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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堂尽西宫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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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不一样,礼遇便不一样。怪不得人人想往高位窜呢。而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更好的。我笑笑,摇头将这念头丢在脑后。撩起裙角步上轿位。
“砰”,一盆花从宫门上落下,就在我刚才站的地方,晴玉趴在墙上,手足无措。长喜嚷了句,“晴玉,让你放盆花上去,你连这都做不好。主子刚在下面,你知道那有多危险?”
我回头,心头一颤,还是笑出来,“长喜,快把晴玉扶下来。不许责怪她了,下次爬墙上树的事儿,得你自己去干。”
晴玉仍呆愣着。我看看她,心中转着算计。


第十六章   宫闱敦伦恩正深(三)

大轿是在太液池停下的。我觉得奇怪,还是下了轿。曹得全替我披上狐裘,“婉仪娘娘,皇上就在前面,说让娘娘自个过去,不许奴才等前去打搅。奴才这就领着其他人退下。”
转眼便剩我一人。这样的天,太液池的荷,竟碧玉幽幽。我四下环顾,回廊处停了一叶轻舟,远远的,望见湖中的飞凤亭内似坐了个人。我暗想这个皇帝,他竟要我撑船过去寻他么。想到这个皇帝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又怎会不可能。我咬咬牙,脱了狐裘,上了那小舟,解开绳索,慢慢划开桨。幸得随师傅在江南游历一年,学了几手的划桨活。
等将小舟越划越远,扑面的寒风吹得我一阵阵的寒颤,湖面上的荷叶层层叠叠,我只得转着圈,绕这划开。到后来一圈一圈的转悠,直转得我头昏目眩,胸口气闷恶心。我暗道不好,这是晕船了,而我也越划越慢,不想力道偏了,小舟冲进了一片绿荷。那皇帝仍悠闲赏景,我心头一急,胡乱使力,情况却越慌越乱。想着曾经入水的经历,我不由得呼声喊道:“皇上,皇上,臣妾要落水了!”
我话一落,便跌进冰冷的湖水中,那舟翻了过来,重重砸上我的头,一阵剧痛后,我连挣扎都没有,便沉了下去。最后的视线里,那身影也入了水中,朝我游过来。
“纯婉仪,纯婉仪,醒醒,你给朕醒醒。该死的庸医,傅清阳,你们这群庸医。若纯婉仪还不醒的话,朕要你们的脑袋!”
龙威震怒的皇帝在咆哮。
“皇上息怒,奴才伺候不周,罪该万死。”
曹得全小心翼翼的进言。
魏扶风一听这话,更是震怒,拍得案几“砰砰”响,一手将满桌竹简扫落在地。“还有你曹得全,狗奴才,瞧你给纯婉仪指的好路!朕明明在康雅暖阁,你也不跟她说明白。让她误以为朕在亭中,这才划船落水伤得这般重!你给朕把脑袋提溜好了!”
一个清朗柔和嗓音说道:“皇上不必担忧,我看这个纯婉仪不像是福薄之人,有皇上的担忧,饶是阎王也不敢收留。”
好熟悉的声音,是那位王爷。我恢复些许意识,吃力的睁开眼眸,先瞧见的便是曹得全凑近的脸,他舒展了眉头,惊喜的叫起来,“回皇上,婉仪,婉仪娘娘醒了。”
案几前吓的众太医发抖的身影,一顿,然后立刻旋身过来。魏扶风欣喜的抓上我的手,额头的几缕发丝还坠着水滴,他轻声笑道:“纯婉仪,你可算醒了。朕真是担忧。你醒了,朕心头便踏实了。”
我忆起先前的事,心有余悸,不禁抓紧了他的手,勉强想撑身起来,“臣妾,得皇上搭救,得皇上的担忧,实在死而无憾。”
魏扶风按下我的肩头,“别起来,你伤得不轻。太医说了,不可随意起身,你也别再让朕担忧了。”
清朗柔和的声音又道:“纯婉仪娘娘,皇上虽然下了水,救你的人却是本王。本王想借这个机会,问纯婉仪讨要两样东西。”
魏扶风不耐的道:“十四,你究竟要什么?美人,城池,珠宝。你自行选了,然后就赶快回你的扬州一梦烟花地儿去。”
清朗柔和的声音道:“一是纯婉仪的原谅,我早知她划了船,故意没有前去帮忙。二是皇上的免死,至于什么时候用,十四会告诉皇上。”
听声音,他似乎往前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微微撑起半边身子,想看看他的样子。他却是背着身子,没有回头。
魏扶风又将我按下,“好好躺下,他要的东西,你给他便是。什么感恩的话,不必多说。”
我咳了声,虚弱答道,“臣妾不会怪王爷的。臣妾愿意原谅王爷的玩笑。”
魏扶风头也不回,只看着我回答他,“朕免了你死罪。什么时候用,十四,朕死了这死罪下一个皇帝一样能杀你。所以还是在朕有生之年用吧。”
清朗柔和轻笑起来,悦耳动听,我为这声音莫名心颤,不是喜欢,而是深深的恨。我觉得甚是奇怪,按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会有这般的情绪。
“如此甚好,谢皇上的恩赐,十四告退。”
曹得全跟去,“王爷,请随奴才到太极别馆。”
魏扶风伸手轻抚我的额角,他力道很轻,我仍是痛呼,“皇上,手下留情。”
他冷着脸,故意又下力按了下,“朕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莽撞行事。朕真不该在诏书里加了‘聪慧’两字。还有”,他俯身凑近脸庞,“这几个‘性良温仪’。朕的背都不敢叫人看见了。”
闻言,真是不得不让我红了脸,“皇上,臣妾知罪,往后再不敢了。你瞧,指甲都剪齐了。”
魏扶风牵了我的手细瞧,圆润的指尖,润泽的整齐指甲,他就着轻吻数下,突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那个傅清阳进言,“皇上,臣给皇上和娘娘各开了方子,稍后派人将汤药送上。臣,先行告退了。”
魏扶风摆摆手,“都下去吧,纯婉仪的伤情不可怠慢。此事交给驸马你来,结果一定会令朕满意的。”
傅清阳,大魏太医院第一院判,出尘的俊逸男子,大魏七公主的驸马。他领了旨意,率着一干太医退下。
不多时,魏扶风亲自喂我喝了苦涩的汤药,曹得全提醒他用膳时,我才发觉屋内早上了宫灯,昏昏黄黄的光影,暖意融融,“皇上,已经什么时辰了?”
魏扶风伸手,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药渣,表情冷漠,眼里却弥漫着——几许令人沉醉的柔情。“你睡了大半天,朕喊你你也不应,今天左右两院的太医,全被朕骂了个遍。后来七驸马被朕召进宫,他看了下,知道是额头的伤致使你昏厥。他还说你脉象堵塞,似心有郁结。”
他低了头,紧紧地盯着我,眸光墨黑深深,“大半余年的冷落,怪朕吗?朕,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苏末,朕的冷落,是不得已的。”
我禁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不由得移开些许,低声答道:“皇上,臣妾没有委屈。臣妾现在不也被皇上宠爱了么,皇上还为臣妾以身犯险,臣妾真的觉得足够了。臣妾既入了宫,自然便把皇上视作夫君。可皇上是天子,后宫佳丽如云,臣妾能得份皇上的薄宠已是知足,哪儿来的怪,又哪儿来的怨。”
魏扶风轻柔的扳回我的脸,没有微笑,却溢着心疼,“看着朕,说不出怨的话吧?朕将来要给你的,岂只是薄宠一份?你看,多美的长发。‘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这个唐女诗人写得真好。侬侬,你就是朕的侬侬。你说朕是你夫君,往后便唤我夫君吧。”
“皇上?”我惊讶得睁大了眼,魏扶风的当下所言所为,真真的不是一个“奇”字能解释的。我自认不是绝世美人,亦无绝世才气,虽能预谋一时令他惊艳,不认为能得到他这番软语情话,更从未想能得到一个天子的心,尤其他这般风流。可他偏说着这样的话儿,他不知会让人醉吗?亦或着,是这个风流皇帝掠取女人身体之外的把戏?


第十七章   杀机初露(上)

转眼皇帝已在此留宿了半月。那日我落水后,关于我的伤势,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但热闹的程度,绝不及皇帝入水救我的事。即便是十四王爷救的我,皇帝为了我劳师动众的行经,亦让如今的芙陌殿,闻风而动前来探视的人络绎不绝。 
久违了的蓝瑶章,面色苍白,强颜欢笑着:“知道妹妹落了水,我在含元殿那可真是心急,无奈皇上下了旨,不许任何人来打搅你,所以才拖到了今日。我看到妹妹,便想着当时的情景,这才难过的哭了起来。妹妹可别怪我。”
婉言递了湿绢上来,“请瑶章娘娘擦把脸吧。娘娘这一哭,叫婉仪娘娘如何安慰?不知理的人,还以为婉仪娘娘怎么你了。”
蓝瑶章接过,轻轻擦拭着眼角,生怕弄花了妆容,她将绢子丢给婉言时,盯着婉言狠狠地剐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哟,真个忠心的奴才。婉言哪,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好说歹说,我也是你前主子,可没见你这般维护过我。”
婉言笑道:“瑶章娘娘折杀奴婢了。往日您是我主子,奴婢自然忠心与您。如今,婉仪娘娘是我的主子,我当然就该忠心与她。这是做人的本分,奴婢学不来,那吃东家饭望西家锅的事,更不会过河拆桥。再说,婉仪娘娘比不的您的手腕,奴婢身为大宫女,处处为婉仪娘娘警醒,自是应该的。如此,还望娘娘您千万莫怪。”
一旁一个淡绿冬衣,梳高鬓的丽人笑了,“蓝瑶章,纯婉仪身子尚若,你也别逮着个把子,在这吵闹不休。”
蓝瑶章愣愣,笑出来:“良妃娘娘,我这说的是玩笑话呢。娘娘竟也听不出来么?”
良妃皱着眉头,“玩笑话?你蓝瑶章是什么人,本宫心里自然有数。你别仗着皇上对你的几丝宠爱,就得意忘形了。纯婉仪虽位分在你之下,他日未必你不唤她一声娘娘?你这嚣张样儿,真个该让皇上好好瞧瞧。”
蓝瑶章呛了声,左右横了眼我跟婉言,匆匆离去。几个薄有姿色,贵人打扮的小主,在她走后才说个没完。我断断续续听了些,无非是说“婉仪娘娘请宽心,这蓝瑶章跟婉仪娘娘是没法比的。宫里谁个不知,皇上在芙陌殿留宿了大半月。这样的福分,就是贵妃娘娘也不曾有呢。只怕婉仪娘娘身子舒爽了,皇上又要晋的您的位呢。娘娘要是高升了,可千万记得提点我”之类的话儿。
良妃又把这几个骂了顿,“瞧你们说的什么话儿,不知天高地厚,宫里除了贵妃娘娘,哪有一晋再晋的妃子,你几个说这话,不只要为纯婉仪招祸,连你们也别想好过。还不回自己的寝宫去!”
“良妃娘娘息怒,怪臣妾调教无方。”
一直不吭声的素衣斜鬓打扮的女子缓缓说道。良妃软下口气,“恕充容,哪里关你什么事,即便由你教习宫规,本宫相信你也尽力了。恕充容行事,从来是尽十分气力,处处恪守规矩,连皇后娘娘也极尽赞赏呢。”
恕充容相貌并不出众,甚至有些发福,圆润的下巴,略略成双,笑态恭顺。她微微轻笑,说道:“良妃娘娘谬赞了。臣妾做得并不是很好,凡事尽力而为罢了。”
良妃微微颔首,“怪不得皇上也称赞恕充容的平和亲近,因此每月总会有一两天留宿崇笙殿呢。而本宫已经很久没有见着皇上的面了。”
略有埋怨的口吻,良妃侧头看我,“纯婉仪可别记挂在心,这只是本宫的一句牢骚。好了,本宫也不打搅你了。你安心养病,记得上永安宫来看看本宫。不过,如果纯婉仪先上长春宫,就不必来看本宫了。”
良妃走后,恕充容也起身,笑着:“纯婉仪往后可是大忙人了,我也不敢叫你上我那看看,倘使妹妹得了不伺候圣驾的空,来崇笙殿的话,我也很会很欢迎。我可不管,妹妹先去了哪儿呢。如此,我告辞了罢。”
“这几个一宫的主子,说起话来,到是各有千秋。”终于没了外人,我笑着与婉言说道。
婉言点头,思索片刻,说道:“奴婢在宫中多年,早就见识了这几个主子的厉害。皇后自不必说,虽无宠爱,却得皇上信任。良妃原是很得宠的,皇上专宠了她一年,自从有了容妃,皇上便日益冷落了良妃。而三年前因为良妃叔父的官场贿赂案,皇上大怒,不过念在她是功臣之女,才保有了她的地位。前年三月,皇上大醉下宠幸了她,良妃因此生了个龙女,仗有那个爱对皇上撒娇的公主,这才翻了身。”
我点点头,皇帝的宠爱的确令人迷醉,似真似假的绵绵情语,忽而柔情切切的举止,被他宠爱的女子又怎会不失神。然而,皇帝也可以宠爱别人,宠爱你恨你怨的人,而你还得跟对方笑脸相向,比如容妃。我对良妃生出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好在,这个良妃有了龙裔,又是个公主,应该可以平稳一生。
“那么,那个恕充容呢,看来甚是平凡。”我问。
“恕充容,奴婢只知宫里分了三派人马,为首的当然是皇后,容贵妃,良妃。奴婢在宫中多年,那些与之相关的人恩宠荣衰,此起彼伏,时常落马。只有这个恕充容,从采女中选,最低的待诏掖庭,一路平稳的晋升至正四品的充容。没有特别的宠爱,亦无龙裔傍身,家世清贫,恕充容的路,走的平平当当。”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婉言,真的要感谢有你在我左右,除了你之外,我相信绝不会有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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