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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与他对视,他眼里似乎有某种孤注一掷的意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这件事上,她已经给他造成了这样大的难受。她看着他,看了好一阵,尤其盯着他的薄唇,都说薄唇寡性,但也有人说寡性之人爱起人来也深情,她不知道这话对不对,但贺冬阳的爱肯定不是对自己的。
贺冬阳也一直看着她,他以为她想了那么久肯定是要答应的,没想到良久后等来了她的一句“对不起”。他说不清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前一阵还真因为这事愤怒了些时候,可现在是连生气都不会了,全身的无力感将他裹住,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些事总是愿意的,别人是七年之痒,他们才一年。
他知道两人前一阵的关系很糟,他时常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所以两人这次顺利的和好后,他一直使计想让她怀孕,他想只要有了孩子,不管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和难受,总会因为孩子有了牵绊,那时候她总不能还离开吧。可是她这么久一直不愿意和他做那事,孩子从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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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来到杂志社,中午还是和梅姐一起去吃饭。
两人买好饭后,梅姐坐在简宁对面,关切的问道:“简宁,我怎么瞧着你今天心不在焉、精神不振的样子?”她想起昨天和她偶遇到她的婆婆和另外一个女人后,她一下子就变了,本来一开始和她还逛得挺开心的
简宁却突然放下了筷子,问道:“梅姐,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了婚,但他就是不喜欢孩子,你觉得会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十分突兀,梅姐见她不像开玩笑,想了想后还是郑重的回道:“一个原因是这个男人不想承担责任或者是还承担不起责任,所以不会想要孩子,他可能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觉得自己承担不起。”
“就只是这样吗?”简宁知道眼前大她十多岁的梅姐一直很睿智。
梅姐迟疑了下继续回道:“我想还有一个原因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吧,男人可能都不太希望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自己生下孩子。”梅姐说的是实话,但她并不是听不出简宁问话里背后的意思,看来不止是昨天的婆婆,她和她丈夫的婚姻可能也出了问题。
是啊,不爱才是真的原因吧,可能对于张静雯,贺冬阳也是不爱的吧,什么家族遗传病史,她听着虽然觉得的确是真的,但归根结底,不过还是贺冬阳太狠心了,他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那样子说不要就不要,她一直以为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他都是她心中极有承担的男人,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梅姐怕她多想,说道:“其实我还从没给你讲过我和我前夫离婚的原因吧。”
简宁回过神来,问道:“不会也是和孩子有关吧?”
梅姐点点头,“的确是和孩子有关。”回想起往事,她还是唏嘘不已,“我不是说过我和他毕了业就结婚了吗,当时两个人的确都不够成熟,他一心想要拼搏他的事业,他内心里的大男子主义很重,总觉得一个男人就该给自己的女人孩子一个十分优渥的生活。”
“结婚后,他才出来没多久就学着别人做生意,本来就没有资金,就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是找别人借的,可后来一场金融风波,他就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还有不少债务需要偿还。”梅姐瞟了眼窗外,回过头来继续道:“我从没嫌弃过他那段时间一无所有,他因为我的支持也渐渐从低迷中走了出来,我们俩的感情似乎再也没有比那个时候更坚定过。”
“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一知道结果就马上打电话兴奋的告诉他,谁知他当时的反应很冷淡。我们俩见面后,他突然让我先拿掉孩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俩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要孩子,反正我们还年轻,总能有孩子的。就因为这件事我们俩还是分开了,我就带着孩子到现在。”
简宁听完触动很大,握住梅姐的手,“梅姐,对不起。”她还是忍不住又问道:“那你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但是还是放不下他。”梅姐回道,“分开的越久,我心里记着的反倒全是他的好,这样一来,怎么忘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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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的话的确让简宁想了很多,她发现生活本身就是艰难的,比她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她反复想起的也全是梅姐的最后一句话,分开后反倒记住的全是对方的好。在一起的时候两看相厌,分开后又不断怀念,说不清哪一种更好。
要答复胡云帆的时间也渐渐接近,一开始简宁就想到他那里去,仅仅是为了怕贺冬阳误会这个原因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那样的顾忌,而且压抑的生活让她急于想要改变什么,希望这样可以让她好过一些。
胡云帆接到简宁的电话时,本以为等到的会是对方再次拒绝的话语,却没想到她开口就说:“学长,我想来你那边工作,你愿意接收我吗?”
胡云帆一时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怎么会不愿意啊?你不是知道我是求之不得吗?”
“学长,谢谢你这么久一直为我着想。”经过了贺冬阳误会之后,两人几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知道这是胡云帆的刻意为之。
“简宁,我还是要问一句,这件事你丈夫知道了吗?”胡云帆不愿她再因为两人的事和贺冬阳闹不开心。
简宁心里感动,回道:“我知道怎么处理,学长,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胡云帆知道她结婚后,虽然遗憾但也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如今能经常看见她,和她一起奋斗,他觉得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什么时候能来上班?”他还是急着问道。
“最近梅姐已经在准备辞职了,我想等她先走,然后我就尽快过来。”简宁又笑道:“其实我也很迫不及待呢,他们都说学长虽然才出来没多久,但能力出众,以后肯定能有所成就的。”
“别人胡说的话听听就算了,你还来开我玩笑。”胡云帆也被她的逗趣感染,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她,却又总觉得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学长,就这样吧,我定下来后就立刻通知你。”简宁说完就挂了电话。
有不少人大概都是这样,因为某件事喘不过气,但又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便总会希望能从其他地方有所改变,从而希望也能从这件事上得到好的转变,可问题其实一直还在那里,逃避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跨过去了。
45。整个世界的黑暗(上)
贺冬阳携着满身怒气走进公寓;在客厅没有看见简宁;他大步走到了厨房,果然就见她在厨房忙碌。
简宁抬眼看了看他,很快就又继续切起了手下的菜。
贺冬阳见她无视自己,更加生气,走到她身后问道:“简宁,辞职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是不是事先也应该和我说一声?”他下午接到了简宁主编的电话,告诉他她突然向上递了辞职报告。
简宁停下了手上的事;不过又很快若无其事的忙活起来,不在乎的回道:“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你真的打算今天告诉我吗?”因为她的态度,贺冬阳更加怒不可遏,“你要辞掉工作,肯定是一早就有的想法,绝对不是突然的事,据说和你关系最好的那个编辑才离开不久,你们应该是商量好要一起走的吧?”
简宁放下手上的刀,回头看向他,“是又怎么样,贺冬阳,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不过就是想换个工作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我反应大?”贺冬阳气笑了,“这么大的事,你完全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竟然还说我反应大,简宁,你自己想想这件事你有没有错。”
简宁事先料到他会来问她这件事,却是真没想到他就生气了,这时像是没了气力般敷衍的说道:“是我错了,行了吧,贺冬阳。”
贺冬阳脸色越来越难看,简宁心里是有些怕的,但还是站得笔直,不希望自己在气势上弱下来,她听他说:“简宁,你最近这段时间就是用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我说话的,我就是想说什么,也被你很快挡了回去,你希望我们俩以后就这样生活下去吗?”
“贺冬阳,你不过是希望将我的一切掌控在你的手里而已,我换工作在你意料之外,所以你才这样的。我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你不要总还把我当小孩子。”
他到现在还以为她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他安排的,所以也没把她这些话想到深处去,闻言怒道:“简宁,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小孩子,但是你自己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他知道他的反应可能是有些过于激烈了,两人这段时间的关系早就让他压着火了,这件事刚好就成了两人之间的导火索,吵架争执的事从很久开始就有了诱因。
“你还说你没把我当小孩子,要是真没把我当小孩子,以后就不要管我的事。”简宁倔强的说道。
“好啊,你要我不管你的,不管就不管,你当我贺冬阳整天时间多了。”这话说着像是小孩在吵架一样,遇见了简宁的事,贺冬阳这样的男人也能变得失控。
之后他就冲了出去,简宁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从外关上,像是她脆弱的世界也跟着抖了几下,所有的一切都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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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的辞职报告很快就批了下来,她联系好胡云帆就直接到他那边工作了。
虽然是新的环境,但因为有胡云帆和梅姐在,她很快就融入到了这个年轻的群体中,这里的人也不像之前杂志社里的人,总是习惯各自为政,没有必要的话,连和人交流都很少,谁都瞧不起谁一般。就像梅姐说的一样,那里多半是有些背景的家庭塞进来的人,所以大家都心高气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来到这里,一群年轻人都充满朝气,就连大了他们一轮的梅姐也像是在这里回到了年轻时候一般,整天充满干劲,大家的创造力和工作积极性也都在互相的影响下十分高涨。
如果不是她和贺冬阳如今的关系,她想这样的生活该是她梦寐以求的。
那天贺冬阳离开后,整夜没有再回来过。她其实根本没有表面表现的那样不在乎,他整夜没回来,她几乎也整晚没有睡着。
之后的几天,贺冬阳也不是没有回过公寓,但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他多半时间呆在公司里,她知道他忙,一直都那么忙。
因为简宁和梅姐的到来,胡云帆提过要让新闻社的所有人一起出去聚聚,算是为她们俩接风,也可以让大家促进一下感情。简宁一向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可这次她和梅姐算是必须要到场的人,所以她也不好推掉,这天下了班就和一群人到了胡云帆早就定好的火锅店。
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吃完火锅,简宁以为这样差不多也该散了,不知道是谁提出去唱歌,另外大部分人也很快附和,她便又和其他人去了附近一家颇受年轻人青睐的KTV。
简宁不是很擅长唱歌,虽说还不至于五音不全,但确实不怎么好听,所以她也没去点几首歌。反倒是梅姐出乎大家的意料,很多现在年轻人追捧的歌她都会唱,而且还唱的真不错,赢得满堂彩。
梅姐唱歌,简宁就坐在角落里喝酒,她平时是不怎么喝酒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兴致。胡云帆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已经喝了不少,忙就过来劝道:“简宁,别喝了,再喝该醉了。”
这时的简宁的确还很清醒,便不在意的说道:“没事,这点酒还醉不了。”
胡云帆没再阻止她,却坐在她身边,没有再回原来的位置,时刻注意着她。
简宁还是喝着酒,她觉得酒一点也不好喝,可就是一杯一杯机械性的朝嘴里灌去。没过多久倒真像是有了些醉意,就连眼前的胡云帆她看着也有点模糊了。
刚唱完歌的梅姐坐到了简宁另一边,她还真没想到就去唱了几首歌回来,简宁就成了这个样子,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酒杯,“不准喝了,差不多就行了。”
简宁还想来抢,被她避了过去,她开始撒娇一般叫道:“梅姐,再让我喝一点吧。”
这下梅姐和胡云帆都知道她醉了,梅姐之后也没再去唱歌,一直守着她,不准她再碰酒。今天的酒属于后劲很大的那种,她一开始喝的时候的确没什么感觉,但后来越来越难受,走路都走不直,但脑子偏偏还是觉得清醒。
从KTV出来前,简宁已经在包厢的卫生间里吐了几次,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