爷报道的。怎么样,濒死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我愕然,死亡并不可怕,恐惧的只是临死前的绝望。让一个人死有很多种方法,可是让他一步一步清清楚楚感受死亡的脚步却可怕至极。她是路见不平施毒相助,但是这方法貌似忒不人道。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说某一国家有动物保护法,连杀猪宰羊的过程都不能让猪和羊感受到痛苦,这是多为这些动物着想啊,咱们虽然最终是要吃它们的,可绝不能让它们感觉这世界的不公,临死也要给它们个舒服的死法,充分说明这个国家的慈悲心。
可眼下这几个人的状态,成就了明显的鲜明对比,死的漫长又充满痛苦,多不人道啊。
“我说……这位姑娘。”我舔舔嘴,指了指倒在一旁那些人,又指向我那可怜的小马,“那些人是罪大恶极就当他们死有余辜吧,可是我那匹马,一没杀过人,二没劫过财,撑死也就多吃了点草料,多长了点肥肉,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找个漂亮老婆生出个漂亮孩子。你说它让你就这么平白的给弄死了,它容易吗它?”
紫衣姑娘惊讶的抬头看我,好像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两人看戏,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蹦蹦跳跳的跑到我们面前,不,更准确的是风亦尘的面前,清秀的俏脸布满可疑的红晕:“原来是你啊?你的马没事,只是中了我的尸针,一会儿就能活蹦乱跳了。”
我不满的在她满眼红心的面前挥挥手,示意那是我的马,要说也要对着我说才对。
她对我的挥手完全屏蔽,根本就当我不存在一般,只是一个劲的对风亦尘傻笑不止。
“段姑娘,请解了马的毒,我们还要赶路。”风亦尘对紫衣姑娘的热情全然没有半点回应,态度疏离而又冷漠。
“你要去哪里?”紫衣姑娘完全不把风亦尘的冷漠当一回事,就是个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默默叹口气,哀怨的看着风亦尘,这又是一个深受风亦尘荼毒的小姑娘啊,你就自己解决吧。
我转身走向我的小马,路过那群干瞪眼却一动不动的匪徒前,不仅瞟了一眼,那位匪帮大哥似乎有话想说,我神态严肃,两手一摊,冷然道:“我爱莫难助,有道是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你下辈子争取让别人来还啊。”说罢双手合十,喃喃低念:“阿弥陀佛。”
做尽坏事就要想想将来可能会有的下场,我虽为你们难过,却觉得也是罪有应得。
我蹲下,用下身的衣摆拔出那几根银针随手扔掉,便轻轻来回给小马做按摩,就怕它一会儿醒了四肢僵硬不能上路。
我一遍又一遍的给小马揉腿,心想要是老头子看到了准要说我这是虐畜,记得小时候我为了要讨他的欢心,就从电视上学了几天按摩,拿爷爷上手时没控制好力道,结果把爷老头子的胳膊捏的又红又肿,他老人家差点没跳起来打我,直嚷嚷是我虐待他,要去敬老院告我。
想老头子当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我不由的笑出声来。
“你在干嘛啊?”一颗脑袋没来由的出现在我面前,细声细气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吓。我心猛地一跳,看向来人,不知何时风亦尘已和紫衣姑娘一同站在我面前。
我耸耸肩,看着眼前这位才发现我存在的紫衣姑娘,浅浅一笑,慢悠悠的解释道:“我在给它做按摩,它四肢僵硬,这么做可以活血通络,它可以动后就不会四肢麻木了。”
她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还挺有人性的,只可惜它是畜生,也不会明白,而且你不累啊,还是奚奚我来帮你一把吧。”
但见银光一闪,她迅速出手,我来不及多想,抬手便挡住她的攻势,手背上突地一痛,我还没来得呼痛,她却先我一步惊叫出声。
她被风亦尘一掌拍飞,落的好远,瞪着杏眼气鼓鼓的看着我们。
风亦尘紧绷的身躯透着冷意,凤眼不自觉的眯起,他将我手背的银针拔出扔掉,冷冷的开口:“把解药给我。”
紫衣姑娘撅着嘴,委屈的说“那针根本就没毒,奚奚我只是想给马施针,谁知她手那么快。”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一跺脚,喊道:“她活该。早知我就用毒……”
在风亦尘凌厉的注视下,她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眼中满是失落和不甘。
我舔舔手背,没浪费一滴血红蛋白,压低声音凑近风亦尘,“我没事,以前缝衣服的时候也经常被针扎,早习惯了。她一个小姑娘,咱们就不和她计较了啊。”
他看我舔着手背,眼里猛的闪过一丝笑意,快的让我以为是错觉,嘴里却冷酷的说:“随你。”
我呵呵一笑,这家伙可真是可爱。虽然知道他在生无名气,可见我受伤时紧张的样子却无法隐藏。
他放开我,将已经能站起来的小马牵过来,先一步跨上他的马,居高临下的说:“再不走就只能露宿荒野。”
我忙不迭的点头,也迅速跨上小马,指着前方:“开路。”
他不搭理我,只是调转马头,说:“这边。”嘴角却翘起优美的弧度。
“你们要去哪里?”紫衣姑娘急忙叫道。
“洛城啊。”我看着她回答。
“奚奚我也是去洛城,能和你们一起吗?”她期盼的看着我。
我以眼神询问风亦尘,他抿嘴:“恐不方便。”我跟着点头,我这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再说了我还没把这位大爷给哄高兴呢,你瞎掺和什么。
风亦尘说完就快马加鞭奔了老远,我不好意思的冲满脸惊诧的紫衣姑娘挥手说再见,转身便急忙催促小马追赶风亦尘。
100、紫衣段奚奚 。。。
“你还好吗?”自从那天从鹤壁山上下来后,他就陷入莫名的沉默中。我偷偷问过纪湮,风亦尘到底看到了什么会那样失态,可那家伙却也摇头说不知,只说应该是风亦尘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我呵呵傻笑两声,告诉他说,明明人家心里最想念的是古天乐,怎么出现的会是鸣人啊?纪湮靠在我身上爽歪歪的笑说,那是他让我看的,免得我闲他说的话没有说服力。
我伸手掐他的腰,那是他最敏感最吃痛的要害部位,他机敏一闪,提醒我说别是风亦尘发现了我的身份。我啐他,要是不能控制就不要给他看。他倒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他好歹也算是个名人,哪能让人怀疑本领,要再是不露两手,岂不是很丢脸。当时气得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踩碎了喂蚂蚁,他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臭流氓喷上香水他还是个流氓,穿的是仙风道骨,可你看看这样子,名副其实一个大神棍。而且要不是他这个神棍,我至于吃那么多苦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我弄过来他还不是想和炎雪悠双宿双栖,哼哼……没那么简单!我一定会教会你一句话,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我。
“很好。”风亦尘冷然的声音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他扯扯缰绳,“再走两个时辰就进入洛城的地界,咱们在前面的小镇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我堆满双倍笑脸冲风亦尘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你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在身边有人可以依赖信任的时候,我的思维就会陷入关闭状态,除了吃饭睡觉会有正常指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会暂时瘫痪。
他转头注视前方,专注的好似前方会突然蹦出一个吃人猛兽似地。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第四次问出同样的问题,虽然答案有可能还会和以前一样,可若是不问我心里总是堵得慌,“那天……你看到什么了?”
他拉缰绳的手微微僵硬,斑驳的树影使他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你很想知道?”
他不答反问,弄得我有些措手不及,只得抠抠脸颊,闷闷地说:“我是很想知道,可这都是基于对你的关心,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说的。”
他抿唇不语,长长地沉默后,是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你有又看到了什么?”
“我……”我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果做不到同等的坦白,就不要去强求别人的答案。”他那如雕刻般的脸上透出一股冷漠和傲然,让我心里生出几分陌生。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挥洒在我身上,却赶不走我心里的冰冷。
短短的两个时辰就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原本亲密的我们,此刻却像是路人甲和路人乙一般生疏。不对,还不如路人,起码路人还会彼此微笑打个招呼,而他根本就是拿我当空气。
别看他虽然就在我前面的不远处,也就那么短短三四米的距离,可我却觉得我们隔着千山万水,障碍重重。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招惹他了。啊,对,就算是我没有完全的缴械投降坦白从宽吧,可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就把我一巴掌拍死当堂定罪吧。
不行,坚决不行。我要把这些个问题都像刘翔跨栏似地全给他消灭了,要不然这样冷战下去的话,误会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黑的。
我催促马快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