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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我等着,一定能等到我心爱的人。”子南有些哀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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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国公主若是知道你死了,她会为你殉情吗?”夏子渡阴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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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子南很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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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这么确信?说不定她早就沉迷于王宫的纸醉金迷,富贵荣宠。听说承元老头正在赶工修缮昆玉轩,准备金屋藏娇,而这个娇娃就是你的心上人。”夏子渡很残忍地说。
91大结局(三)
“夏公子;当年惠施怕庄子觊觎他的相位;庄子对他说;南方有只鸟,其名为鹓鶵(一种类似与凤凰的鸟),这鹓雏展翅而起;从南海飞向北海,不是梧桐不休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如醴的泉水不喝。这时,有只猫头鹰刚抓到一只腐鼠;恰好鹓雏从头顶飞过。猫头鹰急忙护住腐鼠;发出‘吓’的怒斥声。宛若她就是冰清玉洁的凤凰,世俗的地位尊崇,在她眼里不过是猫头鹰嘴中的那腐鼠肉,她不屑一顾!”
夏子渡对宛若心生爱慕,可是宛若心心念的都是子南,处处对他刻意保持距离,这让他心里莫名地对子南窝着火。
子渡咆哮地说:“你不是有能耐吗?那你为什么还眼睁睁地看着宛若被送去堂皇城,不顾她将忍受炼狱般的生活,在宛若的心里,你就是个十足的负心汉!”
“她真的这么对你说的!”子南痛苦地询问道。
“难道你不是吗?”
“我有许多的情非得已。”子南想解释。
“情非得已?那不过是借口!”
“夏公子,你我之间的恩怨是上辈子积攒下的,今生我与你毫无瓜葛,宛若承蒙你照顾,子南感激不尽,至于我对宛若的真情,天地可表。至于你,你没有权利质疑,也没有权利审问。”子南义正言辞地说。
“是吗?我曾经问过公主,如果我有机会见到你,希望我给你带一句什么话?”
“什么?”子南忍不住问道。
“忘了我,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不可能这么说。”子南不信。
“她说,伤害已经造成,已经无法挽回,她希望有人可以代替她抚慰你的人生,温暖你的漫漫长夜。”
“傻丫头!”子南眼圈突然红了,他像是嗔怪道。
“算了,我费尽周折才将你擒获,我是不会轻易放了你。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可以安心上路。”子渡冷笑地说道,他不想再谈宛若,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陷入爱的沼泽,不可自拔,子南与他有父辈的恩仇,还是他无法搬动的大情敌,他怎可轻饶了子南。
“子南交友不慎,被轻易蒙骗,是自己的疏漏。不过我要是死了,我君父是不会放过你们,他一定会把刑天尸彻底铲除,为我报仇!”
“你现在是个流落公子,你死了,你觉得虞展成还会为你大动干戈吗?没有人会怀疑到刑天尸身上,你将死得不明不白,只能到阎王那里申诉了。”
“你太妄自尊大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现在还是虞国的世子,君父并没有褫夺我的继承权,你要杀了我,你以及你的那帮组织,休想逍遥法外!”
“是吗?不过我不会让你孤单的。”夏子渡邪恶地笑笑,“来人!去把那两位也押上来!”
“是!”那个爪牙应声退出,随即押上来了两个人,子南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他们竟是问荆和问心两人。
原来,问荆伤好后,他们两人偷偷地跑出虞国,一路栉风沐雨,来到商阳。
问荆和问心在商阳打探了许久并没有找到子南,问荆想也许子南还在宛国,因此他们准备先到向阳驻足。
来到向阳,人生地不熟,问荆就想到子渡,心想公子如果来到向阳,说不定回去找夏公子,他上排兴楼找子渡,想问问他。
他们来到排兴楼,夏子渡将他们好生招待,问荆更是竹筒倒豆子般把关于子南的许多事都详细的告诉了夏子渡,子渡听后假装唏嘘不已,还安排他们在排兴楼住下,答应他们子南一旦来到向阳,他肯定会知道,到时让他们主仆相见。
问荆听信了,结果他们也被迷倒,被莫名其妙的的关进了一间黑屋,不见天日。
“问荆,问心,怎么会是你们?”子南讶异地说。
“公子,我们是来找你的。”问荆道。
“问荆,你把问心拽上做什么?连累她一个姑娘家跟你受苦。”
“她非要跟着一起来。”
“虞公子,我们家公主让我给你捎个东西,我要亲手交给你。”问心说道。
“宛若给我留东西了,是什么?”子南惊喜地说。
“在我身上。我没法拿。”问心被双手反绑。
“你们放开她,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子南气愤地说。
夏子渡朝手下努努嘴,他们上来将问心松绑了。
问心从袖兜里掏出一张缣帛,正要上前递给子南。缣帛被子渡一把抢走了。
“夏子渡,你给我,你太卑鄙了!”子南被绑缚,用力地挣扎。
夏子渡白了子南一眼,展开缣帛,看到缣帛上写:“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我努力笑了笑,用力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展开,你我在两头。”
子渡摸着柔滑的帛书,依稀可见上面斑斑泪迹,可以想见宛若说这些话时,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子渡瞄了一眼,把缣帛展在子南面前,子南看了,悲从中来,半晌才哀哀地说:“宛若,我想告诉你:走进你的路,有风有雨才不寂寞,即使是血泊,我也愿淌过。分向两头的路,只是错觉,因为那是一条环形的路,我们终会相会,直道永远!”
子渡呆愣有一瞬间,他差点动了怜悯之心,想放了子南。可是他一咬牙,这念头登时就打消了。他把缣帛一挥,收入袖中,戴上面具,转身就欲离开。
“夏子渡,你给我站住,把宛若的缣帛还给我!”子南叫嚷道。
“等你死了,我会让它给你陪葬的。”
“你”
“卫矛,赏他们个全尸!”子渡戴上面具,成了冰冷的刑天尸巨子,声音都变得苍老沙哑,他毫无表情地下命令道。转身大踏步往外走。
子南三人都闭上眼睛,既然已经回天乏力,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你是谁?”
听到声音,子南睁开眼,竟然看到离奇的一幕,子渡被一个老人带着几个手下,逼回囚室。子南仔细一看,发现那老者,竟是昨日在集市偶遇,相见恨晚的老人。
“孽畜,谁让你平白无故杀人了!”老人对子渡喝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进得了这个地方?”子渡看来很意外,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谁,我是你的父亲。我给你留下家业和刑天尸组织,是让你为天下声张正义,你倒好,巴结权贵,仗势欺人。”
“你是我父亲,我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子渡不可置信地说。
“当年,承元对我们一家,欲除尽而后快。我为了保护我们一族香火不断,对外谎称才三岁的你,已经夭折,将你寄养民间。承元视我为眼中钉,急于拔除,是子南的父亲想出了金蝉脱壳的办法,让我以假装暴死入殓掩人耳目,我得以脱身,隐居起来。这么多年,我都是仰仗子南的父亲的庇护得以苟活,你这不孝子竟然恩将仇报。”
“你真的是我父亲,有什么证据?”
“刑天尸的地下宫殿是我亲自督建的,不然我怎么能轻而易举地进来。还有这是先王在世是亲授的玺印,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上公建兴。上公是我的爵位。你可看清楚了。”
子渡一端祥,再仔细一对照自己和他的长相气质,登时扑通一声,跪下道:“公父,孩儿有眼无珠,这些年没有膝下尽孝,让你受苦了。公父,难道你一直就在孩儿的眼皮底下吗?”子渡昨晚听见绿玉说起和老人的一些掌故,他正对老人的非同寻常的举止感到不解,今天他还派人去郊外,暗查老人的底细。
“没有,父亲也不过刚到向阳不久。”
“是吗?孩儿还想父亲竟然就在孩儿跟前,为什么来与孩儿相认?”
“咱们父子俩的事,以后在慢慢谈,我是为子南来的,你赶紧放了他们。”老人说道。
“虞公子,既然和我们没有仇怨,孩儿自然不会为难他。”子渡明理地说道,“把他们都放了!”子渡吩咐卫矛道。
“慢着!”建兴出手阻止道。
“父亲?”子渡诧异道。
“我亲自来。”建兴上前,来到子南跟前,说道:“子南,让你受惊了,子渡这孩子有误会,他做得过分的地方,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我老头子给你赔不是了。”建兴拱手赔礼。
“老公叔,你太客气了,夏公子恩怨分明,子南心下只有佩服。”子南急忙阻止道。
“子南呀,我这次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建兴说。
“老公叔,此话怎讲?”子南诧异。
“你默不作声地离开虞国,你君父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年轻人做事总是容易轻率。你父亲因为你的出走寝食难安。你君父担心你一个人跑到商阳只身犯险,你君父正准备让大将军光陆来天朝找你。老夫就跟他说,在天朝三大城市的地面老夫比较熟。老夫自请来向阳,你君父出于对我的安全考虑,一直不同意,我说都十几二十年了,在世人的眼里老夫早就是个作古的人,没有人会怀疑我的。你君父才勉强答应,派了人手保护,才让我来。谁知,你我俩缘分不浅,真的就在集市上碰上了。”
“子南年轻毛躁,让君父挂心,还让老公叔你冒险来向阳,真是罪过。”子南跪下道。
“快起来,孩子!看你说哪里的话,我和你君父那是生死莫逆之交,要不是有你君父照应,我早就尸骨无存了。”建兴感叹地说,他招呼子渡,“来,孩子,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一定要相互扶持,患难与共!”
92大结局(四)
子南和子渡消除了误会;两人相互赏识,相见恨晚。
子渡得到消息;九伯侯因为女儿含冤而死;发动叛乱,承元亲自将领〃六兽之师〃平叛。
子南和老公叔商量;准备乘承元不在商阳之际,潜入宫中救出宛若。子渡拿出了堂皇城的平面图纸,还将自己上次试图营救宛若的详细经过和盘托出,他不主张再一次入宫搭救;他说宛若相处堂皇城的中心位置,穿过层层守卫经过宫内已经很难;撤退的时候更不用说了。
老公叔也不主张这样的冒险;说九伯侯势力太弱;承元亲自带兵平反,出动“六兽之师”其中一师就够了。承元之所以亲自出马,不过是向天下诸侯显示神威,杀鸡骇猴。
侵入王宫救宛若这事应当从长计议。
子南虽然忧心如焚,可是考虑到目前的情势,也只能按捺住性子,等待时机。
自此子南每日都盘旋在老公叔的篱笆茅屋里,特拜老公叔为师学习鼓瑟。
果然九伯侯不堪一击,承元大军一到,许多人望风而逃,承元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平定了谋反,俘虏了九伯侯,准备将他菹醢祭天。
承元意气风发地班师回朝,为了庆祝出师胜利,解除了商阳城的封锁,在瑶宫大宴臣僚。
子南恳求子渡设法让他进宫。子渡买通了宫里的主事,让子南以敬献绕梁琴为由,进宫朝贺承元凯旋。子南希望子渡借卫矛做书童。
卫矛是个不幸的人!他家族也曾经是贵族,后来因为触怒承元遭到灭门之祸。卫矛当时才三岁,在一位家臣的拼死护卫下,得以侥幸逃脱,后来他在深山得遇一个高人,教习他武功。
卫矛因为年幼遭此劫难,留下一个怪癖,只能躲在酒瓮中,才能休息。而且只认准了一个酒瓮,连换个大的酒瓮,他都焦躁不安,无法入眠。
久而久之,身子就一直保持着浓缩状态。
是夜,瑶宫灯火辉煌,满朝文武济济一堂,庆祝承元平叛凯旋。
在满朝文武的阿谀奉承中,承元意气风发,豪情满怀,顿觉自己锐气不减当年。
看着身边珠环翠绕,俯视着满朝文武的卑躬屈膝,承元志得意满。
端木出列对承元说:“恭祝陛下平反旗开得胜!”
满朝文武跟着附和,跪了一地!
端木又起身,作揖献宝,“陛下文治武功泽被苍生,民间有一异人,鼓一手好瑟,也想趁此之机为陛下助兴,他还说偶得绕梁古琴想献给陛下,以示庆贺。”
“难得此人有心,传他上来吧。”承元笑意融融地说,宛若坐在承元旁边,听到绕梁古琴,心里微微一怔。
来人被宣上殿,赫然是子南,他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英挺的五官在长发掩映下,不显山不露水,宽衣大修,衣袂翩翩,这副打扮让子南从一个翩翩贵公子,俨然成了一个放浪形骸的行吟诗人。甚至连在高台上陪侍的宛若都没有看穿。
子南上前恭敬的稽首行礼,朗声说道:“草民齐乐有幸偶得传世名琴——绕梁,现敬献给陛下,恭贺陛下凯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起来吧!”承元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