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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头一歪,扫向坐在一旁了无生气的布解衣,却对着风亦尘言道:“何况段姑娘与风也是旧识,我们自是欢喜。”
风亦尘随意的把玩酒杯,对我刚才所说却是置若罔闻。
“姐姐,那青鸾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回去?”青鸾夹了菜放入我的碗中,讨好地问。
我但笑不语,忽然说道:“咱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就和我一起回盛京。”
“那输了呢?”青鸾那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一层疑问。
我呵呵一笑,斯条慢理的说:“若是输了……那就帮我办件事。怎么样,玩吗?”
“嗯。”她重重地点头,一脸的兴奋:“玩。”
“好。”我双手一拍,随着拍掌之声,一直矗立在旁的侍女将一盘金灿灿的点心放在桌上。
我指着那盘糕点介绍到:“这是油炸糕。可别小看了这盘油炸糕,它可是大有来头。”
“哦。不就一盘在平常不过的糕点,还能有什么来头?”段司奚盯着桌上的糕点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我食指轻摇,“它当然是大有来头,还是我一一解释给你们听。这做油炸糕的糯米是我千挑万选,找出长短,色泽都一模一样的优质糯米研制而成,是为其一。而这油炸糕炸制时所用之油,则是今日刚宰杀的乳猪煅炼而成,色泽透明而喷香扑鼻,为其二。更妙的是我给这油炸糕里面放了馅。”我浅笑嫣然,双目牢牢盯住青鸾,直至看的她有那么一丝不自在,才低低一笑,接着说:“这馅自是妙,冬为虫来夏为草,入药那是一味良药,入菜……自是大补。”
“你说的可是冬虫夏草?”段司奚兴奋的声音还隐隐透漏着好奇。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段司奚的疑问。冲寄子游露齿一笑,道:“这冬虫夏草极为罕见,若不是子游,今日也就尝不到了。”
“纪姑娘言重了。”寄子游微微颔首,云淡风轻的淡淡而笑。
“这馅为冬虫夏草自是第三大不同。而这第四吗,也和这前面这些有这丝丝相扣的关系。”我双目凌厉,压低声音凑近青鸾,满意的看着她的小脸微微起着变化,“刚才提到的做油炸糕所用之米和油都被我下了毒。”
青鸾震惊抬头看我,“姐姐为何要下毒?”
我收回目光,咯咯笑道:“怎么样,诸位还敢吃这有毒的油炸糕吗?”
段司奚啪的一拍桌子,娇笑道:“奚奚我今天倒要尝尝,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解药厉害。”说罢,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油炸糕就送入嘴中。嘴里塞满油炸糕,还不住的说:“嗯!好吃。”
风亦尘放声大笑,放下一直把玩的酒杯,俊逸的脸上霸气非凡,亮若清辉的双眸仿佛黑洞一般要将人吸入,“如此佳肴,浪费岂不可惜。”他毫不犹豫夹起油炸糕吃了起来。
寄子游也夹了起来,咬了一口,“皮脆而有嚼劲,爽滑而不腻口,当属上品。”他冲我眨巴下眼睛,难得一见的俏皮却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大家都吃了,怎么能少得了我。”布解衣不甘落于人后,也夹起油炸糕往嘴里塞。
我站起身,手掌微拢,郑重的拱手言道:“多谢各位对纪醇的信任。”转身负手而立,对着坐在旁边却久久不下筷的青鸾说道:“怎么,青鸾为何不吃,是怕我真会下毒害你不成?”
未等她开口,我又接着说:“也对,这夜道走得多了,终究是会遇到鬼。不过你放心,今天我下的这个毒,对你来说那是轻而易举自可解除的。”看着她一脸的茫然,我抓住她的手腕,又气又恨地说:“实话告诉你,我下的正是你最拿手的蛊毒,青鸾大小姐?”
青鸾面色一僵,神色惊惧而惶恐:“你知道了。”
我缓缓松开她的手腕,反而平静下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对不起……”青鸾抽泣着
我冷眼看着,不为所动:“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并不是你说句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谅。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杀你。”
“把解药交出来。”风亦尘拧眉说道。
青鸾摇摇头,“没有解药,没有解药了。”
段司奚咯咯一笑,“不说吗。奚奚我可是有好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欲死却不得其法。”
她解下一直绑缚在腰侧的锦袋,从中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丸药执于指间,似笑非笑地说:“奚奚我真是好运气,又找到一个可以帮奚奚我试药的人。”
“等一下,这太……”我急忙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劝阻。人和人相处久了,即便一开始就充满了谎言和疏离,却还是会有感情的。青鸾虽然手段卑劣下毒害人,可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本该是在父母呵护之下,朋友关爱之间灿烂无忧的长大,虽然她下毒害我,可……我无法以同样的手段去对待她,可是却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
“你还是快快将解要拿出来,免受皮肉之苦。”站在一旁的布解衣劝道。
段司奚冷冽的扫向布解衣,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不想让我下手,我就偏要行之,看你能如何。”
说罢,她迅速出手掐住青鸾的下巴,将另一只手里的药丸送入青鸾口中,直到青鸾将药丸咽下,她才松开一直牵制青鸾下巴的手。傲然的看向布解衣:“哼!若是舍不得,你大可帮她解去。不过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青鸾气血上用,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我有些担心,急忙上前扶住她,让她靠在柱子上,“你还是快点交出解药,不然……”我扭头看了眼段司奚,她却一副不甘她事的样子。
青鸾吃力的抓住我的肩膀,“对不起,姐姐。你的毒青鸾解不了了。青鸾自小受人教诲,绝对不能忤逆宗主。宗主让青鸾对姐姐下蛊,青鸾……”她停了下来,脸色惨白却透着黑气,看来是中毒的迹象。我探探她的额头,有些发烧,刚转头要叫段司奚来看看,青鸾抓住我的手却突然用力,我扭头看她,只见轻笑着微微摇头,眼神飘忽,虚弱无力的说道:“青鸾很喜欢姐姐的,一开始青鸾是真心的,谁知后来却碰到了宗主。姐姐,青鸾好想和姐姐永远一起。我……”鲜血不断的从青鸾嘴角溢出,双眼可及之处皆是鲜红一片,我失声叫道:“段姑娘,快救她。”
“怎么会?我给她吃的是发痒的药。”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段司奚上前一步握住青鸾的手腕,回身一眼寄子游,茫然的低喃道:“她中的毒……这毒无药可解。”她垂头走向一边,无限懊恼。
我身体一震,青鸾中的是和子游一样的毒?
我们齐齐看向一直静静坐在凳子上的寄子游,明明他也听到了,青鸾所中之毒和他的一样,可他风华高雅的面容之上却未带一丝动容和隐忧。
“青鸾,你中的毒有没有解药,有没有解药啊?”我浮起一丝希望。
布解衣也赶忙上前要为青鸾诊治,却被她一掌挥开,她用尽力气将我抱住,气若游丝的唤道:“姐姐,宗主要青鸾死,青鸾就必死无疑。”
她靠在我的肩膀,伏在我耳畔小声说道:“姐姐,你……要小心。”吐出最后一句,她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听完她最后一句,双眼骤然一紧,反手将她抱住,暗暗发誓:“青鸾,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等将青鸾的丧事处理完毕,已是第二天中午,云熙他们也已得知此事,清早便已前来吊唁。送走他们,众人早已疲惫不堪,除了谷语离,大家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我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从宣江认识青鸾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盘旋,浮现的全是青鸾的一颦一笑。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花季孩子那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心里即悲且痛,
风亦尘推门而入,坐在床畔低头看着我。
“我是不是很自不量力?”我缩在棉被中,闷声问着。
风亦尘温柔的轻抚我露在棉被外的长发,清亮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关切:“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并不会因为旁人有多么的不愿而有所改变。就像当初我反对和你的婚事一样……”
什么?我瞬时绷紧身体,想坐起身来,风亦尘以掌轻抚我的后背,我不由得安静下来,听着他继续说。
“我一开始并不喜欢你,可是自从你受伤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后来我们在舒云阁又不期而遇就让我内心开始动摇,而且就对你充满了好奇。那次你被人挟持,我搜索了整整一夜才找到你,没想到却看到你……你竟然怡然自得犹如自己家中,手里还拿着……”
想起那次的意外,还有见到他时如惊弓之鸟躲入桌下的狼狈模样,我不由轻笑出声。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我却可以感觉到他嘴角含笑,满眼温情,心里那早已深种的种子在茁壮成长,侵占我心里的每一块角落。
“那次你专门来送点心给我,还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心里是高兴的,只是当时你说的那些话让我很生气,一气之下竟然……竟然吻了你,那时我才知道,你已经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后来被我发现你去了青楼还和寄子游……哈。我当时真是气疯了,恨不得一掌拍死你,可我根本舍不得下手。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亦崎问你是否喜欢我时,你是毫无半点犹豫就点头承认,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扭捏和含蓄。”
听到这里,我心里顿时不爽到家,怎么着,我就是不女人,脸皮还超厚,碍你什么事了?我扭过身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头就狠狠咬了一口,他倒是忍痛能力极强,一声不啃的对上我凶神恶煞的眼睛。
他幽深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恼意,灼灼闪动星星情意,他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低声说道:“正因为你不似其她女儿家,反而拥有难得的独特风姿,多了一份潇洒,享有一份傲气,平添一份聪慧,终是走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这还差不多,我就喜欢你夸我。我坐起身来,晶亮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牢牢盯住他含笑璀璨的双眸,咧嘴笑道:“风亦尘,你是在对我表白吗?”
“叫我辛儒。”他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弄得我一头雾水。
“什么?”
“我字辛儒,以后叫我辛儒。”他执起我的双手,如玉的面容隐隐含情。
想起来了,皇上武善佑就这么叫他的,我低下头,忍住笑意,娇声说道:“人家想叫你小尘尘,不可以吗?”
他嘴角抽动,下一瞬就扳起我刻意埋低的小脸,轻扬眉毛:“公平起见,那我就叫你小醇醇可好。”
我看着他略带捉弄的脸庞,没忍住心中那喷薄而出的笑意,扑哧一笑,偎进那早已暖意洋洋的怀抱。也许,真的是该坦承一切的时候了,我选择相信他。
“风,我想和你说说我的事。”见他这次并无反对,我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还找了个极其舒服的姿势,想了想,字斟句酌的缓缓说道:“其实,我不是真正的炎学悠。”
我忍不住抬起头,见到的却是他俊逸的面容下全然的了然和鼓励,让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内心顿时平静下来,我轻咳一声,接着说:“我虽然不是炎学悠,却是炎雪然的转世。这一世的炎雪然,恐怕已经……正是因为如此,炎学悠才带我来到这里,让我寄生在她的身体里,而她就去了后世我的身体里,只为我能够一尝所愿,和你在一起。我也是上次在鹤壁山时,水无乐对我说的,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他是从小时候我失去家人起,就一直陪在我和爷爷身边的哥哥纪湮。”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纪醇。”风亦尘轻轻收拢双臂,“我当时在水镜之中所见的你,应该就是后世的你。那时的你,是一头俏丽的短发,很孩子气。”
我不由得玩心大起,“那你是觉得我短发很漂亮?”风亦尘不明所以的含笑点头,我则张着懵懂的双眼,狡黠说道:“甚好,我早就觉得长发累赘,不如就此剪去这一头长发。”
“短发的你的确明艳动人。”谁知他话锋一转,幽幽叹道:“可我却一直希望以后能为心爱之人亲手绾发,现下看来,这只怕是……”
“算啦,算啦。当我没说过,这头发轻飘飘的,留着就留着吧。”我红着脸,急急说道。
我们沉浸在一个叫做幸福的的甜蜜中,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靠近。
104、鸿门无好宴 。。。
“如何?”我懒散的靠在躺椅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为我诊脉的布解衣。
他摇摇头,拧着眉头百思不解:“从来没见过被下毒的人这么逍遥自在,你可真是个奇葩。”
我腾出手,以食指在他面前晃了两下,说:“非也非也,反正已经是中了毒,我就算再急不还是一样,索性日子照样过,而且还要过的更舒服,这样才能气死下毒的人,让他瞧瞧,本姑娘中毒之后可不是担惊受怕,反而是畅快一如既往。”
他丢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冷哼一声,“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告诉你,你肚子里的虫可比前天我为你把脉时更有活力了。”
我目光一暗,暗诌:“未到洛城之前,段姑娘还说蛊毒未深,现在却已搏动有力。这是何原因?”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