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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的东西罢了?那女人,二弟我十分地有兴趣!”
慕容云秋没有说假话,他的确对若霜的故事很感兴趣。
可是他又分不清心里对若霜的情愫究竟是同情,还是欢喜?
也许,这不是一个一口就能回答的问题,但很多时候旁人能看清,自己却死不承认?所以最终的结果便是错过!
“你想过没有,二弟,你让她来竹影宫,也许是害了她?”慕容长毅轻轻放下自己手中的狼毫,“她的仇她的恨我们注定无法了解,也根本解决不了。他日学成,也许会因此危害武林,到时候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你难道不知,与我们竹影宫挂钩的人,都是他们口中的卑鄙小人么?都应该除去方可解恨么?”
“哼!”慕容云秋感叹,“我们竹影宫几时做过大奸大恶之事。可还不是被他们武林中人仇视。他们凡事只靠个眼。我们无愧于心才是好的。二弟已经打听过,没来竹影宫,她也是生不如死地活着。既然如此,何不让她到我们竹影宫。二弟我……很想改变她!”
慕容长毅劝阻:“以后你会后悔的?”慕容云秋斜眸一笑,回道:“那便等我后悔了再提罢!”
说着抢过狼毫,给慕容长毅的画重重添了两笔,小声道:“其实人便如画一般,添一两笔也就不同了。她只是还没人帮她而已。”
体会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慕容云秋自然了解若霜有家归不得,有苦无人诉的心境。其实,她只是太寂寞了,寂寞到什么都变味了。甚至在那亲情的重重折磨下,她不自觉地装上了套子,以此让自己有尖锐的刺,并且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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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道前生死关(下)
十日后,竹影宫突然增了一位三宫主的消息就传遍了五湖四海。武林中的正义人士暗叫不妙,纷纷打探。其中掀得最汹涌地,当属冷庄。
“宴儿,恪儿。这事儿你怎么看?”冷冽望着大儿子冷宴和二儿子冷恪,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丫头进了魔宫。上一次在裴庄,也是魔宫的人救了她。这一次,莫非也是?爹心里焦急得很,若真是如此,可对不住江湖名门正派啊?”
冷冽自听得竹影宫的三宫主是一位女子,心里就着实不太好受。
倘若冷若霜真就成了竹影宫的人,那他这个爹在众人眼里,被人在背后嘲讽是显而易见的了。
其次,当年夜芷柔被宫主慕容狄害死之后,冷庄已与竹影宫不共戴天。
此番,自己的亲生女儿入了魔宫,岂不是一个笑话,叫他如何对得起昔日的心上人夜芷柔,想来不禁大汗淋漓,不知所措。
“爹爹,我想六妹不会那么如情无义,她原就听说过竹影宫的恶事,所以再怎么着,也不会那么糊里糊涂地入了魔宫的?”冷宴开口劝道。
“是啊。我还没经商前,六妹就因一条小蛇吓昏过。爹爹,你说,这般胆小的人又怎敢上那魔宫?”冷恪端着茶杯自傲地笑了笑。
冷岑想了想,也觉有理,于是道:“爹爹,大哥二哥说得是,而且岑儿早就听说那魔宫的弟子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六妹武功平平,怎么能被看上,还偏偏成了宫主?”
冷冽听了冷岑的话,点了点头,又纳闷道:“那……那竹影宫的三宫主作何解释,我可没听说过慕容狄还有个私生女儿的,就是那两个儿子爹都还不清楚是打哪儿来的?”
一旁寂静无声的冷言打破僵局,对着冷冽道:“爹爹,那慕容狄娶了几个女人,又怎么是我们外人能够知道的,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爹爹你……”
正想开口,冷岑拿胳膊肘提醒了一下,冷言会意,随即住口。
当然,这冷言想说的话,无非是冷冽也风流性子,娶了他娘和其他几位夫人。
所以才有了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
冷冽一向好面子,听了儿子的只言片语,不觉耳腮通红,自愧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那好,这事就由你大哥去调查清楚,你们五妹,事到如今,可还没有下落?”冷冽说罢,背手又出了大厅。
竹影宫内,若霜刚刚能下床走路,全身的剧毒都被义兄慕容云秋清除干净。
几日以来,天气大好,若霜经常倚在石桌旁晒太阳。
这日,正练习自己当年在娘亲处学得的剑法。
却引来了众多竹影宫弟子观看。
自然,看得是若霜的剑姿,而不是旁的什么。
何况她只会五招,紫青珊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学到更高的剑法了。
练到起兴处,想到娘亲,不免悲从中来,自言自语道:“我不练了,有甚么意识?”长剑一扔,撑腮坐在石桌上发起了呆。
那些看得正如痴如醉的宫中弟子,自是纳闷问道:“三宫主怎么不练了?”
若霜也没在意那人是谁,叹气道:“来来回回就会那么五招,你说还练它作甚?练得稍好,又会想起故人。练得不好,仍会想起故人,索性不练了的好。”
问话的那人住了嘴,不知从何处拾掇出一把宝剑,呼呼啦啦地舞起来,若霜转眸看去,正是那慕容云秋。
近在其身后的还有几个弟子,其中就有慕容长毅的弟子星竹,和慕容云秋的弟子乌追。
“三宫主,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若霜疑惑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舞剑的慕容云秋,又道,“做宫主,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一心像做的,只是想杀了我恨的那个人,然后为我娘亲报仇而已。”
“你还是不习惯唤我为二哥?”慕容云秋收剑走过来,道,“说实话,若让你坐我弟子,那乌追的地位可会受了你的影响?”笑了笑,拿出一把扇子,回头扇柄一转,指着乌追等人道,“你可看见,那些弟子可比你厉害地多。适才,我见你武功招式就只有五招,你觉得自己能和他们挑战?”
若霜不屑地扫了扫几人,眼神一狠,道:“也许有一点,他们会不如我。”邪魅地笑了笑,望着慕容云秋的眼睛,道:“因为我够狠。你该听过,冷庄传出消息,我连自己的姐姐都绑了,你说,可不就是心狠手辣吗?”
若霜想起在冷庄受到的逼问,一时觉得被别人误解也是好的。至少不会让人看透自己的脆弱。
“哦。你做过?”慕容云秋问道,若霜敷衍地点了点头。
“三妹,你真做过?”慕容云秋的眼睛像有穿透力一样,死死瞪着若霜。
他一手覆着若霜的手背,再次重重地问道。
“你……你不要这般看我,我做过就是做过。我从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不仅想害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想杀了亲爹!”若霜果断地回道,没有一丝的犹豫,“从头至尾,没有再像我一样心狠的人了!”
“你不用说假话骗我。以前的事三妹自己心里都应该明白,二哥想你活得真实,不要强忍着,去做另外一个自己。”
慕容云秋的手暖暖的,若霜仿佛没有安全感,及时抽回了被覆的手,语无伦次道:“我……我就是一个坏……坏……”
慕容云秋笑了笑,道:“二哥相信你!三妹一直都值得相信,比江湖中满嘴仁义道德的人要善良多了。”
之前的事,慕容云秋都查得清楚。
听了若霜的故事,他只觉得有点震撼。
一个女人要承担那么多,要费多少心思才能装作若无其事?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有过心痛?
“你是唯一一个这样说的。”若霜笑了笑,呷了一口热茶,然后白齿轻启,淡淡道了一声,“谢谢!”
听后,慕容云秋有点吃惊,随之眉目间多出几分笑意。
这下,她不会再计较初见时的试探了吧!
慕容云秋保证着预料道:“二哥定会帮你,找出那冷百灵的下落。此番,你和你爹也能重归于好了罢!”
重归于好?呵呵,那终归只能是个奢望,她早已与冷冽不共戴天,冷冽也早已和她断绝父女关系。说到底,她真的是一个人,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她想的只是复仇!
“二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武艺,助我报仇?”若霜试问道。
慕容云秋回道:“现在也可以!”
四周的气氛有点儿异样,星竹一头雾水,乌追却看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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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永无日(上)
“二哥,江湖传闻,说你毒功很厉害,不知能否教教三妹?”若霜笑道。
“你想做什么?”慕容云秋神情冷肃,劝阻道:“三妹,毒不是个好东西,伤人也伤己。还是不要学这个罢,二哥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剑法如何?”
若霜一听,拂袖站起来,生气道:“如若来到这里,只是学些强身健体的剑法,我宁愿不要。二哥,你该晓得,我背负着母仇,此间不杀冷冽,绝不苟活人世!”说罢提裙便要回房。
慕容云秋一把拉住若霜,开口承诺道:“好,好,二哥答应你便是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得答应二哥一件事。”
“何事?”若霜回过头问,眸子清凉如水,“说罢,三妹可以杀人。手上沾点人血,并不是一件难事。”
慕容云秋笑道:“二哥晓得三妹底子不错。不过这次相反,二哥希望你不要拿毒害人,你觉得可好?”
若霜似要辩解,慕容云秋抢白道:“除了你的仇人。其他的人,不要伤害。三妹,你可愿答应二哥?”
若霜望着远处潺潺流动的溪水,应承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个月里,若霜学习慕容云秋的毒功。
毒功在狠,在快。
当然对于每一个下毒的人来说,掌握的要领必然了解毒药。
若霜每日每夜与毒虫毒物打交道,即便是小时最害怕的毒蛇,她也不轻易放过。
有时不小心被咬上一口,整个人都会昏昏沉沉的,于是吃了解药再继续。
“二弟,看样子她是要把自己给累死,你怎不劝劝她?”慕容长毅看着屋中忙上忙下,不愿休息的若霜,诧异道,“她恨成这样,也不知到底与她爹爹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急功近利,会适得其反的啊?”
听慕容长毅一阵唠叨,慕容云秋也心绪不宁起来,背手站在窗外道:“大哥,我想帮三妹解开那个心结。只要裴庄裴沐风的妻子找到了,三妹不就清白了么,或许,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冷庄,享受到她原本该有的幸福。”
慕容长毅伸手拾起掉落在地的一片叶子,往半开的窗户掷去,只听得里间扑通一声,若霜摔在了地上。
原来,慕容长毅使了一招“空穴来风”,点了若霜的睡穴,这才让急昏了头的若霜有了一会喘气的机会。
“二弟,我想她现在应该可以睡上几个时辰,你且抱三妹回房。冷百灵的行踪,大哥自会派人查个明白。你不用担心。”慕容长毅劝慰地拍了拍慕容云秋的后背,督促道,“要想救三妹,大哥也觉得该除去她心中所怨。她是我们竹影宫这一年来遇到的最棘手的女人。”
慕容云秋推门而入,一改往日作风,他抱着若霜出来,神情淡淡地盯了盯慕容长毅,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弃她。”说着瞧了瞧怀中疲倦不堪的若霜,“她需要的不仅是冷冽的父爱,更需要冷冽的信任。如今我要帮她找回信任。”
经历了几个月的思索,他发现自己对若霜的感情真的不仅仅是同情那么简单。
他曾经救过许多可怜的女子,唯一这一次,她的要求他不愿意拒绝,她的痛苦他也会心痛,他看着她练毒功高兴,他便满足她,把平生所学一丝一毫地讲给她听。
人有时候不是卑微,只是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睛心里满满都会是对方。
所以有时候做事只希望能顺遂一个人的心愿,并没理智地考虑那结果好还是不好。
慕容长毅叹了两口气,知道其弟慕容云秋已经着了魔,彻彻底底地对若霜动了真感情。
只不过不清楚这样一个带着仇恨的女人,日后到底能不能带给自己弟弟幸福,还是会拖累竹影宫,以致万劫不复?
“三妹……你醒了?”慕容云秋守着若霜到深夜,见她苏醒,一时也高兴起来,“饿不饿,二哥让人给你做点吃的?”
若霜并不习惯如此温柔的慕容云秋,轻轻开口道:“二哥,不用忙活了,我还要去练功。今晨你所教的,我还没有熟悉。”
慕容云秋按着若霜的两肩,让她坐在床上,分析道:“凡事不能急于求成,否则会过犹不及,之前的辛苦也就白费了。三妹,听二哥的话,明日在练。”想了想,又觉不妥,遂编出一个理由,“今晚,二哥要同你商量件事儿,你先说说,那日裴庄究竟发生了何事?”
若霜随口敷衍道:“没什么事,只是我妒忌那冷百灵的亲事,于是找了俩人将她绑了,自己去做了新娘。结果裴家大公子裴沐风之前已见过新娘,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因此我就被扫地出门了。所以,并没什么。”
一眼瞥过去,发现慕容云秋的神色难看,因而找了个适当理由,想要逃离慕容云秋的逼问。
她已经不想再回忆当时的错愕,当时的迷惘,当时的委屈,当时的痛苦?
那从未有过的难堪,像漫天飞雪,浸透了她的衣裳,冰冷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其实,那时候的难过,有谁会听?
“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