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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她只低头盯着脚尖,身子也左右轻轻摇晃:“现在啊?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潆溪……”叶清扬轻轻地收回手肘,她便跌入了他的怀抱,他温热的身体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嗞——”地一声像是划燃了一根火柴在她心里,灼得她心尖尖都烫了起来。他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不安,用更加温柔无奈的语气说,“不要逃避,任何事都不要逃避……现在我回来了,有我在呢,你又害怕什么?”
潆溪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心里就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这种感觉就像是念书时考试考得很差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去查成绩,总自欺地劝慰着自己过两天再看,过两天再说。叶清扬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了临门的她一脚,对啊,不是有他在么,怕什么?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去,陈一辰正在沉睡。潆溪始终站在叶清扬的背后,不敢近前。透过他为陈一辰盖被子时抬起的手臂间隙,她只能看见床上那人两鬓的斑白。就这么淡淡的一抹灰白就让她瞬间就原谅了他给自己的伤害,再大的委屈,再大的怨愤,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血脉亲情割不断,那渗透在血液里的亲密感又怎容她忽视?
不知不觉中,她就上前了几步和叶清扬并肩而立,看着陈一辰。叶清扬伸手揽住她的肩,不期然地看见她眼角的湿润。抬手,动作熟练而轻柔,擦掉那冰凉的液体,他不出声劝解,只更加用力地拥住她。
潆溪在他怀里快速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门外有声音,她嗔怪地看了一眼叶清扬,动手整理自己已经乱了的头发和衣服。出乎意料地,来人竟然是陈踏雪的父亲陈安渊,潆溪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三年前跑到叶家来找她,三年后,又这样一脸疲惫地来看她的父亲。
叶清扬敬了个军礼,陈安渊回了,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站在病床边,三双眼睛在陈一辰的脸上驻足。最后还是陈安渊沉不住气了,开口就说想和潆溪谈谈。潆溪有些厌恶地后退了两步,对他,她是真的不太喜欢。叶清扬自然明白其中的缘故,拍了拍潆溪的手背,又从兜里掏出钱包塞进她手里。
“去楼下买点水上来,口渴了。”
“哦。”潆溪实在是没兴趣和陈安渊面对面,一口就答应下来,拿了钱包下楼。
叶清扬挡在陈安渊面前,遮住潆溪远去的背影,语气冰冷得像是隆冬时节在雪地里埋了大半个小时的刀刃,冷而利:“私事上,我就不按级别来敬礼说话了……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但是我想这个权利应该交给陈教官,他才是她们真正的父亲。”
陈安渊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们家就只有踏雪一个女儿,我妻子又不能生育。踏雪跟着我们这么多年了,陈家上下任何一个人都舍不得她,更何况,她的病也活不了多长了……陈一辰已经有叶潆溪这个女儿了,名义上少一个也不会怎么样,而且私底下我也不会阻止他见踏雪的。”
叶清扬睨他一眼,嘲讽地一笑:“你不会阻止?你有什么资格?等到陈一辰醒过来应该是看他是否要阻止你见陈踏雪了吧?对,你说的没错,他是有两个女儿,可是陈踏雪是陈踏雪,叶潆溪是叶潆溪,不仅仅是‘女儿’这个称谓,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陈安渊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只是对苏婉那近乎变态的倾慕让他发了疯地想要在自己的生活里留下关于她的痕迹,哪怕只是一点。
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陈安渊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叶清扬顾忌着陈安博的关系,两人很快结束了这并不愉快的话题,没有说话。没过多久,就在陈安渊起身主动告辞的时候,陈一辰竟然醒了过来。
潆溪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病房,病床上的人那双还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下,便停在了她的身上。她能够看见那刹那间聚焦而后迸发出的光芒,那样满满的喜悦,让她的心涩涩的又暖暖的。
“潆溪……”陈一辰干得起了皮的嘴唇蠕动着,叫着她的名字。
“嗯。”眼眶又被打湿了,潆溪只觉自己没出息,咬了唇应了一声。
陈一辰似乎有些失望,嘴角的笑顿了下,很快地就又扬了上去。叶清扬扯过潆溪,轻拍她的背,定定地看着她。潆溪有些别扭,扭捏了好多下,手指卷着衣角,低着头,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
就这么一声,短短的两个字就差点让陈一辰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说今天要早点,结果还是好晚了,我就放存稿箱吧,早上七点给你们看,让我有点心理安慰不能每次都是半夜更的,放心,明天那更还是继续
还好明天星期六,可以睡个懒觉
61
61、为难 。。。
陈安渊在一旁看着这温情的画面;觉得自己坐立不得,只能默默地离开。陈一辰自然是注意到他了;虽然两人在之前因为苏婉有些恩怨,但是他毕竟帮忙养大了陈踏雪;多少也是有些感恩的想法的。
陈一辰看了一眼叶清扬,示意他拦住陈安渊,可是叶清扬却装傻没看懂,只顾拉着潆溪挤在他床边。他虽不知情;却也猜到了陈安渊一定是说了和潆溪有关的事才会使得叶清扬如此排斥。他实在是累极了;情绪波动不宜过大,便也没有多说,只看着潆溪抛开其他的思绪。
最开始的尴尬别扭;经过时间的推移;再加上潆溪本就十分渴望自己的父亲在身边,因而渐渐放开了。在叶清扬的鼓励下,潆溪兴致勃勃地说着这些年,陈一辰面带微笑地听着,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叶清扬。后者环着她的肩靠在沙发上,听到她抱怨着自己管得太严厉的时候,惩罚性地拍拍她的头。
陈一辰看着两人之间的小互动,想起叶清扬向自己坦白时那样坚定的姿态,彻底放下了心来。也许,跟着叶清扬,潆溪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那样的爱与毅力,正是他们这段爱情所需要的。只是,陈踏雪那边……
一想到陈踏雪,陈一辰就想起陈安渊临走前那一眼,似乎在祈求期盼着什么,毫无疑问的,是和陈踏雪有关的。潆溪现在不知道自己和陈踏雪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敢贸然提起,只能支开她,再去问叶清扬。
“潆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叶……叶清扬商量。”陈一辰本来是想说“叶叔叔”的,可她和叶清扬之间的关系自己又不是不知晓,所以叔叔那两个字到嘴边了还是被他吞下了肚。
“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啊?”潆溪嘟着嘴有些不满。
叶清扬轻笑着顺了顺她的长发,又理了理她的衣服,最后顺势按了按她的脖颈,说:“我们那些话题你听不了几分钟就开始喊着烦,以前我和陈安博说起正事来,你哪次不是兴致缺缺的?”
潆溪红着脸,心里嘀咕着,以前你每次和他说正事时,根本就是不想让我听而已。我只是想要听你的声音,怎么会觉得兴致缺缺呢?只是这种话私下说说也觉得没什么,但是要当着陈一辰的面说出这些,潆溪想想都觉羞窘不已。
陈一辰只是笑,潆溪礼貌地向两人道了别就下楼说是去市区玩玩。潆溪刚走,陈一辰就敛了笑,问起陈安渊的事情,叶清扬本就不想瞒着这事,他一问起就和盘托出了。陈一辰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如何拒绝却又成了难题。陈安渊对踏雪有养育之恩,光在这一层上,他就觉得缺少说话的底气。
叶清扬明白陈一辰的难处,便说:“如果你实在不方便,我去传话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让陈踏雪自己选择,不过,陈踏雪在陈家这么多年,选择跟着你的几率不是太大。”
陈一辰看着叶清扬笑得隐晦的一张脸,有些没好气地说:“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说吧,什么事?”
“其实也不难。”叶清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在陈一辰的注视中敛了笑,正色说道,“你现在回来了,潆溪和你的关系也改善了一些……我和她之间,你也是明白的,我希望你不要对这事加以阻拦。当年我告诉你的时候,你说的,你不会忘吧?”
“原来在这里摆了一道!”陈一辰瞪他,“我当初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忘,只是我的核心意思还是看潆溪的想法。只要她觉得开心,我不会反对的。”
“那我就放心了。”叶清扬一笑,便替他出主意,“陈踏雪那边,有机会我会帮忙把人给你约过来,你最好还是在陈安渊说之前把这事给她说了,给她一点时间做决定。难受是不可避免的,对你的排斥也是一个过程,但是结果怎样就只能看天注定了。”
“潆溪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地就接受了我?”这正是他让叶清扬帮忙的原因。
“她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潆溪的记忆里,她的父亲也是爱她的。所以,她从小对父亲的渴望就很强烈。我始终给她灌输父亲会回来这个念头,以前是为了不让她那么难过,现在看来,倒是对你们之间关系的改善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陈踏雪不一样,恐怕陈家没一个人告诉过她真实的身世,在她心里面,陈安渊就是父亲,现在突然冒出个人说自己才是她的生父,她会怎么想?”
“我直接给她说会不会太唐突?”
“你认为是一个为国家而受了伤的父亲更伟大还是一个笑得春风得意地对她说这些的父亲显得更伟大?”叶清扬站起身来,不停地朝着门外望,担心潆溪突然跑回来,“更何况,虽然陈踏雪和潆溪的性格完全相反,她不如潆溪乖巧听话,但是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同情心特别强!”
虽然用这招显得有些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至少透着一线生机。陈一辰便痛快地下了决定,叶清扬答应他帮忙将陈踏雪约到病房来,到时候,他也会把潆溪带过来,至于怎么说,怎么面对,就只有看这父女三个的了。他只是希望潆溪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不要太过激动。
没说几句话,叶清扬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不时地按了手机看时间。陈一辰见了只好放行,叶清扬临走的时候,又说:“对了,潆溪还有三年毕业,但是明年就是二十岁了,能不能先把证扯了定下来?反正现在大学生结婚的也很多。”
“叶清扬,你脑子没坏吧?她还在念书就结婚?”陈一辰眼睛瞪得很大,声音里浸了几分怒气,“她还是个孩子,怎么结婚?怎么做孩子的妈妈?”
“孩子不急着要,看她什么时候愿意。”叶清扬一顿,打开门,身子已经出去了,只有一只手还控着门把,回过头来,笑得很是风。骚,“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她这辈子不嫁我也没办法了。”
话一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陈一辰气得对着门板磨牙。叶清扬的心情不错,给潆溪打了电话,过去接了她一起回家。潆溪上车坐在后座上,叶清扬伸手抱她入怀。出租车司机对情侣在车上的这种亲昵行为大概是见怪不怪了,只专心致志地开车。
两人抱了会儿,叶清扬便有些忍不了了,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尝了一次的,那样美妙的滋味是怎么也忘不了。碍于在车上,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只捏着她的手慢慢地揉,一边调节着自己的过乱的呼吸。
潆溪没有在意,还沉浸在见了父亲的兴奋中,一个劲儿地扭着身子给他细数自己刚才买了什么东西,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叶清扬被他撩拨地都快没神儿了,下了车就急匆匆地拉了她进屋。
叶母一脸愣怔地站在客厅中央,张着嘴望着楼梯的方向好半晌,才回头问正在泡茶的管家:“我没有看错吧?那是我们家清扬吧?”
潆溪也被吓住了,傻傻地跟上他的脚步,走得有些踉跄,可是叶清扬像是被什么怪兽追着似的,攥紧了她的手脚步加快。一进门,潆溪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叶清扬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
四只眼睛相对,潆溪觉得有些承受不了他那样炙热的眼神,头一篇,看向旁边的书桌。叶清扬五指轻拢,捏着她的小下巴转过她的头来,暗哑着声音说:“看着我,不要躲。”
“我没有躲。”潆溪的脸越来越红,那晚的画面浮上来,她又开始飘飘然起来,整个人像是躺在一只小船里一般,随着碧波飘漾,“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