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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别向远方,我双眼无神道:“不行,我要报仇,我绝不能让她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杀人要偿命,我要让他得到报应。”
说完,我就挣扎着想从它的身下起来,可它一爪子就重新将我按到了地上。
“那个人已经让你一辈子都身处自责当中,难道你还要被他害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吗?”
“就算性命丢了,我也让他偿命!”猛的转过头,我与他怒视相向。
“你冷静点,行不行?你要报仇我不反对,但请你是在头脑清晰的基础下来做这件事,你知道人类为什么是悲哀的吗?因为他们往往都是在心情最好或最坏的时候做决定,而有些时候,一步错,就全部错,人生从此也就错误的延伸下去了。”
被它这一吼,我怔忡在了原地,好半晌,我才不甘的重新别过头去,虽说它说的没错,可心下的那口气与痛就是咽不下去。
“你是我的主人,你的感受我明白,仇可以报,但现在不是时候,你先随我离去,等到你彻底的冷静下来,你再决定如何来对待这件事,到时无论结果怎样,至少我曾经劝过你,你就当今日的隐忍是为了偿还我当初的一个恩情。”
说完,也不容我质疑,便将我从地上叼了起来,一个稍微用力的甩动,我就稳稳的坐在了它的背上。
条件反射的抓着它的脖子,我心中一动的朝荷生看去。
但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溪边,而它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也将头一并转了过去。
良久才淡漠一语:“如果你非要带上,就带上吧。”
在与荷生腾上半空的那一刹,我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那个青色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后,谁也没有看见我眼中飞逝下的一滴泪。
郁墨,此次离去,再见时,恐怕已是各自一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
山寨篇正式结束,下一篇就是女猪与荷生的江湖篇了,(*^__^*) 嘻嘻……
另外呀,村姑有了窝了,大家有空都来我家喝酒吧,不想来的,动动手指留下q号,村姑携带着荷生亲自去请,咔咔~~~~~~
冬眠治愈
眼幕处是四面环绕的群山,苍翠欲滴下是一弯潺潺流动的溪水,那溪底的鹅暖石在夕阳的照射下更加显的清澈可见,偶尔有鱼游过,似给涟漪的水面镀上了一层碎光,闪闪的,分外刺眼。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我刚一转头,就看见荷生背对着我朝溪边走去。
不一会就见他手捧着一弯溪水站在了我面前。
放下手,我刚想发声,就感到喉咙处一阵似被火烧过的灼痛与沙哑,估计是刚刚的一番哭喊和长时间的被大风所灌的缘故,才导致喉咙如此干哑。
“来,喝点吧,喝点喉咙会清凉许多的。”
看着他那一副心疼与焦急的模样,心头微微一暖,我点了点头。
就着他的手,我就将那一捧清凉的溪水喝下了肚,这一喝,我喉咙顿时是好了许多,可他似乎变得不适了许多。
尤其是那一张可与天际残阳相媲美的脸颊。
见他一双手无措的都不知该放哪是好?不自觉的我心念一动,从此后,这个少年就跟着我了,我和他之间将因那一场表白与生死而从此相依为命了。
他就如同一个孩子,虽没有能力保护我,可对我却是十足十的忠诚与依恋,这种依恋或许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很烦,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也会让我的心窝一暖,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十全十美,他虽没有绝世的武功,但却有着一颗甘于为我牺牲的心,总比那些有着一身本事,却坐壁观火的人要强上许多。
“……荷生……”
一双如小鹿般的黑色眼眸在看了我一眼后,立马又低下头去,那双手习惯性的又绞起了衣角。
如果是在以前,我定会怒火中烧,但如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忽然觉得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小习惯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的本质与德行,只要这些至关性重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的缺陷,其余的都将如鸿毛般微不足道,或许这就是人,这就是活在这世上不得不需要包纳的人性缺憾。
“荷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和我在一起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与温馨,毕竟,因为那个人的死,我背上了一个包袱,我不但要一边逃避她父亲的寻仇,我还要替她讨回个公道,这样的生活,如果你踏入,就决定了要奔波一生,劳累一生,就算这样,你也坚持你之前的决定,不动摇吗?”
“我——”
伸手覆上他的嘴唇,我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荷生,你还小,不要这么急于回答我的话,男人要一诺千金,有些话说了就要去遵守,不管你是否坚持你一开始的初衷,我都不想你破坏了在我心中的形象,所以,请你考虑好了再来告诉我,好吗?”
夕阳熏染的黑濯双眸在蒙上了一缭朦胧的烟霞后,但见他缓缓点了下头。
那被我盖在嘴中的一个“好”字也如高山深谷中的云雾一样,飘渺寂寥的落入了我耳中,朝他扯出一个略舒心的笑,我放下了捂着他略有些冰凉与柔软的唇。
“溪边,我累了,想睡一会可以吗?”
当我抱着溪边暖暖的身躯,它颈边那又长又厚的鬃毛刺的我有些不舒服的睁开眼后,我看到了那本是洁白如雪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条粗黑的尾巴,楞了一楞,我什么话也没说的就重新闭上眼将头靠在了它身上,这一次无论有多么的刺人,我都没有睁眼,反而将手臂圈的更紧了些。
“女人,想睡的话也得找个可以睡的地方,你难道想我就就这么一直站着给你当靠枕?”
“……嗯……”半开的眼神光离合中,我耍赖似的将身子更靠近了它些。
“找什么地方睡觉,那是你该为主人考虑的事,如今……我只想昏天暗地的睡它一觉,我想……等我醒来……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的,只要好好的睡一觉,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那些悲伤的、凄惨的、迷茫的、踌躇的……都将会好起来的,只要给我一点疗伤的时间,我想我会从哪里跌倒就重新从那里站起来。
一声低低的叹息中,我终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尽管晚霞的余晖还有些烤人与刺眼,但如果在浓浓的困意向你敲门时,它们都将会一点点的变淡然后消失、不见。
是的,我很困,不仅是因使用符咒而消耗了我几近全身的力量,更有那来自心灵深处的疲惫与逃避,我不坚强,所以,我需要闭上眼,在自己都看不见世人的情况下,也假装看不见自己心上那个流着血的伤口,一点点的将自己自欺欺人的冬眠起来,等我心里的那道伤口略有些好时,我想我的身体会自动叫醒我,告诉我什么时候该是醒来继续人生的时候了。
所以,再次睁开眼,我看见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说是破旧,是因为出现在我头顶上方的横梁已经起不了支撑整个房屋的作用,若不是被其它的几根竖起来的粗大树干所支撑,想必我现在定会躺在一堆烂木之中。
动了动手指,感觉反应有些迟钝,想了想,我又挪动起了自己的左脚,当我从那一块被称之为床的木板上起身后。我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经过一番扫视,我真的很想问,这到底是一间屋子,还是一间用来堆放杂务的陈年仓库?
四周到处是杂草碎物不说,偶尔还有老鼠“吱吱”窜过,惊的灰尘飞起了一地。
“……清韵?”
刚刚恢复听觉的耳朵在闻到一声略带颤抖的喊声后,我条件反射的循着声源将头转了过去。
但见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因为逆光的原因,只能看到是一个模糊的影像,他的手上似乎端着一个东西,在我看向他的同时,他的手就开始一直抖个不停,虽然很轻微,可惜也同样因为光线的缘故,晃荡的刺激着我的眼一直注意着那部位,所以也看的分外明显。
“你是?”
估计是睡久了的缘故,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他是谁的呐呐出声。
闻言,他手中的东西“碰”的一声碎在了地上,白花花的东西洒了满地,撇了撇嘴,我有些可惜的将眼光留恋在了那一大摊白花花的碎末状东西上。
这么长时间的冬眠,我的肚子早已是饥肠辘辘,以前是睡着了没感觉,如今刚一醒来,不说腹如雷鸣,也是鸣叫不已啊。
所以当那个黑影冲过来抱住我的那一刹,我的肚子也第一时间的咕咕叫了起来。
如果说一个人失忆的话,那么曾经熟悉的味道将会是勾起她记忆的最好良药,而我,显然不是失忆,我只是因长时间的睡眠,所以才导致脑子有暂时性的不清醒而已。
深深嗅了一口那带着早晨清新露水的衣衫,我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
当看到那本是如墨染般的绸缎长发如今不知道因什么原因而变得枯黄干燥的纠结在一起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与失落立马像藤条一样盘踞在了我的心上。
好半晌,我才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荷生,这些天……辛苦你了……”
闻言,抱着我的身躯从一开始的轻微颤抖一下子变成了不可遏止的剧烈抖动,连带着圈着我的手臂也收缩了起来。
“……不,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只要你醒来……一点都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傻瓜,既然不辛苦,那你又为何哭呢?”
虽然我没转过头,但那落在后背衣领上叫泪水的温热液体,还是让我的心小小的揪痛了一下。
见他一直的摇着头,口里也是不断的重复:“……没哭……没哭……我是因为高兴……因为高兴……”
轻轻回笼双臂回抱着他,我一边在他背上拍打,一边安慰道:“不要哭了,小傻瓜,我没事了,醒过来了,从此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人偷偷去冬眠了,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在我的一遍遍安慰下,怀中的人这才一点点的平静下来,当看到那一双本是漆黑的眸子如今被泪水一泡,竟成了名副其实的兔子眼时,“噗嗤”一声,我一边笑一边帮他擦道:“都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啊,你是在我的面前哭过了左一次右一次,看你以后还怎么树立男性的威望?”
就算事到如今,他被我这一说竟还还是腼腆的垂下了头,眼帘更是因沾了些泪水而无端的生出了些女儿家的楚楚可怜,那不时的颤动更是如蝶翼般让人欲罢不能。
“好了,赶快去洗一洗吧,呆会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来着,要是那样别人可不会知道你是因喜极而泣,反倒会以为我是个凶婆娘,那样我名声岂不是臭了许多?呵呵……”
胡乱的摸了一下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他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他们不会说你是凶婆娘,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子……他们……他们……”
“好啊,趁着我这几天处于冬眠状态,你竟然到外面交了朋友了啊,还可恶的将我一个人留在这破烂不堪的地方,你说,你是不是想死啊?”
佯装生气的,我正准备去掐他的脖子,谁知他猛的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道:“清韵,你不止睡了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谁不来我家喝酒,我就不给谁戏份,哼哼~~~~
愧疚坚强
手蓦地一顿,突然心中就有个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是噙着笑容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睡了多久?你可别告诉我我这一睡就睡了一年半载,或是几个月来着?”
摇了摇头,他重将头低了下去。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睡了多久?若是超过三个月,我就……”
“叭”的一声,我踮起脚尖在他猝不及防时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顿时面前就上演了一番火烧云的把戏,扭着手半天后,他终是缓缓的吟了声:“……一个月……”
虽然声如蝇蚊,但我还是听见了。
“一个月?”双腿顿感有些发软,怎么会一个月?我这一睡怎么就睡过去一个月?
盯着面前的人,我不敢相信的再次重申了一遍:“真的是一个月?”
直到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我才惊觉自己的好笑,他根本就不是个撒谎的人,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一屁股重新坐回床上,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缓缓的走上前,屈膝蹲在我的面前道:“清韵,你不要难过,你只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了一个月,没关系的,现在你醒了,一切都将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定会有幸福的将来的,你看,现在我就在‘春福酒楼’做工,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在城里买间房子,到时我们就在那里生活,你在家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在外做工,虽然日子会清苦些,但我定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你说好吗?”
猛的站了起来,我惊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在酒楼做工?”
难怪他的头发会变得如此黯淡无光?就连手也似比以前粗糙了许多,连带着脸色也是暗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