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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先随军带着他,待到了巴邱再作打算了。
谁想,到得巴邱时,军医自也是将这人的病状看作是普通的风寒之征,对其漫灌了腰下去,却依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在此人的身体看上去不错,竟然还有一口气吊着。
邓瀚却也是无意间到得那人的帐中,看出了这人所患的病症,却是当即禀告于刘备,对于这样的局面,刘备却是未曾预料的,谁会想到,于路上救得一人,居然会让全军有了覆灭之虞。尽管此时这伤寒之症的传染性并不明显,却也有了先前与那病人接触后,身体稍有不适者。
瘟疫一起,不管你是达官贵人,又或者是贩夫走卒,它却是全然不顾的。而对于此,邓瀚能做的却是当即将先前与病人有过接触的士卒们先行隔离,而后又向刘备建议整顿营房事务,清理粪便,并且命令不能随地大小便,还严令各军士当禁止喝生冷水,倒是减少了继续传染的机会,不过对于如何治疗那些人,邓瀚却是无能为力了。
“使君大人,你看这可如何是好,莫若此时将此人弃之荒野吧,任他自生自灭!”却是黄祖得知消息后,建言道。虽然大家都知道此时荆州的主事人就是刘备,可是这名份上的称呼,却也只能依照旧时。
“哎,杀一人而免去众将士之危,虽是智者所欲,却非刘备所愿,让众将士陷入这等危境,实乃是备一人之责,若上天有灵,还请将这祸事让刘备一人担了吧!”纵是此时的刘备虚伪成性,但是这等言语却也让得闻的众位将领为之叹服不已。
一时间帐中,却是跪倒了一片。于人群中,邓瀚却是开口道:“启禀主公,当此时,或可将张机先生请至此处,张机先生却是多年以来对此病症甚为了解,或能诊治一二,先前在下委托给张先生诊治的,便是一位伤寒患者,近闻已是打好了!”
关于张机的行踪,刘备却也是知道的,“莫不是那黄忠,黄汉升的儿子,若是如此,子浩当速速将张机先生请来军中,以安众将之心!”先前受到感染的都是刘备军中的精锐,虽然人数尚不多,可是在刘备心中,却也不愿失去,毕竟都是他的手下辛辛苦苦为他训练的,当然听闻到张机能够诊治这类病患,或许才是刘备心中最感重要的事情,也未可知。
从上庸到长沙,自然一路上车船走马,畅通无阻,张机原本还对于打断他在对黄叙的病情研究中而有些愤懑,但是当他得知却是江南又出现了伤寒之症,却是恨意全消,不顾此时已过半百的身体,不断的催促着随行的军士加快赶路。
就在张机赶路的时光中,好在邓瀚先前的举措还算得力,倒也没有让受感染的人数增多,而且看那几个患者,虽然症状在持续的加重,可是看样子,幸亏他们的身体不错,倒也可以坚持。而那于路上发现的那个人,更是让邓瀚等人惊讶于他的体质,似乎那人更比那几个被感染的军士的体质优越些,还在昏迷中坚持着。
而与此同时,与刘备相对的孙权自领的大军却是渐行渐慢,距巴邱尚有百里处时,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但是南面太史慈所部,却是对攸县攻打不止。太史慈自是领兵两万,四倍于刘磐所率的攸县守军,不过两个人却是知己知彼,而加上刘磐多年来镇守攸县,与城中百姓们秋毫无犯,相处融洽,却也使得军民一心,此际的攸县虽小,却也让太史慈为之头疼不已。不论他是如何攻城,总是能够被刘磐给化解了,即使他诱敌扰敌辱敌,败兵诈敌,刘磐却是不为所动,一心稳守城池,一时间双方却是僵住了,太史慈攻城无果,而刘磐兵少,却也不能退敌。
而周瑜所领水军,自初始时活跃的很,江东水军先前就于巴邱附近布置有巡逻的战船,待得起兵,从巴邱而下,以至长沙附近的江面上都有江东水军四处游移的身影。有时候,他们甚至在周瑜的率领下,弃船登岸劫掠一番长沙附近的地方,不过好在他们最终的目的乃是为了夺取长沙,故而周瑜却也不愿过多的恶了附近的百姓,这样小打小闹一番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削弱刘备军的士气军心而已。
甘宁和陆逊自是不会无动于衷,任江东的水师横行无忌,既然正面无法迎敌,那便多用骚扰之计,以甘宁的本性,自是要多占便宜少吃亏,不停地对周瑜水军的侧翼和后方进行着袭击,时而在他的辎重上烧杀一番,又时而纵快船奔袭周瑜水军的后方,虽然周瑜守御有方,对于甘宁这种如狼般的袭击战术,却也只能骂了一句:贼性不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东的水军却是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当孙权大军再次进军至巴邱城外三十里处时,周瑜的水军却也是停靠在孙权大军的附近,两路军马却是相邻驻扎,互为犄角,却又不进兵,让巴邱城中的刘备等人迷惑不已。
先前,虽然将军们都是努力的安抚着手下,但是关于瘟疫的传言却是使得人心惶惶,若不是刘备吩咐手下们耐心的给军士们善言解释,温言劝导,还将原来感染将士的情形告知于众人,以及还请了张机先生即将来此给众人医治,虽然人心惶惶依旧,却也勉强维持住了大军的士气,毕竟张机神医之名在江南之地已是确实无误的。不过,好在此时张机先生已然到得了巴邱,一时之间,不仅刘备安心,众位将军也是心下大定,连带着全军将士也是军心大振。
原本张机未到来之前,巴邱城中即便是百姓们做饭升起的炊烟都是稀稀落落的,可是张机来了,原本萧索的气氛,登时如同遇到暖阳的白雪,消弭无踪了。
世事总是无常,原本若是没有邓瀚将张机延请至荆北,或许江南此地的这些伤寒早就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机发现并消灭于萌芽之中了,当然那样的话,或许黄叙那条小命也就没有了,不过这江南的伤寒终究还是要靠张机来诊疗,无他不成事。
相较于巴邱城中略带着喜意的气息,而城外的孙权大营却是有些愁云惨淡万里凝啊!
水寨中,一处大帐中。
“公瑾,可好些了!”却是鲁肃正站立在距离床榻很远的地方问道,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他问候的人,也是一个病人。那人自是斜躺在榻上,虽是病体缠mian,可是塌旁几上却是布满着书信竹帛,看样子,即使这般情形下,这位还在努力的筹谋着什么,这却是周瑜,江东水军的都督。
“还好,”说这话时,却忍不住,很是一阵咳嗽,憋得那人满脸通红,红的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泛着妖异,鲁肃自是要上前抚慰,周瑜却是硬撑着示意阻止,待缓过了这口气,那人却是续道,“主公那边如何了?”
鲁肃却是叹气道,“哎,公瑾,你还是先好好的将养吧,这些军务且先放一放再说吧!主公那边尚好,只是兵士们多有伤患,至于将领们却是没有带病者!哎!”说道这里鲁肃不免又叹了口气。遍观全军上下各级将领,唯有这甚为重要的都督竟然也患病了,这个可如何是好!以周瑜如今在江东的地位,若是其一旦不测,却是不啻于损了孙氏的擎天一柱。
“呵呵,咳咳,子敬,我不碍事,只是有些不甘心,原本我等都希望趁刘备立足未稳,为我江东再在荆州谋夺一地,看来如今却是有些关碍!谋事在人,城市却在天啊!”言语至此,周瑜的脸上却是稍显落寞,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不仅消耗了周瑜的身体,还影响了他的心神。
伤寒,伤寒真是伤了身,寒了心哪!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愁苦
人力有时而尽,天命却是在冥冥之中悄然的运行着。
尽管孙权有着无比的抱负,也自认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能力以及手下们的君臣一体努力,能为江东创下辉煌的未来,可是眼前的这一道坎儿,却是让他束手无策。
不能说手下的将领医师们不尽心,可是情势至此,大家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行军至此,原本三路并进,到长沙城会师的愿景已然是无法实现了。孙权自领的大军中,伤寒已在不为人注意时,渐渐的蔓延,而当大家注意到时,已经是无法掌控了,周瑜所领水师因着和大军接触的少,倒也染病者不多,却偏偏不知为何,身为都督的周瑜给病倒了。至于南路的太史慈大军,原本很是顺畅的进攻态势在到了攸县之后,却也是受挫停滞了下来。
或许是历史的巧合,原本历史上的周瑜也是在巴邱驻守时,身染沉疴,不药而亡,使得这位赤壁一战后,名震天下,正欲为他的竟长江之极,二分天下,与北方的曹操隔江而治奋斗不休的盖世英才,出师未捷身先死。
现如今虽然比历史上,周瑜犯病的时间早了些,却也是生死各安天命。
患病者渐多,一时之间,不仅孙权这边无法进兵,且也使得他不敢轻言退兵。江东原本人口户数就不是很丰富,虽然这几年,趁着北方战乱,天灾纷纷,使得大批的百姓们过江而定居,可是尽管如此,江东孙氏所居六郡的人口到现在还不如官渡之战前,冀州一州的百姓户数多。
一旦轻易回军,不说刘备军趁势反扑,使这几万江东的劲旅埋骨于此,纵是全师而退,待回到江东之地,这满营的伤病者,岂不是无数个隐患,瘟疫旦起,那会造成如何的局面,却是无法预先估计的。
想着平日里,麾下的文武大臣们总是逢迎着,道是主公英武明锐,聪慧如孙权者,如今也只能坐守愁寨,无一策可安军心,也无一法可胜这天威。
当然,病变蔓延至此,自有熟知此际情势的手下们,有人建言道,沛国谯郡有名医华佗,当能解此困顿,然此人却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加之两地已是相隔千里之遥,很可能,当华佗被请来时,局面已经会不可收拾了。
也有人曾建言道,原先长沙郡中唤作张机的太守却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对于此地的瘟疫瘴病等也是颇多涉猎,若是能寻的此人,以此人的医者仁心,定能活孙权大军,安此局面,平了此次的灾祸。
可是不幸的是,再一打探,却是道,张机此人已不在长沙,却是早年已被延请至他处,而延请张机之人,却传言道正是现在刘备军中的邓瀚。听到回报的孙权等人,却是无奈,怎会如此,甚至还有人联想到先前关于邓瀚的传言,禁不住想道,“莫非此人真有神鬼不测之能,能掐会算,早就预料到如今这副场面,才故意预先请走了那张机,要让我江东将士尽亡于此,重重的打击我江东的实力,不想此人之心却也如此之狠厉!”
人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的,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势下,有心人总是惯会联想。邓瀚此人年幼时,就拜在了荆州大贤水镜先生门下,早年游历却是拐跑了我江东庐江陆氏一族,顺带手的便将我这江东最会造船的一族的技术也引领至江陵,而后又有新野那场奇迹般的战事,而今又是将能活我江东兵士的神医劫走,或是此人早就有对付我江东之心!
原本就是一片愁云惨淡,连唉声叹气都渐渐无力的江东大营,现在却又添上了些疑云密布。
周瑜的病情还在加重着,而且眼下的孙权大营内的兵士虽然还没有出现多少病故者,可是看这情形,若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患病者只会越来越多,当达到一定数量时,便会减少了。
作为此时最得孙权看重的鲁肃,此时却是正被孙权叫去,苦思对策。言谈间,对于这样一幅场景,孙权却是想任那些患病者自生自灭,而后轻身回江东了,即使他再有多少雄心壮志,孙权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
“主公,切不可有此等想法,主公若是如此做,岂不会失了这数万军士之心,连带着也会失去江东百万臣民之心,若是那样的话,江东旦有战事,便会转瞬间属于他人了!”鲁肃却是急切的劝解道。
“子敬所言,我也明白,可是眼下这情势,我军身处他乡,加之眼下前途不定,战事不明,进是不行,退又不能,空等日月,却也只是坐以待毙啊!”孙权的脸上却是无奈尽显,尽管他为了显的自己更有威严,特意的留了胡须,此时看上去依然显的很是稚嫩。
鲁肃自也知道孙权所言,他比之孙权对于具体的事情知道的更加的详细,在他而言,眼前的局面也很是个问题,当此时他却是不由得想起了,临起兵时,张昭曾对他说过的话,“荆州虽是我江东世仇,然乘其丧乱,而攻伐其地者,非仁君所为,而那刘备也算的上仁人君子,且英雄之名闻于天下,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今主公所欲者,不过是以武力竖起自己的威望,然圣人云,内圣者,自可外王之,我虽不愿,但此次主公之行,当会无功而返!”
想来这位江东文官之首,也是了解孙权秉性之人,故而这番话说时,却是在私下无人时,和鲁肃谈论时说的,若是让孙权知道这番话的话,以孙权这等的年轻好胜,想到这里鲁肃却是暗暗的摇了摇头。
“主公,在下有一言,不知主公愿听否?”鲁肃却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