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就来一个大众的,简单的,“树上有七只鸟,猎人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七只呀!你又没把死鸟拣走!”朵哈又以为自己答对了,美得那个样子。
“错!”
我不慌不忙向众人解释,“猎人打死一只后,剩下的鸟儿也就飞走了,怎么会有七只呢!答案是一只不剩,你又错了!”
“你……!”焉耆公主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嫂子好厉害!”雉奴不忘插一句鼓励的话。
“好!这场算我输!”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居然也会认输,气呼呼道:“我们现在比第三场,一决胜负,比射箭!”
“我不会射箭!”我又白了她一眼,竟挑我不会的比。
“你找人替呀!”这朵哈对自己就这么有自信,频频放任我找枪手。
“我替她!”李恪自告奋勇站出来,挡在我面前和她对峙着。
“好啊!好啊!我正想跟你比试呢!”焉耆公主居然也会脸红,那个娇滴滴的笑。
百步穿杨!
内侍向两旁侍立的千牛卫喊了一嗓子,场地上立即有卫士去准备弓箭、靶子。
李愔不知什么时候绕到焉耆公主身边,伸长脸儿笑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是比不过我哥的!”
“去!”朵哈把李愔推到一边,自去挑选弓箭。
她穿的本就是窄袖胡服,不用怎么准备,立在箭靶百步之外,将在三只箭依次搭在弦上,挽弓、射出一气呵成,三只箭准确无误的均落于箭靶红心,箭靶旁的千牛卫兵以旗表示全部命中。
哼!朵哈扔下弓箭,挑衅似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像是稳赢了一样。李恪却平平静静盯着箭靶,仿佛没把刚才那三只全部命中的箭当回事儿,就算他也全部射中红心,也只能算是平手,难道还要加赛。
他从容不迫的站在刚才朵哈所立之处,也同样把三只箭搭在弓弦之上,用一个优美的姿式将三只箭矢离弦飞射,那三只箭也是正中红心,果然是还平手。
就在我以为要加赛时,箭靶旁的千牛卫摇动了红旗,原来他的三只箭把朵哈的箭生生劈开,正中的红心,好高超的技艺呀!我们赢了!我听见全场的欢声雷动。
朵哈立在那里,再也高兴不起来,红眼红红的,像是要哭。
焉耆国王见爱女落泪,也慌了手脚,连忙对李世民说:“天可汗陛下,我们焉耆国是以千万倍诚心来向大唐联姻的!”
我看不出李世民究竟是什么想法,只见他招手叫过李恪,耐心的说:“恪儿,父皇允许你有两个王妃!”
什么?李世民竟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两个王妃?我还个王妃还活着呢!哪天等我死了,你再给他找王妃也不迟!
“父皇,纵观古今,历朝历代,儿臣实在想不出来,谁同时有两个王妃!”李恪以无先例拒绝,紧接着向李世民告辞,“儿臣先告退了!”
“陛下,这……!”焉耆王一边哄爱女,一边瞪着硕大的眼睛。
“恪儿!”李世民叫住他,吩咐道:“你回去再好好想想!”
李恪这次没有回应,拉着我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里以后,我越想越生气,那个什么焉耆公主简直比韦琳琅还不要脸,光明正大、恬不知耻抢人家有妇之夫。还有乐得其成的唐太宗,难道为了两国修好,就可以牺牲你儿子幸福,逼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烛光下,抱着玹儿微微晃着身子,把自己当成摇篮那样哄儿子入睡,时不时还朝我看一眼。
“还生气呢?至于吗?”
越想白天的事儿,我就越委屈,“怎么不至于,你父皇可真够可以的!居然让我跟她比试,幸亏赢了,要真输了!真要我把王妃的位子给焉耆公主呀!”
“父皇也就是寻个乐子罢了!哪会真让你把王妃让出来!”他抱了一会儿玹儿,大概是累了,把他放在摇篮里轻轻摇着。
我坐在榻边,心里老不是滋味,这事儿还没完呢!焉耆公主就这么甘愿放弃了吗?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落雁在帘外禀了一声,说是宫里来人了,要他进宫面圣。
望望窗外,如今已是夜色沉沉,李世民这个时候要他进宫,除了焉耆公主,还能有什么事儿!
“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他交待一句,匆匆而去。
他前脚一走,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脑袋里全是李世民逼他答应的画面,越想越害怕,抱起玹儿靠在床帏的角落里,静静等待消息。
高阳公主来了!
落雁进来禀了一声,我还是愣了一下,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连忙抱着玹儿出来相迎。
一袭水红的绫裙飘飘然走了进来,她一如的艳若桃李,明媚照人,眉间微蹙,“嫂子,焉耆公主的事儿也我听说了!您也别往心里去!我哥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他断不会舍你去选焉耆公主的!”
她倒是猜中了我的心事儿,忙让落雁她们倒茶、拿糕点,忐忑不安道:“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跟玹儿!只是……父皇又召了你三哥进宫呢!一定是……!”
“也不一定是为这事儿呀!听说父皇要调安州的长史,说不定找三哥商量去了!”高阳公主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眼光落在了玹儿身上。
“调安州的长史……!”安州的长史不是权万纪吗?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调他?
“嫂子!”她饶有深意的一笑,“今天来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焉耆公主的一些隐密我还略知一些,只要你在母妃跟前那么一说,保证父皇不会逼着三哥娶她!”
“真的!她有什么……!”我没想到高阳竟会这么神通广大,连焉耆公主的把柄都给找到了。
“这里不是说这话的地方!”高阳一派慎重的站起来,弯腰在我耳边说:“明日正午,你来会昌寺找我,我把她的秘密说给你听!还有一些证据呢!”
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却没料到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中。
第四十二章 徒生风波
等对我来说是世间最痛苦的事!尤其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结果只有三个,我留下来做王妃,朵哈做王妃,我们两个都做王妃!后两个结果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一灯如豆,惫夜难眠,曳地的纱幕随着窗外的夜风飘来飘去,就像一只游走在夜间的鬼魅!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荷花样水漏到眼看接近子时,夜已经很深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歪在榻上,就是在等待结果!还有高阳,明明是在吊我的胃口,有什么话今天不能说!非要等到明天!说不定明天我就不是王妃了。
水晶帘动了一下,是他回来了!带来了什么结果,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赶紧从榻上爬起来。
“你父皇怎么说?”我抓紧他的双手。
他怔怔看着我,觉得十分好笑,“又在家胡思乱想呢!父皇没提这件事儿,说的是另一件!”
“另一件?”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又是我疑神疑鬼了。
他坐在榻边,一付很疲倦的样子,“权长史的事儿!父皇要把权长史调往齐州,去五弟那里任长史!”
权万纪!那个义正辞严、古板要命、从不给人面子的权长史,李恪还要让他三分,去了齐州也好!让齐王李佑来收拾他也不错!
他少气没力的说:“五弟在齐州闹的太不像话了,所以父皇想调权长史过去治他!”
看来是我想错了!这到底谁治谁呀!一个小小长史能治得了皇子,我才不信。
“又骗人!那齐王是什么脾气,能听权长史的?我看你父皇也是白费心思!”
他微然一笑,“权长史就是有这个本事,你还别不信!”
那李估是何等骄纵,我还不知道,和混世魔王李愔也差不到哪儿去,“我还真不信!你以为齐王和你一样好说话!你尊敬权长史,不代表他也尊敬吧!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跟你说了!好累!”他拉过一床被子把自己遮住,翻身到一边睡去了。
这也不对呀!权万纪要是调离,安州怎么办?那地方我可是不想去了!坐下扯扯他的衣袖,“权长史走了,那安州?一向都是他代替你管理的呀?”
“父皇会再派人去,只是人选还没确定!”他迷迷糊糊回答了一句。
又想起了高阳公主和会昌寺的事儿,寻问道:“你明天有空儿吗?我想去会昌寺烧香拜佛!”
“明白还要进宫!你自己去吧!”他含糊不清道。
“又进宫干什么?”
我的声音太大了吧!一下子就他给惊醒了,连落雁她们也在珠帘外频频张望。
他无可奈何的爬起来,双眼迷迷蒙蒙,“大半夜的,你吵什么!父皇要摆盛宴接待焉耆国王和公主!”
原来还真是这事儿!那一对父女还贼心不死!我转身爬在他身上警告,“不许招惹那一对儿父女,离他们远点儿!听见了没有,离他们远点儿!”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见一个爱一个呀!”他干脆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理我。
这下倒好!又睡不成了!一会儿想到明日盛宴,朵哈对他死缠烂打,焉耆王又拿出什么两国友好来请婚。一会儿又想到明天会昌寺,高阳到底能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对我可是生死攸关!
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眼看到中午,又匆匆赶往会昌寺。
会昌寺就在长安城郊,佛光普照,香客如云,内古树参天,殿宇恢宏,气势雄伟,错落有致,布局严谨,院落深广,更有翠竹松柏的点缀,环境极为幽美。
我这次来没带多少人,以免引人注目,身边只有闭月,车马是由宋哲远典军带来的数十人护卫。
一条长长的石阶通往山门,门外立着一名穿袈裟的僧人,好像已经等待多时。
“请问可是萧施主?”那僧人十八、九岁的模样,眉清目秀,不落凡俗,深邃的眼睛中自有一种超脱凡人之韵。
“是啊?不知大师是……!”细细打量之下,觉得这位僧人绝不是寺中泛泛之辈,说不定是位高僧呢?
“在下辨机,奉公主之命在些恭候施主多时!”辨机和尚十分的谦恭有礼,大袖一挥,“施主请!”
原来高阳已经到了,她来的还真早,我跟着辨机和尚朝寺内走,拐过八角琉璃大殿,就是供香客歇息的禅房,青松翠竹,花木茂盛,是一个清静的好去处。
辨机推开其中一间厢房,请我进入,房内青纱垂幔,琴棋书画一应俱全,窗台下有供人休息的竹榻,左右有坐榻,均是纤尘不染。
“公主呢?”辨机似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向我单手一揖,“请施主在此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寻公主!”
辨机走后,我才轻松不少,他整个人沉沉闷闷,压抑周围的也人透不过气。无聊的坐在竹榻上,左等右等,高阳就是不出现,可她明明已经来了!就在我不耐烦时,禅房的门被推开了。
“你怎么才……来!”走到门前,才发现来的人并不是高阳,而是……泽宣的情人,房遗直。
他穿着一件天青色圆领袍,戴一顶软脚幞头,温文儒雅,也是一表人材,见到是我时,瞬间露出惊讶之色。
“泽宣……怎么是你?公主……公主……!”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高阳这个小鬼头,居然撮合我和房遗直在此见面,难道她要捉奸捉双,苗头不对,只能紧急闪人。
他猛抓住我的手腕,“等等!既然来了,你就让我把话说完!”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奋力推开他,夺路而逃,谁知道高阳安了什么坏心!这要是让人抓住,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房遗直比我还快,整个人靠在大门上,眼浅汪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爱我了吗?你还是不是以前的泽宣?”
“你最好给我让开!”我现在连打人的心都有了!这高阳要是把淑妃或者他哥引到这里来,我这个王妃只有乖乖让给焉耆公主。
他不但不让开,哭的比刚才更厉害,仿佛我把他怎么了似的!这个人,腻腻歪歪,萧泽宣是瞎了眼,竟会喜欢这样一个娘娘腔男人!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被你哭晕!”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你也别多想了!我根本不是你找的泽宣,请你以后也不用缠着我!”哪里又不对?那半块螭龙还在他手上,当然要拿回来,那可是我找回失落世界唯一的线索!“我那半块玉佩你还留着吗?”又觉得自己十分可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还要以萧泽宣的身份骗他手中的螭龙。
“当然在!我一直留着呢!”他抹了抹眼泪,忙从怀里摸出两个半块玉佩,将其中一只拿到我的面前,“这个是你的!”
我把半块螭龙接在手里,就是这块,只是……我真的想回去吗?我能撇下他和玹儿吗?脸颊上突然一凉,这家伙!居然趁我不注意时偷亲我!
“泽宣,你还是那么香!”他像小孩子那样笑起来,“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当初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走吧!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相亲相爱,共度余生!”
“谁要跟你远走高飞!”螭玉到手,我厌恶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