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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残云乱江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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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紫青珊的面前。
胡奜玢冷淡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他这样唤道:“紫夫人,是时候启程了!”
紫青珊面露不忍,咬着双唇发颤地问道:“难道老爷不点儿情分都不顾了么,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
说罢又提裙将木讷呆滞的若霜拉到跟前,给胡奜玢跪下。紫青珊不停地扣着头。若霜瞧见的,是紫青珊抬起头来映在额头上的一道道淤痕。耳边听得清清楚楚地,是紫青珊,她的娘亲磕在石道上的砰砰响声。
紫青珊再一次乞求道:“胡管家,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跟老爷说一声好不好?”拉着胡奜玢的袖子,紧紧地拽着。但见胡奜玢脸色一冷,冷漠抽回了手。紫青珊只得压低了声音,最后哀求道,“求求你,当年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要受惩罚,也该我这个做娘的。如今若霜还小,我求求您,就跟老爷说叨……说叨一声吧!我……走还可以,可是……”回头留恋地望了望同在身边跪着的若霜,拉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抿唇又道,“可若霜还小,不能跟我一起吃苦啊!胡管家,算我求您了。”说罢,再一次磕头一拜。
胡奜玢捋了捋衣袖,显出几丝同情,无可奈何地眨眼。接着摇着头,叹息道:“紫夫人,还是快走吧!别让我这个老人家为难。你该晓得,当年四小姐生下之时,老爷连其名字都没有劳心过为。大抵是你自己的手笔,得了若霜二字。而且冷庄多年来,有谁将四小姐真放在眼里了呢!老爷只是赶你走,你该感恩戴德才是,莫要在做争论。”接着顿了顿,又叹气作息道,“哎哎,紫夫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既然欠了债,就注定要去偿还的。你说,是与不是?”
紫青珊抽噎地喃喃自语道:“我晓得我晓得,当年都是我造的孽。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该痴心妄想,以为杀了他的心上人,我就理所当然能成为他的妻子了。”哭泣着再也道不出话来,脸上斑驳的泪痕越发清晰夺目,就那样生硬地,不断线地流淌下来,像银丝一样,烙在了若霜的心上。也许,此生,是忘不掉的了。
“霜儿,你会怨恨娘亲吗,这个地方,本该有你立足之地,都是我,要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他也不会恨我到现在。”说着又哭笑两声,摸了摸若霜的脸。接着跌跌撞撞地起来,又道,“霜儿,我们收拾东西走罢,走罢!”
若霜搀扶着紫青珊,冥思苦想。她不懂爹娘之间的恩怨,她只觉得亲人是该在一块儿的。不论怎样大的仇恨,都该在岁月的洗涤下有所化解。
母女俩走出冷庄大门,若霜想道:“此生怕是如何也踏不进这扇大门了吧!”
紫青珊本想着回道观和师父在一起。但又觉得此去行走必定多花时日,两人并无盘缠。何况她已身为人妻,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投靠师父,像个什么样子。
于是乎,母女俩人在一山坡上寻了一宽阔的山洞,开始了穴居。
山洞不比冷庄,潮湿阴冷,每晚熟睡之后,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会发现全身湿透,衣裳层层地贴在每一处。就像浸泡在水里,冻得人直哆嗦。
但俩人还好,手脚利落。捡柴生火,样样不输男儿。加之二人又会武,将山洞收拾地干干净净。挖野菜,吃饵根。
晚上便生起一堆火来,供暖。只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并没有带来多少的幸福。
毕竟吃住条件都挺艰苦,不日之后,紫青珊便因伤寒咳嗽地厉害。
若霜看着自己娘亲日渐憔悴的面庞,急在了心坎儿里。但又没有其他可想的办法。什么岐黄之术,那对若霜来说是一窍不通。
她一心打算着去到小镇上,给紫青珊抓点药。但从小听到的什么女孩子被卖到青楼妓院,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的事情。若霜的两腿便再也迈不开了,即便外面是多么精彩纷层的世界。
脸上自然而然露出尴尬之色,却被紫青珊瞧出了个所以然来。
紫青珊躺在草席上,半睁着眼睛,喘着大气,虚弱地却尽量在若霜面前扯出一丝笑容,伸臂拉过若霜的手腕,道:“霜儿,哭什么呢,娘亲的病过不了多久就好了。别自责,想着给娘亲去镇上抓药什么的。娘根本不难受的。”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又吞吞吐吐道,“要是去到外面,遇到些豺狼虎豹,那可如何是好?”
想来紫青珊爱自己的女儿若霜极深了,就算病得瘫倒在床,也绝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到半分委屈。
有句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为什么那个武林士家,那个宏伟的冷庄,那个白衣白袍的中年男子,她口中的阿爹,竟是从来都不喜欢她呢?
若霜多么希望,有一位真真切切的父亲,在她最好的年华里,叫她一声若霜。
可是,万般无奈,在她最好的却即将走过的岁月里,她没有来得及听见冷冽叫她一声女儿,亦或者霜儿。也许正如奶娘所说,他不曾为她取名,更不会有什么唤她名字一说了,即便是有,因她娘亲的关系,也是不可能的吧?
“阿娘,爹是不是在跟我们玩游戏呢,过几天,他就会派人来接我了吧?”若霜抱着双膝,坐在山洞外,看着寂寥的天空。
夜色迷蒙地只剩下一层罩子,四周隐隐绰绰的林木留下漆黑的影子。
或许后面那个女人沉默了很久,又或者小心翼翼地叹了数口气。
若霜在自我安慰的同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会在那么一霎那留下无数的眼泪。只是因为心底某个地方像被一细细尖尖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甚至除了疼痛,连半点血渍都似没有。
“霜儿,娘亲……娘亲一定会保护好霜儿的。即使……即使回不了冷庄!”不知道是自尊心的驱使,还是紫青珊的自傲。她咬着唇角,看着若霜,扯出这样一句话来。
可是这样一位努力勇敢的母亲,却死在那样一个深秋。
若霜虽然还小,但身体还算结实。但娘亲紫青珊却大不如前了,她整日在山洞里,本就伤了寒。可是,不可计数的红疹时常也会来袭击重病卧床的紫青珊。久而久之,又无药物的接济,紫青珊的身体越来越严重,最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若霜几日也是黯然神伤,从她记事起,就没听娘亲提起过,世上还有谁在她们母女俩落难后,还能求助的亲戚?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娘亲只能挨着,熬着,就差一口气了。
只是不清楚,那支撑紫青珊的一口气,究竟是什么呢?
有人说,世上没有后悔药。难道紫青珊的结果真真是理所当然的么?那她的女儿若霜是不是也应当如世人所说‘父债子偿’,还是凭空生出来的‘母债女还’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请支持!


☆、遭逢离别成孤女

为此,紫青珊和若霜不再穴居。搭了间不大宽敞,但能遮风避雨的茅草屋,平凡地过着。
原就觉得平凡也算好的,再也不用担心为做好小姐扭怩作态。失去自己本身的性格。再则,也不用整日沉湎于琴棋书画的世界,不埋头苦干,便换得师父一顿训斥。而后再受到爹爹冷漠的惩罚。
一夕之间,若霜什么也不害怕了……
只是紫青珊那样严重的病情在风霜雨露中拖了三年之后,直到第四年的深秋,若霜刚满十三岁芳龄。紫青珊便病得一发不可收拾。近日以来,吐血已算频繁,可青丝如墨,盖满发梢,却惊了若霜一跳。一双干瘪枯黄的老手,伴着指关节处大大小小的老茧,一起滑过若霜的右脸。
就这样,紫青珊,她的娘亲消失在了梦里。梦还未醒,就已经破碎了。
紫青珊在闭眼之时,死死拽着若霜的手,泣不成声道:“都是我,都是我对不住他。他不原谅我本是应该,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后一面而已啊!”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一个气还没咽过来,就在若霜的面前,微微合上了无助的双眼。
若霜还来不及安慰,还来不及叫一声‘娘亲’,就见紫青珊没有了动静。
铅云压层,笼罩在天际。不一会儿,雷声震震,大雨倾盆。
那并不结实的茅草屋轰然倒塌,那一个小小的身影用一个破败不堪的草席拉着她阿娘的尸首一步一步地往山路上走。雨势越来越大,山道上时不时卷来泥土,若霜数次摔倒在泥泞里,数次在泥水里爬起,双手被系在草席上的绳子磨得血丝斑斓。
但她一声不吭,因为她明白,现在除了靠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原本哭一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对于这般遭遇的若霜,她却固执地认为,哭是为懦弱的人准备的。而她,不愿做懦弱的人。
只是下雨的山道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在两棵并生的槐树旁,被若霜拖着的紫青珊顺势滚落,不知掉进了山凹子,还是跌入了悬崖。若霜哭泣着寻了一天一夜,除了阿娘被树枝扯碎的衣服,什么也没找到。
这真真落得个尸首无存。当然紫青珊小时也是在一棵树下被长渊观的银发白须道长捡到的,所以此番灵魂游荡在天地间,也算一生有所归结。
只是这仅仅是说死者,倘若对生者而言呢,这便要把所有恩怨归结于那位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何况这仇人的身份还有点特殊,是紫青珊的相公,冷若霜的亲爹。
人往往喜欢给自己的错事寻个借口。就如若霜。尸首经自己弄丢,却会把总账记在冷冽的头上。可是旁人看来,也会理所当然地怨恨冷冽。所谓因果。既是他冷冽开得头,那么把结果归于他又有何不可呢?
于是若霜就此跪拜在地,为紫青珊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往山下走去。若霜穿着一双泥鞋,鞋尖露出几个沾满泥巴的小趾头。当真是落魄可怜。
她怀着一颗复仇之心,踏上了江湖。幸好她学过武功,不至于被乞丐欺负,否则行至一处,定会被人欺负个顶朝天。
这日午后,若霜到得一亭,此亭为聚拢亭。江湖中人传道,谁到聚拢亭,必上青龙峰。青龙峰有一青龙帮,此帮并非什么鸡鸣狗盗之辈,在江湖上多有名气,专门惩恶扬善。
此帮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据说得以建立,是因为先前一个书生。这个书生学识渊博,一日准备了盘缠,准备出乡到京城去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无奈朝野小人得势,这书生又不是一个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辈。所以便受不了,因落榜到了这青龙峰来。通过潜心学习,后误得一套剑法,听说那套剑法有十层,每一层达到的境界根本无法设想。
其中,最为著名的一招,叫做“七月流火”,此剑术快而猛,待到关键时,剑上便会窜出火来,直烧得敌方动弹不得,最后毙命当场。
当然,这一招不免残酷至极,所以朝廷得知。便想将这书生重新招回,以便为国所用。譬如这么一招,在疆场上杀起敌人来,那是如鱼得水,百战百胜。
可惜这书生早已视功名利禄为粪土,势死不愿再入朝庭。
先前这只是好话,如今到了这八代,武功已经不如当年那开山祖师了,而且很多时候只是口头上打着惩恶扬善的念头,行动上却很少付出。魏玉文是青龙帮的头儿,此人虽说聪明,却不是用在正途上。多年来,他思索着如何让帮派闻名江湖。
自从上一届的武林大会上,冷冽以一拳胜了他剑术中最高的一招“呼前唤后”,这人便对冷冽深恨至极,多年来一直在找寻方法,报当年大仇。
江湖中的人很多时候不比朝庭阴险,却很多时候比朝庭小题大做。输赢乃是世上再寻常不过的事,却偏偏会让成功的一方名垂青史,让失败的一方名落孙山。偶尔还会被人捡去,写一本某某落魄史,所以可想而知,为什么那魏玉文那么痛恨冷冽了吧!
“你听说了么,下个月初五冷庄要举行婚礼?”
“听说是要嫁给裴庄的大公子裴沐风?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说冷冽的四夫人失踪了这么多年,怎么不先忙着寻人,反倒先忙成亲了呢?”
“这些事儿我们小人物也看不懂。就是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前去?”
“哎,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听从命令就是了。”
青龙峰上走下来两个帮派弟子,你一句我一言说着话。
若霜听见两小伙子说的消息,一时想着阿娘尸首无存,而冷庄却是大红灯笼高挂,不免悲从中来。看着周遭层层山岭,耸入云霄。便感叹起世界之大,无处容身。侠客能四海为家,她一孤女,何处为家呢?想着想着,涕泗横流,兀自抹了好几把眼泪。
“好端端的,哭什么?”有个人拿着剑,靠着亭子问。若霜并未发觉,没好气地嘟囔说:“阿娘死了,还不能哭么?没有家可回,还不能哭么?”
“世上无父无母,无家可归之人何其多,要是每一个人都要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日子还要过不过了!”靠亭的男子说出的话来毫无安慰之意,冷漠的语气就像冬日里的冰雪。
也许是事不关己,所以并不晓得若霜心中的苦。
若霜刚想抬起头来破口大骂,却见眼前的男子闭着眼睛望着峰前飞来飞去的孤鸟。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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