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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或许他们还会以为有的时候,不会为曹操知道,然而他们却是不会怎么想到他们所作的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曹操的眼目之内,或许前世的曹操也不会有这般布置严密的细作网络,即便是贾诩倾心投注于其中,却也不会有这般的效果在,毕竟他们更多的时候还是相信着大势所趋,也更多的时候会在大面上把握其间的走势。
虽然他们总是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不过对于事情的把握终究是不怎么细致的。
这些却都是因为邓瀚这位穿越而来的人物,在荆州的中司马府的刺激之下,毕竟邓瀚所要求的情报在最初的云汉以及随后衍生出来的中司马府上都要求到了很细致的地方。如百姓们平日里的吃穿,市井之间的言辞,以及商铺中出售的货物,更甚至于开关城门的程序等。
细致到了极处,也就认真到了极处,这世界上只要人能够将事情做到了认真这两个字眼,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了,不过此时的邓瀚即便是按照这样的方略去要求手下的那些个细作谍报人员的,可是到如今却是仍然没有发现了曹冲能够拉拢到的人手。
“或许是曹冲还没有动用了他的那些人员的缘故吧!”毕竟要想把握敌对方的事情,却也得对手在行事的过程中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够让人来把握,若是没有动作,那就没有这些印迹的发生和存在,自然也就无从把握了。
和曹冲说好了有关于让华佗为曹操把脉诊治的事情,曹冲却也没有在这里多待,毕竟曹冲却也知道和邓瀚这样身份的人交往,这开合之间的度,要好好的把握一番,既不能太过亲近,毕竟两方分属敌对,称兄道弟那自然是绝不可能的,或许将来即便刘备将曹操的势力给消灭,并且免除了曹操一门等人对当今天子的诸多跋扈之事,邓瀚却也绝对不可能得到和曹冲成为如同手足一般的友情,当然也不能太远了,彼此疏远的话,却是不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曹冲想要在曹操的面前争宠,借用曹冲,邓瀚却也知道他和曹丕的心意莫测,曹植的趾高气扬之外,曹冲要多少有些刘备的仁义,毕竟从当年他向曹操建言,国之法度太过森严一事上,就能看出这位还有几分仁义,当然仅凭这点邓瀚却是不会以为曹冲对于他们不会有下手的那一刻,毕竟曹冲却也不是那般有这妇人之仁的家伙。该动起手来的时候,定然会比曹丕,曹植更为果断的与邓瀚而言,在许都城中,真正能够交往的如今却是不过一个人而已。即便是郭嘉,邓瀚有些事情,对于彼此而言,却都是心有灵犀,如同这么多年以来郭嘉时不时从荆州方面收到的那些美酒,以及一些个其他的物事,邓瀚给郭嘉,而郭嘉却又随即会给荀彧的府上送来一些的,即便他知道荀彧未必喜欢荆州出产的那种如同西凤酒一样的猛烈的高度酒。
饮之如同,沾染了男儿英雄血一般让人热血上涌,却是已经极不合此时荀彧的年龄和心境,不过郭嘉依然会将之给荀彧送去。
这些却都是邓瀚对于荀彧这一种人的敬重,荀彧不管是他当初从袁绍,还是后而离了袁绍投曹操,他的目的始终都是为了大汉的存续而努力的。他从袁绍,本是以为袁绍的势力雄踞当是的天下群雄之首,凭着袁氏一门四世三公的声望,若是登高一呼为大汉,为天子,自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给天下一个承平。
不过他失望了。
而后他只得离了无望的袁绍,投了曹操,他们那个时候却都是彼此志同道合,矢志不渝为大汉的中兴而奋斗的同路人,不过随着曹操势力的扩张,荀彧却又是再一次的失望了,尽管此时的荀彧在曹操的麾下已经是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荀彧却是要为他自己的理想而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一再的失望之下,他却是已经有了为了理想而献身的准备,不过如今的曹操却是不知为何,并没有给他下出那样的处方。
或许是曹操因为郭嘉的未亡,或许是因为他最爱的儿子曹冲并没有夭折在他南下荆州的时候,或许这些都是邓瀚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来的神风,让曹冲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夭亡而变得神伤之后的冷酷。
又或许是因为郭嘉,顾念着如同郭嘉这些人与荀彧等人的关系,如今的荀彧虽然在幽居在府中,却是没有什么性命上的安危。
送走了曹冲,邓瀚却是来到了华佗的居处,对于如今的天子,邓瀚却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关怀的意思,毕竟左慈入了宫中,像这些人物的性情既然在于天子,邓瀚却是不会再去其中掺杂,毕竟左慈既然已经答应了会给他一个好的结局,却是不需要他再做过多的事情的。
“先生,那曹冲想着让您去个曹操看病,您觉得如何呢?”邓瀚却是直接问道,他与华佗之间如今却是不需要什么虚头八脑的事情的。
“曹操么?”华佗却是问道,对于曹操,说实话,华佗若是仅仅以医生和病人的身份来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反感的,不过作为华佗当年经常行医的徐州一地,却是被曹操在那里很是大肆的屠杀过的,像华佗的一生中,虽然已经活人无数,不过自是见到过更多的亡故之人,可是那般的人命的损伤自是激励了华佗去更精心的研究医术。可是被曹操屠杀过的徐州地界上的惨剧,于华佗而已,即便是他再有多么高明的医术,却是也救不了那么多的百姓。
医者固然有着仁者之心,然而若是能够杀一人而救得那么多百姓的话,可能在那一幕幕的屠杀发生之前,如果让那个时候的华佗知道了会在将来有这么一个人会向他求医的话,想来华佗却是不会有什么疑虑,或是杀之,或是避而远之的。
而今见邓瀚问道,华佗却是说道,“子浩,你的意思呢?”
“若是先生愿去,只需要将他的病找出来,但是至于诊治之法,便请不要说了”
“哦,如此说来,子浩想来是知道去给曹操诊病的时候,会有些事情发生了,而且听子浩言下之意,定然是已经知道了那曹操所怀的病症为何了?”华佗倒是疑惑转笑道。
“曹操所患的病却是头风之症想来以先生的医术,定然会有所解得”
“虽然具体的情形不明,不过若是这样的病症的话,却是需要用刀斧等锋锐之物,将病人的头颅开启,然后将引起头风病痛的根源去掉,也就差不多了”
“呵呵,先生自是神技,然而先生却是试想,以曹操那厮的多疑,能够相信先生对他所言的治病之方,才是最佳的治病之道么?”
“呵呵,子浩说的是啊以曹操的秉性,却也不会对我一个出身南方,于徐州多有关联,更是荆州举荐而来给天子诊病的人展露信任的,到时候却是难免牢狱之苦,更甚至有性命之忧”华佗当然不是蠢笨之人,能够将医道在这个生产力极端低下的时候,发展到了能够施展手术,并且已经开发出了麻沸散这种,即便是在现代也多有用途和借鉴的医术,足以表明这位先生的才智定是极为高妙的。
“先生说的是,故而小子才那般说,即便是先生有意去,却也需要有所保留对于这类奸诈之人,话留三分却是没有什么害处的”
“子浩,却是让老夫好生为难啊,老夫生平以来却是从不说谎的,如今却是要和自己的秉性为难了,嗨”
“先生,不妨想想那些在徐州大地上被曹操无故斩杀了黎民百姓,想想那些人的死状,或许先生就会好过点的”邓瀚说道。
“不过,若是老夫真的去了丞相府,到时候却是习惯使然,不仅对于曹操的病给诊断出来了,却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了对于那头风之症的诊治之法,到了那般局面下,如果曹操也是如同我等的预料,将老夫给缉拿,并要斩杀以消后患,不知子浩到时候会如何做呢?”
“先生,这还用问么?”邓瀚却是答道,“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小子定然会在先生健在的时候,积极的予以营救,若是文的不行,便来武的,想来如今的许都城中还是没有什么人能够挡得住小子手中的青峰剑的”
“至于若是先生有了什么不测的话,小子在这里倒要先问问,先生可有什么人生恨事没有做得的,当然还有什么遗憾未了的,另外可有什么衣钵想要流传的毕竟到时候,短时间内小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给先生报仇,只好先将先生的这一身医术保管,以待有缘。”
邓瀚看着华佗对于自己的言辞连连点头,邓瀚自是连忙止住了话语,“先生,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你肯定知道小子我最怕麻烦了,要是真有了那么一天,小子说不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千万不要相信小子这个时候的胡言乱语啊”
“你小子怕什么,老夫还真没有想到去给那个曹操看病呢,呵呵,虽然于心有愧,然而,到时候看心情吧”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哀默
一个人为了自己真心钟爱的事情,往往会付出自己的所有,即便是有时候明知道不可为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努力的去尝试着种种的可能,以求得能够得到自己的渴求,即便最终还不可以,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然而世上的事情却是有着太多的不可预测。
或是人情背离,或是上天不公,即便是那种虽九死而不悔的坚忍不拔的人,也会有郁郁不得之时,形如屈原,便有汨罗江之千古憾事。
然而却又有不少人,他们自是有着宽大的胸怀,继续着他们对于理想和信念的坚持,即便是不能为理想所奋斗,他们还是会在沉默之中为之而哀伤。
来到许都城中,邓瀚总是为了一些烦扰之事牵绊住了自己的脚步,而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看这许都城中让他还有着许多牵挂的那些人。
如冰之清,如玉之絜,法而不威,和而不亵,百寮士庶,唏嘘沾缨,机女投杼,农夫辍耕,轮给辄而不转,马悲鸣而倚衡;孔子之言仁也重矣,自子路、冉求、公西赤门人之高第,令尹子文、陈文子诸侯之贤大夫,皆不足以当之,而独称管仲之仁,岂非以其辅佐齐桓,大济生民乎齐桓之行若狗彘,管仲不羞而相之,其志盖以非桓公则生民不可得而济也,汉末大乱,群生涂炭,自非高世之才不能济也。然则荀彧舍魏武将谁事哉齐桓之时,周室虽衰,未若建安之初也。建安之初,四海荡覆,尺土一民,皆非汉有。荀彧佐魏武而兴之,举贤用能,训卒厉兵,决机发策,征伐四克,遂能以弱为强,化乱为治,十分天下而有其八,其功岂在管仲之后乎管仲不死子纠而荀彧死汉室,其仁复居管仲之先矣而杜牧乃以为“彧之劝魏武取兖州则比之高、光,官渡不令还许则比之楚、汉,及事就功毕,乃欲邀名於汉代,譬之教盗穴墙发匮而不与同挈,得不为盗乎?”,又以为孔子称“文胜质则史”,凡为史者记人之言,必有以文之。然则比魏武於高、光、楚、汉者,史氏之文也,岂皆彧口所言邪用是贬彧,非其罪矣。且使魏武为帝,则彧为佐命元功,与萧何同赏矣;彧不利此而利於杀身以邀名,岂人情乎?
孤峤蟠烟,层涛蜕月,骊宫夜采铅水。汛远槎风,梦深薇露,化作断魂心字。红甆候火,还乍识、冰环玉指。一缕萦帘翠影,依稀海天云气。几回殢娇半醉。剪春灯、夜寒花碎。更好故溪飞雪、小窗深闭。荀令如今顿老,总忘却、樽前旧风味。谩惜余熏,空篝素被。
在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的陪同下,邓瀚自是来到了那旧时他曾来过的那座府邸,不过时日不久,确实往日情势已不见。即便如此邓瀚却也知道府邸内,那位贤人总是会秉性如一。
“少爷,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拜访荀令君,会不会给他老人家带来什么麻烦啊”却是周不疑问道,一旁的邓艾也是一副关切的目光,他们时常跟在邓瀚的身边,故而也是知道在邓瀚心中,或许最让他敬重的便是这位荀彧,荀文若。
当然邓瀚对于水镜先生以及庞德公两位的却是尊重和钦慕,对于诸葛亮,徐庶等一干师兄弟,也是兄友弟恭兼而有着彼此的知己之意。对于郭嘉,自是有一种各为其主之外的惺惺相惜。不过论及敬重的还真是只有荀彧一人而已。
“即便是我们偷偷来访,曹操那边又怎么不会晓得,那样的话,对于荀令君的影响还不是一样么,还不如我们这么光明正大来拜望一番的好呢”
“士载,去叫门吧”
此时荀府的门前却是已经没有了上次邓瀚来时的家丁护卫列于大门之外的声势,连带着门外的那一对石狮子,却也有几分萧索之意,不过即便如此,邓瀚却也知道这府门外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这里。故而荀府的安危却是用不着人担心的。
当然那些盯着这里的眼睛之中,自然不会单单只有曹操的手下。毕竟荀彧身为曹操身边的重臣多年,可以说门生故吏以及经他举荐而进入曹操麾下的人物,自是不可胜数,仅此而言,此时的荀彧故然在隐,在被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