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潆溪想起叶清扬,红了脸,却又怕被叶母发现什么,只得垂头否认:“没有啊,我还小,哪里来的什么男朋友啊?”
叶母又不是不经事的小女孩,看她羞窘的那个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伸手安慰般地拍了拍潆溪的手臂:“没事,要是有男朋友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你现在都十九了,算是大姑娘了,又在念大学,有交好的男孩子也不是坏事。只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看人要多注重人品,现在人心多复杂啊,凡事多长个心眼,别被骗了。”
潆溪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却是在痴痴地笑,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被那人骗的,至于人品,那自是无可挑剔的。
叶母看潆溪一副小女儿情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等到回了酒店,她才笑盈盈地将整件事都告诉给了丈夫。本以为叶国涛听了也会高兴,毕竟他们家的孩子长大了,心里的那股成就感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但是,出乎意料地,叶国涛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到后来,竟然不住地叹气,像是很困扰的样子。
叶母在一旁看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去洗了澡准备上床休息。刚从浴室里出来,叶国涛就凑了上来,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郑重:“你再去问问潆溪,她的男朋友是不是G市人,有多大,家里是干什么的,姓什么?”
“我说,你还管上瘾了不成?”叶母没好气地呛声,“她不就是谈恋爱了吗?你弄得跟她是要嫁人了一样,调查得这么仔细干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这事儿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叶国涛这话说得有些重,叶母听了火气就上来了,什么叫有你后悔的时候?这话像是怪她没有处理好什么事一样。在对待潆溪的事情上,哪一件不是她花了心思去办的?哪一件不是真心为了她好的?
“那行,你要去你去,我可没这么多门儿啊道儿啊的,你心里要存着什么心思,你自己去找她去!”叶母摔了手里的东西,上了床,“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别想赖在我身上。”
“你又胡乱扯到哪里去了?”叶国涛皱眉,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狠狠地抽了几口,吐出烟雾,才说,“清扬送潆溪回来的时候,是半夜。”
“嗯。”叶母靠在床头,腿上搭着一本杂志,眼睛盯在上面,嘴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潆溪上楼的时候一直扶着楼梯,走路的姿势看着也有点别扭。”
“啊?”叶母这才抬起头来,“她腿不舒服吗?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去看看。”
“你先听我说完……”叶国涛看妻子要起身,赶紧拦住,“那天隔了段距离,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清扬的这里,”叶国涛对着脖子上的一个地方虚虚地比划了一下,“有划痕,像是女人的指甲划出来的,我怕……”
“不可能!”叶母听明白了丈夫的话,立马否定道,“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扬怎么可能是那么没分没寸的人了?潆溪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知礼懂事,她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子怎么会和清扬做那种事?”
“我是真的担心,”叶国涛叹了口气,“他们两个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又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大胆开放。这么些年来,清扬始终不肯和女孩子交往,更别提结婚了,要是他真的和潆溪有个什么,咱们家的脸可就是全丢光了。”
叶母心里一咯噔,她倒不是有多相信潆溪和清扬在一起,她是听丈夫说起叶清扬这些年来坚持不肯谈恋爱不肯结婚就心慌,这其中的原因她也是不知道的。现在细想起来,之前有段时间,清扬明明是默许了她给他张罗相亲的,可是,潆溪当时生了一场病,清扬上楼和她说了会儿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便开始拒绝了。这其中的联系,她之前没有注意过,现在却是越想越害怕。
其实,叶国涛还有几句话憋着没有给妻子说。叶清扬这次任务是极隐秘的,要不是需要进入叶氏作掩护,他也不可能知道。可是他的直觉告诉她,潆溪一定知道什么。那段时间,潆溪没事老爱往公司跑,高高兴兴的样子,他随便一瞧就能看出来。后来,叶清扬竟然把去外地的事情也给她通了气,他本来以为清扬是担心潆溪。但是今天,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竟然当街把她带走,直到深夜才送回来,他看见那副场景,怎么可能不多想?
如果他们两个之间真有了什么关系,他作为叶清扬的父亲应该怎么插手?
作者有话要说:中途停电了,我凭着记忆用笔记本敲啊敲啊,头都快疼死了
我发现在我的文中怎么都是父亲聪明一点呢?顾长新的第一次也是被他爹发现的,叶清扬也是这样o(╯□╰)o
53
53、怎么会 。。。
潆溪自然不知道叶国涛他们的担心;此刻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暗自叹气。要是那天临走的时候问了叶清扬接下来的几天要去什么地方多好啊,这样她假装路过;也可以和他见上一面。正遗憾着,突然想起叶清扬的话来;又暗自庆幸没有问,要不然他就危险了。就这样一会儿皱眉一会窃喜的,在床上翻来滚去地到了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起床,潆溪顶着一对黑眼圈;打着哈欠去楼下用早餐。刚端上餐盘;叶国涛就过来了,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她。潆溪心头一跳,有些疑惑地去找叶母;后者也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神戚戚地看着她。
“奶奶……”潆溪撒娇一般地蹭过去,讨好地将盘子里的小蛋糕用叉子递到叶母的嘴边,“爷爷怎么啦?看起来好吓人!”
叶母没有张口接那小蛋糕,欲言又止地看着潆溪。两个人都如此这般,潆溪就越发地慌神了,没了胃口,放下盘子,回了房间。
以前上学读《红楼梦》的时候,身边的一干人等都喜欢薛宝钗,却只有她一个独独钟爱林黛玉,不是她自命清高,而是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她深有体会。不管在外人面前,叶家二老对她又多好,她心里都清楚,在叶家,她一辈子都只能仰人鼻息过活,有了过错,叶国涛和叶母都会不高兴。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地,每每有人夸她乖巧,她只能谦虚地笑,可是心里却微微泛苦,不乖巧一点怎么讨得叶家二老的喜欢呢?
这世上只有一个叶清扬,所以,她只能在他一个人面前放肆一点。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只做她自己,温顺、懂事亦或是无礼娇嗔,都只能是叶清扬一个人可以全部看到的一面。
叶国涛走到妻子身边,问了刚才的事,叶母简单地说了一遍。叶国涛有些担心潆溪,低头想了一会儿,便说:“你还是上去看看她吧,还是个孩子,我们也不能逼得太紧,万一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嗯,我等会儿就上去看看她。”叶母点头,低头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又问:“如果……他们俩真的……你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先问问清扬的意思,再看看两人现在到哪一步了。”叶国涛冷哼了一声,“以前宝贝成那个样子,现在还……不知道的倒还好说,知道两人之前关系的,背后要怎么议论这件事啊?”
“我以前就说把人带来家里,我来养着,清扬偏不愿意。”叶母也显得极为恼火,“还有你,先前不是和我想法一致么?后来不还是答应清扬把潆溪带回部队里去了?”
“你们女人就是爱翻旧账!”叶国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那个时候,清扬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我要不答应他,估计他今后的几年都不会回来了。再说了,我当时就想到了小丫头总得要上学读书的,清扬那部队里哪来的学校?还不得送回市区来,还不是照样养在了我们身边。既然最后都是一个结果,刚开始的时候又何必去惹清扬的烦。”
叶母嗫嚅着,想要反驳却又觉得丈夫说的句句属实。最后干脆手一摊,上了楼去找潆溪。小丫头这会儿正难受着,被子蒙头盖住,倒也没有流泪,十九岁早过了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年龄了,只是生着闷气,难过得紧。
叶母敲了门,潆溪以为是酒店的人,心烦地不应,假装没听见。后来,叶母隔门喊话,她才从床上翻身下来赤脚去开了门。叶母见她面色不佳,知道她还在为了刚才的事心里膈应,她摸摸她的头发,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笑容很是慈爱。
“潆溪,刚才的事情,我抱歉。”叶母开门见山地就道歉,潆溪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潆溪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又看向对面的电视墙,眼珠几番转动,就是不肯看向身边的人,“我就是没休息好,就有点……闷得慌。”
“你都跟着我十多年了,我哪里会看不出来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叶母顿了一下,笑容更加可亲了,“潆溪,你是清扬带回来的,可是我们家都把你当做自家的孩子,不管是我还是清扬的爸爸都希望你能过得好。我给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心里怎么记着怎么报答,只是……我们希望你能让我们放心,更要让我们舒心。我们的年纪也不小了,人啊,到了这个年龄也就别无所求了,只希望家庭和睦。我们呢,也就希望你和清扬都能过得幸福,过几年,各自都有家庭了,也能过得美满。”
潆溪听到这里,愣愣地抬头,很快地又低了头,躲过叶母眼里闪动的期待,声音淡淡地,却异常坚定:“奶奶你放心吧,我和叔叔都会幸福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母也不好再怎么明着暗着提示了,只得作罢。接下来的时间,无论是叶国涛还是潆溪都刻意地在对方面前回避“叶清扬”三个字,在云南的几天过得还是很开心。
最后一天,计划中还有最后一个景点,一行人到了目的地之后就开始闲逛。潆溪还是落后了几步,边走边看。今天天气不算好,这里的人却不少,大多穿着休闲,一看就是游客的模样。
目光一凛,却在人群中看见了三年前在叶氏大楼的电梯里碰见的那人。虽然时间过了许久了,但是当初被他怪异的举止吓得不轻,再加上中年人的变化本来就不大,所以潆溪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有些害怕,快步追上前面的人,低头缩肩想要隐在人群里。
陈一辰一转头就看见潆溪了,她明显也是看见自己了的,眼里闪过惊慌,脚下加快了速度。他面上的光彩黯淡了几分,很快就恢复如常,借口走进卫生间给叶清扬打了电话:“我在这边看见了潆溪还有你家里的人,如果没有必要,你就不要过来了。”
叶清扬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交易现场:“如果我不来,巴颂会怀疑的,虽然做了很精密的部署,但是不到把他送进去的那一刻,我还是不放心。”
“那行,”陈一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嘱咐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你自己注意一点,过来之后想办法避着从前认识的人,已经是关键时刻了,出不得一点差错。”
“嗯。”叶清扬应下,将手里燃了半根的眼拧灭,黝黑的眸子更显暗沉,在阳台上吹了会风,大步走了出去。
潆溪他们逛了快三个小时,到了午饭的时间点上,一行人便开始四处找餐厅。刚转过大门时,潆溪就眼尖地瞧见了坐在一辆越野车里的叶清扬,虽然车窗半升,但是从上半部分的开放空间隐约看去,她还是能认出那双属于叶清扬的漂亮眸子。
她心里有些雀跃,临走前还是见到了一面,怎么可能不高兴呢?正微张开嘴时,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叶清扬猛地回头,眼里的狠厉凌锐还来不及收起,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如浸染在黑暗血腥中的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叶清扬在特种部队待了这么多年,很是敏锐,几乎是立即地就感觉到了有人盯着自己。他回头,惊异地发现那是潆溪,很显然,她被他吓到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潆溪也隐约知道他的工作,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上前挽住叶母的胳膊,企图往另外一个方向带。
正逗着叶母笑时,潆溪的眼角余光竟瞟到那个可怕的男人上了车,坐在后座,叶清扬侧头和他轻声攀谈着。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潆溪腿一软,差点站立不住。
你父亲那么爱你,他理应回到你身边……
其实,我见过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