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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要转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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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信,你可以去中军帐拜见世子。”他说完,复又倚靠树树干,将那叶片再次罩在面上,一派悠闲。

南寞有些糊涂。她呆呆坐了一忽儿,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她的确是,明明是,见过世子的了。

肴怜将身子侧了侧,为她腾出些地方来。南寞不会这么轻易听他的,她必须得去如锦身边才好,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这时候才晓得,原来有个兄长,一路荆棘也成坦途,有如锦在,没什么是她可以怕的了。若是如锦不在,她现下便只能躺在陌生人身侧,一夜难安了。

可是,如锦会一直一直陪着她吗?

将将站起打算离去,肴怜忽然拉上她的手腕:“你是我的兵崽,要去哪里?”

“我去找个熟人,你自个儿睡。”南寞指着远处道。

“就在这儿睡,这是军纪。”
西行(二)·射声
南寞不会装老实人,没办法果真在陌生男人边上睡一晚,即便对方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半夜时见身边肴怜呼吸均匀,知道他正在梦香里头流连,便偷偷潜去找如锦。

如锦与她不在一处,南寞按照之前的排位去寻他却没有寻到,正无计间,听到火光照耀不到的暗处林间,却听到有鸽子飞起扑扇翅膀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看见如锦正装作小解完毕往回走,抬眼看见她时机警地一愣,眼珠转了几转,才看清楚是她,长吁了口气。

南寞猜到他应是在向萧哥哥飞鸽传书,一问果然。

南寞恨铁不成钢:“放个鸽子声音那么大,怕旁人听不到么?若是小命不要,可以央求我,把你美貌的脸皮换下来给有需要的人贴贴。”

如锦嘿嘿一笑:“你是说你么?”

南寞一晕:“比我厚的不要。你的小命还是要保住的。”

如锦不以为然:“不用怕,既然世子知道我们是卫氏的人,仍旧一路带着我们,那自然是不怕被知道。”

说不过他,南寞赌气在草里坐下。如锦也在一旁同坐,与她插科打诨起来。但聊了没多久,南寞仍颇有兴致,如锦却睡意上头,只差没打起鼾来气她。

提起她的小队率肴怜时,南寞用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几个字,如锦登时醒了:“说我么。”

南寞考虑还是莫要刺激他,便转了话题聊别的。好歹如锦睁了睁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腿盘好朝天一仰,迷糊望见漆黑夜幕星星两三,正是安睡时候,半寐半醒道:“寞儿,你一定得改行当说书的。”

南寞也抬头望向夜空,忽然间脖颈一阵凉风,哲人附身:“像我这种样样都会的全能人,其实是没有个专属的行当的。我一个行当都没有,怎么能算改行呢?”

“什么都略懂,但什么都不精。”南寞接着哀叹一声,果然还得靠反贼老爹养着,但若是阿姐,当做得了任何行当。

如锦仰头倒下去,道:“奸细的气质,寞儿,你适合做奸细。”

南寞见他躺下,自己也顺势仰下去,将头枕在如锦的一臂,面上有些愁苦:“奸细已做失败了。”

南寞对着长天愁苦一阵,转头去望如锦,已睡得七荤八素,鼾声四起。南寞初时瞧得有趣,奈何瞧了他一会儿,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南寞独自一人从草丛中醒来,眯缝着双眼朝着面前影子望过去,却不是如锦。

知道不是如锦之后,她心头一紧,四下望了望,没找到这小子的影子,才重新抬头,怯懦地对上一抹温柔含笑的目光。
“队……队率,我昨晚起夜迷路了……”说完抱着面前的大腿装起哭来。

“这个理由倒是很万能……”头上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复,南寞正哭着,也没听大清楚,只道他接受了。

“这片地方狼多马贼多,你可知道?”肴怜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环住他腿的手臂往下扒拉。

“知道了队率队率,小南再也不敢了……”南寞死皮赖脸地继续抱着大腿装哭撒娇,结果发现自己越哭越真,哭道最后竟想家了。

所以后来肴怜是一步一踉跄将她拖着回去的。

她受到的惩罚是,每夜睡前,要栓根绳子在自己腕上,恭恭敬敬地递到肴怜的手心里。

公西沅曾告诫她,若是触犯了军法,小世子碍于众将士的面子,是没法护着她的。所以,她只能去想着法儿讨好顶头上司。

但这不代表她便会真正的服从于她,她是连皇帝都想杀的。

跟着大军走了近一月,正遇上夏日最热的时候。沉重的甲衣穿在身上本已不便,暑热侵入便更是难受。南寞已有些支持不住,头脑晕晕乎乎,好在身旁的肴怜小队率很是看顾她,料来是公西沅的交代。

公西沅交代的,那便是世子交代的。是以这一月来,每当她热的东倒西歪时,肴怜都会近旁搀一搀她,于是她便当是世子在搀一搀她。

越是这么想,她就越是故弄玄虚,动不动喊个口渴上演讨水喝的戏码,在肴怜递水过来时偷偷觑他,见他虽然面上懒散,却总是眼角隐着笑容,看上去绝不会惹火的样子,于是便欠扁地继续演着。

她可能不知道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

其实南寞不是没有在内心勾勒他发火时的模样,而且也确是在试探这烈日炙烤下,烧穿肴怜的小脾气需要多少火候,但自始至终他都以各种笑回应:淡笑、悲笑、苦笑、懒笑、坏笑、淫笑……这个没有,看这英姿潇洒的小队率笑了一路,南寞已经快没辙了。

若是此时如锦用一泼最凉最凉的、从极北之地冻了三千年的冰水从她头上砸下来,她可能才会恢复一些神智。

正在思念如锦的时候,便听到走在不远的一声歇斯底里:“七月流火!七月流火!”

是如锦在咆哮。南寞听如锦讲过一事,话说他方去青州大营参观时,她爹为他奉上一把全新打造的银光灿灿的长枪,请他自己给命个名。如锦的枪是使得极好的,但从没用过这么贵重的枪。其时正是七月炎夏,也不知是这枪刚锻造出来太烫,还是日头下将其烤熟了,如锦一接过就痛吼了一声:“七月流火!七月流火!”于是这枪就成了七月流火枪。

虽然南寞诗书不济,但至少还会背个几篇不是,这七月流火说的是七月火星坠落,天气变凉的征兆。不过南寞是不会告诉他的,因为告诉了他,就显不出自己的高深莫测了。

听到他的这一声喊,南寞忍不住叹息。

将至雁门郡时,途中植被愈加的减少,鼎盛的日头在上,令得士气很是低落。

从前头雁门郡和云中郡来觐见小世子的官员带来一则令全军振奋的消息,就是前头城镇刚下过一场暴雨,这几日正刮着东南风,将要将雨云吹到他们所踏的这片地方。

过了一两日,天果然变得有些阴沉沉。几近关外之地,风也大了起来,大军此时已经疲累不堪,这会子天一凉,都激动得不能行走,于是世子顺应民意,停下来歇息两天再上路。

但南寞所在的这一屯,屯长却下令属下两队进行射箭较量,不能教中军的精锐们把他们这群散兵看扁了。

于是两队人马摩拳擦掌,打算来个高下。

很不幸的是,南寞所在队乃是重新组建,虽然看上去各个四肢健壮长相彪悍,但似乎都惫懒散漫如同队率肴怜一般。好在他们对肴怜都很是毕恭毕敬,是以没出什么祸乱来。

这日的下午暴雨袭来,雨中雾色漫起,远处靶子也看不清楚,按照礼射惯例,两队各出三名射手,成三组比试三轮,第一轮连珠四箭,比试平射穿靶侯而过,且四箭成井字者为胜;

第二轮观战者也可以上来乱射,自然只是为活跃气氛,不算入结果;

第三轮比试辩声,一人从旁击鼓,鼓声停顿则瞬射,四箭后靶侯上箭多者胜。

诗经有云:敦弓既句,既挟四鍭。四鍭如树,序宾以不侮。便是说比试箭术的。

南寞因一箭射中云间雀而被选入参赛,十分的跃跃欲试,还教如锦前来观战,两人依从前的性子下了赌注:南寞队若输了,两人同喝三升酒,南寞队若赢了,如锦要独喝六升。

因如锦的旁观者身份,被屯长选去做看靶之人。而屯长已准备了鼓来助兴,第二轮将亲自捶一曲家乡调。

比试正要开始时,南寞里外探去,却不知肴怜去了何处。因之前射中云雀时,肴怜并不在场,说与他听时,他也不咸不淡地嗯哼一声,使得她很不高兴。

第一轮时,待得对手射完,如锦给她抛了个媚眼,她满弓连珠而射,四支连箭穿透雾水,然后便看不清楚。

只看得如锦从远处跑去略略查了一眼靶子,大呼判南寞胜,她兴奋地四处张望,仍旧不见肴怜。
因为不能令他看见,南寞赌气坐在地上画圈圈。却没成想画了许久后已然到第三轮依节而射,总算见着一侧浓雾深处走出一个熟悉挺拔的人影,瞬时便精神大好。

她决定给他看点神的。

于是鼓声停时,她循着天雾中云雀的声响射去,虽说旁人皆以为她射偏了,但她不理,只记得待会儿定将那云雀捡回来给肴怜看。

射完这一箭,她得意地望向侧边,却寻不到肴怜的人影。

他的容姿,只要不是他刻意隐瞒,千万人中她也辨得出来,可现下去了哪里?

这一分心,接下来的鼓声全没听清楚。依规矩,未跟上击节便算输。而队中除了她算是射得好外,其他两箭手皆是惨不忍睹,其结果便可想而知。

南寞一声不响地冲出重围,去寻那支被她射落的云雀,寻到后捉起箭四处狂奔一阵,终于停在在一块大石下。

肴怜正避在石下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面上遮着大叶,惬意地睡着。

她伸出袖子抹掉眼前雨水,将那穿云雀而过的箭重重扔下,立在他面前:“你瞧。”

肴怜眯缝着眼瞧过来:“怎么?”

“我射的。”

“没有射上靶侯,便是输了。”肴怜眉弯一笑,复又闭上双眼。

“瞧队率半点没有关心输赢,只是看笑话。”南寞赌气道。雨水点滴打下,流入甲衣,南寞一个激灵。

“看笑话么,那倒也是。”肴怜自是觉得她有趣,拖长了音调呓语一句,翻了个身:“且等我睡醒……莫将雨水带进来。” 

“队率你瞧不起人么,队率你。。。。。。”南寞瞧了半晌,见石下的人呼吸越来越深沉,便跺了跺脚,故意溅起几处水花。却是未能如愿滴到肴怜身上。

今日胜者的战利品便是每人一碗鸡肉。听说雁门郡的官员送来了大批的鸡,世子为表感谢,教中军骑兵昨日里比了射御,便是骑着马射杀满地的鸡,还请雁门云中两郡官员参观,这一举看得两郡官员心中滴血,差点跪地求世子箭下留鸡。

雁门是边地不富裕的郡,而云中则是雁门往西,朔方往东的一郡,云中恰有部分与北狄接壤,近年被吞并了不少城池。这次迎世子,两郡乃是希望世子回封地后能够攘边安定,结果却看见了这样的一派奢侈,浪费了劳动人民的血汗鸡,令他们失望之极。

自然,于南寞来说,此事的唯一影响便是知道有鸡可以吃了。这在一路向西的艰苦行进中,是她仅剩不多的渴求之一,但因为与肴怜一时的赌气,却已鸡飞蛋打。

晚间她在广原上找了棵树心生悲凉地坐下,却见如锦头顶大叶从远处跑过来,一手是满装的扑鼻香的鸡肉,另一手是坛酒,坐在她身边后撇撇嘴:“因数靶给了我这个,吃吧。”

南寞嘴角渗出滚烫的哈喇子来,果然还是如锦对她好。
西行(三)·望断
因为吃了久违的鸡肉,南寞近日的心情极好,因为心情极好,她便没有常常溜去找如锦。

其实也是因为肴怜栓得她很紧,近日常常给她讲些荒漠上的段子。这就是他所说的奖赏。这些段子惊险刺激,她常常一听便度过了一个无聊徒步的下午。

举灶时,肴怜捧着头倚在大石上,说了最后一个段子。话说有一天晚上,他在荒漠里跑着,后面有许多狼追,他却掉进了一个捕兽陷阱。陷阱里的捕兽夹将他的腿钳住,血腥味弥散了出来,他不敢叫喊,望着陷阱外黢黑夜里森森的狼眼,突然便有一支狼往下一跳——

 “然后呢,然后呢?”南寞睁大眼睛听着,不停地催促他。须知道肴怜一概散漫模样,讲个故事亦是沉声慢调不动声色,南寞很是难受。

所以南寞特地上窜下跳帮他捶捶背揉揉肩,活像她过去曾养的一只小雪貂。

“然后?”肴怜含笑望她一眼:“然后坐在这里吃饭。”

“又要到明天才能听了?”南寞停了手蹲在地上,捧起饭食狼吞虎咽几口。

肴怜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梁,又刮刮她的嘴边,指间扫下不少粒米:“故事可以明天听,饭还是今天吃完得好。”

南寞愤愤,继续豪吞。

这夜睡下时,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这几日她没有找如锦,如锦也没有来找她,以他们相伴的这些日子,也还不曾一日不见过,一日不见,的确有点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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