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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膏,花瓣,温泉,纱笼。
一件件准备妥当后,媚姐笑嘻嘻的推怀沙进去。醇杏会意的点点头,加了些药粉进去,掩上房门。怀沙浑然不觉,浸在水中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飘飘然,若在云端!
“小姐,范大人来了。”小丫头急惶惶的过来报告,“正往得月居去。”
“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呀,快快有请。”媚姐腰肢款摆,莲步轻移,人已经走到院门口,“你帮我看着点那丫头,别闹出什么事儿来。洗完了就扶到风月轩中,点好灯笼。谅那丫头也没力气跑了。”
“小姐,这行吗?”小丫头低声嘀咕。
“怎么不行。就得月居那丫头的贱样,还被范大人宠成那样。如今送个极品过去,范大人不得爱不释手!就算范大人不喜欢,大不了给了解药,再送回去。这种事,姑娘家的谁敢提!哼,我就看不惯得月居那个德性,骚的跟什么似的,有什么了不起!让她也瞧瞧老娘的厉害!你快去拦下。”
小丫头前面跑去,不一会儿,范梁一脸不耐烦的过来,看来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媚姐上前款款施礼,问安之后,范梁催问何事。媚姐道:“只需要范大人移驾风月轩,就都清楚了。”
怀沙慢慢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绞丝竹纹蟠龙帐。杏黄色的幔子低垂着,尖尖处是一抹浓的化不开的玄色。怎么是千乘候府,不是红袖客馆吗?
第511章 红袖招5
正午的阳光透过沙笼穿进来,柔柔的抹去最后的刚硬。想起媚姐的软语温声,好像心思也突然变的柔软。
“你醒了?”诺郎捧着细瓷碗坐在床前,“来,喝点参汤补补吧。”
“我怎么了?”
“晤,你昨天喝醉了。”诺郎垂下眼帘,轻轻的吹着参汤,“乖,张口!”
怀沙喝了口汤,汤里有别的东西。狐疑的看了一眼诺郎,推到一边,“嗯,放那里,待会儿再喝。”
诺郎急道:“公主,范大人吩咐一定要喝。”
“范大人?”怀沙轻轻的重复了一遍,有些事情如浮光掠过,三分真七分假,脸却呼的烧了起来,“是吗?为、为什么一定要喝?”
诺郎看怀沙怪异的样子,有点吃惊,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范大人没有说,诺郎也不敢问。”
“哦!”怀沙松了一口气。接过瓷碗,一扬脖喝尽了。让诺郎出去收拾,自己起身穿衣。
“朝会已经散了,公主这是去哪里?”诺郎候在外面,看着整衣出来的怀沙,轻轻的问。
怀沙顿了顿脚步,说道:“走走,随便走走!”
南阳东区,余火尚未消散,灰烬依然炙手。
怀沙站在那里,举步维艰,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公主,前面很脏。”救火的兵勇认出了她。
热风,灰尘,尸骨的焦味,混杂在一起,昨天的一切清晰在目。
不是做梦!
这里即使没有着火,也不见得干净!
媚姐,她怎么能
机械的移动着脚步,向一个熟悉的地方走去。
“怀沙?”左世都顶着一头灰尘从现场钻出来,“你怎么来了?”
“听说这里火烧的挺大,过来看看。”怀沙收回心神,扔掉手里的半截木头,上面隐约可见一个“袖”字。
“是啊,烧掉了整条街!死了不少人。”世都把手里的白帕子递给怀沙,“擦擦吧,这地方死人多,别沾了瘟气。我这不正忙着清理现场呢。天气热,耽误一会儿起了瘟疫可就坏了。幸好这里多是青楼女子,就是那些恩客还要等着认领。”
“我来帮你吧!”
“你?算了。这里马上要戒严了,为了防止瘟疫,进来的人都不许出去。你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看看就算了。等处理完了,我会交个折子的。”
“你行么?”
“小瞧人了吧?”世都爽朗的笑了,忽又叹了口气说道,“这里面怎么说也有很多故人,送送她们也是应当的。”
半天没人应,世都奇怪的看看怀沙:“你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怀沙走了两步,“人员查清以后,把名单送到我这里来一下。”
世都答应了一下,身边有个军士说事,等到说完了,回头看时,怀沙已经走远了。
怀沙跌跌撞撞的四处乱走,突然
“哎呀,这不是媚姐的好”宁童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天热,您进来喝杯茶吧。”
怀沙看看宁童,眼神突然有些恍惚,脚下已经走了进去。
“来,这是上好的宛碧,可是拿葭南山的水泡的,您尝尝。”
第512章 红袖招6
因为天都尚土,贵族服侍多半为玄色。怀沙贵为一等候,此类颜色占了一多半。
宁童眼睛贼尖,老远就认了出来。
怀沙呷了口茶,宁童看外面略带惊惶的人群,叹息着说:“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
噶啷,杯盖轻轻的响了一下,怀沙问道:“你说谁?”
轻柔的声音低沉的宛如一道叹息,仿佛诉说一个即将证实的坏消息。
宁童搓了搓衣角,说道:“媚姐。就是昨天和您一起走的媚姐。火是后半夜从他们红袖客馆烧起来的。哎!也赶上有风,烧了个干干净净。听说媚姐和小红都没有逃出来。”
“如此啊……”怀沙没有说下去。怀疑和证实,有着质的差别。
慢慢放下杯子,站起身。
“您这就要走么?”
“是啊,留在这里不好!”
“呵呵,这种地方不是您这种贵人该来的地方。不过,这人心哪”宁童然而止。
媚姐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想提醒怀沙,可看她留恋的样子,突然改变了主意:“您要喜欢这里,就常来小店坐坐。这书肆总是清净些。”
怀沙看看四周雅致的书墙书柜和红漆木的多宝格,点点头。
随手拿了两本书,结账而去。
其实人活着,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别人的事情有他们自己的造化,何必多此一举呢!
宁童数着银子,为自己的“算盘”寻找“真理”。
南阳城外,范梁的别院。
淙淙的溪流和精致的木桥,半敞的水轩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喟叹,仿佛刚刚结束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范梁甩掉手中的毛笔,扯了扯早就零乱的衣衫。一把抓起刚刚绘完的彩画,倒进身后的软榻上。
苍白修长的指尖滑过画中美人的裸*体,一阵颤抖骤然而至。范梁全身僵硬,哆嗦起来。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喉头咕噜了几声,轻轻的将画轴压向自己早已高挺坚硬之处,慢慢的摩擦……
细长的眼睛半张着,迷蒙闪烁的眼神投注在软榻的对面,那里正对着的地方挂着一幅同样的画。
画中人几乎全裸的侧卧在水边,身上只罩着一件透明的粉色轻纱。细腻洁白的肌肤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浅粉,坚挺的乳*房有些侧倾,轻纱下,粉红的乳*晕越发的明显。修长的双腿交错着叠在一起,中间一抹淡淡的黑晕悄然探出。一腿微曲,一腿伸在池边,玲珑的脚跟儿搭在岸边,豆珠儿般的五指微微张开着,挑逗着水中模糊的倒影,颇为自得其乐。那女子星眸半闭,樱唇含笑,半枕着自己的臂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最是腮边的醉红,平添了一段风流慵懒。顺直黑亮的头发沿着娇美分明的轮廓流进水里,四散开去。几朵零乱的花瓣黏在她的身上身下,还有一些在水面飘洒着。
风从敞开的窗户柔柔的送进来,地面一片狼藉,几张碎纸晕满不同的色彩刷拉拉的飞着。依稀可见都是一样的画面。
第513章 范梁的隐私1
范梁闭上眼,低低的呻*吟着,在一波波的快感中,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夜里。
他记得清楚,就在红袖客馆的后院。踏过垂花门时,即使隔着光影不定的水面,他也能一眼认出躺在轩中戏水的女子。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怀沙,柔,媚,静,妖……,那具胴体仿佛会说话一般,微笑着,慢慢的移动起来。
这,这不是怀沙!是谁侮辱了他的女神!
他记得,十四岁那年,他昏昏沉沉的从红袖客馆出来,路过校场的时候,突然听见一片浑厚的喊杀声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沙哑。然后,他抬起头,在不远处看见一个女子从枣红马上矫健的跳下来,四肢修长有力,充满了动感,汗水顺着她栗色的皮肤滑下,好像一朵毁灭的火花,嗤的一声,在他心上烧了一个大洞,再也补不上了。
他爱上这种感觉,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中,突然看到了光明。怀沙是他头上的太阳,令他终日焦渴,渴望不可及。而他是只可怜的飞蛾,除了疯狂的接近,从没想过离开!
在南阳,在天都,范梁知道再也不可能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希望把怀沙抱在怀里,狠狠的爱,把自己完全笼罩在那片光明里,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当这个机会终于来临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最先想到的,竟是除掉身边那个侮辱怀沙的人!
媚姐还在得意着。范梁却阴沉了脸,低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媚姐哆嗦了一下,嘴里也小心了几分:“这是丫头捡的,逃荒出来,我看还不错,就留给范爷品鉴。”
范梁眼皮也不抬,看着水面说道:“你给她用什么药了?”
媚姐嘿嘿一笑,“范大人,您别急。我保证这丫头绝对合您的胃口。只是,能遇上她也是我们的缘分,我和小红的后半生都指着她呢!”
范梁道:“还有谁看见了?”
媚姐愣了一下,还是答道:“没有什么人看见,人是醇杏刚带回来的。”然后,带着讨好的笑容道:“范爷,这丫头刚泡了贵妃醉,正是好时候啊!”
范梁冷冷一笑,顺手带上院门,低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她百毒不侵吗?”
“啊?这、这位是”
范梁点点头,声音愈发温柔:“媚姐,你这么漂亮聪明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贪呢?好好的住在这里不好么?”手指凉滑如蛇,缠上媚姐的脖颈:“不怕你知道,她就是千乘候长公主易怀沙。我的女神!”
媚姐越发的恐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范梁眼睛泛红,声音嘶哑,手上青筋绽露:“她永远不属于任何人!”
咯,一声脆响,媚姐的脖子软软的耷拉下来,竟被范梁生生拧断。怀沙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向这个方向招了招手,又软软的趴下。
范梁深吸一口气,快速走到外面,把醇杏叫了进来,生生掐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红袖客馆,带着重新穿戴的怀沙趁乱离开。怀沙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服帖的躺在范梁的怀里。
第514章 范梁的隐私2
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近的距离了。
见了诺郎,只说自己看见怀沙醉倒在酒店里,便扶了回来。
诺郎接过衣冠还算整齐的怀沙,只是以为公主醉酒,丝毫没有疑心:“白天我就觉得公主不对劲,果然有事。”
范梁进了屋,见四下无人,悄悄对诺郎说:“有人给公主的酒里下了东西,这是解药,你记得给她服下。”
看范梁神秘的样子,诺郎接过解药闻了闻
啊!怎么、怎么会是这种药?
诺郎原本就是幸童,对各种春药了如指掌,一闻味道,便知有事。
范梁做了个禁止的手势,看了一眼兀自睡得深沉的怀沙,“我给公主服了一丸,能顶一时。你把剩下的药剂熬一熬,相信就没事了。等她醒来,喝些参汤补补。此事不得对外人讲,即使即墨世都也不行!”
事关公主的清白声誉,诺郎郑重的点点头,“如此诺郎谢过范大人。”
“不必客气!那些贼人已经被我处理了,将来必不会有人据此威胁公主。不过,这药力有些猛,公主可能不太记得,你也不必告诉她了。”
诺郎点头应下,范梁又嘱咐了几句,方才离开。
低低的泄了口气,范梁终于瘫软的趴在床上。一甩手,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从身下飘飞出去。
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府邸,怀沙的样子不停的冲撞着他的大脑和身体,让他近似疯狂一般的自虐着。
一场大火,把红袖客馆烧得干干净净,得月楼和它的主人也在那场大火中焚化。但是范梁的心已经填的满满的。那个真实的血肉丰满的怀沙不仅靠在他的肩头,也充斥了他的心房,再也容不下任何替代品的艰涩和虚浮。纵然是回忆吧,也胜过赝品。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张丹青传神,长伴身侧……
范梁抱着锦被,翻了个身,光裸的长腿伸出被子外面,想象着怀沙的样子盯着自己的脚看。突然呵呵的笑开了。
这是他和怀沙共同的秘密呵,世都即墨都不知道。
除了那个幸童,自己才是真正贴接怀沙的人!
即墨是未婚夫又如何?范梁看着轩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滴眼泪慢慢滑出。怀沙是注定要死的人,她不可能嫁给任何人。即使即墨可以给她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也不会正常的活下来!
“怀沙……”范梁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唇舌间缠绵不绝。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你要找的,你要做的,你注定走的路!而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
休息了片刻,范梁掀起床头的挂画,里面藏了一个壁匣。打开来,装着一摞摞的手稿。从他十四岁那年,进入文藻殿载德书房开始,他一页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