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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我爹悉心培养的杀手也动了真感情了,哈哈。”二宫主慕容云秋侧眸弯笑,沾血的速灵针被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残留的血渍冷冷的滴落,似血火,烧的极旺。
慕容云秋那深邃的眼眸仍未从他身上挪开,看着他被刺伤的脸,又瞧了瞧那把沾着他鲜血的剑,妖异般的笑着说:“你要娶那女子可以,只不过,杀了她的爹,你还能如愿以偿吗?而且,我们竹影宫的命令,你也知道违背的下场。今日,你若脱离了竹影宫,任何时候,你都再也没有办法发动竹影组织替你去办任何一件事,即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这番警告,无可厚非,隐瞒她是最好的结局。他想只要能骗得了沈凤儿,就可以一生一世永不担忧——一片竹林,一个木屋,一个她,一个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足矣,谢大宫主、二宫主成全!”他跪拜叩头,提剑而起,踏过门阶,也就意味着竹影宫中杀人成魔的毒蛇不复存在了,没有同胞的协助,没有在江湖的威信,他将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流浪的杀手,为一份渴盼的真爱,抛弃一切,丢掉了做杀手的自负和傲慢。
他想问问那个女子,凤儿,你会愿意不顾一切地追随我,跟着我吗?
残云流转,静谧的深夜…
那位德高望重的沈王爷,那把刺入他胸膛闪着鬼魅奇光的宝剑,那些血迹斑斑的青石小路,还有月光下他这个杀手惨白的脸庞和心狠手辣的苦笑…
沈天凌紧紧地拽住那把刺入他胸膛的宝剑,诧异而茫然;他忍住胸膛剧烈的疼痛,追问杀他的缘由;他担忧的目光,嵌入竹林深处的屋邸,眼中的恨意折射在他独孤无情的身上…
他跪地,握住沈天凌的两手,狂乱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拉着他的双手承诺照顾她的女儿,愧疚、无助、坚定、焦虑一时涌上心头,看着那人缓缓坠地,夹杂着深入骨髓般的痛恨和惋惜离开了。
当他叹息尘埃落定的时候,当他小心翼翼擦拭着沾满血迹宝剑的时候,当满满喜悦冲进他心灵的时候,他突然瞥见那位定格在院落一角的紫衣倩影。
她痛苦的捂着嘴,抽泣声渐渐传来。
他看着她飞奔而来的绝望;看着她跪倒在地身体的颤抖;看着她猛地抱起睡地的爹爹;听着她无助的抚上那男子的脸悔恨自己带他于此的冲动,听着她转过脸庞问他杀她爹爹缘由的狂啸。
未来的筹谋,一切的一切,刹那间消失不见,安宁祥和被满满的仇恨占据,他挪动身子,拥抱着那痛苦的身影。
她用力推开他的双手,挣脱了他的怀抱。他明显感觉到左肩一阵剧痛,那把精巧别致的小刀毫不留情的刺在他的左肩,距离心脏几尺的地方。
“凤儿,我…”我无助地张着嘴巴,想要解释点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心如刀绞。
“独孤无情,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杀了我爹,那可是抚养我长大的亲爹。”她再次扬起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哭叫着拖着那男子的身体,他知道,她要去安葬。
他压住内心的凄凉,打算去帮她,可是她恶狠狠的眼神让他呆愣在原地,什么也不敢做。
那位瘦小的身影,在他眼里慢慢消失殆尽,他俩之间的隔阂像一条奔腾而去的河流,永无止境了…
后来,听闻沈凤儿要嫁给武林人士裴家三公子裴影,而她也是在那一刻与他决绝,换言之,她只是他独孤无情人生当中一个美丽的过客,匆匆而来,转瞬即逝。他费尽心机,想要留住的,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有没有如此眷恋一个人,
你有没有如此害怕一个人。
因为恨,她想将他□□致死,她用世间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不论是躯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要他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断子绝孙,断子绝孙,这句恶语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直直射进他的胸膛,伤的他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才肯作罢。
他想,她绝对恨死她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诅咒他呢。让他生生世世活在痛苦和自责的泥淖中,就是最痛快的么?
他找了她几年,他希望死在她的手里。
他想,那时肯定会解脱了。
马车的若霜定定地望着那个眼角溢满泪水的男子,她想,或许,这个人,也同她一样,在心里,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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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玩家藏何处
独孤无情回过神,才知自己当时囧态全部落在了若霜的眼里。由于自尊心作祟,不免想奚落若霜一番。当下明知故问道:“我说,你亲爹要杀你,你却无动于衷。可真是个耐磨的性子。”
若霜冷语道:“什么亲爹,我只有娘,没有爹。你看错了。”
独孤无情故作疑惑,冷笑道:“哦,原来果真与爹有深仇大恨啊。想必这恨根深蒂固了吧!”
若霜眸子一转,厉声道:“你的往事我都没有追根究底,我的往事,就烦请你也不要打听。”
孤独无情见若霜神色冷淡,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口气也冷漠生硬。于是道:“我救了你,你的命都是我的,却还在我的面前做出这般模样,你就不怕……”
孤独无情从小便是杀手,自然说出的话来也没什么动听的。凡有人不愿答应,那便只有一死。所以他本打算说出‘杀了你’三个字时,又忽地想起了沈凤儿当年对自己的憎恶的眼神,因而残忍的话就生生控制下来,噎进了肚子。
两人坐着的马车,突然之间因为言语的消失变得更加宽敞了,马车里的气氛尴尬,冷肃,窗外灌进了深秋里的风,凉爽又伴着些许的清凉。微微擦过二人耳边的青丝。
而另一边的裴庄里却闹成了一团。冷冽和裴公夜氏几人端坐在大厅上方,冷庄几位公子和裴庄两位公子分别坐在下座,神态恭敬。
“冷公,这事儿,你怎么看?”裴公捋了捋胡须,疑惑不解,“我们裴家媳妇被劫持,在江湖中传开,实在有点骇人听闻。”
“裴公不知,我那妾心肠歹毒,女儿若霜本还年少,这等残忍之事恐还做不出来。怕这就是她娘从旁教唆出来的啊!”冷冽一手拍在桌沿上,恼怒道,“你昨日没看见,不晓得其中原委,我本想将那不孝之女亲自捉住审问。不想被她的同伴给救了。救他那人武功看似平平,实则深藏不露。百灵武功尚浅,若是和这等小人较量。难免是要吃亏的。”
裴公急道:“冷公,就没有其他办法嘛,可不能让我们儿媳总在她的手里待着啊!适才你说那女娃娘亲歹毒至极,也不知百灵会不会受她们两俩折磨,吃尽苦头。”说着扶额担忧不已。
夜氏坐在身后,见相公焦急,又见大儿子裴沐风难过,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冷公可知昨日那人的来头?”夜氏插口道。
“我步步紧逼,那人却是以退为进。所出剑法也是隐了又隐。似乎在故意掩饰?”冷冽摇了摇头,又道,“因而到底师承何家,我也无甚把握。”接着神色移向自己的三儿子冷岑和四儿子冷言,道,“岑儿,言儿,你们走南闯北,可曾认出那男子的剑法?”
冷岑拱手回道:“不说看得很清楚,也不能说看得不清楚。岑儿倒觉得那男子的面目有点像一个人。”冷岑眯了眯眼睛,似在回忆。
“是谁?”裴公冷冽迫不及待,狐疑道。
冷岑面色难堪,只道:“江湖上声名赫赫的竹影宫杀手,人称毒蛇!”
“毒蛇?”裴家二公子裴影豁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口中喃喃道,“莫非他就是凤儿口中多年不忘的杀父仇人独孤无情!”
众人面面相觑,盯着一脸不悦的裴影。裴公道:“影儿,你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
江湖上传闻,说当朝王爷沈天凌在三年之前的一个晚上于府内被人杀死。其女郡主沈凤儿无家可归,誓死要报大仇。后感叹自己实力不够,无法替父报仇,因而痛哭流涕,有了轻生的念头,幸而遇到回家探亲的裴庄二公子裴影,才得以保住性命。
两人日日相处,暗生情愫。沈凤儿也跟随裴影云游四海,济世救人。因而江湖正派人士欣赏二人德行,后传出一段佳话。
所以才有了裴影与沈凤儿之后的一段将要喜结良缘的好事儿。
“爹爹,凤儿姑娘多年来,夜不能眠,寝不能安,就是因为那杀父之仇。适才你们口中的毒蛇就是残忍杀害当朝沈王爷的凶手。凤儿姑娘等了几年,终于等到了。”裴影脸上露出一丝狠色,答复道。
冷冽心里寻思:“没想到这母女俩竟然和邪宫一处,难怪使出这等残忍手段。”
忽然院外一阵嘈杂之声,冷宴出庄查看。不一会儿,领着青龙帮魏玉文一众到了大厅。
魏玉文得见冷冽,虽心有恨意,却不敢表露出来。
平素帮中兄弟又是大大咧咧,不爱忌讳的性子,走进厅来,兀自坐下,也没在乎裴冷两庄的神色。
“不知魏帮主到此,有何贵干?”冷冽道。
“白鹤侠,今日我等到此,是来提供令千金一些消息。昨夜那个女子本是我兄弟几人绑她而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对我兄弟几人使了妖术自行逃走,竟然闯到裴庄,自己做了新娘子。”魏玉文不知若霜被何人所救,只知自己是被迷香迷倒。又因平素太好面子,几个大男人被迷香弄倒,说将出来,也甚是丢脸。所以遮遮掩掩,只将大概情节描述了一番。其中的残根末节则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说,六妹是你们绑出来的?”冷宴心下怀惑。既然冷若霜是有意在冷百灵成亲之时捣乱,为何要被他们几人缚住到得此地。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么?
“那魏帮主可见过这封书信?”冷宴将昨日收到的匿名书信抽将出来,问魏玉文等人道。
魏玉文接过书信,敷衍道:“没想到那女子如此歹毒,竟然劫持了新娘。以衣为据?大公子,那衣服可是一件蓝料子衣裙?”
冷宴默默点了点头。
魏玉文叫道:“如此,那便是那女子无疑了。她昨日就穿的蓝布料子衣裙。”
“你见过新娘?”裴沐风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忙走上前问道。
“新娘子,我们兄弟几人并未见到。不过有一人应该知道实情。”魏玉文忽然想起在裴庄偶遇千层阁的花泱一事,于是将此事推到了那娃儿花泱手中。想江湖传闻,花泱善玩伎俩,若遇冷庄追问,定能从容摆脱。
其实,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玩家,真正的筹谋者,就是那名不见经传的花样小公子花泱。
他的一壶及时雨,害惨地可是一个无辜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独孤无情救下的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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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公子闹江湖
花泱这人,深处千层阁的人都知道,他最好把戏。故事演化的越精彩,他越有成就感。加上又是个小孩子,所以即便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进入他的圈道的可能性,也是百分之百。
何况对于冷庄那位从小心地善良,温柔美丽的冷百灵,应该更加禁不住这花泱孩子的死缠烂打。
所以冷百灵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被花泱欺骗,能和其妹冷若霜交换身份,也只能拜花泱所赐了。
如果能有其他的人猜到,那么只能证明,花泱他很厉害,而且厉害得很明显。
不过,这孩子此生也有玩花样玩得出众的时候。譬如他一个花样,玩得火焰堡的堡主丁长乐和自己即将闹僵的妻子在打打杀杀的混乱剧情中,终于握手言和,并且打情骂俏,更加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所以当他的花样朝着极不正确的轨道前行的时候,他懊恼痛苦了三天三夜,闷在属于他的楼层中,埋头苦干,总结自己在花样中的种种失误,力图再下一个花样来临之前,不再出现同样的错误。
如今,花泱已经玩过一百一十四个花样。其中出现错误达八十六次,也就是说他有二十八次是如了他的意的,而除此之外的八十六次则未如他的意,可是在江湖上却成了做好事的代表。
所以可想而知,为什么他一如既往地做‘坏事’,却没有任何仇家找上门了吧!
千层阁中,第五楼的公子白均羽看着花泱抬回去的一口大红箱子,对着旁边第四楼,人称娇媚善女的竹青叶道:“竹娘,你可知那小子又玩得什么花样,青天白日的,从哪里偷来一口箱子?”
竹青叶含着茶杯,用力往楼上忙里忙下的孩子花泱觑了觑,叹气回那白均羽道,“这孩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管那么多做甚?何况就他那脑子,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他书桌旁的那一百一十四颗豆子中不是有八十六颗是红豆,只有二十八颗黑豆么?”
“哦,这孩子还以红豆来记录他所玩花样的成功与否。”白均羽摇了摇头,呷了一口桌上的茶,显出一丝同情的神色,道,“哎,这孩子,难为他了,这么多年,玩了老半天,只勉勉强强成功了二十八次,哎哎,怪可怜的。”
“你若觉得可怜,让你的小媳妇也入花泱的圈套玩一玩?”竹青叶对白均羽打趣道。“呵呵,竹娘,这……这可使不得。我那小娘子过不了多久,可要给我添个大胖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