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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人呀!”
“新婚之夜就喊人,岂不让人笑话!”高阳公主不怀好意的慢慢靠近我,声音哑哑痒痒,“嫂子,你教我吧!怎么才能让驸马满意……!”
一句话问得我脸红耳赤,急忙站起来,“我……我怎么知道……都……都没人跟……跟你说吗?”
羞不羞?居然问这种事儿,我又没有经验,怎么帮她。
高阳好像没听懂我的话,仍在一步步向我靠近,桃花瓣似的美丽眼睛闪动着让人迷醉的光晕,“嫂子,之所以没人告诉我,我才问你呀!”她突然抓住我的一只手,笑盈盈道:“你是有过的……你只需告诉妹妹……你跟三哥是怎么……!”
我急忙挣开她的手,掀起珠帘就往外逃,这小丫头,几句话就把我说的双颊发烧,四肢发麻,全身冒汗,我跟你三哥有个鬼呀!连他长得什么样都没记得,统共就跟我说了两句话!一句出去,一句闭嘴,我跟他有什么才怪。
“嫂子,你脸红什么?大家都是女人,你害什么羞?”高阳仍是对我步步紧逼,成心要出我的丑。
“还在这儿蘑菇呢!吉时都快过了!”李愔猛地推开门,总算结了围,一见我也在,马上改口,“哟!嫂子在这儿呢!这说这帮东西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快点吧!吉时到了!”
吉时总算是到了,我稍微喘了口气,扶着这位姑奶奶在宫女与李愔的陪同下,一起去参加婚典。
第十三章 冰湖遇险
这个夏秋有多漫长,只有我知道!一场大雪下来,整个王府白茫茫一片,雪花儿飞飞洒洒,雕梁画栋顷刻间蒙上一层白色,望着院落上方天空飘飘然而落的雪花儿,它们竟比我还自由自在。
有时真想一走了之,彻底于吴王府与萧府断绝关系!可又能去哪儿?我要穿衣吃饭、我要有钱用,生存之道我深知,离开这里我活不下去,再没有找出退路之前,怎能贸然离开!
吴王一直没回安州,稳坐长安府邸,害我连朋友也没得会!伟伦、雉奴、李敬玄,大概都把我忘干净了!
他就是在报复泽宣,用这种折磨人的方法,为长安城所传的流言蜚语在报复她,冷落她,打击她,刁难她,为的就是要她寝食难安,每日里如坐针毡,好厉害的手段!
雪终于停了,气温却比下雪时还要冷,这就是所谓的冷晴,小花园一角的红梅如云如霞绽放,香气四溢,凝绕在雕梁画栋之间挥之不去,映着皑皑白雪,就是一幅大自然最美的画卷。
裹着银狐皮裘,小心翼翼踩着白雪,一回头,两行都是我明明显显的脚印,没人理,只好自己找乐子!整座花园被冰封雪阻,桥下的湖面全部结了冰,岸边却围了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大呼小叫的不知在干什么。
那伙子人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又急急忙忙指着结了冰的湖面,“王妃,您可来了!县主跑到冰湖里去了,还不让我们跟着!正在想辙呢!”
抬眼向冰面上瞅,怎么不是,李媛裹着一件裘皮袍子正在不远处的冰层上慢慢行走,时不时还回头看一下,韦琳琅的女儿干我何事?谁有空儿搭理她。
“王妃,你过来呀!我允许你过来!只允许你一个人过来!要是别人跟过来,我就从这个冰窟窿跳下去!”她立在冰面上,远远向我招手,前面果然有个大冰窟窿。
这难缠的小丫头,到跟他爹有几分相像,你叫两声儿我就去吗?我又没疯!低声吩咐那群奴仆,“快去通知韦琳琅!让她来管李媛!”
“回王妃,已经去了好几拨儿人!夫人到现在也没来!”奴仆们回答。
“王妃,你过来呀!过来呀!”她又在叫我。
这么多人对李媛提心吊胆,她又频频叫我,能不去吗?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慢慢向冰层上走,还好,冰结的够结实,如行平地,不大一会儿,我就赶了李媛身边。
“不听话的小丫头,跟我回去!”我上前拽住了她一只胳膊。
“好王妃,我们再往前走十步,十步就回去!”她甜甜一笑,天真无邪的眼神没人能拒绝。
“就十步啊!不许耍赖,耍赖的人是小狗!”讲好条件,我拉着她继续向前走,一边暗暗数着步子。
就在数到五时,李媛惊叫一声,我的右手被一股大力向下拉扯,冰面上开了一个大窟窿。
远处的惊呼声让我更加慌乱,只要奋力拉着李媛不放手,她就不会沉下去。
“王妃……救我……,父王……救我……!”
小姑娘哭喊挣扎,我抓不住她的另一只手,只见她的一张小脸渐渐被冻成了青紫色。
“把另一只手给我,把另一只手给我!”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有抓到她的另一只手,才能把她拉到岸上。费了好大的力气,还是不行,我的右手也快没了力气,只好冒险伸长手臂去抓她的左手,就在这时,脚下的冰层也被湖水化开,入水的一刹那,我才知道什么叫寒刺骨、寒彻骨,冻得连舌头都伸不直,话也说不了。
我还是用力把李媛推上岸,自己却被冻的失去知觉……。
……
神智渐渐恢复时,眼前只有一盏灯,身上紧裹着一床被子,头疼得要裂开,身体像被火炭烤着,还有几声哭泣,慢慢转过头一看,是落雁、闭月、奶母她们在哭。
“我又没死……你们哭什么……!”说句话都这么费劲儿,舌头打了结,“李媛……怎么样……!”
“她没事儿!王妃,您就别为她担心了!您看看自己……!”奶母又哭了。
“我没事啊……不就掉进了……水里……我会游泳……游的还不赖……!”嘴上这样说,脑袋里却像填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
奶母把薰笼往榻前移了移,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忧道:“还是很烫,要是真有个什么……怎么向夫人交待!”
落雁颤巍巍把一盏药汤端来,她们七手八脚把我扶起来靠着,一勺勺喂我喝,到也没觉得苦,就是脑袋一阵一阵的疼,随时都有裂开的迹象。
药刚喝罢,就见落雁她们全都跪在地上,抬头一瞧,还真是稀罕事儿,吴王殿下居然亲自到了,来干什么?感谢慰问?感谢我救了他的女儿?顺便来慰问慰问?
“你们都出去!”张祥大大咧咧下起了命令,把我身边的人全撵了出去。
高贵的大唐皇子连感谢人都不当着众人的面儿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我也猜出了几分,他并不是为感谢而来,他连坐都不坐,张嘴就问:“你知不知道媛儿今年才四岁?你怎么就敢领着她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玩儿?”
我领着她去玩儿,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你的那些大道理呢?连一个小孩子你都要算计!”他就这样直直盯着我,最后甩出四个字,“蛇蝎心肠!”
“我是蛇蝎心肠……呵!有哪个蛇蝎心肠的人会拉着你女儿一起掉进水里?”挣扎着爬起来,和他的目光对视,自是问心无愧。
“自作自受!”他扔下这四个字就想走。
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上前抓住他一只胳膊,长这么大,没有被人这么误会过!我救了李媛,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要诬陷好人。
“你把话说清楚,谁要害你女儿?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一番阴谋论是哪里听来的?如果是你自己想像的,那我真要恭喜你!不当律师就太屈才了!”
他用力一甩,将我甩在了地上,胳膊被碰的生疼,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以后再敢生恶毒之心,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十四章 口角争锋
如星般明亮的双眸里闪着对我的厌恶,这句话很好笑,以前他那么对我,原来都还是客气的!
咬牙扶着案桌再次站起来,“我要是有恶毒之心!就不会把你的女儿往水里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我还没有那么笨!”
“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一脸不屑,傲然而立,灯火映在衣衫上泛着鳞鳞金光。
我靠着屏风支持摇摇欲坠的身体,苦笑道:“请问高贵的大唐皇子,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
“我不想撕破脸皮,是看在母妃和萧家的面子上!你居然不知脸耻到这种步地!” 他立在原地不动,骂我的时候连正眼都不看。
“我不知脸耻,还是你血口喷人?”我反唇相讥。
“非要我说出来吗?”他语调突然变得那么冷,硬邦邦说出三个字,“房遗直!”
我冷笑一声,“房遗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你不过就是听到长安城的风言风语!”
“无耻之极!”
“你才无耻!你有女儿,有老婆,还要娶萧泽宣,害得她有家不敢回,害得房遗直遗恨终生,你不是无耻是什么……!”
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掌,打得好凌厉,嘴里全是血腥气,身体撞到屏风上,跟散了架一样疼,打女人,这就是大唐皇子的本事?横眉冷目看着他,就是不服气。
“马上滚!”他撂下三个字,摔门而去。
要把我扫地出门!呵!很好呀!这场戏早就演腻味了,我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走,漆黑的夜,寒风刺骨,宫灯在两侧摇摇晃晃。王府大门前,灯火阑珊,正门敞开着,侍卫们一字排开,是在恭送我离开。
摇摇晃晃逃出了王府,外头寒风凛凛,滴水成冰,我连裘衣都没有穿,冻得浑身发抖,坊门早已关闭,前方无路可走,脚下站不稳,整个撞在墙上,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王妃!”
落雁她们远远赶了来,用皮裘袍子将我裹住才暖和了些,陪着我掉了几滴泪,也是拿不出任何主意。
“王妃,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奶母劝我。
我摇摇头,就算沦落到乞讨为生的地步也不回去!
“唉!”奶母长叹一声,缓缓立了起来,“王妃稍等,我这就去给坊正说一声!让他开了坊门,我们回萧府!”
还是奶母通知了萧夫人把我接了回去,泽宣的闺房里,灯火通明,她看到了我脸上的伤,肿了一大片,一边为我擦药,一边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能为一个庶出的女儿动手打人!你是王妃呀!论起亲,你还是吴王表妹,他怎么能……!”
“我不想做王妃了!也不要做萧泽宣!我要离开这里!”我怔怔看着萧夫人。
“岂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萧夫人的手触到了我的额头,吃惊道:“女儿,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会这么烫?快去叫大夫过来呀,还愣着干什么?”
“不用了!我没有生病!我不能也不是你们家萧泽宣!我是萧可!”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只有与萧泽宣划清界线,才能跳出现在这个牢笼,以后那怕没饭吃,也不会再求到萧府上。
萧夫人长叹一声,劝道:“你嫁过去才几天!年轻夫妇,谁还没个磕磕碰碰的时候!我跟你父亲,那也是一路吵过来的!夫妇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泪眼蒙蒙看着她,“萧夫人,你是好人!我也不想骗你!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泽宣,我是萧可,我是萧可呀!”
“你这孩子!怎么就为这点小事儿想不开!不过就是绊几句嘴!吵了几句!值得这样吗?”她拥我入怀,柔声劝慰,“你呀!就是小孩子的脾气!那庶出的女儿算什么!等你有了儿子呀!那才是吴王世子,将来的嗣王……!”
“我有了儿子!呵!我跟谁生孩子呀!”我觉得萧夫人的想法十分可笑。
“这傻丫头!越说越傻了!”萧夫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腹部摩挲着,“都嫁过去多久了?还是没动静,不吵架才怪!我天天替你求神拜佛,你到是自己争气些!”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争什么气?他都不搭理我,难道让我上赶子倒贴!我还没那么贱!”
“你说什么?”萧夫人一脸惊讶。
“没听到吗?”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谁还有耐心藏着掖着,打击下这个机关用尽的萧夫人也好,“我说,他从来没有跟我上过床,你满意了吧?”
她当场就愣怔了,随后又哭天抢地,“我要进宫!我要见淑妃娘娘!我要见淑妃娘娘!”
“你去呀!不怕丢人,你就去说!当着那么人的面儿,你就说吴王不待见我!把我当摆设!”
这下可有得哭了吧!好端端的房遗直她不让泽宣嫁,落到这步田地,是咎由自取!
第二天下午,我就被叫到了宫里,事情果然闹大了,萧夫人还真跑到淑景殿里告状。脸颊上的肿没消,身体还在发烧,饶是这样还要跪在淑妃娘娘面前接受审问。
偏殿里就我们三个人,吴王跪在另一边,穿一件紫色暗花的褶袴,一如平常,不言不语,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淑妃坐在绣榻上,冷若冰霜,跪下去也没叫我们起来。
“你们做的好事!合在一起糊弄母妃!”她从前说话都是绵绵柔柔,今天的语气却像罩了严霜,“宣儿,你跟母妃说句实话,恪儿有没有碰过你?”
我摇摇头,代人受过,又被人这么问,连跳太液池的心都有了。
“大婚那天的绫巾是怎么回事儿?”
她又提到这个,我只能摇头表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