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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一起久了,连你都变聪明了。”话音出口,甄朗利落的闪开迎面而来的一拳,笑着拿起一包薯片,轻巧的抛入贾芍的篮子中。
两个人打打闹闹,轮椅追逐着,轻松的玩笑。
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好不容易才爬回了家,电梯门才开,一个站在门口的人让贾芍微愣了下,“谢叔。”
谢国长看看贾芍的腿,而贾芍很讨好的扬了扬自己光着的脚丫,“好了,不用担心我。”
严肃的表情稍微有些放松,谢国长拧了下贾芍的鼻子,“你这个丫头……”
贾芍陪着一脸傻笑,“谢叔想我了还是想他了?”
看着她憨憨的笑脸,再是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的露出一丝微笑,“想你们两个了,行不?”
门开,贾芍甩下一只鞋,欢呼的冲进屋子里,“那我给谢叔煮咖啡。”
人影,眨眼间消失在厨房里。
谢国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甄朗拎着大包小包笑出声,“丫头的饭很可怕,但是咖啡煮的不错。”
紧绷着的人影偷偷的松了口气,看着厨房的方向,“丫头不傻啊。”
“我什么时候说她傻了?”甄朗转身将袋子放在桌上,“练功的人,不仅仅要的是专研和用功,还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捕捉力,她会傻才怪,只是懒而已。”
有些人的懒,是懒得工作懒得干活懒得奋斗。
而有些人的懒,是懒得计较懒得算计懒得玩心机,贾芍就是属于后者。
谢国长点头微笑,“王氏集团最近有些急了,自从你上次停了合约了进度之后,已经很多次询问我什么时候继续。”
“他们等不及了?”甄朗挑挑眉头,笑的诡异。
一杯咖啡伴着浓浓的香味伸在他的眼前,还有一双漂亮的杏仁大眼闪着希冀的光芒,甄朗端起轻抿了下,舒展的表情已然代表了一切。
“丫头,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他轻啜着手中的咖啡,眼神中隐隐泛着看好戏的光彩。
王氏企业,这城市中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从创始到今天,已经在服装、医药各方面均有触角伸及,如今更是在建筑业上有了新的发展,一时间风生水起,好不威风。
更有传言说,在云朗集团大面积入主C市后,王氏企业接了下大部分云朗集团在C市的承建业务,就连这一次的五星级酒店和大型度假娱乐村的承建,十之□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可是就在两个月前,云朗集团忽然停止了所有合同的进度,原因仅仅是一张照片。
登报道歉,无数次上门与云朗集团沟通,但是云朗集团方面始终不见动静,合约就这么生生的停住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云朗集团的少东忽然出现在王氏企业里,让这猜测的风云似乎有了拨云见日的趋向。
“‘云朗’的少东好帅……”从会议室出来的秘书两眼冒着星星,脚步还有些晃悠,抱着手中的文件夹发呆。
“是吗是吗?”一群小姑娘瞬间围了上去,探头探脑的往会议室伸着脑袋。
“别想了,人家带着老婆来的。”秘书叹了口气,“虽然我结婚有孩子了,但是帅哥还真是养眼。”
“有老婆了啊……”顿时哀嚎遍野,碎裂了一地的玻璃心。
“不过。”秘书用力的思索着,“他身边的美女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我不可能忘记的啊。”
想了片刻,还是想不起,她猛回神,急急的往会议室冲,“经理大人让我拿所有合作项目的计划图,我赶紧进去了,散了散了……”
门开阖的片刻间,大家的眼神只来得及扫到一眼,就被怦然声关在了外面。
客位的上首,男子单手抵着下颌,修长的手指轻叩着颊边,目光斜斜落在光滑的桌面上,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计划书,姿态悠闲,很是不在意。
面前的企划部主任,从慷慨激昂到波澜不惊再到现在有气无力,说的声音是越来越拖拉,最后变为公式化的念书。
不是他不想说的让人怦然心动,而是他眼前这位大少爷,从进门坐下起,就没有正经的看过一眼计划书,不是满脸无聊四处打量,就是抓着身边美女的手把玩手指,就在刚刚,大少爷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就是把远景规划的再美,只怕人家也一个字没听进去。
“在度假村里,我们总共准备植入三千株树木,其中一千株是在酒店的最大的绿地上,我们的理念是给客人一个绿色环保世外的度假胜地……”
正低头念着,冷不防两根手指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打断了他下面的讲话。
他抬起头,发现刚才还无聊到眯起眼睛差点睡过去的大少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一双眼冷静清明,对视间眼底光芒闪动让他瞬间下意识的别开了眼睛,不敢对视。
俊朗的笑容明明无害,偏生让人从心底产生敬而远之的畏惧感,“你刚刚那段话,再念一遍。”
“我……”企划部主人急急忙忙的垂下头,目光在偌大的纸张上寻找着蝇头小字,默默的想着自己刚才有口无心念到了哪。
“你刚才说,一千株在酒店最大的绿地上,对吗?”甄朗随手一指,准确的点在企划书的某一行上,“你上面是这么写的。”
企划部长茫然的一点头,“是。”
甄朗微微一笑,仿佛又是随手朝前翻了几页,手指点在某处,“这是你们前面的规划图,上面写着,度假村最大的绿地空面为酒店正后方两千平方米的草坪,不知道你们如何在两千平方米的绿地上种植一千株树木?行距三到五米是最基本的要求,不然树木没有足够的成长空间,而且……”
他懒懒靠上椅背,又恢复了那散漫的姿态,“这是绿地,不是树林,你确定这样不会遮挡低层的视线?确定密密麻麻的一片树会比草地的视野舒心感更强?还是你确定你们没打错字,把一百打成了一千?”
“我……”
又是随手翻动,手指在企划书上划着,“电梯部分,遗漏了专属电梯。停车场的泊位,不足以满足全员客满情况下的车位……”
每翻一页,每指一处,整个企划部人的脸上就白上一分,厚厚的企划案,甄朗随处就能指出错误,谁也无法想象,这个人就是刚才漫不经心到打瞌睡的富二代。
翻到三分之一处,甄朗似乎累了,企划书往桌上一丢,长身而起,“不说了,走。”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喜怒无常不给对方留半点颜面。
“小甄先生。”企划部主任匆忙的拦住甄朗的去路,“这个,我们的企划案只是初稿,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继续修改。”
错处虽多,但是作为一个巨大的规划项目而言,这些都是枝末细节,完全在可修改的范围之内。
“不用了。”甄朗只是丢下决断的三个字,没有任何理由,绕开企划部主任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这……”
企划部的主任犹在震惊中,不敢相信如此巨大的合作计划,就在这么点小瑕疵中彻底崩裂了。
“这不是故意找茬么。”身后,不知是谁小小的冒了个声音出来。
已行到门口的高大人影缓缓的转过身,展开诡异的笑容,目光朝着角落中始终不肯抬头的女子投射而去,“我就是故意找茬,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我不会和王氏企业合作,你说对吗?王大小姐。
大获全胜的狐狸精
所有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狐疑的流转;种种猜测的眼神互相传递,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王少莞依旧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才从国外留学归来,若不是家族原因;她根本没有资历坐上部门经理的位置;即便如此;她依然是不能接触到如此庞大的项目洽谈。就在今天早晨接到通知的时候;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云朗’集团的少东会指名要她列席。
可是当她看到‘云朗’集团传说中低调到无人认识的少东时;一切都不言即明的揭开了。
熟悉的面容下;是她不熟悉的冷漠和疏离。
熟悉的笑容中;是她不熟悉的威信和气势。
若不是身边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子;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整场会议;她始终惴惴不安着,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也不知道进程到了哪一步,满脑子徘徊着的,是与甄朗目光相触的瞬间,对方那穿透人心的视线。
一直煎熬着,她不关心结局,只希望这场会议早早的结束,好让她逃离。
就在昨天,她狂妄的在医院大厅里嘲笑着他身边的女子,说她对丈夫不忠,更暗示着若是甄朗想要攀附豪门,自己是更好的去处。
昨天他扬长而去大笑着的声音还在耳畔,却似乎变成了对她的讥讽嘲弄。
那一日的电话,父亲亲口斥责她盗用他人照片,她口口声声的辩驳只换来一句——对方是‘云朗’集团的少夫人,需要出卖照片来博人眼球?现在投资数亿的计划因你而停滞,‘云朗’集团声称将追究到底。
她不甘,也不敢相信。
一个在小小摄影棚里不修边幅的女子,在羞辱了她之后还让她登报道歉,如今还趾高气昂的站在她的面前,嘲笑她的无知。
“王小姐,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甄朗淡淡一句,目光冷凝。
房间的空气一下陷入僵持中,只有大家的呼吸声静静的传开。
就在这僵持中,门外传来喧哗声,伴随着恭敬的尊称。
“董事长。”
“董事长好!”
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步入,行走间气势威严,一双眼睛完全没有老人的浑浊,充满了精神。
甄朗微微一笑,双手顺势扶上了老者的胳膊,“王老先生最近气色很好,看来不需要再做康复检查了。”
老者精明的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甄朗,又与身边的儿子交换了个眼神,不由感慨,“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你居然是‘云朗’集团的接班人。”
‘云朗’集团与王氏企业的合作,一直是由地区总经理洽谈,就连他们也不曾见过这少东是何许人也。
直到计划停滞,王老先生依然认为这是年轻人一时的冲动,却不想这个‘冲动’的年轻人,就是自己一直赞不绝口稳重沉着的甄医生。
所有人在王老现身的示意中悄悄出了会议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甄朗、王老先生和他的大儿子以及王少莞,还有始终被甄朗牵着手无法逃脱的贾芍。
“小甄先生,我孙女骄纵任性,但这是她与你私人之间的事,将工程拖延甚至另寻别家,这对‘云朗’集团而言,只怕未必是好事吧?”他轻拍着甄朗的手背,口气不由的柔和下来。
关于那桩事,他多多少少听闻了些许,也在刹那间将这把自己孙女比下去的女子观察了个仔细。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干净而清澈,几乎将所有心思都写在了里面。灵动不失冷静,多少人与他对视片刻即慌忙挪开视线,而她却无拘无束,迎上他的目光,在对视的刹那,绽放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她比自己的孙女更有胆气,也更有一种招人亲近的魅力。
看看那个睁着清亮眼睛的秀丽女子,“少莞有错,就让她向小甄夫人道歉,怎么样?”
不愧是老江湖,短短几字,就将双方崩盘的合约变成了两人间的小摩擦,一句道歉了结。
甄朗犹未开口,王少莞已然变了脸色,愤愤的开口,“我不。”
王老先生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威严的吐出一个字,“去。”
一向受宠的她何时见过爷爷这样的脸色,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期期艾艾的蹭到贾芍的面前,咬着唇,半晌半晌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贾芍溜溜着眼珠,在王老先生和王少莞的身上来回扫着,最后停留在甄朗的脸上,后者噙着深沉的一缕笑,不动声色。
她,也聪明的不说话,不表态。
“我不该私自盗用你的照片,这件事我已经登报道歉了,能不能就此一笔勾销,对不起。”很是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