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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我就这样招人不待见?婆家的门我再不想进,娘家不做收容所。我该何去何从?女人,活在世上咋这样难!我孤零零的弱女子,无家可归,流落荒野,惨绝人寰呐!为啥受伤的总是我,倒血霉的又是我?
为了寻找如意老公,我披荆斩棘,受尽磨难,汗,上苍回报我的就是这样只青蛙。没有好生之德的它太不厚道。把我这朵娇艳欲滴的鲜花硬生生地插在臭烘烘的猪粪上。他冷洛梧算啥东东?我这大学生下嫁他这半文盲已够憋屈了,他还不知珍惜。没天理呀!瞧他那张脸,像风干的咸鱼皮,纵横交错的沟壑里填满了粗俗、无知、冷漠。我咋就瞎了眼,选这猪头做老公!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登记的时候我就犯晕,没考虑到事情的严重后果。结婚容易离婚难。婚姻是牢笼,能轻而易举地挣脱?汗!我就是做事不走脑子,永远学不会为自己精打细算运筹帷幄。像我这样的人能获得幸福才叫奇怪。
他妈的冷洛梧!老子恨死他了!冷血加无赖加变色龙!永远鄙视他!这辈子与他不共戴天!像我这样的美眉嫁给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如果不是他祖坟上冒烟,朝哪儿捡这样的便宜?无才又无财,无貌又无德,如果不是恋爱时脑子被驴踢了,打死我也不嫁他这样的青蛙。婚前他多阳光啊,简直是善良的化身,佛祖的再版。我指东他不朝西,我要星星他不摘月亮。百依百顺得像绵羊。瞧他现在,一副农奴翻身得解放的得瑟样本。我还没提过分要求,他就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恶狼般凶残的样子恨不能把我撕碎吃了。
冷洛梧的心一片漆黑。找不到新娘,他也不活了。他爱子昂,爱得发疯。她是上天赐给他的尤物,是他守候了几个世纪的女神。他的生命因她而绚烂,因她而精彩。有了她,他的生活像热舞,火辣劲爆,激|情四射。他的心因她而欢乐,因她而年轻。跟她相识相知这半年,他不知啥叫烦恼。她是全家的开心果,全家齐心协力疼爱她,好吃好喝,都让她先尝。她总是那样乖巧招人爱,让人恨不能把全世界拿来交给她。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被新郎撅
5
他们的爱情顺利得没有一点波折,就像顺风行船,总有外力推波助澜。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长到二十八岁,为他牵线搭桥的人踢破了门槛,就是没有人入得了他的眼。而子昂,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那善解人意的秉性,她那温柔如水的气质,震撼了他麻木的心。不需太多的考验,他直奔结婚这个主题。本以为幸福就在掌心内,谁知新婚之夜她不声不响地把他晾在洞房里,不靠谱,世上没有这样的新娘。我靠,真TMD郁闷!
反躬自省,他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为了结婚,家里借了一屁股两肋巴的债。旧愁没了,她又添新烦。听信游医的话,说啥用三百块就能拔除她这久治不愈的病根。能治好才叫见鬼。大医院都没拿它没辙的病,一个乡村游医竟然信誓旦旦大包大揽。本就捉襟见肘的他,才没这闲钱打水漂呢。说实话,没等子昂虔诚地把事说完,他就没好气地喊停,你傻呀?鬼迷心窍了吧?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你也信,真是###!疾言厉色,痛心疾首。意在警醒她这蒙昧混沌的元谋人,抑或山顶洞人。之后,他倒头便睡,未几,跟周公热烈地亲吻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的鼾声轰隆隆响,要把楼房炸为粉末。
世间糗事的确很多,但没听说洞房花烛夜就被新郎撅的。还没人敢对她动过粗口。长这么大,子昂从来没有这么撅过人。她的耳朵容不得污言秽语的污染。在乡下,最恶毒的是问候亲娘,没见过这样的人身攻击。不服,找他单挑?她没有暴力倾向,只有自己死扛。扛着,又老大不乐意。只有玩失踪来威胁他。
不过是随便一说,并没拿刀逼他出钱,凭啥说她###?跟我动粗口,把我耳濡目染得跟你一样烂?门儿都没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在咱家也该行得通。
之所以选洛梧为老公,子昂有她的小九九。她以为工人阶级有领导一切的觉悟,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胸怀,相处起来不那么累,不像跟知识分子相处,得多个心眼。切,盲目做了粉丝,新婚之夜就当头棒喝,被恶搞了一回。我倒,他根本就是人渣,狡猾大大的,一点也不比狼逊。结婚前把尾巴藏得严严实实,婚后立马甩脱掉马夹,露出凶残的本性。这种人,没得救了。我生来就是好猎手,嫉恶如仇,眼里揉不下沙子,对坏人坏事不姑息养奸。冷洛梧,你撞在我枪口上,死定了!
与坏人坏事作斗争要立场坚定。挨撅之后,子昂义愤填膺地抱床被子睡在屋角的沙发上,界限是划清了,可是他鼻子里高分贝的噪音仍然侵扰她耳朵,忍无可忍之下,她穿上拖鞋就往外走。室外黑洞洞地向她狞笑,令她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所有出口都闭得铁紧,要想逃出这地狱,不舍得一身剐还真不行。身轻如燕的她,素来没把飞檐走壁视为难事。庭院深深又如何,鼓起勇气纵身一跃不就得了?从墙头上跳下来,还真安然无恙。回头望望洞房里明亮的灯光,心里的邪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想都没想,她径直奔向黑夜的怀抱。
出走的时候义无反顾,再回去可就难了。总要找个台阶下,不然冷家的人拿此当笑柄,今后我咋挺直腰板做人。洛梧跟我叫板,蚊子跟我较劲,眼皮掐架让我不爽,有没天理?人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就这样守望黎明?杀了我吧,我可没熬通宵的能耐。就这样睡在铁轨上,没被火车碾死,倒是冻出病来,不死不活地拖着,那才是生不如死呢。都是出来混的,咱不能让冷家笑话不是?
冷父冷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子昂身上。晚年的幸福,能否安逸,都交给她了。她知书达理,肯定不会像大儿媳那样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例如今天,恶狼一样的大儿媳妇就让全家人面子上挂不住。宾客盈门,喜气洋洋,她却紧锁房门带着儿子和老公远走高飞。一般人家,亲兄弟遇上这样的喜事,哥哥嫂子无论如何也要帮忙,他们倒好,一走了之。两家住隔壁,看到紧闭的房门,亲戚朋友见了不犯嘀咕才怪,有没搞错?手足情深的兄弟,竟出此阴招。更过分的是,傍晚归巢的时候,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轰隆一下,把停靠在门前的一大片车子统统推倒,靠,这不止是对亲朋好友示威,更是对今天的主角——新郎新娘示威。不友好,挑衅,太过分了。子昂倒是会装逼,不动声色地坐在门前,把舆论完全交给新华社。众星捧月的客人八卦开了,由此恶行上溯到不堪的过去,罪行滔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大儿媳妇意识到舆论对自己不利,嘀咕一句,靠,不用这么放电吧?一大堆目光,咱无法买单呀。夹着尾巴进了屋,草率地谢幕,门砰的一声巨响,她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往事不堪回首,被大儿媳妇痛殴的情景,冷母一辈子都忘不了。靠,天下没有这样不孝的儿媳,对婆婆大打出手。噩梦一样的过去常令她从熟睡中惊醒。从洛梧谈婚论娶的年龄起,她就不停地向他灌输,娶媳妇一定要找善良贤惠有教养的,否则,宁可打光棍也不要大嫂这样的女人。
洛梧牛逼得很,在冷冷清清的寻寻觅觅中蹉跎着青春,在大家都不抱希望也就是他奔三张的时候,他来了个一鸣惊人。把天仙一样的傅子昂领回了家。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冷家上下就没停止过赞叹。这是我家祖上修来的福气,我们老实本分,没长过害人之心,能帮人处且帮人,上天记着这些好,送我们这个如意媳妇。可是,今夜新娘出逃又算哪出?洞房花烛夜,她丢下新郎越墙而逃,完全不管我们全家的感受。我们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借来一大把钱把婚事结了,她就这样理直气壮地逃跑?
房前屋后都找不到影子,她来这里才几次,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儿呢?这人精,真让人揪心!
子昂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倒,睡意像滔天的浊浪向我狂扑。忙碌了一整天,大清早梳妆打扮,坐上喜车到婆家,被冷洛梧抱着进客厅,然后被众人摆弄着拜天地,不等咱歇口气,就被司仪领着穿梭于酒席之间,以始终不变的淑女微笑向宾客敬酒,我容易么,我?
大家都酒足饭饱之后,我得热情得难舍难分的样子送别。晚宴之后,我还要小心提防那帮恶搞者,小心保护咱花蕾一样的胸。冷洛梧事前嘱咐又嘱咐,咱不照办肯定死得很惨。他这人没别的嗜好,唯独把咱的胸爱得像命根子,不许别人动它一指头。咱这一生最不用怕的病就是|乳腺癌,有此变态狂天天按摩,试问,能长那可恶的肿瘤吗?此细节让她脸红心跳,对他的诸多怨恨随即消了大半。书包网
洞房花烛夜
6
尽管白天累得双腿酸胀,钻进被窝,冷洛梧还是精神抖擞。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快乐,累死也值。
大喜的日子,却来例假,真是天公不作美。子昂歉疚地请求新郎,今天就免了吧,脏着呢。
一挨着她美妙的身体,冷洛梧全身像来电,洞房花烛夜,是男人最得瑟的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白白让它虚度,我傻呀?他饿虎扑食般压在她晶莹的玉体上,大展雄风。
天啊,他那白皙结实的躯体简直像磁铁,身处磁场内我没法抗拒这巨大的引力。子昂兴奋地颤栗,欢快地呻吟,一会儿引吭高歌,一会儿低声吟哦。时而颇有创意地谱写赞美诗,时而抑扬顿挫地重复让人百听不厌的“啊”咏叹调。
在我们愉悦得筋疲力尽的时候,老婆把话题引到乡镇医生身上。分明就是江湖骗子嘛,大医院都没辙的病,他能医好?活见鬼!我也没骂她难听的,不过说她是###,脑子被驴踢了。太一般般了,她至于跟我玩失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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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罪魁祸首,把我花好月圆的新婚夜鼓捣得风云突变。这辈子别让我看见他!若不是他,老子此刻还在温柔乡里怜香惜玉。TMD,子昂咋就这么白痴,宁肯被骗子忽悠,也不相信老公我忠心耿耿的劝谏。为了骗子和我翻脸,像这样###,天下还找得到第二个吗?早知道她智商这么低,我才不会为之赴汤蹈火呢。摊这上事儿逼,一辈子有打不完的嘴皮官司。女人啊,为啥一结婚就大变活人,那个善解人意的美眉哪里去了?难道她犯下滔天大罪,我也得求着她说没事,我犯一丝一毫的错误,就得跪着求她原谅?
以防上当受骗,我说了几句该说的话,她就神秘失踪。我的感受她可以不在乎,她的安危我不能不管。谁让我是男人呢?
就这样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未免太掉价了。人家肯定要笑话我没骨气,咋跑出去的咋回来,只会瞎折腾,让大家闹心。离了这个家还是不行。
赌资输个精光,就没有筹码谈判,处处仰人鼻息,根本没有叫板的资格。靠,要是他来这里,带我一起回去,面子上我还能找补回来。可惜这猪头根本想不到我在这儿。既然猪都不给我台阶下,我就自己打折吧,睡在床上总比坐在这里喂蚊子强。
冷父冷母苦瓜脸大比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该笑语盈门,合家欢乐。瞧瞧现在,新郎新娘不知去向,只有壁灯寂寞地照着空荡荡的洞房。
楼上灯火依旧,楼下房门大开,亮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这一切,子昂犹豫了。就这样走进去,还要不要面子了?靠,我傅子昂死定了,第一次交手就认栽,往后咋出来混!
她放慢脚步,轻轻踱到楼房背后,思谋怎样进去才体面。从公公婆婆眼皮子底下走进去?杀了我吧。还从这里翻墙进去?太没创意了,一个大活人,跳进去肯定会发出“咚”的一声响,被他们听见当梁上君子捉拿,我这人可丢大了。一个淑女,深更半夜出此糗事,要不要在世上混了?
宝贝媳妇经过老两口面前的时候,他们被镇得呆住了,阅兵似的看着她穿过客厅走进后门,直到楼梯轻响,他们才如梦初醒地松口气。与此同时,疑问又上来了,宝贝儿子呢?他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茫茫黑夜里,洛梧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岸边狼牙山似的高低起伏。碎石无情地硌他的脚,拖鞋助纣为虐,索性撕破裹在血肉外面的皮,不把穿它的人弄疼誓不罢休。去别处找找吧,把网撒大点,撞见鱼的机率就高些。归途中,他睁大眼睛,焦灼地呼唤子昂的名字。招魂似的一路喊到家,嗓子嘶哑得说不出话了。
看见公婆灯光下守候的可怜身影,子昂肠子都悔青了。都怪我,害他们连个安生觉都睡不成。累了一整天,还要夜以继日地操心受苦。
推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