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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似剪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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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凡事终有解决的办法,再说,要想烧砖,必须得用山洞。都没得办法了,还有什么退路可言,往前冲!

“我们走。”

随之我一声令下,麻花君一声不吭的拉起了独轮车。

在轱辘声声中,我一步一步的踏上了“空洞山”。

不就一个鸡毛女吗?我就不信我点背的会再次遇见她。





遇见毛孩君(修)

用几根又粗又大的树干在底下和分层垫底以保证燃烧时有足够的氧气供给后,我们就将一车子的土砖成积木状,当它雄伟的跟个金字塔似的,我突然很有成就感,那感觉就像埃及无法被人类解释的神秘金字塔就是我造出来般的无与伦比的兴奋。

“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当熊熊大火从底下一直蔓延到最上层时,我的那个震撼啊,简直是……

“还楞着干什么啊?还不出去?想被烤成乳猪啊?”

找了个阴凉处,我一边吃着顺手从树上摘下来的美味野果,一边不时的抽空同身后给我摇树叶的荷生说道:“你估摸着这巡山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摇树叶的手明显一怔,从那间歇性的凉风停止供应中,我听见他道:“清韵不用担心,就算他们来了,我就说是我干的,他们自不会找你麻烦的。”

这番话说的着实诚恳,诚恳到我都不知道该骂他是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还是该骂他从头到脚就是一老好人,我又没说我解决不了,你那么急着背黑锅干吗?

扔掉野果,古语说的好啊,求人不如求自己,看了眼天色,这艳阳高照的,大概也快到了午时吧,那也就意味着巡山的人快来了。

“荷生,他们一般到山上会经过哪条道?”

“啊?”

在我的眉毛一挑中,他好似是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一般急忙道:“会经过南面的那条石子铺就的大道,不过,偶尔也会走西面的那条小道,关键是看巡山的是谁?”

点了点头,我表示明白后,走往远处一高高的石块,站在上面,俯视了一圈山下。

若将我站的地方定位于圆心,那整座大山就好比一个圆环,西南方向那就意味着是一个四分之一的扇形,这么说的话,要想阻止他们,就得去掉这个扇形,让他们无法上山。

摸着下巴一番苦思冥想,山风吹散我的假发,我身着一袭绛色衣衫,就那么衣袂飘飘的迎风而立,仙风道骨般不可言喻。

突然——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放火烧山?”

我一转头,发丝绕过我的眼眸,视线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一青衫儒雅的公子刚从诗会中摇扇走下,气质温和的如那春风拂面,微蹙的眉似被二月修剪的柳叶,条理分明的斜飞入鬓,一双飞絮般的眼眸遮了些许阳刚之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淡雅谐致,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略薄的嘴唇,此刻正紧抿着似怒非怒的看着我。

从上到下的将他一番打量后,我的视线停在了他的腰部以下,咳咳,大家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他那修长的大腿!

见过这么多的男人,我从来没见过腿能长的像他那样漂亮的,笔直修长而又充满了力感,就是不知道裤子下面的肌肉是不是也是完美的能让这两条腿得个一百分。

我这人向来不耻下问,当然也就意味着“不耻下做”。

所以,接下来当我紧紧的抱着那个人的大腿,一边扭捏按掐,一边嚎啕痛哭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你可知这几夜我心里念的想的怨的都是你!没想到真的会在此见到你!你叫我……怎……能……就这么……轻易的……松开……你的大腿……”

靠,还是被一脚踢到边上去了。

整了整被我揉捏的不成样子的绫罗衣衫,他又怒又尴尬的别过头去:“姑娘请自重!”

用衣袖随便擦擦脸上的黑灰(那是烧砖时留下的),再甩掉鼻涕,我从地上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这位大虾,古语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我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大虾不觉得这样对小女子有些过分吗?”

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我一眼后,他竟然似笑非笑。

“是姑娘先不自重在先,无怪在下对姑娘如此无礼,何况姑娘在此放火烧山,恐怕这样的强盗行径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该做的出来的吧?”

“哼……哼……哼……”

从鼻孔里发出三个不屑一顾的音节后,我踱着步子来到他面前。

“大虾,从你那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一番话中,我敢肯定你没听过一句话。”

抬了抬眉眼,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说下去,可我偏不!

看了眼他的身后,我估摸着刚刚的作战计划还没想好,就被这个天将之物给打断了,不过,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心态好,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或许我会因此而躲掉一劫也说不准。

虽说他的外表看起来如那拂面的春风,但——我越看就越觉得他是那种腹黑的犹如冬日刮骨的东风。

唉,罢了,连孔子都说了这世上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遇到我这个综合体,只能算他倒霉了。

一掩面,一低眉,梨花带雨君先醉!

踏着日本小快步,我急驱到他面前。

“大虾,你误会小女子了!我之所以在这山林里放火,做的并不是强盗行为,更不是想烧你的山林,其实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唉……一言难尽……”

再偷瞄了眼他的身后,x的,不是都说了午时来巡山吗?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管了,先未雨稠濛了再说!

将掩面的两条光秃秃的胳膊拿下,我转而伸到他的面前:“大虾,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本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爹爹死了,娘也死了,留我一人孤苦伶仃,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老当益壮的黄世仁,见我风华正茂,也不顾及自己已经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硬要抢我回去做他的第十九房姨太太,而我不肯却又不能以卵击石,只好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连夜卷铺盖走人,这一路逃一路乞讨,弄的我本来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沦落到如今只有在这山林中苟且偷生的份……”

将眼光放向不远处,我不敢看他,不是我怕我闪躲的眼神会泄露我内心的不安,而是……而是……

他x的,再不来老娘真的编不下去了,你说你一个白毛女一样的人,不好好的窝在这山林中过日子,没事干什么大白天出来放火?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在这吗?

还有啊,你说你一个巡山的,也恁的不守时了吧?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挂偏了,你再不来,老娘怎么当场来个栽赃嫁祸啊?

老娘连白毛女的老本本都挖出来了,就指望着这个大虾发那么一点点的善心替我扛了这罪,可你到好,你要是真的不来,老娘不仅嫁不了祸,就连逃都逃不掉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中,我仿佛看到一由远而近的模糊身影,当下我的小心肝就那么兴奋的噗通一下,只一下,我就灵感有如泉涌,一转身,口中又是一番天地。

“大虾,我知道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在这山中放火?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小女子也只好如实相告,只是希望大虾在听过后,不要取笑小女子好么?”

估计是我那一番话说的惊天地泣鬼神,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能微微动容,而他?我不知道他内心是不是?但至少面上表现的不是,眉毛微蹙中,他同情之色溢于言表:“姑娘,你说便是!”

咬着嘴唇,做了一番挣扎状后,我眼中泪光闪闪:“大虾,我之所以在那山洞里放火,是因为……是因为……我想把那里当做我的家,这么久以来,我都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今日看到这一山洞,竟发现是如此得天独厚,不仅外面风景宜人,而且里面更是冬暖夏凉,隐蔽性又是极好,所以……所以……我就琢磨着把里面的野草、荆棘之类的什么全都烧掉,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在里面布置一番,日后……日后……也好在此了了我的余生,死了,也算是有个家了……”

说到最后我都泣不成声了,虽然我非常想伏在他的肩膀上做颤抖状,可有了刚刚的那教训,我是说什么也不敢自作主张了,他x的,刚刚那一脚,绝不亚于少林足球。





毛孩实属腹黑(修)

“……唉……”

当听到那个期盼已久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后,我终于做起了颤抖状,这一声叹息悠远绵长,虽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当下我便潸然泪下的犹如雨下,激动啊,太激动啊……

“没想到姑娘的身世处境如此悲惨,既然这样……”

嗯嗯,我举着个脑袋,眼巴巴的就等着他说下一句:那就算了吧,这件事就当我没看见吧……

“姑娘不如跟我回‘空洞派’吧,那里虽然不能给姑娘锦衣玉食,但至少不用在这山洞中过如此野人似的生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嘎……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嘎嘎……

所谓的“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算是领悟到了。

见我犹豫,大虾以为我是在怀疑他的居心,当下便澄清道:“姑娘不必觉得在下别有用心,‘空洞派’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自不会欺负你一个姑娘家,在下作为‘空洞派’的弟子,更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再说,你一个姑娘家终日住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里,也不是办法,门里有许多像和你一样大的师姐师妹,姑娘不如随我一同前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

有阴谋,有阴谋,刚刚还差点没一脚将我踢到西伯利亚去,如今殷勤的跟个什么似的,瞧他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我身上转,经此种种,我敢断言:他,一定是看中我的美貌了,想让我当他的小妾去!

哼,姑奶奶我岂会上了你的当?毛还没长起的小毛孩!

“大虾——”

“清韵——姑娘……”

靠,完了,事态正处于白热化状态,小正太又进来搀和一脚,我一向灵敏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的加入将会让原本复杂的事件变得更加复杂化,可时间不可倒流,一如我的近视毛病穿越到古代来,没有突然神奇的变好一般,否则,我定会看清刚刚那个模糊的身影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巡山者,而是我家的伪豆芽菜。

嘴角一扯,这是我遇到麻烦事件前的一个细小动作,因为我会用微笑来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没事的,一切都可以摆平的……

“荷生哥哥,你怎么来了?”

越过毛孩君,我朝着面前一脸懵懂的人直眨眼,直到眼角都快抽筋,他才大器晚成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清韵——姑娘,我看你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荷生啊,你不是说有事出去几天吗?没想到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去掌门那里请安呢?”
我淡定,我淡定,敢情碰到老熟人了,完了,局面有些无法控制了,呜呜……

慢慢的走到毛孩君的面前,垂了垂眼帘,他恭敬道:“荷生给二师兄请安,刚刚走的太匆忙,没看见二师兄,还望二师兄见谅!”

亲切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毛孩君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荷生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只是师傅和师妹这几日想的你厉害,既然回来了,就去给师傅老人家请个安吧!”

“嗯,荷生——这就去!”

眼看着他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而去,咬了咬牙,罢,今日,我又算是见识到了一样本领,那就是:正面不成,侧面攻!

回过头,对着正朝我笑的满面春风的毛孩君微一行礼,我道:“既然荷生哥哥和大虾相识,那清韵断没有拒绝大虾的好意,以后劳烦大虾了。”

“哪里?哪里?以后姑娘唤我钟离修便可,不必大侠大侠的称呼,钟离承受不起!”

“嗯,那以后清韵就唤大虾‘种梨哥’,可好?”

“那是最好不过!”

看着走在我面前摇戈生姿的春风男,我突然就觉得这里将会在我李清韵的一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一段史迹。

先是正太男,接着是鸡毛女,然后是春风男,再然后是——

啊?!我完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大事了,我貌似好像曾经在某一天得罪过“空洞派”的一个鸡毛女,上次听她的口气好像她那爹爹还挺有权的,完了,完了,俗语说的好啊,宁可得罪有钱的也不要得罪有权的。

这次我是碰到枪口上了。

“清韵姑娘,到了!”

随之魔音灌耳的那一刻,我抬起了头,因为没有想象它像电视上的名门正派一样巍峨雄伟,(因为我知道这里的建筑条件)所以我对它并没抱多大希望,可当我看到那明显的和荷生家的建筑有着天壤之别的房屋时,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话:最富的地方都有穷人,一如最穷的地方都有富人一样!

那墙面不是土草堆砌而成的,而是用打滑的犹如湖面般平整的石块垒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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