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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带着任务去学校挑选苗子,因为年纪的要求,他将目光定位在了三年级以上的孩子中,虽也偶有收获,始终还是没达到他的要求。
就在他准备离开前往下一所学校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犹如瓷娃娃的男孩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个男孩子被一群高年级的男孩围在中间,大眼睛中全是冷然和淡定,这样的神情让他一愣。
就在他以为男孩会被那群学生欺负的时候,小男孩揉揉额头,扯直了清亮亮的嗓子,“贾芍!打架啦!”
一个猴子般的纤细影子忽然落了下来,没错,是落。从男孩头顶的小树上跳下来的,两只脚丫硬踩在高年级同学的脸上,直接踹倒两个人,手勾着树枝摇摇晃晃,绕了个圈后轻飘飘的跳了下来。
才落地,一个高抬腿,踢上又一个人的下巴,身体侧弯的同时,两个拳头同时挥出,又中两个脸。
而那个男孩子,淡然的站在中间,漠然的看着一切,看不到半点害怕,在人影交错间平淡的开口
“踢高了,直接踢下面就搞定了,不用踢脸。”
“拳头不要打脸蛋,打鼻子。”
“不要捏人家拳头,掰一根手指省力又方便。”
“踢小腿,到后面踹腿弯。”
男孩子说的飞快,那个纤细的身影也动的飞快,几乎是他说完就做到,两个人配合的亲密无间,让他看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几岁的男孩能有这样的冷静判断力,更没有见过,那个纤细的人影这么灵动的活力和——破坏力。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七八个男孩子被打的落荒而逃,那个猴子一般的人站定,拍拍屁股,扯扯……
他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自己眼睛没花,那确实是一条小碎花的裙子。天哪,那个猴子居然是个女孩。
女孩子揉揉鼻子,一只手拉着男孩,一只手手心伸在男娃娃面前,“今天的棒棒糖。”
男孩子甜腻腻的笑着,冷淡抗拒的表情瞬间远离,手指剥着糖纸,才交给女孩,“走,回家……”
眼见着两人就要离开,他几乎难以压抑自己的激动,朝着两个人快步的走去,才走了几步,那个男孩子机敏的看了眼他,忽然喊了句,“贾芍,跑!”
女孩子咬着棒棒糖,想也不想,撒开腿就跑,而男孩子冷静的站在原地,眼中露出防备的神色。
还有五步远的时候,男孩子敏锐的往后跳了两步,“你是谁的家长?”
“我……”他第一次被人如此防备,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站在那,“我是老师。”
男孩没有回应,而女孩跑出一段距离后,远远的停下,也是同样警惕的瞪着他。
“我是老师,真的是老师。”
……
“我是体校的老师,教跆拳道的。”
…………
“如果跟我走,好好练习,将来就能为国争光。”
………………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还有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叫贾芍?能让她过来见见吗?”
他挤着温和的表情,一步步的靠近小男孩,就在他刚刚走出两步之后,男孩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漂亮的犹如天使般。
不过这个天使般的小孩在下一秒就发出了恶魔般的声音穿破校园的操场,“老师,校长,有坏人骗小孩啦,呜呜呜……”
他,国家一级教练员,得过荣誉勋章,拿过无数奖励,多少人将孩子送来让他挑选,居然因为一个男孩子,被学校保卫处围了个严严实实,而那一男一女两个人孩子,就站在人群后冲着他微笑,再手牵手咬着棒棒糖离开。
孽缘啊,孽缘。
“教练。”助教在旁边叫着他,“您很开心。”
“开心?”他的笑容忽然一敛,藏着无尽的扼腕叹息,“你知道什么叫懊恼吗?不是没发掘出璞玉,也不是没能打磨出光华,而是你发掘了,打磨了,却被别人藏回了土里,再也不能绽放夺目的光芒,而人一辈子,能发掘几块这样的璞玉?”
“您指贾芍?”助教才来一年,对于这个教练嘴边最常挂着的名字之一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如果是一个我也认了。”教练一声长叹,重重抓上助教的前襟,“一个错误我犯了两次……”
助教的脚尖够着地,“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您老人家好歹是退役的运动员,能不能先松手?”
手,慢慢的松开,教练依然是满脸的不甘,“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助教无奈望天,只要一提到和贾芍有关的事,教练就是如此表情,一年来他都习惯了。
贾芍带着小运动员跑了三圈,有些孩子早已经气喘吁吁,而贾芍依然气息均匀,速度平稳,“喂,老头,你今天有课,不请你喝酒了,明天晚上找你喝酒怎么样?”
教练的脸恢复平静,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就你一个吗?甄朗回来了吗?不是一起请我喝酒?”
贾芍愣住,站在那发呆,刚才已经放弃的一群孩子趁机狂冲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狠狠的压倒在地,十几个人就这么摞在了上面。
十几个身体之下,一个悲愤的声音闷闷扬起,“老头,你要再提那个名字,我跟你绝交。”
教练呵呵笑了,捂上自己的嘴巴。
十多年了,还是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烧了2天,昨天实在更不动文了,今天扛着烧写的,追多情的同志我道个歉,这2天我一定更,实在是写不过来了。
☆、他怎么也回来了?
贾芍和一群丫头小伙子玩了个开心;顺道带他们练了练拳脚,把几天压抑在心里的烦闷都发泄了个通通透透,这才快乐的冲教练挥挥手。
“老头,明天我下午就过去;这次特地给你带了两瓶好酒;你还能不能喝?”贾芍擦擦汗;拨拨额前一缕头发。
教练哼了声;“要不要试试?看谁放倒谁?”
告别教练;她在大街上溜达着;双手插在裤袋中;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说是自己家;其实也是甄爸甄妈家。
当年大家门对门;甄妈妈和贾妈妈的感情就好的不行,连吃饭时间都是捧着碗乱窜的,甄朗和贾芍更是走对方家象是逛自己家。
后来买了新房,两家延续了一贯的传统,只是现在的房子是一门一户,他们只好分了上下层,甄家在上一层,贾家在下一层。
这几天贾芍窝在家里不敢出去,还特地叮嘱了老娘老爹不许将自己回来的事告诉甄爸甄妈,但是三天过去之后,她自己也憋不住了,决定上去看看。
拎着手里的袋子,贾芍精神好,一步步的爬着楼梯,朝着甄家而去。刚爬到自家门口,正巧碰上出来丢垃圾的贾妈妈。
“丫头!”贾妈妈冲贾芍招招手,“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停下脚步,贾芍莫名的望着自己老娘,“干嘛?我去看甄爸甄妈,有话晚上说。”
“回来。”贾妈妈很坚定的点点头,“我现在就有事和你说,急事。”
贾芍抱着怀里的东西,举到贾妈妈面前,“那我不上去了,你拿着吃。”
贾妈妈动动鼻子,两眼一翻,身体飞快的缩了回去,用力一带,“砰!!!!”
大门在贾芍面前飞快的关上,贾芍咧着笑容,把袋子抱了回来,开心的哼着歌,按响了门铃。
“来了……”门里传来男人的应声,贾芍堆起满脸的笑容,把手中的东西高高抬起。
“甄爸,猜猜我给你带了什……”声音忽然停了,贾芍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大的人影遮挡了身后一片灯光,阴影打在她的脸上,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贾芍脚下油然升腾而起。
“我以为你不准备上来呢。”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悠悠然的让开了位置,“他们正说你回来三天都不来看他们,很是伤心呢。”
贾芍那个悔啊,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刚刚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听老娘的话,为什么坚持要来看甄爸甄妈?
往后跳了步,贾芍盯着眼前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门里的人衣服卷到手肘,一派休闲的半插在腰间,瞬间扬起清俊的笑容,“年中休假,回来看看。怎么,就让你回来不让我回来?”
年中休个屁假!她还能不知道他这个时段通常忙的团团转了,还有时间休假?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甄朗笑着,“我肠胃不好入院,这是人尽皆知的消息,所以领导特批,让我回来休养两天,你不知道吗?”
她怎么会知道?她那天硬灌两人喝粥之后,连夜打包了自己行李回了家,还以为甄朗会在医院里继续住上几天呢,没想到他身体这么好,才三天就回来了。
“那碗粥怎么没吃死你?”她咬着牙,冷哼了声。
甄朗笑着,很是无所谓,“味道其实不错,不过想我死的话,下次记得放砒霜。”
“我会的。”她咬着牙,“下次我会记得放老鼠药。”
甄朗低下头,凑上她的耳边,声音轻柔仿带诱惑,“三天没见,想我吗?”
“想!”她挤着笑容,捏捏拳头,“我想死你了!!!”
“那要不要来个拥抱或者激情的吻表达下你对我的思念?”甄朗的手指点上她的唇,顺势擦过自己的唇,啧啧出声,“我不介意现在表达下。”
她手中的东西举了起来,“亲它怎么样?”
甄朗手微抬,抓上她的手腕,轻巧的把袋子接了过去,对着房间里扬起声音,“爸,丫头带了你最喜欢的东西来。”
“哎呀,丫头来啦?”房间里传来笑声,“快来快来,一会我们一起吃。”
贾芍撞开甄朗,脱下鞋子窜了进去,“甄爸,甄妈,想死我了。”
“想死了也没见你来看我们,都回来三天了。”甄妈妈冲着贾芍招招手,贾芍顺势沉入沙发中,埋上甄妈妈的肩头,娇腻腻的蹭着。
甄爸爸看着贾芍抱来的礼物,笑的眉眼都眯到了一起,“还是丫头明白我喜欢什么,要不是阿朗说你回来要休息,我早就下去拉你上街找东西吃去了。”
“甄爸,我还没谢你呢。”贾芍忽然想起了什么,“前阵子……”
“伯父,伯母。”温婉的叫声从厨房传来,一道身影出现在餐桌边,手中捧着餐盘,“可以吃饭了呢。”
贾芍盯着甄朗身边那个柔柔的背影,身体猛然一震。
“白、白薇?”贾芍楞楞,看着桌子边的人影冲着自己嫣然微笑,心头有种古怪的感觉,吐不出,咽不下。
“有你吃的还不赶紧过来?”甄朗放下碗筷,“算你个好吃鬼有福气,碰上白薇下厨,要是早两天来,就只能吃我妈做的菜了。”
甄妈妈做的菜……
贾芍抖了下,那技术和自己相比,也就好在不烧掉厨房而已,贾芍有时候都不禁怀疑,自己才是甄妈妈的孩子,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类似的做饭技术?
所以,甄爸爸和甄朗,为了自己的胃,才练就了出神入化的做饭水平吧。
白薇羞涩低下头,刹那间的温柔让贾芍再一次震撼,感慨她高雅内敛的气质,震惊于她的魅力。
碗,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如果很饿你就吃饭,不要流口水那么恶心。”
贾芍飞了个白眼,“能怪我吗?我是干摄影的,看到漂亮的女人这是很正常的反应,要是白薇肯让我拍,我不收钱。”
白薇只是有礼淡笑,微微红了脸,低头无声吃着。
“丫头,阿朗说你前阵子病了?”
甄妈妈的话让甄爸爸也惊讶的抬起头。两双眼睛完全惊讶的望着她。“丫头都能病?太奇怪了。”
“太累了吧?”甄妈妈叹息着,“明天你上来,甄妈妈给你炖汤喝。”
甄妈妈和贾芍在做饭技术上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贾芍有自知之明,而甄妈妈——没有。
满桌人除了不明真相的白薇和沾沾自喜的甄妈妈,全部是神色悲壮,表情肃穆,庄严低头。
贾芍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