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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曹操听了两个人的表头之后,便让曹丕和曹冲两人随即站起,他自己却是向贾诩点了点头,那意思自然是让贾诩对于手术的事情,在这里先做出一些安排,毕竟将大家伙儿都聚到此里,本就是为了曹操的手术的事情,虽然之前没有做过商量,不过这里的人无不是相处在一起,互相配合的许久的故人了,每个人所擅长的,所能做的事情,却是大家都明白的很。
贾诩待众人的气氛都平息了些,却是在曹操示意之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丞相此次要进行这种手术,这里面的事情自然事关重大,却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而且根据这些注意事项,丞相却是会离开许都一段时间,至于丞相将要去何处接受这手术,现下却是不能告诉诸位,并不是不相信大家,只是为了慎重起见,不得不如此”
“这其间需要的辅助手术的医师以及其他人手,便由华歆去宫中挑选些医师,丞相府的医师便由丕公子和冲公子两个人挑选了,当然护卫方面当然由仲康将军和子和将军来在你们的麾下人手中挑选信得过的人手来充任,人数各以五百人为限”
“至于让这些人的行程,到时候会有人引领他们的,只要麻烦几位将人挑选好,就是了”贾诩却是吩咐道。
“还有要求的这些物事,上面的倒伏之物,随后我自是会去找神医商量妥当,至于所需的物事,若是没有齐备的,到时候却还要劳烦华歆大人能够调派些人手到时候予以打造才是”
“最后便是这要求的五十坛烈酒,这个就交给奉孝你去负责了”
“呵呵,文和,你这是难为我了,难道你不怕到时候你要的那些个酒都给我给喝了”
“这个倒是不怕,反正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能是‘酒’经考验的,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交给你最为妥当了,至于其他人都有事情要做,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冷落一旁吧”贾诩却是说道。
“文和,你倒是说的轻巧,虽然你这么说,那也是因为像这么多的烈酒,我们这里没有的原因,不就是想让我去找邓子浩那小子么?”
“却是,反正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你总是要找他的,不妨将这注意事项上的这么多的物事都给探问一下,毕竟这些东西,不管是你,又或者是我,都不是很熟悉的,当然既然这些都是为了这次的手术准备的,想来其中这些物事,即便是问那些普通的医师也会不得其解的,终究还是要去询问他们的,所以一并交给你了”
“既然如此,那倒也可以,反正昨天他刚刚欠了我一个人情,却是片刻间就用上了”
“好了,初次的安排就先这样了,主公,您看?”
“就按照文和的意思去办吧,若是再有什么不妥的话,随后再商议便是”曹操却是说道。
随后这些人却是都按照他们接到的任务去准备去了,郭嘉自是从丞相府出来之后,便一头奔向了国宾馆。
对于郭嘉的到来,邓瀚自是没有太过讶异的表情,毕竟他所说的那些物事,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太多的人明白,即便是华佗也是根据了这么多年的行医的经验,还有他已经施展过几次所谓的手术的实际操作,这么相加,联想了一二之后才大概齐的弄懂了,当然这也是因为邓瀚当时言语的时候,他却是对于时下的那些医师的用具不怎么熟悉,便那么按照他的记忆说给了周不疑,也就那么记了下来。
这些物事,什么白大褂,白布自然有,而邓瀚要的当然是尽可能白净的,而口罩,这物事却是需要裁减相应的布匹去制作。当然这个时候白色的棉布还是不可能有的,毕竟棉花这物事在印度有,不过之前云汉货栈派出的远洋海船还未成形的时候,便被江东突袭交州的事情给打断了,而今后续出发的那些海船,总归是进展缓慢,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回传有关棉花这样的信息。
不过没有白色的棉布,可是这个时候却是有着白色的丝绸的,这物事可是中国古时的土特产的。还有口罩,也是可以用丝绸绫罗这些料子来代替制作的。
至于那些手术要用到的刀斧之物,却是要求的严格一些,毕竟这些东西要施展的地方却是曹操的脑袋,这些物事不仅要求锋利,还得杂志的含量尽可能的少一点,不然因为其中的杂质让曹操的伤口感染了的话,总是不好的,毕竟在曹操视刘备为英雄的时候,刘备相应的也视曹操为英雄,邓瀚却是不想代替刘备将曹操给坑死的,这类大英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当然邓瀚这么做也是为了华佗的名声,若是曹操的病症得以平安的解决,想来不管怎么说,今后的正史上,都会清晰的记载着,这种开颅手术在华夏的汉末便已经存在了。
当然这却是邓瀚的一点点歪歪了,谁知道今后的世界会变作了什么样子,不过邓瀚所能做的便是尽他自己的心力就好对于那五十坛的烈酒,此时的邓瀚先是希望郭嘉能够去许都城中征集一些,毕竟每年荆州出产的好多的高度酒都以种种走私的渠道进入了曹操的领地之内,即便那些高度酒没有能够达到手术药用的灭菌所要的度数,不过用这些高度酒提纯的话,却是要比那些低度酒更容易一些的。
郭嘉却也不亏是许都城中久经考验的人物,倒是在他的指点下,配合着贾诩派出的人手,很快的便找到了不少的高度酒的出处。
自然即便这样一来,邓瀚却还是需要费些手段将这些征集来的高度酒进一步的提纯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要做那些提纯的工具,邓瀚却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曹操一方的人得了去其中的关键,他却是暗地里让中司马府在这里的势力,将那些装置做了很简单但是能够达到相应效果的一套,在隐秘之地将那些征集来的高度酒提纯之后,便给销毁了,当然制作这些物事的时候,也是让他手下的那些人,分赴各地来做的,而后在拿回到秘密之地,由他们自己人来装配之后进行的。
这一段时间里,邓瀚自然很是跟着郭嘉在忙碌着,而华佗却是时不时的给曹操进行监察,毕竟一切的物事还没有准备齐全,还用不着华佗就住在丞相府中,不过他们总得来说,都是很忙的。
“近来,邓子浩和华佗神医荆州一行人,还没有回转荆州吧”天子此时却是正在和祖弼说着话,“不论怎么说,神医却是将朕救治了一番的,若是他们要是回转荆州的话,于情于理,朕总该宴请他们一次的,你说,是吧”
“陛下说的是啊”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去看看,问问他们几时要回去荆州,他们一行人在这里总是会有些为难的”天子却是以己度人,不过倒也能够看出刘协还是很明白事例的。
“是”祖弼的回答确实有些低沉。
“怎么,有什么话就说么,在这里也就只有你还能和朕说些实在话了,有什么事情也只有通过你,朕才能或多或少的知道点外面的情报,若是什么时候,连你都不会和朕实话实说了,那朕却是该要给活活的闷杀在这宫里了”
“陛下,何必言此,这却是在下的罪过了”见天子说的如此郑重,虽然祖弼当然感受得到天子对他的信重,可是在他心里激动的同时,他的心中也是有着莫名的悲哀油然而生,想象一下,一朝天子,居然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却是连在外面的那些市井小民都略有不如的,毕竟他们多少还会有这自己的自由,可以轻松自在的出入,过活,而天子的一言一行,却是总都在人的关注下的。
“其实这两天,华佗神医他们却是没有在国宾馆中,因为丞相大人见神医将陛下的病症都给治好了,也想着让神医帮着瞧瞧他身上的痼疾,所以这两天神医都在丞相府那边忙活,因此陛下要宴请他们的话,或许还得过段时日了”
祖弼却是知道若是他提到丞相府的事情,总是会让天子不喜,然而实情如此,他便是想要隐瞒一二,也于心有些不忍。
“哦,原来如此啊,这却也应该啊”说这些话的时候,天子虽然语气平静,不过他的眼神却是不平静的很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将无将(二)
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们初始的手段和方法都是很直线的,毕竟没有经历或者收到一定的经历的人,他们确实不会将事情都考虑的很复杂的,或者说这个时候的人总是很单纯的,他们对于将来的事情的期望也就显得很理想化。
当然也是有些人在行事的过程中渐渐的能够明白这个世界却不是单纯的,每一个事情,每一个节点都总是处在一个和周围的种种关联在一起的,也即是说,人所存在的这个世界却是一个大王,没有什么人会是例外的,除非他没有生存在这个人间界。
尽管天子刘协在对抗曹操的跋扈这场很是漫长的战斗中,总是没有得到过胜利,甚至还因为他屡屡的挑衅而让他在朝廷上受到的尊重以及名义上的位分也在日益的减少,不过这一切只是让天子渐渐的增加了些对于曹操势大难治的绝望的感觉,而他在这其中的到的教诲却总是少的可怜,而随着天子这种绝望感觉的增加,相应的也是让朝廷之上,能够发出的忠直之言也越发的少的可怜。
一个人总是紧闭自己的心扉,那么他就不可能得到什么能够让他的心灵成长的养料,而一个人没有看清前路的眼力,再怎么努力,却总是不会得到他真正的出路的。
天子的身份本就局限了刘协,他不可能对任意的一个人敞开了自己的心扉,毕竟高下之别,尊卑之分却是这个礼制的时代给人们之间天然形成的一个界限的。
一向以来,太多的事情,让天子刘协不可能得到太多人的看重,而他也相应的也没有给以那些不多的对于他有些忠诚之意的人以回报。毕竟他的生活总是处于一个很是悲催的环境中,总是在人身的自由和心灵上的自由,这两个方面上受到侵害。
加上并没有能够让他信服的人,能够给他这些方面足够的提点和指导,总是不会让天子得到放下的勇气和决断,即便他也知道,要是一直按照目前的形势进行下去的话,他的未来却是会更加的黑暗的。
不过他却也只能逆来顺受,毕竟以往的他却是不知道他在离了这个犹如鸟笼一样的皇宫之后,他还能走到哪里去,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他却又该如何的去存活呢?
毕竟他姓刘,还是从孩提时代就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控制下的悲哀的刘姓子孙,太多的失败,太多的失意已经让他的思维有些麻木。
一个天子,既然身为上天轿子,那便不可避免的就要承继着从父祖那里传递而来的越千年而下的家族重任,这些当然都是刘协在以往的经历中,以及他身边的那些个人的眼目中得到的教育。
没有其他人的教化,只能这么想的的天子,也就是真的这么行事的天子,自然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如今的他,当然要是刘协本人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又或者是没心没肺,没有什么包袱的昏聩之人的话,或许他也会活的好好的,就像假如刘协有他的后来人刘禅那样的心智的话,或许他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么整天的心情悲愤,他却是没有能够说出那种此间乐不思蜀的豁达的言辞来的。
毕竟他总是放不下。
不过而今,却是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左慈对于左慈那天曾经给刘协说的那些个话,天子却是定然不是没有在脑中打过转儿的。毕竟在刘协的认知中,左慈作为第一个洗涮了曹操之后,还能让曹操对他无可奈何的人物,虽然其中的具体缘故,如今的天子总是看不通透,不过这一的左慈,总是让刘协在心中有几分佩服,想他一个堂堂的天子,在对着曹操的时候,还是犹如老虎吃天一样,无处下手,而左慈不过是个乡间的野道士,硬是在大庭广众之前,将曹操的面子很是凌厉的打压了一番,自然这一的人物当得他刘协佩服的。
左慈的出现当然让刘协的眼前一亮,毕竟从左慈的身上他却是看到了有别于他平日见到的纷纷扰扰的而且还不在他控制之内的朝廷的,在左慈的严重,他自然是能够感到那种群臣对于他这个天子的无视,或者是忽视。当日左慈看着刘协当然也不是那种所谓的臣民对于君王的敬畏,自然这种所谓的君王之威在刘协的身上也是看不到的。
在刘协看了,左慈于他却是一种心理上的平等,和曹操于他的瞧不起,群臣于他的无视,以及这些像祖弼这样的亲近之人的哀疼,都是有着太多的不一样。
却也只有想左慈这样的身份和心理的人,在和刘协说话的时候,才能唤起刘协心中较多的共鸣。
毕竟刘协对于曹操他们的那些言辞,自是敢怒不敢言,而对于那些朝中附庸于曹操的大臣,却是有话在这些人的眼中也是犹如耳旁风一般的,对于祖弼他们即便他的话语再有激动,可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此时的天子,在祖弼的口中打听到了邓瀚一行人此时的举动,却也觉得没有太多的感触了,毕竟如今的许都城中还是曹操在把持着,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