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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我想偷袭他们山北大营。”妫群回答,“我已经悄悄得到山北一带侦察过了。兽人的山北大营修筑在平原之上,距离八面坡的山口不远,但是他们却没有把山口封死。若是我们派兵悄悄过去,我想我们能够拿下他们的营寨。”
“可是兽人善用骑兵,而我们如何跟他们在平原上对敌?”张震天听了妫群的话,他感觉有些诧异。在地球世界的经验告诉他,在平原地带,骑兵的战斗力是要远远大于步兵的。在八面坡一带,原人步兵能够与兽人骑兵抗衡,那是因为八面坡地形狭窄,兽人骑兵无法机动。可是到了平原地区,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
“呵呵!好说。”妫群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蒋东方,“蒋将军最近把战车又做了新的改良。我想张先生,您刚刚回来,还没有见过吧?”
“哦?是么?”张震天听完,他转头饶有兴趣得望着蒋东方,“东方,你的器械部队又有了新的改进?”
“是啊!”蒋东方自豪得点头,“张哥,你就放心吧!现在不要说是这里的兽人,就是我们那里寻常的军队见了他们也会头痛。不过,机械化部队例外!”
“那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张震天听完笑着回答。至于营帐中的其他人,则是听了一头雾水,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是机械化部队的。对于他们而言,那是从来都没存在过的东西。
“田大人,你的商羊骑兵最近可需要休整?”妫群见张震天的话说完,他立刻开口问田峥道。
“不用!”田峥爽快得回答,“这次去追击兽人,商羊鸟们虽然在天上飞得时间长了些,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象样的战斗。它们的体力耗损不大,应该可以投入战斗。”
“那就好!”妫群听完把目光转向张震天,“张先生,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想明天一早就发动对兽人山北大营的突袭。现在挛鞮羯应该已经回了朔州,我怕拖得时间久了,挛鞮羯会带人从朔州来支援山北的兽人。”
“好!一切就依将军。”张震天听完朗声回答。
第五十五章 山北大战1
当晚无事。第二天,天色将亮之时,原人大军就在妫群的指挥下,悄悄离了营地。他们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蒋东方与他的器械部队则走在步兵队列当中。
现在器械部队的战车前不仅套了四头牛,而且牛身之上俱披挂了护甲。战车也使用的四轮设计,如此一来,即便前面的牛在战争被杀死,战车上的弩炮和投石器也可以正常使用。另外,在战车的车身外也披挂了盾牌,如此一来,这些战车的车身也不再惧怕刀枪或是火器的攻击。
按照蒋东方的设计,每辆战车之上,都安排了五名乘员。这五人中,除了一名驭手,其他四人在列阵时俱可操动车上的器具。在两军混战中,其中有一人却可以充做长矛手或弓手保卫战车的安危,而车上的器具则可以由其他三人操控。
车上器械绞紧用的转轮,蒋东方也做了改进。现在只需一人之力,就可以把战车上的牛皮拉紧。只是为了更好的操控战车,蒋东方依旧给器械安装了两个转轮。若是按这般算,实际上车上操控的人,只要一人绞紧转轮,一人放置标枪或石弹,只消两人即可。所以,常备操纵器械的三人中,还有一人也是备用。
太阳从东方刚刚爬上一竿,原人的军队就已经从八面坡的通路出来,在山坡外排列开了阵势。而兽人山北大营的主将挛鞮羧早已得到了原人大军兵出八面坡的消息,他并没有着急派兵去阻挡原人大军的行动。按他的想法,原人军队在平原之上根本就不是兽人军队的对手。所以与其到山地阻挡原人与其死战,到不如放原人过来,然后再平原地带一举歼灭原人军队。
在挛鞮羧的放纵下,原人大军毫无阻挡的出了八面坡,而后又排列着整齐得队型向兽人的营地开进。当原人军队接近到兽人营地约两里远的地方,妫群命令原人军队停止了前进。而后,他把步兵方阵排列在前,器械部队居中,骑兵置后,排列出了一个在挛鞮羧看来很怪异的阵型。
但是不管挛鞮羧如何惊讶原人的阵型,他还是统率营中的兽人大军出营迎战原人大军。他按照兽人的惯例,把骑兵放置在队伍的两翼及中军的前方。而步兵被他安排在中军的后方。这一战双方参战的军队在人数上相仿。原人有骑兵六千,步兵一万二千人,战车二百辆,商羊骑兵五百人。而兽人一方,他们有骑兵一万五千人,步兵五千人,狼骑兵五百人,熊骑兵一百人。细算下来,兽人比原人的人数略多一些。
战局开始,兽人骑兵在挛鞮羧的指挥下,按他们惯用的战术,分左、中、右三路呈散兵阵型向原人大军的军阵猛冲了过来。而原人军队在妫群的指挥下,他们并没有分散对敌。当兽人骑兵发动冲锋的时候,原人的刀盾兵与长枪兵组成了一个奇特的方阵。在原人方阵的第一排依旧是刀盾兵在负责防守,在他们的身后,却是手持长短不同长矛的长矛兵排列成了紧密得五排组成了一道如同豪猪背刺一般得枪阵。而在枪阵队列的最外围则全部都是刀盾兵与手持正常长度长矛的长矛兵组成传统阵列立在那里防御。如此一来,兽人骑兵冲锋的正面就有了一个他们头此遇到的阵法。其实,这种阵法在地球世界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东西。它的核心部分就是马其顿枪阵体系,而它的外围则被原人们加以改进。妫群能摆出如此阵势,自然也是蒋东方的主张与见解。
当兽人骑兵接近到原人兵阵二百五十米处的时候,妫群晃动手中的长剑,大声喝令,“弩炮!投车!攻击。”蒋东方立在后面的战车上,他看到了妫群处的帅旗晃动,他立刻指挥手下的器械部队把石弹、标枪向兽人的骑兵队列射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兽人骑兵被原人的远程器械打倒了一片。
“商羊骑兵!出击。”妫群手中长剑放倒,天空中,商羊骑兵在田峥和张震天两个的带领下,一同向前飞了出去。姚秀自然也骑在商羊鸟上跟随在张震天的身边向兽人发动了攻击。
五百只商羊鸟在各自骑兵的命令下,它们低空掠行,与此同时,一道道水柱从它们的口中喷射而出,而他们身上的骑兵则用手中的长柄战刀不断得从兽人骑兵的头颈上拖过。在商羊骑兵运行的道路上,总有倒霉的兽人骑兵被商羊鸟的水柱击中倒地,或是被骑兵手中的战刀顺势砍伤头颈或肩膀衰落马下。
当然,在商羊鸟上的张震天与姚秀两个也不会闲着。他们俩,一个双手发力,不断得把骷髅水球掷向下面的兽人骑兵;一个挽弓搭箭向兽人骑兵的军官射出致命得箭矢。原本在商羊骑兵与器械打击下就已混乱的兽人骑兵,在他们两个的打击下,就愈发混乱起来。
“放箭!”无论如何,向原人们发动冲锋的兽人骑兵还是太多了。他们前面的骑兵在混乱中倒下后,后面的骑兵还是向前发动了猛攻。当兽人骑兵接近到原人兵阵一百米远的距离时,妫群下达了放箭的命令。虽然原人的弓箭可以射得更远一些,但是在百米的距离上,兽人骑兵变得密集,而原人的弓手们也更容易射中他们面对的目标。
冲在最前列的兽人骑兵在原人弓箭的打击下成排的倒地。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兽人骑兵的行进,后面的骑兵依旧蜂拥着向前冲了上来。原人弓手们和器械部队的兵士们同样毫不吝啬得把手中的箭或是标枪、石弹向兽人骑兵们发射了过去。
“前排抵住!矛阵冲!”当兽人骑兵捱过箭雨冲到原人军阵前的时候,妫群却下达了新的命令。按照他的命令,前排的原人刀盾兵,弓起了身体,用肩膀和身体一同扛住了手臂上的盾牌,他们后面的长矛兵则将手中的长矛向前放倒在前面兵士的肩膀上,而后,整条长矛阵缓缓得迎着兽人骑兵冲了上去。
冲锋在最前面的兽人骑兵显然没有想到原人们会如此做,他们勒马不及纷纷直扑到原人的长矛阵上。他们胯下的战马直接被原人的长矛刺伤、刺死,从马上摔落的兽人骑兵也同样被原人长矛扎刺而亡,或是被前排的刀盾兵直接砍死!
跟随在兽人骑兵后面的挛鞮羧发现前面的骑兵发生了混乱,他一面下令骑兵们减缓前进的速度,一面把狼骑兵与熊骑兵投入了战场。只是这些狼熊骑兵一入战场就成了商羊骑兵重点照顾得对象。与此同时,原人的军阵也有了改变。他们的步兵队列互相收紧,很快数条通路就从原人步兵的军阵中显露出来。而后,大量的牛拉战车就从原人步兵阵的后面冲了出来,他们一边向前投放着标枪和石弹一边向前猛冲。兽人骑兵以前在战场上并没有碰到过能移动攻击的原人器械部队。他们顿时感到有些愕然。而在原人战车的身后和步兵阵的两翼,原人骑兵也兵分三路一同杀了出来。
如此一来,原本冲锋的兽人骑兵有了停顿。但是,原人的牛战车却丝毫没有停顿。蒋东方立在战车上,一边击鼓,一边指挥战车前进。战车上的攻击手则把手中的箭矢向兽人骑兵射去。当牛战车接近到兽人骑兵的时候,蛮牛把兽人骑兵撞倒东倒西歪不说,战车上的攻击手还换了长柄的战刀或是长矛,他们直接把兽人骑兵从战马上削落或是刺杀在地。
“杀啊!”妫群见蒋东方的牛战车震慑住了兽人骑兵,他立刻指挥步兵阵也向前压了上去。同样的,跟随在牛战车后的原人骑兵也当仁不让,他们用手中的战刀、长矛也在拼命得向兽人骑兵攻去。
第五十六章 山北大战2
挛鞮羧手中握着金顶狼牙槊,他迎着一驾四牛战车直接冲了上去。他手中的大槊反手抽动,正中一头拉车的公牛头部。牛“哞”得闷叫一声,然后,就摔倒在地。这驾战车当时就被其余拉辕的三头公牛拉偏。可是,让挛鞮羧没想到的是,蒋东方对战争中兽人会有此招数早就做了防范。牛战车上的驭手见牛被杀,他操起身旁的一把短刀,直接把死牛身后的笼套绳斩断,而后催动其余三头牛向远离挛鞮羧的方向猛窜。可是战车上的攻击手却没有放过挛鞮羧,他手中的长柄战刀在牛战车行进的时候,向挛鞮羧的脖颈扫了去。挛鞮羧只得低身躲避,而与此同时,牛战车上的器械手也将标枪向挛鞮羧大力得射了去。若不是挛鞮羧反应机敏,恐怕死去的那头牛就要换回挛鞮羧的性命了。
待挛鞮羧躲开牛战车的攻击,重新坐稳身行,牛战车已经向远处驶去。可是跟随在牛战车后的原人骑兵却立刻牵绊住了挛鞮羧的手脚。四名原人骑兵一同向挛鞮羧发动了攻击。挛鞮羧只得挥舞大槊与他们四个战到了一处。可是,挛鞮羧毕竟是一员勇将。四名原人骑兵并不能阻挡住他的进攻。两下里战了不足三、五个回合,四名原人骑兵就死了一半。挛鞮羧挥动大槊向第三名原人骑兵拍去的时候,远去的牛战车却又杀了回来。
“呼!”得风声对准挛鞮羧的身躯而来,在风声之中,仿佛还夹杂着金属发出的嗡嗡之声。挛鞮羧听了赶紧把槊反背到背后,然后用手旋转槊杆。大槊在挛鞮羧的操控下在他的身后快速得转动起来。“咔!”得一声传来了槊杆与金属器皿相撞的声音。一杆标枪的枪头被挛鞮羧手中的大槊撞飞。可惜,这标枪来势凶猛,而挛鞮羧又是反手,他手中的大槊同样的也被对方射来的标枪磕掉在地。
“杀啊!”剩余的两名原人骑兵见挛鞮羧手中已经空闲,在无任何兵刃,他们一同把手中的长矛向挛鞮羧的身体扎了过去。而挛鞮羧见状,他并没有惊慌。在刚才拨磕标枪的时候,挛鞮羧的右手虎口略略带了轻伤,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啊!”挛鞮羧口中发出一阵儿怪叫,他把两名原人骑兵刺来的长矛直接夹了自己的掖下,而后,他双手抓住了原人骑兵手中的矛杆,直接把两名原人骑兵从各自的马上拉了下来。
“噗!”可惜,还不能挛鞮羧反身用力把这两名原人骑兵摔死。他的后背就被冲撞过来的牛战车上的攻击手刺出的长矛扎中。“呜……啊!”挛鞮羧口中一阵儿怪叫,他双手松了,两名被他提起的原人骑兵落回到地面。他左手反背抓住刺中自己身体的矛杆,右手抽出随身的配剑反手就向刺中自己的矛杆猛砍。
“敌将!拿命来。”正在这时,一柄金背砍山刀却斜向砍向了挛鞮羧的头颅。挛鞮羧双手都在对付牛战车上攻击手的矛杆,他自然无力分身再对付原人将领砍来的长刀。他只得身体猛力得前趴,“砰!”得一声,长刀削中了挛鞮羧的头盔,并且把他的头盔削飞了出去。虽然,挛鞮羧躲过了对手的长刀,但是,他却无力再战。鲜血已经顺着他背后的矛杆如溪流般得向外流淌。显然,他刚才的动作拉松了矛杆,让他的身体与矛杆间有了空隙。这空隙加速了他失血的效果。
“喀嚓!”原人将领手中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