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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不用听也知道她说什么?什么她是府里的孺人,什么不要在明面儿上跟她争,凭什么?我才不会让她得逞的!冲萧夫人嚷道:“这次你别管!我自有主张!”
“我是你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你着想!”她居然抱着玹儿挡在了门扇处,“你要出去也行!先把娘和你的儿子撂倒!”
“你……!”我是拿她没有办法,气呼呼坐回到榻上,想到隔壁的两人正在柔情蜜意中,把枕头、被褥摔了一地还不是解气。
萧夫人抱着玹儿坐在对面的矮脚木榻上,劝道:“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就忍忍吧!女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
总算是看透了他,过去的甜言蜜语、深情脉脉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是一时哄我高兴罢了!什么只爱我一个,什么在会寺昌一见钟情,来了个年少貌美的,立刻就变了心!
“娘!不气!”
一抬头,儿子正用纯净、清辙的眼睛看着我,“娘没有生气!娘……!”我从萧夫人怀里抱过儿子,抚着他的柔柔发丝,心情立即平静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娘,你去歇息吧!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夜深人静,客栈里再没了动静,我抱着儿子歪在榻上,哼着歌谣哄着他入睡。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明白了一件事,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里锅里货色!不管是在一千四百年前,还是在一千四百前后,都没有什么差别!
已是二月,春风聚暖,万物复苏,山峦间多了一抹鹅黄嫩绿,浅草依依映衬着一簇簇迎春花,山腰中的一大片杏花也在竞相绽放。这几日除了赶路还是赶路,这些只是在马车里看到的景色。
一行队伍全部停在了青山脚下歇息,我也乐得抱儿子出来透口气,坐马车摇了一路,总感觉腰酸背疼。闭月将一块织毯铺在一块大青石上,我刚抱着玹儿坐下,就看到萧夫人亲自端着一碟子糕点过来。
“饿不饿?”她拿出一块龙凤水晶糕坐在我身边。
“不饿!”偶然一瞥,远远望见李恪和上官青若站在山壑边,两人的衣袂在风中飘飘,一紫一绿,他们高高兴兴在说着什么!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糕点。
“谁问你了!给我的好好外孙吃!”萧夫人白了我一眼,自抱了玹儿去喂点心。
我把头扭在一边,不想再看山壑边缘的两人一眼,春风和煦,发丝飘飘,眼前突然多了一只羊皮水壶。
“喝水吗?”他的衣袖在风中飘飘荡荡,笑意浅浅对着我。
我‘哼’了一声,把身子扭到另一侧,他尴尴尬尬的又去寻问儿子,“乖乖,喝不喝水!”
萧夫人立即回答,笑道:“刚刚给玹儿喝过水,殿下拿去给上官夫人喝吧!”
他悻悻的又不想走,挨着我坐下,用胳膊肘蹭着我,低声道:“又不高兴?我刚听了一个好笑的故事,晚上讲给你听!”
晚上给我讲故事,真是好笑之极,这上官青若才几天就腻了,又想起了换口味!我白了他一眼,仍是一句话没说。
萧夫人一见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殿下,我们母女走个亲戚,还让您一路跟着!这真是过意不去!”
他正好就劲儿下台阶,呵呵一笑,“没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萧夫人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殿下今年要出藩吗?这一次行程不会耽误安州那边的行程吧?”
他微微一笑,“还没旨意呢!只好在长安赖着!”
当然是在长安赖着好呀!爹亲娘疼的,还时不时给寻个小老婆。
萧夫人笑道:“圣上是舍不得殿下去那么远!每回走的时间一长,总会对身边的臣子们念叨您!”
他立时没有言语,抿嘴微笑,又把目光转向我,“可儿,过两天就到洛阳了!我带你去洛阳城里转转!”
谁稀罕洛阳!你领着上官青若去转呀!更不想和你说话。
萧夫人频频向我使眼色,“殿下跟你说话呢!”
“还是赶路吧!不要错过宿头!”自讨了没趣,只好走人。
“你也真是!”萧夫人也没奈何,抱着玹儿上了马车。
马车又开始摇摇晃晃,玹儿已经在萧夫人的怀里睡着了,我无聊推开窗子,一眼看到他的身影,就在前面不远处,穿着那件暗紫花的袍子,慢悠悠策马而行,和他并肩而行的当然是上官青若,两人谈笑风生,多相衬的一对儿!
我把车帘子摔下来,暗自生闷气,萧夫人扯着我的衣袖,抬眼一看,李恪策着马已经到我的窗棱外。
“几天坐马车还习惯吗?要不然你也骑马?”
他这是关心我,还是嘲笑我?我可没有上官青若那个本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在咸阳狩猎时,我被马吓到了!哪儿还敢冒险再骑马。
“问你话呢!”萧夫人在身后推了我一下。
我还没张口说话,上官青若又策马赶了过来,扬鞭而笑,“王妃要是敢骑马就不坐车了,你这不是白问吗!”
“谁让你多嘴了!”他口气上是责怪上官青若,眼睛里却是温情脉脉,又转过脸对我说:“可儿!要不……!”
我‘啪’的一下关住了车窗子,自己在外面好好演戏吧!
“有你这样的吗?乱发脾气!”萧夫人大概也是没辙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怎么教你也不行!唉!”她像做贼似的从衣袖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放在面前,“晚上好好看看!也长长本事!”
“什么呀?”一本半旧不新的册子,我根本没接。
“等没人的时候再看!”萧夫人把册子塞进我的衣袖里,声音压得低低,“本想在大婚那天给你的,又怕……现在正好!男人嘛!你把他服侍好了!自然粘在你身边不肯走!”
第五十四章 酸梅?蜜糖?
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要等没人的时候才能看!她越这样说,我的好奇心也就越大。刚住到客栈,也顾不得休息,一手抱着玹儿,一手把小册子压在榻上随手一翻,登时吓了一跳,立即把它甩在了地上。
萧夫人竟给我看这种东西!手绘的□杂志,全是赤身露体的男女交缠在一起,各种动作都有,还有文字注解,看得我是脸红心跳,一脚把它踢在床底下。一想又不对,萧夫人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给我这种东西,还是当娘的呢!我又从床底下把册子捡起来,抱起玹儿去隔壁质问她。
一出房门就听到有人在笑,不如是说个女子在笑,轻轻浅浅,夹杂着细微的清脆响声,像是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我抱着儿子凑过去一瞧,窗户开着半扇,上官青若穿着青绿色裙子、搭着月白色帔帛,披散着长发,手里拎一只九连环,就从在他的怀里玩儿,弄了半天一个扣也解不开,娇嗔似的发起了脾气,撇着小嘴扔到了一边儿。
这也是个笨蛋,不用看图,我也能解开三、四个扣!……跟她比个什么?刚想着要走,儿子却甜甜叫了一声父王!
“儿子呀!”他抬头,正好从窗户看到我们,赶紧走出来,抱了玹儿在怀里,笑道:“又胖了不少!再胖下去就和四弟一样了!”
他提到四弟,我自然想到魏王李泰,肥的快要把袍子撕开,想笑又忍了回去,一看手上的书,立刻藏在了背后,这要是让他看见,非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不可。
“手里拿的什么?”他还是看到我藏东西的动作,眼睛咋就那么尖。
“没……没呀!”我紧握着书一直向后退。
“你的脸怎么了?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他弯下腰打量着我。
“我……我……!”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起了话,他现在是抛旧爱,喜新欢,谁睬他!白了他一眼,快步回了房间,连忙把书压在枕头底下。
他抱着儿子又跟了上来,坐在榻边,浅浅一笑,“你答应过以后不吃醋的!说话不算!”
生米都做成熟饭了,还跟我说这个!我把儿子从他怀里夺过来,没好气儿道:“谁吃你的吃醋!才没那个功夫!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他仍坐在榻上不动,没皮没脸道:“赶我走呢!天下有你这样的妻子吗?我还偏不走了!”
爱走不走,爱坐多久坐多久,本人不奉陪,我抱起着儿子直接去了萧夫人的房间。
一个月后,终于来到了齐州地界。阳春三月,桃花红、李花白、杏花黄,交织在山崖,刹时夺目。现在是大唐贞观十七年,数了数日子,整整三年又过去了!
舅舅家在齐州所辖的历城县,和齐州城遥遥相对,一座古朴的县城,几百户人家,不能与长安城相提并论。蔡府坐落于城东,苍凉而陈旧,像是很多年没有修葺过,门前也没有列戟。
蔡家人听闻到我们远道而来,全员出府门相迎,萧夫人的哥哥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见到多年不见的妹妹时,竟泪洒当场,他有四个儿子、四个媳妇,自是儿孙满堂。
萧夫人当然要把我和玹儿推到众人面前,一付很光荣的样子,“宣儿这次非要陪着我来!这是我的外孙玹儿,王府的世子!年纪小还没封呢!当今圣上见到他,每每也是乐得合不上嘴!”
她这么一显摆,蔡家人全都哄动了,李世民的孙子大驾光临,当然是蓬荜增辉了!尤其是泽宣的舅舅,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颤巍巍道:“这千里迢迢的!怎么敢劳动王妃和世子呢!”
最受不了萧夫人这种模样,上前对舅舅说:“我也想来看看舅舅呀!我们还是进家再说吧!还没见过舅舅家是什么样呢!”
“光顾着说话了!快请进来!”舅舅领着我们进府,连连吩咐下人去煮茶,谦逊道:“让你们见笑了!偏僻小县,老宅又年久失修,自然不能与妹妹的府邸相比!更别说是王府了!”
“哥哥又说笑!我们萧府在长安城也是一般般!”萧夫人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频频向后望,惊措道:“我们怎么只顾着自己一家说话,这……!”
我就知道他要向众人隆重推出萧家的女婿,扯住她的衣袖阻止,“娘,你又怎么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难道不能说话!”
“你这孩子……!”她四处张望着,怕是白费功夫,吴王殿下和上官姑娘还在大后面儿呢!似乎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正好我也省事。
“走呀!”我连连使眼色,她总算是明白了点儿,和一众人来到正堂落坐。
只好委屈吴王殿下、上官姑娘和宋参军他们在大门口儿歇息了,被蔡家人当作了跟班儿,恐怕连水也没人给倒一杯。
人家不想暴露身份,萧夫人也没辙,只好坐下来说些家常话,“这一别竟三十多年没回过娘家了!看到你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有什么好的!家道中落!怎么能跟妹妹你相比!”舅舅指着旁边侍立的四个儿子,“你看看宁儿他们四个,连个功名也没有!长此以往可怎么好!”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妹妹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萧夫人又看看我,“这回我先领两个回京里,让宣儿先在王府给他们找个差事,最次也是个八品!然后再拉扯剩下两个!”
舅舅一听这话,乐的是合不上嘴,“唉!这人老了就是糊涂,不及妹妹想的周全!我们家出了王妃,自是要提携提携我们!”
原来萧夫人让我给两个表哥找活干,难道我不用去求吴王殿下?现在谁想跟他说话,真是多事!
这当口儿,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我也不能扫兴吧!硬着头皮吱了一声,“那好吧!我试试!”
“先用饭再说!今日准备了家宴呢!咱们到后堂去!”舅舅是高兴的没了边儿,领着我们去后堂享用美味佳肴。
用过家宴后又说了一会儿子闲话,天也就黑了下来。舅舅吩咐下人为我们安排了住处,一处名绮阁的院落,寝室内纤尘不染,床榻、帐幔、案几一件不少,就是苦了吴王殿下和上官姑娘,他们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吗?就只能跟着宋哲远他们住客房喽!
赶了一个月的路,真是累了,每天住客栈,就没有好好睡过,今晚我把儿子交给保姆带着,想一个人好好睡一觉,刚吹灭灯火,盖好被子,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还没来得及掀起帷幕,就见他已经来到我的榻边,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我的王妃,你这儿好舒服呀!不像我那里,都是硬邦邦的床板,连软一点儿的被褥都没有!”
他在跟我诉苦吗?自讨苦吃!我白了他一眼,幸灾乐祸道:“你怎么不去跟我舅舅说!说你就是吴王殿下,当今天子的第三个儿子,他一定连夜给你盖座金銮殿!”
“不是怕麻烦吗?我就睡你这吧!”他居然拉过我的被子钻了进去。
“起开我这里!”我抓起他一只胳膊用力往外拖,半天纹丝未动,倒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他笑了笑,伸臂把我揽住,翻身将我压在榻上,拨弄着散开的长发,调笑道:“好狠的心!一路上都不理我!”
我抓住他正在解衣带的手,板着脸道:“找你的上官青若去!”
他抿嘴一笑,在我耳边悄声道:“蜜糖吃腻了!总要寻颗酸梅吃吧!”
好啊!他的比喻真不赖,我是酸梅,人家是蜜糖,还能时不时换换口味。
冷眼笑道:“才一个月你就吃腻了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