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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哭。老奴会陪着你,一直都会陪着你的!”
这丑妇年龄较大,照顾白衣女子已有多年。所以主仆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矛盾重重,却也情谊深厚。
“常来往”客栈里,喧哗热闹。
一起到得冷庄,攻打竹影宫的江湖人士,便悉数住在这最近的地方。
若霜,独孤无情在这里已有好几日。
日日乔装成夫妇,不同他人交谈。倒也没让旁人轻易看出。
“哎,老弟,你知道么,几天前,千层阁的花泱公子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哪!”一戴着斗笠的人小声道。
“哦,还有这种事,近日光顾着攻打这竹影宫的事,却不清楚还有这些个消息?”那人搭上身旁戴着斗笠人的肩,好奇道,“什么时候的事,一个小娃娃怎么就中毒了呢?”
那戴着斗笠的男子道:“起初哥哥也是好奇。不过后来也摸出了一些消息。你想,冷庄白鹤侠义薄云天,不也惨遭那魔女的毒手了?想来也是竹影宫妖女所为?”
正自说着,若霜夹菜的筷子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俯身去捡,瞧见地上两道阴影。因正对门口,很清晰地瞧见光影浮动,若霜的手悬在空中,定睛瞧去,只见一对夫妇搀扶着进来。这两夫妇的装扮,貌似在哪儿见过,再细细瞅上两眼,竟然是在路道茶肆碰见的那两人。
当下背了身,故作亲昵地搂住了孤独无情。附在独孤无情的胸前,若霜小声开口道:“这两人应该大有来头。夫妇为人和善。开口便要找冷冽。我那时替其指路,也不知怎么,他们竟赶到了这里。无情,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赶快到别处客栈去住罢!这里人员复杂。保不准儿我们就被发现了。”
独孤无情会意地点了点头。
“嘿,师兄,那小两口儿搂得可真亲热啊,倒有点我们当年的作风。”
若霜只觉身后一双眼睛死死地定着自己,当下也不扭身。又听得女妇旁边的男人笑道:“师妹说得是。当年在风霜城我追你那会儿,多少师弟羡慕着我呢?就说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搂搂抱抱的场面还少么?”
女妇食指往男子鼻子上一戳,害羞道:“这么大年纪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老夫老妻的,让别人听见了可不好的?”
男子伸出一手,将那女妇搂得紧了,嘻笑道:“夫人这是作甚?江湖上谁不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凤凰双侠的威名?何况我们风霜城的弟兄从不扭扭捏捏,敢爱敢恨?夫人,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怕甚闲话?”
女妇听着那男人的情话,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眸中一片惨淡。哽咽两声,抹着眼泪望着身旁的男人,道:“师兄,只可惜这么多年我却不能再给你生个孩子。就连仅有的儿子宝儿至今……都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什么样子了,应该有你一样高了罢!还是早就被那竹影宫的魔女给害死了呢,呜呜呜……”泪水不停地滑落眼角,那女妇用手绢逝去泪水,右手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哼,我此生必定让那竹影宫血债血偿。慕容女贼如此欺辱我夫妻俩,害得宝儿和我们分散二十几年,真是罪大恶极!”
那男人握着女妇的手,劝解道:“师妹莫气,听闻这次竹影宫被众多武林人士围攻。虽说最终没有被逼跨,却也说明那魔宫没有多少好日子了。只是气数还没到尽头罢了。那么多年我们都等过了,还怕再多些日子嘛!”
听罢女妇由悲转喜,兀自展眉一笑:“师兄说的是,你看,我也太心急了。”
若霜和独孤无情两人都是一惊,贴紧的心同出一辙的快。
“无情?”若霜轻声唤道。
“嗯?”一刻的恍惚,才定下心神。
“事关二哥的安危,我必须回去查个清楚。”独孤无情抚着她的脑袋,也轻声回道:“我明白。”
武林人士的仇视,千层阁花泱公子中毒,风霜城中凤凰双侠的怨恨,乃至若霜欺姐弑父的罪名,这些事情就像一把刀子戳在若霜的心口。
一个迷团,一些杀戮,无辜卷进来。被冤枉,被伤害。
她有点惶恐不安。
独孤无情抱紧了若霜,双眉也紧绷着。
深不见底的黑雾,何时才能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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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已成瓮中鳖
是夜,客栈人烟稀散。易容装扮的独孤无情和若霜下得楼来。
“掌柜退房!”独孤无情眼观此楼,对那掌柜道。
掌柜显是头一回遇到深更半夜离去的房客。蹙了眉头良久,关切道:“客官,快到三更了。为何不待到天明呢?黑灯瞎火走夜路可不好?”
独孤无情一向不喜啰嗦之人,听罢,正想厉声回答少管闲事。
却被一旁站着的若霜制止,只见得若霜拎着袖子,不紧不慢地解释:“呵呵,多谢老掌柜的关心了,可我们夫妻二人着急赶路。你也知道,城门这个时间最不拥堵。所以……”微微一笑,顿了半刻。
老掌柜心眼透彻,既了解了若霜意图,也作势嘘声道:“原来二人是急着出城门哪。这倒是该走早一点。等到天明,城中进进出出的百姓也就多了,军官查查探探才予以放行,是挺麻烦。”意味深长地伸长了脖子,却在看见独孤无情手中长剑时将话噎在了喉咙。
若霜对着独孤无情一使眼色,急急忙忙出了客栈。
若霜打趣道:“你怎不问问我,那掌柜是怎么想的?”
独孤无情瞥眼瞅了瞅,似笑非笑地急步往前,不说一句。
若霜拽着他的胳膊,眨了眨眼睛,道:“你怎不问问我?”
独孤无情立定,神色冷厉,拨出食指朝若霜鼻尖触去,无奈道:“我又不是傻子,那老掌柜也不是瞎子,怎么说都该看到我手中这把不吃素的宝剑?即便城门关闭,我们还不是畅通无阻。想来那掌柜也没小瞧我们二人的武功。徒手攀墙不也该轻而易举的吗?”
若霜干咳两声,兀自失望道:“原来,你都看透了啊!真是扫兴!”一扭头,却被独孤无情拥了个正着。
“不过你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打发那个啰嗦的掌柜,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若霜挑眉笑了笑,道:“这算不算你服我了?”
独孤无情眨了眨眼睛,吻上若霜的额头柔声道:“我的霜儿定然聪明的。”
情话呢喃间,天已经快亮了。
“霜儿,这一次回竹影宫,你……”若霜欣喜之余却偶见独孤无情神色异常,知其担忧什么,忙伸手拂了拂独孤无情的紧蹙的眉头,笑着道:“无情,我已承诺嫁你为妻,自是不会再心属旁的人。”
一听此话,独孤无情将若霜揽得更紧了。想当初自己初尝男女感情,违背自己心愿不得已做了那错事以后,时常深夜惊醒,时常被梦魇折磨。幸而遇到若霜,搅进重重武林恩怨,才免得了内心的苦痛。
他想,这会是他独孤无情的女人,即便日后再艰难,也绝不做有负于若霜的事。
只可惜暗处的敌人怎可轻易就此罢手呢?
冷庄后院,三位夫人正聚在一处喝茶。
大夫人踌躇道:“妹妹,上次你与孩子们商讨对策,可有主意了?”
这大夫人向来慈善,不争其斗艳。所以曾经的冷冽在失去心上人夜芷柔后,得她细心照顾。冷冽感其恩,便将她招了做自己的第一位夫人。
杜夫人眼波微转,手握青瓷茶盅,转了一转,叮铃两响放在桌上,沉思道:“那竹影宫好生厉害,上一次,我们就吃了一些苦头。”犹豫片刻,转向一旁笑意浓重的二夫人,“姐姐,你有什么好法子,快快说将出来?”
这二夫人是将门之后,从小受父母影响,舞刀弄枪,平素里爹娘打仗,跟在身边,也读过不少兵书。当下把手重重往石桌一拍,立起身来。围着大夫人和杜氏思忖道:“大姐小妹莫要慌张,光靠一股蛮力做不成什么大事。”屈手指向自己的脑袋,“咯,我们哪,得靠这儿?”
大夫人急了,说着便拽这夫人坐下,催促道:“好啦,二妹。你究竟打什么主意,快说与我们听?相公惨死那魔女之手,作为结发妻子,我们不可坐视不管。”
似是说到了二夫人的心坎儿上,挥手一把拍上大夫人和杜氏肩膀。因手腕力气大,这一拍差点把两人拍到桌子底下。二人身体一颤,双目赤红,紧瞪着面前的二夫人。见状,忙摆手不好意思道:“大姐,小妹。不好意思,太过了。力气太过了。”
两人坐直,等着这二夫人的后话。二夫人继续道:“那魔女既然同一个杀手处在一块儿。我们也可以转换对象,从那个男子身上下手。”仔细扫向杜氏,“小妹,百灵既嫁给了裴大公子,那么也一定能做成这一件事!”
杜氏凑上前,道:“二姐是想让我女儿去勾引那个竹影宫杀手。不可能,不可能。百灵已经成婚了,让她去做这件难以入齿的事,别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愿意,就是亲家公也不一定同意?”
“哎,小妹,别那么固执。你先听我说。百灵若真干那种事,也不见得能让那杀手欢喜。”愣了一瞬,续道,“小妹,你不知道。三年之前,据说江湖上的杀手毒蛇爱上了沈王爷的女儿,本要结为连理。不想到了晚上,大名鼎鼎的沈王爷便被别人杀害。一夜之间,让郡主沈凤儿成了孤女。武林中这些秘事传得沸沸扬扬。小妹你可听说过?”
杜氏点头道:“二姐说得不错。听说王府一把火被人烧尽。可怜那郡主魂归黄泉!”说着眼角含泪,一片凄楚。
二夫人笑地更大声了,推了推杜氏的手,食指放于唇角:“说甚胡话,如今那郡主活得好好的呢!”说罢拎着茶盅饮了一口茶。
身侧大夫人自是疑惑,面面相觑之时却见小妹也同笑了起来。
杜氏道:“大姐,二姐不提醒,我还真就忘了。上一次百灵筹办的那桩婚事,你还记得罢?”
大夫人点头:“怎不记得?裴公二小子成婚不是?”
二夫人也摇头,指着身前的石桌,笑道:“那你可还记得当日婚帖如何写的?”
大夫人想了想,陷入沉思。半晌,提声道:“你们是说,当日婚帖之上的沈姑娘就是郡主沈凤儿?”
两人兀自盯着那大夫人,嘀咕道:“看来大姐脑袋真是开窍啦!”接着又齐齐点头。
这三位妇人打得算盘也很精,一心想着若是说服了沈凤儿,必然有办法拿住那魔女的把柄。
一阵风拂过,院内落叶翻卷。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若霜徒步回到竹影宫外,四周嫩竹青青,两位手下于宫门站定,犹如两个石狮子,纹丝不动地站立着。
见着易容的若霜,二人执剑相向,怒道:“何人来闯?”
若霜扯去脸上面具,挪至台阶。正抬眸间,那手执长剑的弟子已然跪倒在前。这般敏锐又这般有眼力劲儿,若霜猜想,必是二哥弟子无疑了。
还不等得若霜开口,单脚跪地的弟子已自出声道:“属下,属下这就前去禀告宫主!”说着匆匆一闪,消失了踪影。若霜盯着地上仍单膝跪着的弟子,伸手唤了他起来。
眨眼间,那弟子跑了出来,额上冒着虚汗,垂首道:“宫主,宫主他不在宫里。”
若霜一笑,朗声问道:“谁同你说的这话?”眼角一扫,那弟子也不开口,若霜试探问“是大宫主罢?”拨指出来,直接进宫。因着两守门弟子都是慕容云秋之人,所以也未曾相阻,直接让出一条大道。
刚至门沿,便见着大宫主慕容长毅,冷声一掠而过:“你又回来做什么?我们竹影宫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若霜笑意盈盈,并未抬眼,直接从旁走过。
慕容长毅身形突转,从若霜右肩袭去,若霜转身避开。
左拳进,右拳收,自左腋劈去,若霜起身单脚腾起,左足直抵慕容长毅手臂。哪知对方腕力较大,拳击小腿,正自疼痛不已,又被慕容长毅握住脚踝,来回三圈于空中乱舞。若霜虽运气至足,承了片刻,可两圈过后,已是头昏眼花。仓促间竟被甩向两丈之外。倒头悬空,再落地时,左足酸麻,半点动弹不得。咯吱一响,如同折断枯枝,左骨好似碎裂。
若霜难以忍耐,握着一旁酒杯粗细的小树顿了片刻。额上密渍斑斑,裙角也被树枝挂破,偶见得左踝红似如火。两手支地,却见慕容长毅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冷姑娘,我们早先就有约定。如今这般,也是你自找的。”
苍白无力的双手抬高了些,近似哀求的口吻:“大……哥,三妹给宫里带来这么大麻烦。原就不该再回来。可,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起,若我不回来查清楚,迟早其他门派会来此拼个你死我活。我是一个孤女,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可二哥于我有恩,你也是知道的。他本人固执,说不屈服便不屈服。我的事他势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我……我不想伤害他。”一番言辞诚心诚意,不得不让人感动。
但慕容长毅想起那日宫中惨死的诸多弟子,脸上一狠,愤懑道:“冷姑娘,你还想说甚?当日我们竹影宫出了多少人命?种种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哼,你觉得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嘛?”袖摆一拂,说不出的冷酷无情,“你快走罢,冷姑娘。别考验我的耐性!”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