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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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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就会取笑奴婢。”夕若羞得连耳根深处都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当日,奴婢听着您同陛下的交谈,奴婢就觉得您和陛下定是有什么芥蒂。奴婢今日同您这样一讲,不过就是想告诉您陛下他,他对您用情真的很深。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只有您对奴婢这样好,奴婢也是不希望娘娘您错过啊。”
夕若说得有些激动,眼睛泛起了盈盈泪光。鄢然将手中盛白粥的碗递给她,认认真真地对她说,“有些事情,你还不懂得。”那些事情,夕若不晓得,鄢然却明白。
此之深情,彼之薄情。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深情就注定了对除此以外的任何人薄情。恒飖对倾何一往情深,这就意味着无论是岱妃,惠妃或是自己,在他的眼中,都是其他人,都是注定要被辜负的那个。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偏偏只有鄢然看得分明。除了她,恒衍不明白,恒飖不明白,后宫中的诸人就更是如雾里望花水中瞧月般弄得不清不楚。而他们关注的,并不是恒飖对鄢然的喜欢参杂着几分过往的影子,这些盘根错节的往事压根就没几个人知晓。
他们纠结的是恒飖究竟是否宠幸槿妃,又宠幸到何种地步,槿妃是否能独霸后宫,自己又是否应提前和长乐宫的各位提前的打好关系。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是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不仅影响他们是否能在宫中立足,也影响他们能否立足的如扎根的虬枝般稳固。
非是他们未生就一双雪亮的眼睛,而是恒飖前前后后的举动实在是既矛盾又诡异,总的来说就是令人捉摸不透。
一日封妃,却又在大婚当日拂袖而去。就在众人以为槿妃不得宠时,恒飖又一日三探关怀备至。就在众人以为槿妃得宠之时,恒飖又令槿妃在宗祠罚跪三天三夜。就在众人终于料定槿妃即将的就要被打入冷宫的时候,恒飖又突然地出现将晕倒的槿妃亲自抱到长乐宫,一下都不松手。
然而,在他们掏出辛辛苦苦攒了多年的积蓄意欲贿赂长乐宫的几位时,又传来消息说槿妃醒来后的三日恒飖都未曾露面,于是他们又默默地将将多年的积蓄揣到怀中。郁闷的众人不由得仰天长啸,真真是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
恒飖并非没去长乐宫,只是没有人瞧见罢了。在鄢然醒来的第一日,他就来了,不过是在深夜之中,不过是未带任何随从,不过是没走正殿。所以说,不仅是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皇帝的行踪你也是猜不着的。
他来得悄无声息,鄢然自然毫无察觉。当时,她正捧着先时那本未读完的戏折子孜孜研读。故事的结局也委实有些愁人,那相公瞧见自己的夫人一副妒妇的模样毫无半点应有的端庄,一怒之下就休了正妻,将那小妾提了正。但结局却远非如此,那小妾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儿,耐不住寂寞趁她丈夫外出做生意的空当与他丈夫的弟弟私通了,不仅谋了他的财还谋了他的命。
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鄢然忍不住唏嘘了几声。刚刚起身去灭了蜡烛,一抬眼,恒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鄢然静静地望向他,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泠泠作响,“你之前所为是何苦?是特意地为难你自己,还是我?”
鄢然默默地想了一下,觉得他清冷的声音衬着这昏暗的坏境实在是渗人的很。但若是重新掌灯,他盛怒的模样说不定更是恐怖。略权衡了几分,鄢然还是又将蜡烛点燃。
“噼剥”一声,焰火跳动,将整个屋子映得亮堂堂的。隔着闪闪烁烁的火光,鄢然抬眼望向恒飖,却未瞧见想象中他应有的震怒,他几乎是毫无表情的,只是沉沉地望向她,却压抑地令人难以喘息。
鄢然恭恭敬敬地屈身,礼数做得很全,未有半分敷衍之态,就如同任何一位恭候帝王临幸自己的妃子一般,笑意盎然,“陛下深夜莅临长乐宫,臣妾真真是不胜欢喜。”
“哦?不胜欢喜?”恒飖挑眉,冷冷地盯着她假惺惺的谄媚,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似是要捏碎了一般,“那你就该做出个欢喜的样子来。”
一阵秋风刮来,带得殿前的窗子哗哗作响。烛火也有些摇曳,使得殿里的光线忽明忽暗的,投在恒飖的脸上,更觉得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鄢然任由他攥住自己的手腕,纵使疼得如蝼蚁蚀骨,也并不挣脱,堆砌出满脸的笑意回望他,“臣妾的欢喜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不知,陛下所说的欢喜又是该如何表现?”
恒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的笑脸,什么也不说。
静默了许久,终是鄢然受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连跪了三天三夜,一下子站这么久,膝盖上将将停了疼痛又隐隐发作。但她仍是尽力地支撑着,似乎是懊恼刚才的不争气,她轻咬着下唇,定定地对着恒飖的眼眸,笑意未减半分。
他们靠得那样近,月光在墙上投下二人的影子,姿势就如同一个缠绵的拥抱。
恒飖轻哼了一声,幽幽的目光扫过鄢然微微发颤的双膝,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却一下子将她逼到五步以外的床榻上。他左手撑在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上,右手抚过她清瘦的脸颊,眼底浮出清冷的笑意,“你说,妻子对丈夫的欢喜,应是如何表现的呢?”
鄢然神色讶然,却旋即恢复了常色。她睫毛微颤,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贴上恒飖凉薄的双唇,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喘着气,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他。恒飖身体一颤,撬开她的嘴唇,一分一分描摹她双唇的轮廓,吻得那样用力。
稍作停顿时,恒飖眸色深沉,动情地望着鄢然。鄢然平了气息,贴上他的耳廓,淡淡道,“陛下想要臣妾的身子,臣妾给您就是了。只是还得烦请陛下告诉臣妾一声,以往的这个时候,倾何是如何做的?倾何又是如何讨得陛下欢喜的?臣妾一定尽心地学习。”
恒飖闻言眼中动情地眸色霎时消失殆尽,面色凛然若腊月的寒冰。他猛地抽身,隔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对着他盛怒的面色,鄢然却笑得轻巧,“有些事情,你不必说出来,我不必知晓。”
“你觉得,我是拿你当她的替代吗?”恒飖问的咬牙切齿,似是压抑着滔天的怒意。
鄢然笑着看他,双颊处梨涡浅浅的显出,“若非若此,陛下又何苦以半坐江山为娉呢?情深至斯,臣妾感动不已。”
恒飖倏地起身,理好了衣裳,伸手轻轻地摸在她的脸上,低头道,“真是张一模一样的脸啊。你放心,孤以后定是不会再踏足长乐宫。”他走得决绝,将长乐宫的门摔得好大一声的响,直扣在鄢然的心上。
君无戏言。尔后的数十日,恒飖就果真的未曾露面。
夕若不晓得那晚的情形,止不住地担忧,“娘娘,陛下这样久都不曾来长乐宫,他是不是身体抱恙了啊?娘娘不过去探望一下吗?”
鄢然笑了一声,为着夕若的天真。可随即宣的一道懿旨,却是令鄢然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呀  涨了一个收藏 
啦啦啦  感谢我的小天使【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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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若怜取眼前人

五日之后,恒飖生辰,紫苑御宴。而懿旨上说的是,凡宫中有品阶的人,皆不得缺席。
鄢然苦笑着接过懿旨,心中彷徨不定。当日,他决绝的离去,冷淡的语气亦是表明他不愿与自己相见,但懿旨上的“不得缺席”又是何意呢?何况,天子寿宴百官来贺,恒衍也必定是位列上席。他如此,是故意使自己难堪吗?
毫不知隐情的夕若却是欢喜得不行,满是憧憬地望向鄢然,“陛下生辰,娘娘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时机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贺礼讨得陛下龙颜大悦。奴婢听闻惠妃娘娘近下终日抚琴练习,为着在陛下的寿宴献上一曲呢!”
“哦。”鄢然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那你就在我那些赏赐中挑一颗最大最亮的明珠呈上去吧。之前的那个,那个。。。对了,泉客珠!听闻它是鲛人的泪凝聚而成的,足有拳头般大小。嗯,这个是我最珍贵的赏赐了,依我瞧,这个就很不错。”
“娘娘,您究竟是如何想的啊!”夕若抚着额,恨铁不成钢地瞧着她,“再怎么珍贵也是陛下先前赏赐给您的,您如今又完璧归赵地还赠回去,这样毫无新意真的好么?”
“怎的就不好了!”鄢然伸手倒了一杯茶,用你尚且年幼很多事情还不懂的眼神瞧向她,“心意这东西能值几斤几两啊?送东西讲究的是实用二字,你不要总想着那些虚头巴脑的浮夸东西。”
抬眼瞧了瞧夕若仍是一副似懂非懂一头雾水的模样,她继续淳淳善诱,“你别瞧不上那泉客珠,传言它的价值能抵得上十座城池啊。俗是俗了点,但是能送出这东西的人本身也高雅不到哪去的啊。”
“呃,这个。。。”夕若嗫嚅。
“还有,送这个多实用啊。赶明陛下要是再瞧上哪位美人了,连心思都不必费,直接将这个珠子甩到她面前即可。哎呀!我不记得我之前将那珠子放到哪去了,你先去找找看。要是蒙了尘或结了蜘蛛网什么的你就顺手擦擦,要不然脏兮兮的送出去太拂了陛下的面子。”
听着鄢然噼里啪啦的妙语连珠,夕若连反驳的话语都没有了,甚是无可奈何地去翻箱倒柜找那颗被人遗忘的珠子。
时届深秋,夜间寒意更深。而因着冰魄的缘故,鄢然本就比寻常人更畏寒,又因未怀着争奇斗艳艳压群芳的心思,她就特意地挑了件厚实的衣裳,朴素大方,却也未有半分可圈可点的惊艳之处。借鉴上一回的经验,为避开众人汲汲的目光,鄢然特意早早地去赴宴。
夕若有些忧心,“娘娘去的这样早会不会失了身份啊?”
鄢然打了个喷嚏,回头疑惑地望向她,“失了身份?”
“您现在就去入了席,就会失了那种万众瞩目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效果啊!”
“这就是你欠考虑了。”鄢然又打了个喷嚏,顿了好久,才绷住脸假装一本正经地糊弄她,“我们早早地候在那,如此方能显现咱们的诚心诚意啊!”
夕若诺诺地受教。
距筵席开始还有将近大半个时辰,紫苑果真只有寥寥几人。鄢然笑着受了那几人的朝拜,挑了一个离恒飖较远的席位。这样的距离,他应该也是满意的吧。
丝竹之声渐渐奏响,鄢然却无聊地摆弄眼前的酒盏。夕若低头附在鄢然耳边轻声提醒,“娘娘您待会儿奉礼的时候可要记得说些恭祝的话啊。”
“啊!”鄢然一惊,忙忙地将快要倾倒的酒盏扶稳,“那泉客珠你竟还未送到侍官手中?为何,为何要我今日亲自奉上?”
夕若从怀中掏出方正的梨花椟,端端正正地摆在鄢然的面前,“奴婢先前是要去交给侍官,可他好心地提醒奴婢惠妃和岱妃皆是当众献上贺礼,娘娘提前就奉上可能会落了下乘。于是他就劝告奴婢,说这样价值连城的寿礼还是今日献上为好。”
“于是你便应了他?”鄢然目瞪口呆。
“嗯。”夕若摊了摊手,作出一副事已至此无能为力状。
陆陆续续的,人渐渐都到齐了。惠妃和岱妃皆身着飘逸的轻纱曼裙,清凉得很。鄢然瞧着她们,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冷,不由得裹紧了前襟。她们亦是瞧见了鄢然,只不过,一个不屑地瞥过一眼,一个视若未见,一左一右地落座在恒飖的席位旁边。
太后身体抱恙,未至。恒飖踩着时辰,伴着侍官的唱喏翩翩而至,而本应早早入席的恒衍却比预定的时辰晚了大半刻钟。他的席位空的格外引人注目,待众人已是谦恭地行完礼正推杯换盏时,他才姗姗而来。
恒飖执着青铜色的酒彝,微微含笑,声音却是淡而疏离,“摄政王公务冗杂,竟还能忙中抽闲赴孤的生辰筵席。”
摄政王?台下的诸位臣子面露迷茫之色,却碍于恒飖的威严,并不敢当众的议论,只是小声地和左右嘀咕两声。
嗡嗡之声逐渐平息后,恒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众人,最后却将目光落在鄢然的身上。鄢然心头一紧,只装作未曾看见一般将头压低。
他仿佛毫不在意,挑眉道,“孤与恒王兄弟情深,爱惜恒王的韬略之才,便封他为晋国的摄政王。诸位爱卿或许还不知晓,从今往后,洛水以南的大半江山就归摄政王管辖了。”说道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地赏赐了一件不值钱的物实。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非常,却又旋即恢复了常色,一个个皆是恭贺不已。鄢然在那阵恭祝声中,将头埋得更低。
除了开始的那点小插曲,筵席进行的波澜不惊。行至大半时,惠妃恭敬地起身献礼。她缓缓地走至临时搭起的一个高台上,端正地坐在瑶琴旁。悠扬的琴声逐渐响起,悠悠扬扬,清脆如大珠小珠落入玉盘,幽咽如冰下流淌的泉水,飘渺如丝帛骤然撕裂。。。。。。
琴音悠然舒缓,一曲已终,人尚未觉。鄢然最先缓过来,却瞧见众人仍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只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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