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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风卷残云乱江湖
作者:静沫人生
文案
一个受上代的恩怨,经历苦难人生;一个因爱恋忤逆师命沦为亡命之徒;一个叱咤风云江湖人怨的魔鬼宫主,种种机缘巧合,将三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备受磨难的她,努力掩盖自己的无助,为母报仇,一心变得强大,心狠手辣只是她自我保护的伪装。
想爱不能恋的他,忍受着情爱的苦楚,为博美人一笑,甘舍一切,最终含泪结束爱恋,成了落寞女子的知心人,因报恩愿一生追随,无怨无悔。
心高气傲的他,一心想要征服仇恨女子的他,不想一朝踏入红尘漩涡,为她倾尽全力,助她展露笑颜。
她哭着,他跟随者,他也分担着,无论多大的仇怨都只能在无私的爱恋面前逊色,这就是爱的力量。人生复杂变幻,将性格迥乎不同的人们聚在一起,那些感同身受的经历让他们相知、相恋、相携、相倚。
无端卷入一场阴谋,身在江湖的他们,命运将会如何呢?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江湖恩怨 铁汉柔情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冷若霜,独孤无情,慕容云秋 配角:各大门派人物,冷冽,紫青珊,冷庄人物,裴庄人物等 其它:竹影宫,各大门派
☆、楔子
云烟缥缈,重重相叠,又恰与那浩瀚苍穹相接。高耸险峻的奇云山上,有一道观,其名唤长渊观。
八百九十九步石梯直冲长空,笼罩在泛着层层仙气的云雾之下。其长渊观与世俗繁华隔绝,空旷寂寥的树林中,别有一种四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境界。刻有长渊二字的匾额之上,另设三间楼阁,最大的一阁,名为紫云阁。其它两间也只比这最大的小那么一点,却也没住一个人。
很多晓得这道观的人,都会揣测,为什么会没有一个人。可是最终都只能面面相觑摇头不知,可这长渊道观真真就只那么一人,一人而已!
一日晌午,这位银发白须,几近一百八十岁的老者游山归来。在一可极为茂盛的青翠杉树下,偶遇一个襁褓女婴。这老者见其女婴乖巧可爱,又无人抚养,就自作主张地抱了回道观,打算收为自己门下,做一个女弟子。不想途中遇见青尘观中的流云师弟,也欢喜女婴,一心想要抱走。
“师弟,莫怪师兄心狠。这女婴深得师兄我喜欢,只盼着长大后拜在我的门下,做我游云的女弟子。况且,师弟你这人太过执拗,又不愿弟子成亲,枉负多少对有情人,我这女娃,倘若某一天对谁芳心暗许了,我也就成全了,让这女娃有个好归宿!得,你可不能与我这个老头抢!”说着,这银发白须老者拿袖一掩,匆匆忙忙闪进了幽林,似有一股“姜还是老的辣”的意味!当然奇云峰有东西两座道观,其东为这长渊观,其西为那青尘观,两观都成立了百年,有着悠久的历史,只是俩观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只有一人,另一个却有无数弟子云集,闻名远播。
不过这长渊观却与平常道观不同,所有弟子学成以后,均可下山,觅一位妻子,成家立业。这却与那青尘观是不同的,青尘观的弟子必须严格遵守观规,清规戒律神圣不可侵犯。所以,那流云死活想要抱走女婴,而那银发白须老者却死活不愿意了。
悠悠岁月,斗转星移。
那女娃越发灵俏可爱。可这银发白须老者又开始踌躇了,闹了半天,该给这女娃取个什么名字呢?生父生母都不得而知,着实是个打紧的事。最后这老者挠了挠头,想到自己的住处紫云阁,便以紫字做了那女娃的姓。再想着初见之时,是在一棵茂盛的杉树之下,由此青珊二字因青杉谐音而得名。故女娃叫紫青珊,是这银发白须老者数年来收的唯一一位女弟子。
十五年,一晃眼,就莫名来到了,女娃紫青珊成长成了一个可爱的少女。容颜清丽,身材貌美……
“师傅啊,你为何要给珊儿说亲嘛,珊儿不要嫁人”紫青珊和这银发白须老者背靠背,不乐意地嘟囔着:“师傅啊,您老人家自个儿说说,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该多寂寞啊!珊儿陪着师傅,多幸福。结果,您老呢?莫名其妙,东边介绍一个,西边介绍一个,如今,连南边北边都来了!”说罢,又转头过来,扯了扯师父的衣袖,撒娇嚷道。
“哈哈哈…你这女娃,师父马上要出趟远门,也许要离开长渊观大半个月,又怕你这孩子一个人待着,这才想着给你找个好婆家,不想老头唯一的女徒弟独守…独守道观啊。”银发白须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摸了摸紫青珊的头,语重心长道。
“师父呀,那您老人家带珊儿一块下山好不好,没准儿珊儿可以自己找到如意郎君呢,总要比你这样胡乱为珊儿拉线好。”紫青珊抱着银发白须老者的胳膊,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
“哈哈哈,好好好,去罢。我们一起去罢!”银发白须老者摸了摸胡须,这样算是默认了。
事情正如紫青珊自个儿说的,她,真的找到了……
咚隆一身,冷府大门豁地大开,一位约略二十岁的小伙子,气宇轩昂般跨步而来,走近离银发白须老者一尺的地方,恭敬地拱手一揖:“徒儿冷冽,拜见师傅!”
银发白须老者自是亲切地扶起那男子,吆喝一声身旁发着花痴的女徒儿紫青珊,一同进了冷府大厅……
紫青珊蓦地发现自己的心是如此火热,怦怦直跳。也许,她真的发现自己一见钟情,爱上了那个她第一次谋面的师兄冷冽。
银发白须老者,从来到冷府以后。就经常是和徒儿冷冽在一快儿下下棋,打打座,比比武,早把他女徒紫青珊的心事给忘了,眼看师父就要打道回观,紫青珊按耐不住,当日就想好了对策,打算自己主动示好,说出自己的情意。
花团锦簇的后园,一身穿绿色琉璃裙的女子和一白衫长衣的男子无聊地漫着步。女子怀揣着表白的情怀,男子思忖着拒绝的婉辞。
“冷师兄,师妹我…我想跟你说……”这紫青珊唇露白齿,羞答答地准备表白。
“师妹快看——”男子立即拉远视线,故意扯开话题道:“今日的牡丹开得尚好啊!”
女人向来喜欢花花草草,经这冷冽一忽悠,这表白的事儿也就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事不过三,每每紫青珊一说起心事,这冷冽便会问牛答马,自然,紫青珊看出破绽,也就不在话下了。
某晚,紫青珊为弄明白原因,也就偷偷摸摸地跟在冷冽后面,看着冷冽急匆匆地去了他的机关室,用自己的血续着一重病女子的命,那女子姓夜,名芷柔,是当年裴公裴长清妻子的二妹,只为救情郎冷冽才染得一身病来,只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是用了黑纱缠住。紫青珊年纪较小,做事鲁莽,又见自己的心上人冷冽举手投足莫不温柔,似也猜到这女子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加之初尝男女恋情,心里妒忌,所以莫名的醋坛子又掀了开来,直到她狠心杀掉裴芷柔的那一日……
冷冽亲眼目睹,他心上人惨死在别人剑下。而那杀人凶手正是师傅的女徒,自己初识的师妹紫青珊。
紫青珊虽追悔莫及,心有余悸,却又不敢告诉师父。
原本以为师兄冷冽会找她拼个你死我活,却不想——
“师父,求你成全我和师妹的婚事吧!”那冷冽跪在地上,向银发白须老者拱手作揖,脸上甚是诚恳。
紫青珊目瞪口呆,却也努力使自己不心花怒放出来,就这样,冷冽命庄中下人,准备一番,便开始了成亲!
紫青珊当日就被上了花轿,和冷冽洞房花烛,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当日来拜见的人数不胜数,都道是一段美好姻缘。却不晓得是一世间的孽缘。
紫青珊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自己的相公,是要以那种永不见天日的办法来惩罚她所犯下的罪过,就连自己的孩子若霜都要受到牵连。
若霜,若霜?那日霜露深重的天气,她悲痛呻吟一夜,呱呱坠地的孩子,对爹爹的爱是那么奢望,那么的绝望……
冷冽因为恨,成了一个伪君子。在紫青珊嫁来不到三日,银发白须老者走的那一天,竟又娶了三位夫人,分别为胡氏,杜氏,林氏,而每一位夫人的地位都在紫青珊之上。
紫青珊为赎自己犯下的罪过,一日一日的忍耐,少女鲁莽的性子被岁月打磨得一丝不剩,真真成了安于现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人。
可是上一代的恩怨必然会牵连下一代,过错由自己种下,却不一定由自己偿还。
这是一个不变的定律!
既可以是自己亲自来偿还,也可以是那些无辜的后人~~~
其实,旁人看来,那原本只是他们二人的恩怨情仇!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的起因。
☆、少女心思无人诉
北宋繁荣时期,正是江湖动荡之时。
苏州一地,有一山庄,是江湖白鹤侠之地,其外招牌之处,题名为冷庄。
冷庄之中,水榭一旁的水沉院内,正是家中孩子听授业先生梅夫子的课。其中有一五岁的少女,正发颤地拽着手中的狼嚎,用两手盖住宣纸偷偷瞧着,小心翼翼地防范着梅老夫子的走近。
这孩子,姓冷,名若霜,是冷冽第四夫人紫青珊的女儿。此女乖巧可爱,又因从小得到父爱太少,所以好自伤自怜,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原本是冷庄的四千金,可是~~~~
“嗯,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教若霜琴棋书画的梅老夫子摸着胡须,认可地夸着五姐冷百灵的墨梅图:“神似,魂似,嗯,可堪可赞!”
赏完五姐冷百灵的画,他便把头转到了若霜这里,语重心长般问:“若霜,你又画的什么,让师傅也瞧瞧?”
若霜害怕得紧,反射性拿臂一挡,低着头不答梅老夫子的话。
梅老夫子脸色变暗,耸了耸肩,皱着眉头,道:“是好是坏,要让大家评比才行,用手遮着,像什么样子!”
哥哥们和五姐都好奇地探过头来,盯着若霜用手盖住的画。梅老夫子当下现出一色厉内荏的模样,伸出教棍将她的两小手拨了开来。
“唉,差距怎会如此之大啊?”梅师傅屏息叹着气,极不愉悦地打着若霜两只素净的小手,青一块紫一块地一会儿就留下了打痕。
“嗯,六妹的墨梅,神甚不似。”四哥冷言八岁年纪,只见他凑将过来挠了挠后脑勺,一双小手指着若霜的墨梅枝,道:“看上去,突兀而显得极不真实。”
“嗯,好像应该这样。”五姐冷百灵用手在若霜的画上转了又转,极耐心地教着,然后道:“此番改正,倒也有点神似。”
“对,四弟·五妹说得不错,六妹,你也该多加练习才是,倘若再是如此,不仅师傅,就连爹爹也会生气的。”说话者是大哥冷宴,大概十四岁的年纪,神情诚恳有礼,说话又极有份量。
“可是,倒也差了东西?”二哥冷恪,十三岁年纪,站在后面的凳上,俯瞰若霜的墨梅图,嬉笑道:“除了神韵,就连魂儿也是没有的。”
“我也觉得,二哥说得极对。”三哥冷岑约莫十岁年纪,不知何时从若霜的桌上拿起画端详起来,一本正经地冲着若霜说道:“六妹,若是没了灵魂,那又该是怎样的怪物!”
“呵呵,还真是……”五姐冷百灵芳龄七岁,也是实话实说的性子,但见几位哥哥说得有理,不免也冷语赞同道。
“哈哈,难以夸赞的,不同凡响。”四哥冷言笑讽笑。
“原本可以的。”大哥冷宴长二哥冷恪两岁,十五岁年纪,见着若霜的墨梅画,扶额深思感叹道。
“改一下,也要比这原模原样的好!”站在凳上的二哥冷恪瞪着若霜的画,惋惜道。
“或者六妹可以重新考虑改画一张,不过好像过了时间,爹爹知晓定要处罚的。”三哥冷岑出谋划策,失望地摇头道。
而一旁的若霜只顾握着两只疼痛的小手,把哥哥们和姐姐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梅老夫子彼时失落至极,甩袖离去了。
这一年,若霜才刚刚五岁,就被夺去了那些属于天真烂漫的岁月。而她的记忆里,只有夫子们没有尽头的失落和遗憾,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她的爹爹是大名鼎鼎的白鹤侠,他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冷冽。听母亲紫青珊说起,曾经爹爹受万人追捧,理所当然的该成为武林盟主的,可因自身淡薄名利,便失了机会。那时候,她非常崇拜自己的爹。
每当说起爹爹,母亲紫青珊便会簌簌的落下泪来,拽紧她的两只小手,次数一多,若霜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位容颜尚好的女人,便是她的母亲紫青珊。任何时候她都可以见到冷冽。可是,没有一次她可以抬着头对冷冽言语的。若霜很小很小就开始揣测,娘亲定是为自己卑贱的地位难过,否则不会不敢抬头对爹爹笑,但是,大人们间的事又岂是小孩子能懂的,或许,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若霜从来这样想着。
毕竟,娘亲与爹爹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就连与大娘二娘三娘的关系都是极其友善,不曾有过任何争吵的,所以,某些时候,她又对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