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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只属于慕容云秋和独孤无情少时的回忆。
而现在,两人之间躺着比小时还要严重的隔阂。
这还得从那个夜晚说起,还得从那件刺杀的事情说起,还得从独孤无情恋上敌人沈天凌之女沈凤儿说起。只因为那段不知如何开始的情,独孤无情陷入了两难,在杀手的道路上终究没闯出个名堂,就如还没出生的婴儿一样夭折了。
一个杀手,跪倒在他的面前,坚定不移地说出自己想要娶亲的愿望。其实,当初他觉得独孤无情是个成年的男人,突然哪一天爱上一个女人,仔细思来,也很正常,更没什么不对。
可是,当得知他欢喜的对象是竹影宫的敌人沈王爷沈天凌的女儿沈凤儿时,他的脸色由晴空万里转到乌云密布,直接一泼倾盆大雨,浇灭了独孤无情心中燃烧的熊熊大火。
他威胁独孤无情,想要娶沈天凌的女儿,就必须抛却竹影宫的身份,而在抛却之前,还必须完成之前那最后一次任务。这个任务很清楚,就是杀了沈天凌。
可是恋着沈凤儿,却要前去杀了沈凤儿的爹,这个任务着实比登天还难。本该是自己的岳父,却要将他变成自己的剑下亡魂,这怎么说得过去?
任务终归是任务,他的威逼没有逼得独孤无情回头是岸,却逼得独孤无情走上了一条绝路,这条绝路让他凄凄惨惨了好几年。
刺杀很成功,他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可是这得来的还有沈凤儿对独孤无情的决绝。甚至他被诅咒,断子绝孙。多么残忍的一句话,可想而知,沈凤儿对于已是杀父仇人的独孤无情有多么绝情。
正如他的名字,无情,无情,终究情意付之东流。只因为独孤无情杀了沈凤儿的爹,所以斩断情缘,迅速且果断。
“三妹,二哥从来没有那般愧疚过?”慕容云秋神情伤感,看得眼前的若霜都有点糊涂。
若霜点头应声,手兀自抚上慕容云秋的眉梢,开口安慰道:“二哥,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也有太多让人心碎的事情。我们能做的,不是回忆着过去,来一刀一刀地捅自己的心,而要学着坚强,面对未来。”
听罢,慕容云秋拢着若霜的手指,也点头道:“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都要勇敢起来!”
可另一边的裴冷两庄,却弄出一个十分周密的计划。
裴庄二公子裴影和沈凤儿之间的计划。
也许就因为这计划,将挑起另外一场风波。并且大水淹了龙王庙,也加速摧毁了若霜与冷庄的关系。
就像一柄长剑,哧一声钉在地上,划出两道不再交集的道路,而道路两旁的人们,正艰难地迈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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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四伏浑不知
仅是一天一夜,裴庄二公子裴影与沈郡主沈凤儿的婚贴就流遍了江苏的大街小巷。此时湛蓝的天穹,似已为此事蛰伏了许久。
好事突至,天气也是晴空无云。
若霜坐在石桌上,望着自己重新弄来的婚帖,呆立于地,独自思忖了许久。她还不确定,怎样进得裴庄。好在脑海里突然想起几日前认识的弟弟花泱。遂换了衣服,戴了斗笠,出宫去了千层阁。
花泱因为冷百灵一事,醉酒几日。还不知道该怎样同若霜说个明白。到得七楼,若霜叩了叩门。屋中有杯子落地的声响,若霜脸色一沉,推开门来。
“啊!”她轻叹了一声。只见得房里杯盘狼藉,觥筹交错。花泱坐在地上,正半眯着眼,望着摔破的酒盅,残液流淌了一地,日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亮晶晶地。
“弟弟,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若霜一急,俯身推了推花泱,“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喝成这样!”花泱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看上去很颓败。食指伸出来,指着若霜的鼻尖,喃喃自语道:“姐姐,弟弟……我对不住你。我……我不是个好孩子。”说着抓着若霜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你看,弟弟做了坏事,都得到报应了。”
当然,若霜听不大懂花泱的话,无论是囚了冷百灵,还是最后冷百灵的误会。若霜都不知道。于是认定面前的花泱是因为醉酒,所以以平常心笑了笑:“弟弟你呀,喝醉了,看你,说得什么胡话!”搀扶着花泱到了床上,掖好被子,带门出去。
叹了口气,便吩咐着花泱的几个随从,去烧点热水。“你们家公子醉酒如此厉害,你们竟浑然不知?”见属下两人面面相觑,若霜道,“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去!”二人一回过神,忙下了楼。
若霜闲着无事,到得一楼。刚坐下半会,有个年老的大叔拎着茶壶过来:“姑娘是哪层的主子,老头倒没见过?”倒了热茶,盖上盖子。
若霜干咳两声,不置可否。并没直接回答那老头子的话:“老伯这里的热茶可都是给千层阁的主子喝的?”兀自笑了笑。老伯怔住,知若霜误会了,忙道:“那也不是,老头这些茶水专为江湖朋友准备。只是……”老伯站定,望着对面风吹的酒幡。
“只是什么?”若霜拾起酒杯,疑道。老伯回目长叹道:“这个时候,千层阁的大多数主子都去了裴庄喝喜酒。姑娘没去,老头子却有些纳闷?”
若霜深思,明白过来。心里寻思道:“我来这千层阁,也只不过是让弟弟帮我出个进得裴庄的法子。如今遇到弟弟醉酒,我一时半会又走不开。这要如何是好呢?只盼他不要早去裴庄得好!”想着那右脸蛇纹的冷漠男子,若霜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正焦虑间,却见得千层阁外有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孩子踮脚向楼上望去。她的怀里抱着一柄大伞,脸上脂粉浅浅。还有些微的腮红。
若霜指着那孩子,问一旁站立的老伯:“那孩子是怎一回事?”老伯望去,答道:“姑娘不知,那女娃来我们这里好几次了。前几日也还来过?”
若霜疑心,又往那女孩身上瞅了瞅,看问老伯:“我可不可以让她进来坐一坐?”老伯笑了笑:“姑娘你随意,这事情我是管不着的。”说罢,抹布往身后一搭,回了总柜处。
“小妹妹,外面日头正毒,你进来坐罢!”若霜向外招了招手,那紫衣女娃也不怕生,见人唤她,便抱着大伞走了进来。
“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若霜给丁香香倒了一杯茶。丁香香嘟着小嘴道:“姐姐,你本就见过我。”若霜嗯了一声,表示不解。
“你忘了,就在外面。有个耍艺的人要打我,你当时准备救我来着?”丁香香道,随之脸上不悦,“只是姐姐把妹妹喜欢的人带走了?”
若霜惊讶地捂嘴问:“喜欢的人,谁是妹妹喜欢的人?”丁香香食指一伸,定在千层阁的楼层上,嘟囔道:“姐姐,你看咯。就是那层楼里的人!”若霜循着丁香香的手指望去。
口中何人,正是刚刚醉酒同她说胡话的弟弟花泱。若霜呵呵两笑,看着丁香香道:“妹妹,你真喜欢我弟弟?”
这下便是丁香香不解了。
丁香香把怀中的大伞往桌前一放,揣测了半天,仍是摇摇摇头:“姐姐?妹妹听不懂。”
“呵呵,你不是喜欢千层阁的花泱公子么?怎么,你不是指的他?”
丁香香激动地站起身来,眼睛大放异彩,猛力点头问身旁的若霜道:“姐姐。你知道花公子,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若霜拿着茶杯,无所谓道:“喝醉了酒呢,正在房里。妹妹要是想去见他,现在就可以去。”话毕,丁香香已经吧唧一下若霜的脸颊,跑上楼去了。若霜就像魂儿丢了一般,呆在凳子上。年轻人,可不就是疯狂么?愣坐片刻,忽想起还有事,便火急火燎地起身出去了。
而裴庄一地,宾朋如云,人头攒动。门口处两个迎宾客的下属,面生,都很年轻,像刚刚为庄中办喜事,突然招集的。若霜眼看机会难得,于是将斗笠往下拉了拉,大步走到庄门前。一个下属有礼地伸出手来接了若霜伸出的请帖。另一人见她手指细长,掌心莹洁。遂没多问。便让出进庄的道。
若霜心里暗喜,却不知道自己奇特的装扮已经落在了裴大公子裴沐风的眼里。
绕过荷塘,穿过假山,到了裴庄院外。大厅之内汇集着裴庄前来贺喜的数位亲朋好友。其外则是江湖上的一些道友义士。院里院内,前前后后共有八百六十六桌酒席,桌上五色佳肴,堪比山珍海味。若霜挨着一些小门小道的人坐下,斗笠依旧遮在脸上。同桌的男男女女对视几眼,表示诧异。大热天的,这人戴着个斗笠,不以真面视人,莫非染上了不治之症?
一旁的几个妇女很是怀疑,和其丈夫交换了座位,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可若霜的眼里,望着的却是那个结着喜字的大厅。
酒席中央,有一条铺满红地毯的道路,从院外一直延伸到院内。四周走廊十里一盏大红灯笼。时则白日,所以看不真切。
不一会儿,身穿大红喜服的裴影和戴着龙凤盖头的新娘沈凤儿就从大红地毯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裴影脸上红润,十分开怀。两人牵着的大红绸子似乎早就消失了。
“你不觉得奇怪?”同旁的一个男人问道,“这白鹤侠的女儿成亲,都没有这么大排场。如今这二公子娶的媳妇是个甚么来头,就有这么大排场了?”
另一旁的人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啧了啧舌,表示惊讶,“之所以这排场大,其实跟这新娘子身世有关。三年前,新娘子的爹爹沈王爷被人刺杀身亡。留得其女沈凤儿孤苦无依。你说,这可不就要弄得喜庆点么,不然新娘子触景伤情,很容易想起惨死的爹爹来?”问话的一人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款款往大厅前去的两人。
若霜木愣间,望着大厅一人,又是那冷冽。顿时,若霜心慌了起来。
“凤儿,你……你不能嫁给他!”声音突兀,自空中传来。迎目望去,一男子立在房檐上,神色凄凉。眸中映着大厅之中的红衣佳人。他双脚一跃,跳到地上。慢步走近:“凤儿,三年了。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又听得房上瓦砾一响,便窜出好几十个人出来。双手附后,稳稳站立。
盖头遮脸的沈凤儿身子一颤,当即摘下头盖。
若霜手足僵硬,感到四周杀机重重,好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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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相救出裴庄
“哼,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沈凤儿两眼直瞪,新娘头盖往后一掷,随手从裴庄手下拔出一把剑,四周看客还没缓过神,却见那幽冷的长剑直直穿进独孤无情的左肩,曾经被匕首刺过的胸膛。
独孤无情闷哼一声,艰难地开口:“凤儿,你……你真的想我死?”一手握住剑柄,鲜血四溅,滴在地上,放眼看去,无不令人触目惊心。
“你死,你死,你去死!”沈凤儿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嘴一张一合,食指指着独孤无情道,“当年你害死我爹,害得我孤苦无依。你那时做了那事,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今天?”说着手一转,那把长剑剜得独孤无情的骨骼都有了震碎的声响。
可惜,四下一片叫好的欢腾声,因为独孤无情是江湖上的毒蛇,竹影宫的杀手。以往杀人太多,所以该死。
“凤儿,当年我对不……起……你爹。可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独孤无情疼得单脚跪地,颤抖着身体,一字一句地说。
沈凤儿捂着双耳,涕泗横流:“你这种人怎么配说爱,你根本就不配!我告诉你,除非你死,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四周熙熙攘攘,若霜在一片欢呼声中,看到一向冷若冰霜的独孤无情现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
她想,也许他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冷酷。他面色苍白,那把剑还插在他的左肩。那双握剑的右手早已血肉模糊,看得若霜心惊胆战。
不言而喻,那一定很疼。若霜想,他的心应该更疼。
她最明白那种感觉。
“毒蛇,你和那妖女究竟做了什么恶事,快说!”冷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逼问着地上的独孤无情道。
他微微蹙眉,明知故问道:“妖女,你口中的妖女是谁?”
冷冽拂袖,走过去。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接着厉声道:“哼,这么快就忘了,上一次在这里,你联合那女子掳走我女儿百灵。你……还想否认!”
独孤无情笑了笑,脸上有点扭曲。大概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可理喻的爹爹。一时之间,倒忘了自己的处境。于是将所有恩怨一人揽了下来。“呵,你说得对。那女子也挺好利用,轻而易举就上了我的当。”
独孤无情冷笑着与冷冽对视。若霜身体微颤,她明白,那男子是想求死。所以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其实,原本就没有退路。
他来时,就坐了决定。当年他杀了沈凤儿的爹,所以欠下一条命,如今,只是拿出自己的命来偿还罢了。
“什么,你就是那个背后指使她的人?”冷冽显然被激怒,附后的手狠狠握住,若霜知道,那是冷冽习惯性的动作,他要出掌杀了独孤无情。
原本,一掌对常年习武的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那样迅猛的一掌若击在失血过多的人身上,死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