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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表情晦暗不明的男子忽然低低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如萧瑟的秋风中飞舞的落叶,饱含凄凉的悲伤和无奈。
颜非为的心随着这声叹息轻轻的颤了颤。
男子抬眼,漆黑的眸子里尽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似乎隐忍着不能诉说的痛楚,这样的神情让颜非为顿时无措起来,不待她细看,男子却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再睁开,笑容再次出现,但总有几分勉强的意味。
颜非为茫然,小心的问道:“莲白,是不是我说话太过分了,你不高兴啊?”
古玉昭心里一颤,这下子不用演戏笑容也难看的要死——不高兴?!老子费心费力的表演你居然只看出来一个不高兴?!欲言又止呢?!难言之隐呢?!你的愧疚呢?你的罪恶感呢?
他默默扭头,心中无限伤感,不被理解(?)的寂寞感油然而生,难道真的要他把自己的水平一降再降把话直白的说出来这个愚蠢的女人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吗?
他无声的叹息,竟然被逼到只有一条路可走的地步。
认命一般,他闭上眼睛在某个讨厌的小鬼头额头上献出了他的处女吻。
在此之前,古大公子吝啬于把自己的亲吻给任何一个女人,一个是他认为没人配的起,第二个就是亲来亲去什么的真是太脏了。
颜非为反倒是他第一个有了亲吻欲|望的女人,可惜没得逞(乃的初吻已经被人家给夺走了蠢渣)。
古玉昭看着因为自己的接近几乎快哭出来的小鬼,心里冷哼,老子都没嫌弃你你还敢嫌弃老子?
他挡着颜非为的视线,凶巴巴的瞪了一眼祁楚音,然后果断的把嘴唇印到了小孩儿额头上。
没有想象当中的反感,离的近了,能够闻到小孩儿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皮肤很滑、很嫩,触感不错,不知道咬一口什么感觉。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到颜非为刚刚还亲了小鬼的额头,这样一想,他隐隐约约的闻到了奶香里夹杂的一丝极淡的香味,和她身上一样的清香。
古玉昭脸颊不知怎么的燥热起来。
颜非为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莲白看起来很不好受的样子?为什么莲白看起来对小楚儿很舍不得的样子?
她安静下来,没有打扰摩挲着小楚儿的脸颊想着什么的古玉昭,而是耐心的等着。
古玉昭背对着她,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的燥热感迟迟没有散去,他偶然间低头瞥了眼祁楚音,发觉自己竟然一直都无意识的抚摸着小孩的脸,动作僵了僵,却因为身后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不能把手拿开。
小楚音很精神,猫眼圆溜溜的睁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他的眼睛似乎蒙着一层水光,小心的瞧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不染尘埃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羞涩和不解,小手捏着拳头放在嘴边,神态天真懵懂,对于不住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他没有躲避,只是在感到痒痒的时候忍不住缩一缩脖子,眼睛像小猫一样微微眯起,然后睁的更圆,泪眼汪汪的看着男人,无声的抗议。
古玉昭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把手拿开,惊的立刻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晃了晃身体,若不是颜非为反应迅捷及时从后面扶住了他,说不定就又要出丑了。
颜非为满脑袋问号:“莲白,你……”
古玉昭不等自己站稳,转过身就往外走,仿佛要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语气也有些慌乱:“到外面说话。”
他打开门,在庭院里站着,仰头望着天上一弯残月,让微凉的夜风迎面拂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混沌不清的脑子舒服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心绪也渐渐沉淀了下来。
小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他心有戚戚,更加坚定了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的心思。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继续保持着望月的姿势,语气悲伤:“非非,我从未告诉你,楚儿并非我亲子,他的亲生父母……已经找来了。”
听见小小的抽气声,古玉昭勾了勾唇,继续说道:“明日,我就要把楚儿送走。”
“送走?!”颜非为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古玉昭冷笑,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痛苦和不舍,隐忍的说道:“我不能这样自私,楚儿毕竟是要回到他的亲生父母身边的,我虽舍不得……”
“舍不得你还把小楚儿送人?!”颜非为激动的打断他。
古玉昭嘴角抽了一下,能不能让老子把话说完?还有为了那个小鬼你居然敢打断老子的话,很好,很好,果然尽快把小鬼头送走才是正确的决定!
他转身望着她,表情冷硬,声音也带了一分冷意:“你以为我想?可我有什么资格留下楚儿?楚儿的父母难道会任由我夺走他们的儿子?就算把楚儿强留下来,若是他长大得知我就是害他与亲生爹娘分离的仇人,又该怎么恨我?”他说完,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急忙走了几步扶着庭院里的石桌轻轻的喘息着。
颜非为见状把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急忙过去扶着他,烦恼的安慰道:“你别急啊,身体不好还逞强,坐着吧。”
“不……”古玉昭脸色一变,急忙阻止,可颜非为动作干净利落的把他给按了下去,还略带责备的说了句“听话”,没看到古玉昭坐在石凳上之后瞬间扭曲的表情。
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和她这般粗枝大叶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生气。”颜非为的手放在古玉昭的肩膀上,断了古玉昭装作无意的样子站起来的念头,只能继续苦逼的忍受石凳冰凉的温度以及……石凳上的水。
裤子湿了……古玉昭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以至于颜非为到底说了什么他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回神的时候只听见最后一句“你说好不好”。
他茫然,他无言,他抓狂,到底什么好不好?!
颜非为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好吧,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这么办吧!”
他到底同意什么了?!!古玉昭急忙道:“非非,你……”
“别担心,我能搞定的!”颜非为再一次不客气的打断他,“生恩不及养恩大,当初轻易的把小楚儿丢下,现在你好不容易把小楚儿养的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他们却来抢人了,凭什么呀!再说了,在小楚儿心里,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其次小楚儿最喜欢的就是我啦……”
古玉昭:“……”
“所以我们不可以把小楚儿丢下的,不然会给那孩子造成心理阴影的。”颜非为安慰的拍了拍古玉昭的肩膀,揶揄道,“我还以为你遇到了多大的事情,愁眉苦脸痛不欲生,你啊,就是想得少好欺负。”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怒了,丫的竟敢嘲弄老子没脑子!
“你……”
“嗯?”颜非为偏头,“怎么了?”
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无辜至极的脸,古玉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拍飞她的冲动压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微笑,习惯……就好。
颜非为盯着他的笑脸看了半晌,感慨:“美人就是美人,傻笑起来也这样好看。”
古玉昭:“……”掀桌!傻笑你妹!习惯你妹!!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还是傲娇了此乃存稿箱,这两天暂时不方便回复留言,周末晚上回来我再回复~~
、逆袭成功太特么不容易了
古玉昭扭头,未免自己看到颜非为的那张脸会忍不住扑上去掐死她,他认真的研究着西天悬挂着的弯月,凉飕飕的说道:“你凭什么这般自信,若是他们告官呢?”
颜非为道:“我们还告他们诽谤呢!当然,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明天我们直接滴血认亲,让他们死心就没事了,虽然这种做法不怎正大光明,但把孩子抛弃过一次的人的,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没资格再做小楚儿的爹娘!再说了,小楚儿只承认你是他爹爹,第二喜欢的是我啊……”
古玉昭:“……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
颜非为傻笑。
古玉昭忍无可忍道:“滴血认亲只能证明楚儿不是我的孩子,你如何叫他们死心?”他想说,非非,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有,老子要的就是把碍事的小鬼头送走你给大爷捣什么乱?!
颜非为自然不知道古玉昭内心所想,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同情的注视着古玉昭,温柔的摸摸了他的脑袋:“你太天真了,莲白,滴血认亲这法子不靠谱是常识,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展飞管家找来试试看,你们的血,是有办法相溶的~这样,你俩谁是爹谁是儿子?”
古玉昭:“……”泥垢了!!别逼老子发飙!
“这不可能。”他深呼吸,微笑,“非非,别异想天开了。”
他才说完就无力的发现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变成了深深的怜悯。
颜非为摇头叹息,理解的拍了拍古玉昭的肩膀,事实胜于雄辩,既然莲白不相信,那她就拿出有力的证据给他看好了。
“你等着。”她离开了好一会儿,端来了一碗水,还有一根消过毒的针,她拿着针在自己的手指头上比划了一下,就在古玉昭以为她要扎下去的时候,却见颜非为淡定的把针拿开,抬眼一本正经的问他,:“莲白,你该不会怕疼吧?”
怕你妹!老子又不是女人!古玉昭在心里狠狠地的鄙视她,脸上却带着和煦温柔的笑容,轻描淡写道:“扎一针而已,不疼的。”他用心险恶,迫切的希望这一针能狠狠的扎下去,可惜他的匕首不在身上戴着,不然一定想办法把这根针换下去。
“哦,不怕疼。”颜非为表情一松,笑嘻嘻的说道,“那就好,我怕疼。”没等古玉昭领会这句话的深意,她已经动作迅速的抓着古玉昭的手腕,针尖准确的刺破了他的手指,用力的把血滴挤到了碗中,这时候古玉昭才发现碗里竟然经有了一滴血。
对于此人卑鄙的小人行径古玉昭不做任何表示,他可以很骄傲的说一句,这种程度,真的已经习惯了,但面对碗里已经存在的第一滴血,却直觉不妙,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他眼角抽了下,镇定的问道:“……谁的?”
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属下的。”
黯淡的月光之下,庭院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广袖长衫被风吹动,轻飘飘的摆动,仿佛随时都会无声无息的飘过来一般,形同鬼魅。
古玉昭:“……”
颜非为:“本来我是想用自己的血,不过正好管家没睡……”
展飞怨念:属下睡的正香好吧?
“莲白你又指明了想看自己的血和管家的血能不能相溶……”
古玉昭: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论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了。
“于是管家就借了我一滴。”颜非为真诚的感谢展飞,“多谢了,展飞管家。”
“……不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展飞幽幽的说道。
颜非为笑嘻嘻的逐客:“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属下这是没利用价值了么?展飞周身的怨念几乎要实质化了,被吵醒的是他,您所用的血也有他的一半,结果到最后他竟然连旁观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赤果果的过河拆桥啊夫人!
和他来的时候一样,展飞幽幽的撇下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便幽灵一样飘走了,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虽然月光暗淡,但古玉昭依然感觉到了管家离开之前最后一眼所包含的森森怨念和不甘。
古玉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神诡异的看着颜非为,你到底对我的管家做了什么?
“好了!”颜非为把用于搅拌的小棍子拿开,碗推到古玉昭面前,略带得意的看着他,促狭道,
“莲白啊,你可瞧仔细了,这个结果,难不成你和管家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啊?”
古玉昭看到碗里的情景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骇然道:“这不可能!”他神色变幻不定,片刻后,狐疑道,“难道……难道我和展飞……”
“噗——”颜非为喷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等着!我再问展飞借一滴血来!”
依然是展飞和古玉昭的血,但这一次两者的血却没有相溶,比对在两只碗里看到的结果,古玉昭迷惑了,一脸的茫然,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表情迷迷糊糊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颜非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我想证明给你看,滴血认亲不代表什么的,相信它的才是傻子,有时候就算是血亲之间的血也不一定能相溶的。”
傻子古玉昭:“……”想剁了摸自己脑袋的爪子有没有?
“什么把戏?”他虚心请教,对之前自己断定的结果产生了怀疑,他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不信,若祁楚音是祁莲白的亲生儿子,他自然不能让这个孩子流落到别处。
仔细想想,祁楚音的相貌和自己是有些相似的。
他期待的望着颜非为,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颜非为沉吟半晌,纠结的皱了皱眉头,解释起来的话太复杂了,她看着一脸求知欲的男人,淡淡一笑,语气深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