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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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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悠然舒缓,一曲已终,人尚未觉。鄢然最先缓过来,却瞧见众人仍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只好继续装沉迷状,最后是恒飖带头抚掌,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鼓掌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臣妾恭祝陛下如日之恒,如月之耀,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貌,雄图霸业,万寿长康。”惠回到席位屈身恭祝,娇羞得脸颊绯红。
“惠妃有心了。”恒飖押了一口酒,轻声称赞。
眼尖的臣子瞧得陛下神色欢喜,就更是将惠妃的琴艺夸赞不已,吹捧得如同从天阙下凡尘的谪仙一般。正这时,一位押注在岱妃身上的臣子急于表露自己的投诚之心,插嘴一声,“微臣惶恐,只是臣前些年闻得卫国的昭然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岱妃舞倾当世,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岱妃的舞艺,怕是不比惠妃的琴艺逊色。”
恒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岱妃,淡淡道,“如此,孤的生辰贺礼,可是岱妃的一支倾世之舞?”
“这个。。。”岱妃神情错愕,脸色霎时白得惨烈,慌慌张张地解释,“臣,臣妾昨日崴了脚,怕,怕是不能为陛下献上一舞。扫了陛下的兴致,臣妾实在该死。”
她将头低得很低,却亟亟地望向鄢然。鄢然闻得那臣子的话,也是突然地懵了,若此事败露,牵扯的事情可就复杂了。她心下慌乱不已,瞥见敛黛投来焦急的目光,又抬头瞧见恒飖正无所谓地摆弄那盏酒彝,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方镇定下来。
鄢然深呼了一口气,急急地起身,慌乱间却带倒了手边满满的酒盏,素白的衣裳溅上了点点酒渍。她刻意地忽略了惠妃嘲讽的轻哼,恒衍的惊诧,恭谦地朝恒飖行了个礼,“岱妃身子不适,不方便为陛下献舞。而平日里姐姐却对臣妾的舞艺多加指点,臣妾不才,望能在今日替陛下舞上一曲。如此,也不辜负姐姐昔日的悉心教导。”
恒飖看着鄢然,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槿妃盛情难却,下去准备吧。”
鄢然舒了一口气,领了旨意下台。却在转身之时,悄声叮嘱夕若,“将泉客珠悄悄地送到岱妃手中,告诉她这就是她为陛下准备的贺礼。”
换了一身茜素青色烟沙散花裙,鄢然款步走上高台。萧瑟的秋风刮过,刺入她轻纱掩着的肌肤,她冷得牙齿直打颤,脸上却仍是攒着满满的笑意。
曲调响起,鄢然一步一步,踩着古典的调子。眸光流转,顾盼生姿,一肌一容,皆是尽态极妍,灵动得如同蹁跹的精灵,优雅得又似亭亭的芙蕖。茜色的纱裙被风吹起,像是随时便腾风御云而去的仙子。。。。。。
曲终,舞止,人静。
鄢然屈身,本想从容地收尾,却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她缓缓抬头,望着恒飖,嫣然一笑,“臣妾献丑,愿陛下生辰如意。”
恒飖盯着她,眉梢微蹙,寂静片刻,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恒衍又出场啦  哈哈哈哈哈
唉  恒飖和鄢然还有小小的一番纠结  桑心··


☆、第二十一章 不若怜取眼前人

皎皎的孤月孤零零的悬于天际,融融月色下,恒飖眉宇间似透着隐忍的怒意,众位臣子亦是噤若寒蝉,一时间寂静无比。鄢然不解,自己虽好久未曾练舞,有些生疏,可今日这支舞,从台下诸位臣子的神色来看,应是不亚于当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那一次。
鄢然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心下又有几分委屈,自己并没有给他丢脸,他却表现得很生气的样子。但转念一想,此事应算是掩了过去,心中也就宽慰不少。
她忐忐忑忑地走过去,提着曳地的轻纱裙摆一步步款款地走到恒飖身旁。
恒飖微微挑眉将鄢然浑身上下都打量了几眼,声音凉凉的,就如此时满地的清辉,“你穿这么几层纱就不冷吗?”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垂着头的鄢然,还未等她回答,就取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羽纱披风,一下子将她裹在里面,“自己系上。”
清冷的语气,含着几分命令,又含着几分宠溺。台下的众位臣子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一向冷面冷心的陛下居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毕竟,若非卫国和齐国送来两位和亲公主以求结盟,按着陛下忙于政事清心寡欲的性子,说不定就将后宫长期的空置下去了。
羽纱披风抵了不少寒风,鄢然身子暖和了不少。她木讷地系上披风,又抬头带着几分不确定望向恒飖,“陛下,您。。。”
未等她说完,恒飖就皱起了眉头,“坐到孤身边来。”
话音刚落,坐下的臣子又倒吸了一口气。但终归是久经官场于人情世故上拿捏得当的人,心中虽是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上仍绷得紧。或是举酒互相斟敬,或是专心地夹着眼前的玉盘珍馐,余光却是直直地密切注视台上的一举一动。
惠妃横眉怒目地瞪着鄢然,暗自将手中的核桃捏得粉碎。岱妃倒是毫不在意一般,兀自地酌酒自饮。
鄢然恍惚,微偏头望向他,却碰巧地捕捉到台下恒衍锐利的目光,冷冷的,彻骨冰寒。她捏紧了拳头,手心里微微渗出汗来,“臣妾不敢。圣贤之君,皆是贤臣在侧,如此,恐有违妇德。”
“是么?”恒飖眼睛轻闭,渐眯成一条缝,冷冷地扫向台下,正对上那人的目光。视线交触之际,似迸出铁骑刀枪的厮杀。他回头,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唇角含笑,“无妨,这椅子够大,刚好能容得下你和孤。”
鄢然心中怒意渐生,却也不好当众表现出来触了他的威严,只好别扭地坐在他身旁,挣扎着与他隔出几分距离。
恒飖却不管,硬是将她搂在自己的身边,唇畔贴着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鄢然的耳边。看着她脸上渐染起的几抹酡红,笑了一声,“孤竟不知,你的舞跳得这样好。”
鄢然压抑着胸膛冉冉腾起的怒意,冷笑一声,“岱妃教得好,臣妾愚笨,不过是以勤补拙罢了。”顿了顿,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对我这样,不过是要恒衍看见,可他就算是瞧见了又能如何呢?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确实有几分意思。”恒飖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阵,又将头侧开,似是在兴趣盎然地欣赏舞姬的歌舞表演。缓了缓,他才又补充道,“恒衍?你这样称呼似乎有些不妥,如今,你该称他一声摄政王。”
鄢然愣愣地看着他,可他的眼眸却平静的波澜不惊。她默然垂眸,亦是不再做声。
渐至尾声,自然是轮番的献礼。每个人都得献,却又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在台面上献。
岱妃双手捧上被红色绒帕包裹着的泉客珠,轻掀帕角,露出拳头般大小的明珠。珠子浑圆通透,映着月色更透着几分灵动,众人皆赞声连连。
恒飖眉目含笑,唤人好生地收着。在岱妃转身之时,凑到鄢然耳边,意味深长地问道,“孤的生辰贺礼,你可有准备?”
鄢然眉眼半挑,轻哼了一声,“方才的那支舞就是我的贺礼,反正我已经送了,你不喜欢也无法了。”
紧接着,又是各位权臣争相着献上贺礼,无非是什么人参燕窝之类的,虽然贵却实在无甚新意。什么延年益寿啊,什么起死回生啊,鄢然正支着腮听他们将那些玩意的功用夸得天花乱坠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叹之声。
鄢然心中纳闷难道台下身居高位的重臣都如此的没见识时,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薄粉施面柳眉如烟的美人亭亭地立在那。她着一袭浅绿色的罗衣长裙,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至脚踝。眉目如画,清雅的如同烟雨古镇中走出的画中人,一颦一笑都含着万千风情。
美人出场果真是不同凡响,一下子就将那些俗物压了下去,鄢然心中赞叹。可送礼的时候出现个美人又是怎的回事?莫非那美人就是哪位别出心裁臣子的贺礼?
鄢然猜的不错。
一位长得喜庆的官员拱着手眉飞色舞地介绍,“这位是素娆姑娘,沉鱼落雁,知礼识趣,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她对陛下倾慕已久,惟愿在陛下身边服侍尽心。”说完,他堆着笑意,目光炯炯地望向恒飖,等候他的回答。
恒飖不动声色地听了好久,随意地打量了那静候着的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垂首敛眉,“素娆,素净的素,妖娆的娆。”
“素娆?”恒飖笑了一下,“素净又妖娆,真是个矛盾的名字。”又凛然道,“你方才所说要在孤身边服侍,可是真心实意?”
美人羞红了脸,但又是急于表露自己的心意,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是。奴,奴仰慕陛下的雄韬武略,愿从此,从此在,在陛下身边红袖添香悉心照拂。”
恒飖嘴角勾起一丝调笑的意味,轻飘飘地瞟向那位美人,却是向鄢然问话,“若孤将她收为良娣,你以为如何?”
“我?”鄢然本是暗自感叹寿宴赠美人果真是不鲜见的戏码,却不想恒飖居然向自己征询意见,瞬间众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在鄢然的身上。她急忙地端正了坐姿,装模作样地支着头思索了几番。
呃。。。。。。鄢然又换了个姿势思索了好久,始终不明白恒飖为何要问自己。猛然间前几日看过的戏折子上的一幕浮现于脑海中,那个薄幸的丈夫以善妒的名头休了他的妻子。由此可见,但凡是个男人,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应是希望自己的妻子胸怀宽广大度眼里能容得下别的女子,最好还是能顺水推舟主动帮丈夫纳个妾收个丫鬟什么的。
于是,鄢然敛了仪容,做出一副柔顺状,“陛下若是心仪这位美人的话,便将她收在后宫吧。”她刚讲完,台下就一片哗然,都在交头称赞槿妃的贤德,惠妃抬头吃惊地望着鄢然,岱妃却仿佛是早就料到一般,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
自己这样顺遂了恒飖的心意,他眼眸中的笑意却一分一分地消失殆尽,神色黯然地端着酒彝,鄢然疑惑,但转瞬也就透彻了,他此番定是在摆谱。当着众位臣子的面轻而易举地收下一位臣子送的美人,还是这样我见犹怜的美人,总归来说是不太好的,至少是影响不好。搞不好以后大家时不时就送来一个美人,你送我也送,最后形成了一股子的歪风邪气。
唉,鄢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好人做到底,便再顺水推舟一把,“多收个人进宫伺候陛下也是好的,臣妾瞧着这位妹妹模样品行都是很好的,若以后入了后宫,臣妾定会待她如妹妹般亲厚的。”
候着的那位美人惊喜地瞥了一眼上座的鄢然,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心中默默欢喜此事已是□□不离十了。台下的臣子们见状也估摸这位美人即将的就又要被选入后宫了,瞧着那位长得喜庆的官员喜气洋洋的模样,心里肠子都悔青了,直是后悔自己怎么那么没先见之明。
恒飖面色阴沉,逐渐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孤的槿妃,还真是担得起贤德的名声啊!”又重重地放下端在手中很久却并未饮一口的酒彝,沉默良久,冷冷道,“槿妃的心意孤心领了,只是
孤政务繁忙,实在无暇分神于儿女私情。”
在众人皆起身叩拜大声高呼陛下圣明后,他对上恒衍意味不明的笑意,语气极为平淡,“孤恍然间念及摄政王至今仍未娶亲,不如就将这位美人赏赐给摄政王吧。”淡淡的目光落在那位失魂落魄的美人脸上,又回落在鄢然的脸上,“去王府伺候摄政王,你可愿意?”
那美人死灰般的脸色渐有了生机,退而求其次,刚欲行礼应答陛下的赐婚时,却被一声清冷的嗓音所拒绝,“臣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不若怜取眼前人

这一声不啻于往平静的湖泊扔了一枚硕大的石子,一时间激起千层浪,瞬间打破了看似平静的表面。众人有的惊惶,有的疑惑,也有一小部分是幸灾乐祸。
当众拂逆陛下这种事,呃,实在是可大可小。往大的说,罔顾君臣纲常冒犯圣上颜面,虽九死犹不足惜;往小的说,不过是哂笑一声以酒谢罪稀里糊涂地就给搪塞过去了。
当然,是大是小,皆由恒飖说了算。是故众人的目光有多是牢牢地跟在恒飖身上,且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得低着头作听候发落状,虽然犯错的确实跟他们毫不相干。
而恒飖,波澜不惊地扫了一眼面上一派镇定自若的恒衍,突兀的笑了一声,慢悠悠道,“摄政王不愿将你纳入府中,你还不快央求他几声。”这句话是对着素娆说的。
素娆半是尴尬半是羞怯地站在那里。当众受辱,连着被拒绝两次,这样的屈辱足以让一位寻常女子当场撞柱饮恨而终了。然而能出现在恒飖的寿宴,能让当朝重臣极力保荐,可见她就不是一位寻常妇人,至少也该有些“欲成大事者面子皆可丢”的气度。
显然,她有。
素娆以弱柳迎风般的姿态缓缓地走到恒衍座前,娇怯怯地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芙蓉色的手帕,将一副小女儿的温婉娇羞表露无遗。沉默良久,她抬头,双眸含泪,却未让它落下,泪眼莹莹状更是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几分幽怨,几分苦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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