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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印尤裳便下床在庭院内游荡着,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这话每每想起,印尤裳都忍不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刘承训为了印尤裳,公然扇问筠一巴掌的事在偌大的太子府立刻炸开了锅,妻不如妾这道理在印尤裳这里却行不通了!
“小姐,您真厉害!”菱儿倒着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印尤裳慌忙把她的后话给瞪了回去。
那日问筠得意的丫鬟娣雯居然在印尤裳面前嚣张,但一个丫鬟毕竟是仗着主子的势力,印尤裳直接除掉问筠,刘承训一定会不高兴,印尤裳实在不想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但别的女人存在让印尤裳时刻坐立不安,印尤裳只能借刘承训的手一点点除掉问筠。
问筠向印尤裳炫耀刘承训对她的孩子宠爱,那印尤裳只能利用自己中毒,让刘承训怀疑到问筠,刘承训见惯了宫廷女子争斗,印尤裳吃了问筠的石榴中毒,这太明显了,而问筠的丫鬟娣雯送了石榴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是畏罪潜逃或者被问筠灭口了。
按着刘承训的思维,印尤裳让菱儿趁人不注意将娣雯带出太子府。
印尤裳知道刘承训看到自己中毒一定会被情感冲昏了头,他只知道要找到那个叫娣雯的丫鬟,他恨不得将问筠和那丫鬟一并杀了,毕竟有药房的大夫说上午看到太子府的丫鬟来买砒霜!
印尤裳笑着看问筠近几日不断的出出进进忙活着,她想找到印尤裳的把柄,但很可惜那药房大夫拿了钱早就跑了……
“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印尤裳坐在小床边看着他浓眉大眼,伸出手好处好奇的抓着什么,嫩白的皮肤眼睛咕噜的转着,嘴角不停吐着泡泡,可爱的样子甚是讨人喜欢。
他长得和问筠并不相似,倒是和刘承佑一般俊美,想必长大定是个绝色男子,印尤裳想着不觉手滑到他的脖颈,可惜他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唔……”他不断流口水的小嘴嘟哝着,眼睛炯炯有神,心底竟忽然泛起一阵酸楚,手停在他的脖颈处再也下不去了。
菱儿站在印尤裳身后,居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他都快满一岁了,居然还没起名字呢!”
印尤裳的鼻子一酸,脸上痒痒的,这方才发现自己居然落泪了,毕竟印尤裳也有过孩子,自己怎么能为了除掉一个女人而下此毒手,他连个名字都没有却要离开这人世实在不公平。
“你干什么?”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问筠一把将印尤裳推倒在地上,刘承训站在一侧慌忙扶起印尤裳,却带着满是疑惑的眼神,“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问筠极度疯狂的怒吼着。
印尤裳有些心虚的不敢抬起头对上刘承训的眼神,孩子显然也是被吓着了,哇哇的哭着,“你凶什么!太子妃还不是看孩子这么大了,还没个名字怕不吉利,专门给孩子用黄金打了个长命锁,还在上面刻着他的乳名呢!”
问筠一听愣住了却依旧不敢相信,刘承训也有些疑惑的扶起印尤裳,他接过菱儿递过来的长命锁,长命锁带着耀眼的光芒,黄金的柔软满是温热,精致的锁上刻着端正的楷书:澈隐!
刘承训瞥了问筠一眼,表情极为难看,他已经对问筠很是不满,一直怀疑那丫鬟娣雯就是被问筠除掉了,不然不会找不到人,而如今她有这般误会印尤裳,刘承训更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善良!”问筠依旧不敢相信的看着印尤裳,刘承训猛的推开她,将那长命锁细心挂在哭闹的孩子脖颈上,印尤裳知道她不相信,其实印尤裳也不相信,本来这长命锁是给他陪葬之用,可看到他那可爱的面容,印尤裳终究下不了手。
印尤裳知道刘承训只是因为对弟弟刘承佑怀有歉意,再加上他本就喜欢孩子,自己却膝下无子,自然对问筠的孩子宠爱有加,一旦印尤裳杀了这孩子,刘承训的心必然只会一心一意守着印尤裳,可印尤裳却下不了手,愿他带着这长命锁长命百岁吧,印尤裳想着靠在承训的怀中看这孩子沉沉入睡。
“我的爱妃怎么了?”刘承训忽然从后面抱住印尤裳,看着湖面上他们两人的身影,印尤裳不觉更加寂寥,他是个太子却只有一妻一妾,况且问筠也不能称之为是妾,如果以后他做了帝王,印尤裳还能继续霸占着他吗?
“承训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去边塞?”“怎么忽然问这个了?”“没什么……”印尤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承训搭着,“我保证一定要带你去边塞,带你去看大漠!”
印尤裳勉强扯起嘴角,如今他都这般繁忙了,不知等真的做了帝王,他是否还记得这当初的承诺?
第83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一向节俭的郭威难得设宴,今日他却专门为印尤裳和刘承训设宴,“你嫁给承训已有半年了吧?”郭威忽然这么问了一句,印尤裳看着他越渐苍老的面容,只是默默点点头,再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刘承训终日只和印尤裳在一起,可足足半年印尤裳居然没有身孕……
“朕每次赏赐美人太子都拒绝,看来你们确实恩爱无比!”郭威笑着朝他们敬酒,印尤裳欣喜地看着身边的承训,他一只手在桌下紧紧握住印尤裳的手。
看着桌子上极其简单的菜肴,恐怕谁人也想不到郭威身为大周皇帝居然过着如此生活,就连招待太子也不过是两素一荤罢了。
刘承训和郭威喝着酒,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醉,“朕从没想过要篡权干政,可那汉隐帝刘承佑实在逼人太甚,他终日沉迷于女色,居然将我赶尽杀绝,”郭威说着竟红了双眼,年迈的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双眼浑浊着,“朕一开始就不满那李皇后,他的儿子没出息,却要害你不能继承大统,若,若不是他杀了我全家,我定不会……”郭威大约是醉了居然双手抽搐着,声音也不住的颤抖,印尤裳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却也是一个后宫无妃的皇帝,一个毫无子嗣的皇帝!
刘承训似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叹了口气,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和父亲,另一边是再次给自己生命和权力的义父郭威,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印尤裳看郭威和刘承训喝的已经有些晕眩,郭威生性善良宅心仁厚,想必现在他感伤之际提出应该没事吧,印尤裳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陛下,您如此勤俭爱民,真是堪比尧舜禹!”郭威平日一听到这样拍马屁的话就会不高兴,但现在却不同,“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
印尤裳笑着继续朝郭威灌酒,“陛下,这都是实话啊,可是看您过得如此艰苦,儿媳心里也不好受!”郭威却端着酒杯站起来义正言辞,“帝王与民何异?朕自小孤苦伶仃,若不是驰骋沙场何来将名,如今……”郭威酒后不住的嘟囔着,印尤裳慌忙打住,免得他又扯远了。
“可是,在儿媳看来,这宫内有许多开销是不必要的!”
郭威四处望向这凄冷的皇宫,侍女少的可怜,偌大的皇宫没有皇后妃子更没有子嗣,除了成群的侍卫几乎满是凄凉,“那你倒说说哪些开销是不必要的?”郭威终日艰苦的生活,恨不能将全部皇宫都给天下子民享用。
印尤裳看看了身边的刘承训已经喝醉了,他脸庞微红躺在印尤裳的腿上沉沉睡去,“陛下,前朝遗留下不少的皇妃,您何必留着她们浪费口粮呢?”郭威虽然醉了但意识还算清醒,“一群女子也不易,况且总不能把她们杀了,都是人命啊!”
印尤裳抚摸着腿上刘承训的发丝,“陛下,为何不把她们都放了呢,您想想看,前朝王妃大多是名门望族,她们本应陪葬才对,是您宽宏大量让她们在宫内有吃有喝,可毕竟一直关在宫里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放她们回去,如果愿意回去的让她们回去,这样她们更会加倍感谢陛下仁慈,自然她们的家族势力也会倾向于陛下,倘若是当年的秀女不愿回去,那依旧留下宫内也无妨!”
刘承训轻微的呼吸吹动印尤裳的纱裙,郭威半迷糊的听着印尤裳的话,印尤裳生怕他一不小醉的睡过去,谁想他忽然一拍桌子喝道:“好,就这么办!还是朕的儿媳聪明!”话刚说完郭威便头一沉倒下了。
印尤裳长吐了口气,这郭威到底是行伍出身,说话豪爽!
没想到耶律嫒晗的事情可以如此轻易的解决,印尤裳想着端起酒杯不由一笑,却怎料刘承训忽然坐起,拿过印尤裳手中的酒杯灌入口中,“我的太子妃可真聪明!”
他居然根本没喝醉!
刘承训忽然坐起说了这么一句,印尤裳一时张口结舌,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戏谑的眼神,分明话里有话,还不待印尤裳开口,他的唇却已贴上来,浓烈的酒味呛得印尤裳喘不过气。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耶律嫒晗美的耀眼灼目!
“小焕,再见了!”印尤裳轻轻亲了下还在睡梦中的小焕,他躺在耶律嫒晗的怀中异常安稳的睡着,多年后恐怕他也不知自己还有过印尤裳这样一个“姨姨”。
耶律嫒晗穿着朴素的布衣,却难以阻挡她眼眸间的秀美,“这个药送给你!”耶律嫒晗将一个白色瓷瓶塞进印尤裳手中,一阵凉意袭来,印尤裳看着手中红色茶花的白瓷瓶不由一惊,这个药……
印尤裳慌忙看着耶律嫒晗,她却神秘的一笑,“也许你会有用!”说完边跳上马,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身影渐渐在夕阳的尘埃中模糊,印尤裳紧握着白瓷瓶一句话也说不出,战争宫廷这一切不再与她有关,她将粗茶淡饭采菊东篱终其一生,让人何其羡慕,对了,还有她和萧焕的孩子,她永远美好的回忆!
此去经年,便是一生……
“与其感动于别人的幸福不如多想想自己!” 刘承训看着失落回府的印尤裳忽然这么说了一句,印尤裳望着他深黑色双眸。
看着刘承训抱着幼小的孩子,他将所有的宠爱给了刘氏家族唯一的孩子,问筠靠在他一侧故意开心的大笑着,印尤裳咬紧牙忍住心底的痛楚。
“姐姐!”
印尤裳看着菱儿狡黠的眼神,慌忙转移目光,却不想脸庞已是一片冰冷,原来不知何时看着刘承训和问筠,印尤裳居然流泪了,“姐姐,你怎么了?”印尤裳摇摇头跟着菱儿悄悄离开。
印尤裳认为自己绝不会为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可如今印尤裳却发现自己错了。
菱儿扶着印尤裳正欲出去,却和来人撞了个正着,“谁啊?”菱儿一声尖锐的叫道,印尤裳本也气谁敢这么鲁莽,却看到那俊美的脸庞带着双无辜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 印尤裳好奇的看着刘承涵。
“我是特代母后来送些甜品!”
印尤裳低头看了一眼刘承涵手中提着的食盒,有些尴尬的笑道:“下次这种事情让丫鬟来就行了,你一个王爷毕竟不合适!”
刘承涵继承了他母后绝美的容貌,再加上皇族的气魄自当不会逊色。
菱儿紧跟着印尤裳亦步亦趋的走着,“我的好姐姐啊,你最近都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印尤裳不由一皱眉,“菱儿你个死丫头,猛地一说话,可吓死我啦!”印尤裳笑着和菱儿打闹,可转念一想,菱儿到府上已多年了,看她整日的绣鸳鸯,难不成有了心上人?
印尤裳想着不觉笑了,菱儿也确实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不知她是否有心上人,如果没有,那印尤裳可要好好为她择婿,印尤裳想着不由加快速度。
“咦,怎么忽然走那么快,等等我啊!”菱儿在身后嚷着。
这几日看着屋内堆满的卷轴,印尤裳实在累得不行,满地都是卷轴的画像,有骆将军的,刘尚书的,寒将军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凡是年轻有为官衔不抵又未婚的几乎都被印尤裳要来了画像,印尤裳要认真挑选个文韬武略的将相之才,更不能让菱儿做小受气!印尤裳一一甄选着,这哪里是选夫婿简直就是选西施。
“你是要开书斋啊?”忽然听到刘承训的声音,印尤裳笑着踩过卷轴扑在他怀里,他一把将印尤裳搂住,不顾周围的侍女便是一阵亲昵,印尤裳勾着刘承训的脖子满是开心地笑着,“什么书斋啊,来看看,我在为菱儿选夫婿呢!”
刘承训听了印尤裳的话没有表情,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些成堆的画像,他略微皱了下眉,“怎么全是官员,菱儿只是个丫鬟,恐怕……”
印尤裳把他拉到一边的空位上,撅着嘴道:“菱儿和我同甘苦共患难,难道要我的菱儿选什么乞丐农夫做夫婿啊?”
刘承训将印尤裳手中的卷轴扔到一侧,宠溺的将印尤裳搂在怀中,“朕的意思是你没有想过选皇亲国戚吗?”
印尤裳歪着头看着刘承训那深不可测的眼眸,竟然满是漆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我只考虑了文官和武将,那些只会吃闲饭到处寻花问柳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