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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进了潆溪的房间,见没人,就叫了两声,潆溪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拿了干毛巾擦头发。叶母听得她清甜地叫着“奶奶”,心都酥掉了一半。她温和地笑着接过潆溪手里的毛巾,帮着将头发拧干了,拉着小丫头坐到床上,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潆溪,奶奶问你个事。”叶母笑眯眯地,隔了一会儿,又加上了一句,“你不要多想啊。”
“嗯。”潆溪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爸爸回来了,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呀?”
“啊?”潆溪一时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头,难道大家都知道了叶清扬要去将自己的父亲带回来这件事吗?那爷爷奶奶会不会生气啊?这么危险的事情让他们唯一的儿子来做这事,他们是不高兴了么,所以才来试探自己?
“当然奶奶说的也不就是一定的啊,只是做一个假设。”叶母见她那个样子,又开始遮遮掩掩的,不想让她知道似的。
“哦……”潆溪抿嘴笑,肯定地回答,“不会啊……就算是我爸爸回来了,我还是会跟你们在一起的,也会永远和叔叔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在潆溪的意识里是完全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什么而离开叶清扬。就连那次,叶清扬要去相亲,她说要回钟林那里,也只是一时赌气不想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谈婚论嫁而已。有时候,潆溪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天生就是叶清扬身上的那一根肋骨呢?她因为他而存在,这个想法听起来很荒谬,可是潆溪却觉得那是这世上任何暖炉都给不了的温暖。
“那就行……没事了啊……睡吧,明天还得上学呢……”叶母替她盖好被子,轻轻地拂了下她的额头,有些责备地说,“你们学生啊就是苦得要命,我让你去国外读书,不要参加那些什么中考高考的,你也不愿意。”
这事,叶母提过不止一次,叶清扬不答应,叶潆溪也不答应,后来也只好不了了之了。潆溪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拉了拉叶母的手,轻轻说:“如果我去了国外念书,就不能经常见到叔叔和爷爷奶奶了,我舍不得啊。”
这话哄得叶母心尖尖都是甜的,心肝宝贝地又好好夸了潆溪一番。叶国涛洗完澡出来,不一会儿就见自己妻子喜滋滋地回来了,就随口问了问,潆溪的回答让他也缓了缓脸色,连连夸赞:“这个丫头是真的不错,知恩又乖巧,不愧是我们叶家养大的孩子。”
“嗯,那你还老是扳着一张脸对她?”叶母对丈夫在家也是一张公事脸很不满。
“我那不是习惯了嘛……”叶国涛有些尴尬,静默了一会儿说,“我跟你商量个事成吗?”
“嗯。”
“家里的财产迟早都是要给清扬的,他在部队,生意估计也顾不上,潆溪一个女孩子,她今后的生活必须得有保障。我想着把股份分成两部分,百分之十给潆溪,你看这样行么?”叶国涛怕妻子不同意又说,“你要觉得多了我们就再商量商量。”
叶母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把股份给潆溪,我也是没意见的,不过,百分之十会不会少了点?还是再加百分之十吧,我看着这丫头性格乖巧听话,要是以后嫁了人,没有自己父母,婆家人欺负她怎么办?有了钱做后盾,公婆多少也会顾忌一点,腰也能挺直一点。”
“行!”叶国涛当下就拍了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婆家的问题,我们以后帮忙张罗着,还有清扬在后面,谁还敢欺负她?”
“也是。”
叶清扬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和陈一辰按部就班地去叶氏上班,自那天和阿诺谈了之后,明显地,阿诺对他的计划很满意,对他的监视也少了些。一切好像都没事,只是在两周后,陈一辰告诉他,巴颂要见他。
这次见面,叶清扬是早就料到了的。巴颂这般信任地要将陈一辰拉进自己的阵营,那么通过陈一辰就一定会对他感兴趣,更何况,在G市,无论是阿诺或者是巴颂都需要一个人来帮忙打通这条道。既然阿诺那么看好他的计划,巴颂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看好的。
巴颂比起阿诺少了些老奸巨猾,做事顾虑的不太多,很是果断。和叶清扬一见面就说了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和我合作,我父亲阿诺答应给你的条件,我一分不少地给你,同时,我在云南那边的市场里,你也可以分到一块肉。”
叶清扬轻笑,看来这对父子还真是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你要想想阿诺知道了我和你之间产生了交易会把我怎么样。”
“安全问题,叶先生不用担心,既然我有心合作,那么我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阿诺那边不会有任何你已经同我合作的消息。同时,我也会调集人在你身边,你的安全保障,我会安排下去的。”
“那么……”叶清扬站起身来,和巴颂握了握手,“合作愉快了!”
两人坐着等着陈一辰来,后者一下班就来了这家酒店,包间里,三个男人喝得面红耳赤的,但是彼此都很清楚,大家清醒得很。巴颂又灌下一杯酒,猩红着眼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办法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过就看你下不下得了手了。”陈一辰和叶清扬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打铁要趁热,有些事情不在时间上抓住优势,日后就很难办了。
“你说。”
“如果你打算就这么杀了你父亲,然后夺过生意,你认为你能得到多少?全部?阿诺在泰国打下了江山,坐镇泰国生意方面的元老们哪一个手里不是掌握着大量的资源,你这样,他们会心甘情愿地交给你?”陈一辰开始一步一步地诱拐巴颂入套。
巴颂的确对这很头疼,泰国那帮人手里的东西不容小觑,他大哥是个没出息的,优柔寡断,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一行。要解决掉自己哥哥和父亲很容易,可是就怕那帮老家伙仗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占山为王。
“而且你不担心你父亲的手下反你了?”陈一辰一顿,看巴颂的神情,心里也有了几分把握,“你不如趁这段时间你父亲的威望还在,通过他把那批人的东西拿到手,然后让你父亲一辈子回不来,手下也断了念头。”
“什么意思?”
“借助警方……你父亲一旦被捕,你认为他还能活着回来?他被判死刑,手下人能说什么?”
巴颂一口咽下火辣辣的白酒,阴骛地看着窗外,吐出一个字:“好!”
37、温存 。。。
今年G市的夏天特别的热;潆溪坐在教室里觉得又闷又热,恨不得明天就是中考。同桌埋头在一大堆的书里算着练习题;前排的女生将书摞在一起,放在课桌的前半部分;自己在下面偷偷地看着少女小说。这倒是方便了潆溪,随便往桌子上一趴,老师也看不见。
六月就是中考了,潆溪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每天恍恍惚惚地来到学校;看着书本发呆,等到回过神来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每一天过得也挺快。可是;每天在学校发呆的后果就是白天病恹恹的;晚上神经亢奋,完全没睡意。
潆溪下课时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听着后排男生吵闹。正觉得无聊想要借前排女生的小说来看,就听得自己的名字从后排传来。她以为是后面的男生叫自己,正准备回头,就听得一阵哄堂大笑,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听见其中一个说:“她今天穿的是粉红色。”
“看得这么清楚?”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又响起,“我上课的时候向前趴着看了好久,肯定是嫩黄色!”
“你那肯定不对,我看得清楚得很!”那男生又开始不善地笑了起来,“要不……看看下面?反正她今天穿的裙子。”
“怎么看啊?蹲下去?这里人这么多……”
“我笔掉了,捡笔去!”
潆溪一听到这声音,赶紧坐直了身体,双腿并拢,大气都不敢出。一张小脸羞得红红的,就连老师一进教室看到了都吓了一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潆溪摇头,却不敢再说什么,身体顺着椅背微微地向下滑,想要用椅背挡住背后朦胧的风景。那两个男生见没有看到,又见老师过来了,只好作罢。
隔了片刻,许是觉得不甘心,两人又商量道:“等放学,跟着她走,总能找到机会。”
潆溪听了越发地害怕,想要打电话回家里让司机来接,走向公共电话时,两个男生就笑嘻嘻地跟着她,她只好快步地离开。叶家住在郊区别墅群,路比较偏僻,大多数时候,出租车都是不去的。潆溪沿着大街走了十多分钟,想起这里离市区很近,就匆匆走到市区,进了叶氏的大楼。
那两个男生还是跟着,三个学生一进大厦就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其中一个过来询问。潆溪趁机抓住那保安,让他打电话给叶国涛,说自己是他的孙女,遇到了麻烦。那保安看她急得快要哭了,就让前台打了电话上去问,不一会儿,叶国涛就下来了。
潆溪见着家人了,一放松就快站不住了,“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那两个男生见状,赶紧转身跑了出去。叶国涛也吓了一跳,还从没见丫头在外面这么哭过,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十六岁的小姑娘已经知道害羞了,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只是哭着说有人欺负她,一路都在跟踪她。
叶国涛向后看了看,见没什么跟在她身后了,就安慰了两句带着人上了楼。他这会儿正忙,就让她打电话给家里,让家里司机来接。叶母接到电话之后,让她就呆在那里,晚上她也要参加本市商太太们的一个宴会,不回家,她等会儿直接过来带了她一起去。
潆溪在屋子里看书看得眼乏了,便想到处走走。叶国涛嘱咐了两句也就放行了。反正无聊着,她也就没有坐电梯,从二十楼上一步一步地走楼梯。走到十五楼的时候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了,她正准备往回走时,竟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着她最牵挂的名字。
叶清扬回身看清来人,不禁皱眉:“有什么事吗?”
“我昨天说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那个女人穿着挺干练的,一头大波散在脑后,一身职业装,□,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整个人成熟妩媚,却在说了这话之后露出了些小女孩儿样地娇羞,“我真的很喜欢你。”
潆溪的指甲都快掐进墙缝里了,叶清扬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自己心里却哽得难受。他说在执行很危险的任务,还说是为了自己把自己的爸爸找回来,可是现在却在这里和别人谈情说爱,一瞬间,心就掉进了冰窖。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叶清扬淡淡地回答。
“我……”那女人张口说出一个字,又没了下文,踢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叶清扬烦躁地耙了耙脑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叨在嘴里找打火机。刚从裤兜里找到,就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许抽烟!”
叶清扬心里一咯噔,朝楼上看,只见潆溪趴在楼梯栏杆上俯着身子,直直地看向自己。叶清扬看了下四周,虽然没有人,却还是不敢贸然和她说话,皱着眉掐灭烟打开安全通道的门就要朝里面走。
潆溪见他不理自己,想起自己被男生跟踪,又想起他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对话,觉得又是难过又是委屈的,就那么哭了起来:“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啊?”
叶清扬最见不得她流泪,心一软,脚下和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这么久没见,他当然是心疼她的,只是现在,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对她做出任何亲昵的动作。如果被那边的人发现了,不止是计划完了,还可能危及到她的安全。
“你混蛋!我刚才在外面被人跟踪了,吓得都快死了,你却在这里心花怒放地听着别人的告白。”潆溪鼻涕眼泪交纵在一起,嗓门也放开了。
叶清扬听了,心里一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步上去将人拉到怀里,揉着她的小脑袋就开始安慰:“怎么回事啊?别哭了,先告诉我,怎么被人跟踪了?有没有受伤?”
潆溪本来就不是爱哭的人,现在又是在公共场所,他哄了两声,她也就抽抽嗒嗒地停下了,将先前在学校的事情告诉了他。叶清扬听了又是皱眉,现在的孩子怎么都那么……还好,小丫头没事,不过看她红红的眼睛,也知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