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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微定,正准备借口上茅厕离开,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唉,又该操练了!走吧!”一个士兵站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感。其余士兵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们本是喂食马匹的低等士兵,每天除了喂马,晚间还得参与正常士兵的操练,这样实在是太过疲累。不过军中严令规定,即便是伙夫,晚上的这一班操练,都必须参加!
抱怨归抱怨,众人还是迅速地前往操练地点。
“嚯!嘿!嚯!嘿!”
整个操练场中队列整齐,发出震撼山河的吼声来。夜色迷蒙,火把熊熊燃烧,映照得众人面色如火。
平阮儿站在队伍当中,不断地打量着四周。紫琉**队整体实力还是很强的,即便天干大旱,环境艰苦,正规队伍中的士兵都还是咬牙坚持,一拳一腿落到实处,无人偷懒。就连刚才抱怨连连的马房士兵也认真起来,因为旁边不断有人在喊:“今日多流一滴汗,明日少流一滴血!”
一旁,阿禄还不时回头提醒平阮儿道:“坚持住,修得一身好功夫,哪怕就是打不赢赤焰国的军队,逃命总是够的吧!”
平阮儿一听,顿觉有理!不谈家国大义,不论忠孝廉耻,只讲生死。求生欲,这才是最能激发士兵潜能的东西!不得不说,这样的口号很深入人心,也很能激励人!
接下来,她也全身心投入到操练之中,趁机可以舒展一下筋骨,为今晚夜探营帐做好准备!
操练结束后,平阮儿迅速将各营士兵离开的方向暗暗记在心中。
“还得喂马去!啧啧啧,这马比咱们的待遇都还好,这会儿还有夜草,人吃的都快没了!”
“废话!十个你都比不上一匹马!”另一人迅速接口道。
“谁说的,我以后还要进炮兵队的!谁敢说我没有那匹马值钱?”阿禄横眉一挑,很是生气。
“这个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咱们这条贱命!你呀,就别较真了!”另一士兵拍了拍阿禄的肩膀。
阿禄还想说些什么,平阮儿上前嬉笑道:“阿禄哥,俺们还是喂马去吧!”
果然,看见平阮儿的笑脸,阿禄立即忘了先前的不快,大手搭上平阮儿的肩头,偏头道:“走!喂马去咯!”
两人一起大步朝前走去。
望着阿禄纯真的笑容,平阮儿心中略微触动。
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像阿禄这样的士兵,所求也不过温饱,偶尔憧憬一番自己披坚执锐成为炮兵队一员的场景,还自得其乐。拥有最简单的梦想,最简单的快乐,从未害过谁,只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哪一日就会死在敌军的马蹄下!
很多底层士兵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因为家里无法养活,所以被家人送入了军营,成为战争中首先面对敌人枪头的牺牲者!成为上位者追逐中的牺牲品!
她,找不到答案。
因为她的手上,还依然残留着那三千士兵人头上的鲜血。
仇未报,恨何休!
只是谁的命不是命?
只能叹立场不同,生而对立,无法抉择。
“老大,你没事吧?”孟铮走上前来担忧问道。此时两人早已走到了马厩,偌大一个马厩,只有他二人。
“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说罢走上前去,低下身子整理干草。
她将干草投放在马槽中,又用手将草弄匀,一边弄一边说道:“今晚我准备夜探武器库,你怎么看?”
“既然史子孝已经怀疑我们,这样做是否会打草惊蛇?”孟铮有些担忧。
“决战不过是这三、五日之事,也就说我们的最多仅有五日的时间,你认为今夜不行动,史子孝便会放下对我们的戒心了?”
孟铮低头,自然知晓这绝不可能。从这一日的接触来看,史子孝这已经不单是疑心的问题了,不由得出声询问道:“老大,为何我感觉史子孝好像已经怀疑我们了?”对于两个虾兵蟹将,史子孝的一番行事也未免显得太过慎重!
平阮儿眼尾一挑,勾起唇角,不由得笑道:“你说呢?”
孟铮眼皮猛跳,老大这话……
“老大,你是说,史子孝他其实已经……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
“只是怀疑,却并不肯定。”
“那他为何不……”为何不直接将我俩杀死,以绝后患?最后的话孟铮终究没法问出口,这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史子孝究竟是怎么想的?
“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是不知道是猫将鼠玩死,还是老鼠偷得宝物功成身退?”平阮儿轻声呢喃道。
孟铮愈发不解了,猫捉老鼠一般都会享受将老鼠蹂躏至死的过程,难道说史子孝所作所为,不过是在与老大博弈而已?
正当他沉入自己的思维中时,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脑海中仿佛绽开了漫天焰火,随即化作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符文印入脑海中,最终化作一张白色的信笺!
“经护法?”平阮儿的声音略带焦急,看着突然出现的经护法,以及他盖在孟铮脑袋上的手,突然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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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楚轲何在
只见经护法将大掌置于孟铮脑袋正上方,掌心正扣其百会穴。掌下孟铮眉头紧皱,面色痛苦,似乎处于极度的不安中。不一会儿便见白色雾气从经护法的指缝间冒出,腾腾直上。
平阮儿知晓这是经护法在施法,虽然知道他不会加害孟铮,但也难免焦急,毕竟孟铮的表情变幻迅速,痛苦而挣扎。可是运功的关键时刻,她也不敢贸然打断,只好静待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经护法才将手放了下来。
“经护法,你这是……”平阮儿不由得出声询问道,因为经护法的面色似乎也不太好,有些苍白。
这时候孟铮也缓了过来,只见他睁开眼,眸光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随即便凝眸沉思,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放心,他没事。本护法只是将昨夜潜入史子孝营帐之中获得的信息传递到了他脑中而已,其中,桌上有一纸密语,估计会对他有所帮助。”经护法说道,并没有像往昔一般长篇大论。
平阮儿不由得抬头看向他,发现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甚至还有些憔悴,愈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今天那一箭之威,震慑敌人的同时也狠狠地震撼了她,从不知有人可将箭的威力发挥至此!当即问道:“你怎么样?”
“本护法武功高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怎么样?难道元帅你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太过压榨本护法了吗?”话痨本色再度突显。
这分明就是讨打!
平阮儿毫不客气地一脚朝他踢去,笑骂道:“当初你说能不动声色地将史子孝的密信偷来,原来是这么个方法。我倒是好奇,既然你可以篡改秦荃的记忆,又可以将自己所见灌输到孟铮脑中,为何不可以直接从史子孝脑中提取出他的打算与计划?”
经护法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平阮儿,答道:“你当提取记忆是拔萝卜呀!没看见孟铮刚才这么痛苦的吗?对秦荃施展的是摄魂术,乃是魂术当中最简单的,而提取记忆属于溯魂术,必须经由百会穴。除了归灵山灵殿长老与本族家主可隔空施术外,其余人都不会,本护法嘛,自然也还没有那等通天能力!”
“哦,原来小经经也不会,我还以为小经经很厉害的。”平阮儿一副受教的模样。
经护法朝四周瞅了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
正在这时,一直处于入定状态的孟铮突然一把激动地搂住经护法,“经护法,谢谢你!我有头绪了!我有头绪了!”
“你,你先放开本、护、法!”经护法偏头咬牙切齿道。对于一个大男人如八爪鱼一般巴在自己身上十分嫌恶。
平阮儿只得扶额,天才往往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正如孟铮,别看他平日里稍显内向,温顺如小绵羊一般,一旦破译密语成功,那必得上蹿下跳庆贺一番!而且还必须与周围的人来一个激情相拥!
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孟铮立即讪讪地松开手,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腼腆地笑了起来。
“行了,我现在准备夜探紫琉国的武器库,应该在东南方向。小经经你先直接回城如何?”
经护法急忙摇头道:“不行!本护法得和你一道去!你这个不靠谱的女人,老是拿自己当男人使,若是把你弄丢了,家主还不要了本护法的老命!”
听到经护法将自己与楚轲联系在一起,平阮儿心中并没有太大感触,倒是经他这一提醒,反而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楚轲究竟上哪儿去了?
“你家主呢?”
“倒马关。”
“假话。”
“倒马关。”
“嗯?”平阮儿凑到经护法的面前,眼神当中充满了威胁。
经护法一个激灵,这女子花招甚多,心机还重,若是叫她算计上了自己,还真是一件令人痛不欲生的事!不过家主的事……
“家主自然是在倒马关,这您不是很清楚的吗?”
“那是假的,我是问你红轲在哪儿!”
“大胆!你——”经护法伸手指着平阮儿,瞳孔睁大,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家主的名讳,这世上除了老夫人与白墨二宫之主外,根本无人敢叫!这女子恁地胆大,竟然敢随叫出!
不过他亦没有资格责骂她,因为家主已将红木棉玉簪赠与她,也就是说她已是家主亲自择定的主母。红氏四大护法脱离归灵山灵殿与家族而存在,只听从家主谕令,而家主命他以她为尊,他除了臣服之外别无选择,哪还敢与她作对?终是放下了手指,无奈道:“如今本护法也不知道家主在哪儿。”
平阮儿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出征当日,老夫人突然出现在军中,命家主与她回山,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之后家主一直被族中事务绊住,本护法与家主一直有所联络,但昨日却突然再也联系不上。”经护法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平阮儿将包裹塞给他后,他本想先请示家主,但奈何时间太短,所以只得一切依照平阮儿的命令行事。今日早晨,他终于逮着空隙可以汇报情况,谁知唤灵镜那头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机家主突然失去联络,意味着什么?难道家主封印天火一事已经泄漏,被灵殿长老知晓了?心中难免焦虑,却只能强自镇定,家主命他守护平阮儿,他必须完成家主的嘱托!
“你怎么了?”平阮儿见他恍惚,不由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经护法偏过头来看向她,这才回了神。
“你们家主神通广大,心思沉静,许是有什么要事急需处理,这才与你失去了联系,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平阮儿语气平淡,镇定非常。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话后,经护法一颗没有着落的心也好似落到了实地。她的身上好似带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让人心平气静。
其实平阮儿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担忧,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而且他那样算无遗策的人,又怎会令自己陷入险境?说不担心,心里又好像有些烦躁,尤其是想到他受伤的那一次……不知是何缘故,似乎一牵扯到楚轲,她就有些烦躁不安,心好像变成了一个毛球,四处都长满了刺,以至于无法安放。
强自按下心中纷涌而上的情绪,冷静道:“既然如此,现在出发。”
“嗯!”孟铮与经护法立即点头。
由于经护法地临时加入,平阮儿当即将三人的任务简单地分配了一番。经护法负责引开看守士兵,平阮儿随后潜进去,孟铮则负责放哨。
三条影子如墨汁一般融入浓黑夜色中,转瞬便消失了踪迹。
紫琉国,炮兵队,武器库。
无数黑色的巨型武器立在平地上,在黑夜中如一头头怪兽匍匐,恐怖骇人!四周以栅栏围起,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分外警戒,武器中间不时还有巡逻兵经过。
平阮儿三人紧贴在对面的帐篷后,心中也不禁暗暗叫糟,武器库四周竟然辟出了一大块平地,只要有人经过,便能立即发现!
“小经经,接下来看你的了!”平阮儿扭头拍了拍经护法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色。这个时候,也只有拥有绝世轻功的他能悄无声息地潜进去将人引开了。
经护法颌首,当即足尖一点,如一缕云烟般消失在原地。
平阮儿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突然,前方的士兵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朝左边的帐篷一起赶去!
时机正好!
平阮儿与孟铮几个疾奔纵跃,四肢敏捷如猴,手脚攀附上栅栏,一个翻身便翻越了过去,落地几个筋斗翻滚,然后迅疾没入了武器之间的夹缝中。
这头还有四个守卫的士兵。
平阮儿伸出大拇指,指了下右,又指了下左边,然后又伸出两个指头比了比。孟铮心领神会,点头回应,两人立即朝左右两个方向各自贴着武器悄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