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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真的是命该一绝了……”
从不远处传来的阵阵悉索声向魔咒一样源源不断的撕拉着我的耳朵,动了一下脚,疼痛已然渐渐苏醒,挣扎了片刻,我终是双腿叉开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算了吧……就这么算了吧……
再跑也跑不出去了,只有一个出口……只有一个出口……
要么我杀了它,把它当作垫脚的爬出洞口,要么它吃了我,拖着圆鼓鼓的肚子游上洞口,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想到我李清韵豆蔻年华,夭折不算,竟然还要以这种死法来了却自己的一生,如果早知如此,我应该乖乖的跟爷爷一样,养鬼驱鬼,虽然那些东西可怕了些,但总比自己被这条斑斓大蛇吃掉的要强上百倍。
悉索声越来越近了,当视力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变差时,耳朵就会变得出奇的灵敏,虽然我没试验过,但听着那声音,我脑海里竟然就出现一个五米的概念,微微一笑,我还不知道我李清韵竟然有这种本事,好吧,既然天赋异禀,那不如死前就来测试一次吧。
四米……
三米……
二米……
一……
猛的睁看眼,当它眼中的那抹绿光和我的眸子对上时,我竟然笑了。
果然——丝毫不差。
既然已经抱了必死无疑的心态,那么在面对它时,我也安静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的那般害怕与惶恐,挪动了一下左脚,将它挪到手能勾到的地方,我微微弯腰,伸手往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处戳了一下。
见手指竟然能戳出一个深深的洞,我不禁起了好玩的心思。
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渐渐无趣后,我放下手,抬起了头。
见这么久它都没有主动攻击我,我想了想,也不管对面的家伙是否听的懂我的说话,就兀自说道:“斑斓兄,看你追了我这么久,想必是十分喜欢我的血肉,而我今个掉进了这山洞,也算是我倒霉,被你追了这么久,都没逃脱掉,看来也是我前世有欠于你,既然是这样,麻烦你在吃我时留一丝情面,不要慢慢的吞噬我的血肉,干脆点,先将我捆死,等我没了知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吗?”
自顾自的说完这一席话后,我不禁低下头哑然失笑,李清韵啊,李清韵,你在做些什么啊?它是蛇怎么可能听的懂你说话?别以为它这么长时间没吃你,你就以为它有灵性的能听明白你死前的恳求,与其有这个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
“咯呲……咯呲……”突然另一个踩着枯草的脚步声极轻极轻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猛的抬眼看向洞穴的另一端,只见层层的蔓藤下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一点点的半明半晦起来。
我那渐渐停止跳动的小心肝见状立马像被打了鸡血似的“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翘首以待,到底是哪路好汉今日上演一段英雄救美的桥段,我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今个终于算是被我盼到了。
瞧吧,瞧吧,我就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个瘸了这条腿,能邂逅一英雄,也算够本了。
随之距离的越来越近,我的小心干有些微微的失落,只因昏暗的洞内,那英雄的身高似不是一律的七尺之长,而是……而是……
天啊,那是什么——英雄?
哦,不,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啊——
“嗷——”
随之一声地动山摇的嘶吼,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一身漆黑乌亮的毛发,狗样的脑袋上有着一双狼的耳朵,尖尖的下颌似狗非狗,似狼非狼,一米开外的身躯后,是一条白的有些异常的尾巴。
此刻正和我做深情对视状的相互传情,咽了一下口水,我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别过头去。
打死我也不说这个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溪边。
古书有记载,溪边:兽也,其状似狗非狼,可御敌,食其皮者可以不蛊,食其肉者可以通灵。
所以,它不仅是良药,更是驱鬼人士的大好助手,得者不说可以成为钟馗一样的驱鬼宗师,也可震摄一方,安宁天下。
只是,此兽有个最大的缺点,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地方,那就是——善喜尸。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狗不像狗狼不像狼一样的东西爱吃死尸,尤其是死了很久的人或兽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的目标是300,加油↖(^ω^)↗
咸蛋超人!
山洞(三)
扶了一下额角,看来现在要分尸不均了。
原以为是哪个大侠听见了我的哀嚎,下来救的小女子一命,如果碰巧遇到个帅的话,我就干脆逼迫他来个以身相许,而他又有了喜欢的人,一番恩怨缠绵、把酒江湖后,他终是发现了我的好,最后和我双双把家还,而我李清韵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也留下了一段流芳百世的矿世情缘。
可现在……
叹了一口气,我重新坐回壁角。
“你们慢慢打,谁打赢了,谁再来吃我,我可不想又被咬死又被捆死。”
闭上眼,只片刻的功夫后,耳边就响起了巨大的嗦嗦声,一会是斑斓兄的游动声,一会是溪边兄的撕咬声,空气中开始蔓延了一丝不属于人类味道的血腥味,那是一种犹如生锈铁材的味道,皱着眉头,我终是免不了担心的睁开了一只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比较希望斑斓兄赢的,虽然它很恶心,但捆死怎么说都比被咬死要强上百倍,可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譬如现下的情况。
只见块头不知要比溪边兄大多少倍的斑斓兄,此刻一身已是血迹斑斑,原本的花衣裳也变的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残破不全。
我就说了嘛,捆死要比咬死强上好多倍,看看这血腥的场面,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咱还是逃吧……
继续提起别人的腿,我在风大雨大下猫着腰沿着墙壁一点点的往外挪去。
别人多说打架的人是最专心致志的,现在我要将它引申为:打架的动物尤其是为了切身利益斗的你死我活的动物更是专心的仿佛眼里只有情人般的极具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而严重忽视掉周围的一切。
一远离它们数十米,我腿上就像上了个发条似的朝外奔去,动作熟稔的跟脚上只是套了个假肢而不是伤了般的颠簸而去。
还好路上有我沿途嘀下的血迹,虽然被斑斓兄允掉了一些,但好在它舔的不是很干净,让我有了一丝踪迹可寻。
一炷香的时间后,当我回到最初掉下来的那个地方,看着洞顶上那一轮朦胧的跟天使之光的月亮,我心情激动的一而再再而三抓不住洞口的蔓藤。
再一次滑下来后,我确定那不是由于我的心跳之快所导致,是技术,是我爬蔓藤的技术不高,也可以说是我的臂力不够,我膀子上那两小团老鼠肌不够坚硬,支撑不了我整个身体的重量。
哀叹一声后,我决定等我出去后,一定要找荷生要两头小猪,每天提着它们走半个小时的路程,直到它们慢慢长大,长到一百斤,而我也就在不知不觉中锻炼了我的臂力,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可以“蹭蹭”的直往上窜了。
或许也可以等我哪天不想走路了,在这山中,只要给我根蔓藤,我就可以从这边“咻”的一声荡到那边去。
瞧瞧,女版的人猿泰山,多帅又多省事啊。
“呸,呸。”
往手心里吐两口白沫子后,我深吸一口气,刚要提气抓藤,突然“碰”的一声巨响在我的身后响起。
当看着那个支离破碎的斑斓兄被略挂了点彩的溪边兄拖着“碰”的一声摔在了我的身后,我楞了楞后,脑子里忽然冒出刚刚我自己给引申的那段话。
果然我也是太专心致志了,所以才将身后它拖大蛇的声音直接充耳不闻。
只看了我一眼后,它就将叼着斑斓兄的头颅帅气的一甩,这一甩直接将那死蛇的尸体甩到我脚下。
下意识的猛的一跳,我还没来得及哀嚎,就不经意的瞥到它在月色发着银光的尖牙一咧,这一咧,突然让我脑中出现一个叫“嗤笑”的词。
脑中一木,我胆战心惊的又看了它一眼,它刚刚应该不是在笑我吧?
爷爷只说过它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兽,可没说过它通人性啊。
见我看它,它状似正常不过的收起尖尖的利牙,接着低下头,用嘴拱了拱我脚边的斑斓兄尸体,经它一提醒,我犹如醍醐灌顶,在喜悦的冲昏下,我不仅将刚刚的疑惑丢到一边,就连它为何突然不吃我而来帮我都不去深想,直接兴冲冲的搬起斑斓兄的尸体当作爬出洞口的垫脚石。
虽然触手处的冰凉滑腻让我胃下意识的就是一呕,可逃命要紧,所以我在一边干呕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的情况下,终是将斑斓兄的尸体呈大便状的叠垒在了洞口下。
一层一层的爬上去后,我努力的用双臂撑着洞口,然后甩出自己的右脚,缩着屁股蹬了上去。
一上去后,我就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地面上的新鲜空气,虽然夹着雾气的空气有些浑浊,但和洞内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再纯净不过了。
深呼吸,闭上眼睛,全世界有新鲜氧气。
如此吐纳了十次之后,我终是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当一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碧绿碧绿的眼珠时,我吓的差点没再次跌进洞内。
“你想吓死我啊,大晚上的,一声不响的站在别人面前,你有毛病啊你?”
一骂完,我才意识到它是个动物,当下我脸色便有些难堪,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后,我站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在你也算救了我一场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我先走了,我还有人要去寻找,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睡吧啊。”
顺手捡了根手腕粗的树棍,我在地上捣了捣两下后,见它还算结实,就决定把它暂当拐杖的拄走了。
虽然腿是瘸了,但咱家的小正太可不能不去寻找,天这么黑,又是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丛林,一时找不到他,我的心就一时不得安宁。
可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身后就像跟了个影子似的走来一物,回头一看,见是那身上皮毛都有些湿黏的溪边,此刻见我看它,它本是向前看的头颅往边上一扭,倔强的跟个臭屁的小孩似的。
当下我不由的嘴角一弯,口上乐道:“怎么?不认识回家的路呢?好吧,我今个也算是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要不就以我送你回家做为回报,以后咱两谁也不欠谁,可好?”
扭到一边的头颅歪了个角度,用那双在黑夜里看起来湛绿湛绿的狼眼瞥了我一眼,又哼的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呵,敢情你还不愿意了,那最好不过了,也省的耽误我寻找我家小正太的时间了。”
说完,我便也不去管它,继续拄着个拐杖在丛林里穿梭,只是此穿梭的速度慢了点就是了。
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远处的一片迷雾。
不行,这么大的山头,这样一点点的挪动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就算我们彼此就在附近也会因雾大而看不到对方。
该死的是,还不能大声呼喊,刚刚的那群鸟们的本事,我算是见识到了。
唉,又不能叫,可视度又这么低,叫人怎么找啊?
心一烦,脚下的路又这般难走,加上身后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路尾随,当下我暴躁的种子就发芽了。
猛的转过身,我咆哮道:“跟,跟,跟,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说送你回家你又不要,偏生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我都说了有事要办,不能陪着你到处乱转,你偏这么的跟着我,到底想干啥啊你?”
溪边兄被我骂了一通后,楞了半晌,就在我准备再次转身而去时,突感身边一阵风吹过,接着就见它“呼”的一声窜进了丛林深处。
不知怎的,看到它呼啸离去,我本是焦躁的心突然有些隐隐的失落,但转念一想,它能就此离开,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我可不愿意身边跟着个专吃死人肉的家伙。
这般想着,我便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有两盏茶的功夫后,我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这样的味道,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让人心下一凛。
加快了步子,我寻着味道的发源点,急切的赶了过去。
当拨开深可及腰的茅草,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躺在了草丛里,他的衣衫早已被利爪划破,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而他的旁边站着前不久还救了我一命的溪边,此刻正低着个头,津津有味的吸食着他后背的血肉。
顿时心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也不管自己是否是它的对手,抡起手上的拐杖,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棒。
黑白无常
“你这个吃死尸的家伙,我让你吃他,我让你吃他……我让你吃他……”
只要一想到那个曾经有着憨厚笑容的纯真少年如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