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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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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碰过。。。恒飖竟然从来没有碰过敛黛,连大婚的那一日也不曾?
敛黛望着鄢然错愕的神情,掀起自己的袖子,把手腕伸到她眼前,给她看完好如初的守宫砂,轻蔑地笑道,“你也没有想到吧?明明是和亲的公主,也被赐了封号,看似尊崇无比,实际上我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他根本,不屑碰我!”
鄢然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安慰。不管是什么样的软言细语,从自己的口中讲出,都会被她视作是嘲讽吧?所以,此时应是无声胜于有声吧。
日升东方,晨曦无声地扑进窗棂。静静的阳光下,女子脸色粉白,嘴唇红艳,一如诗经中所描述的那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脸如蝤麒,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明是正当好年华,神情却有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幽怨。
敛黛眼中陡然升起一丝恨意,“父皇的宠,陛下的爱,还有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你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我梦寐的一切。所以今后我无论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怨我。因为,你没有资格。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东西,我却要拼尽了全力才能够到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白首不相离

芳华殿内的几株绿萼梅开得娇俏,从青砖黛瓦中探出头来,香气盈满了四周。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鄢然从善如流,踮起脚摘下了一朵还带着露珠的梅花,别在自己的鬓边。
鄢然不喜欢敛黛,可是也怨恨不起来。敛黛倾慕恒飖,她听得出来。可是,恒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这样的难堪,凭着她往日里的骄傲,应该是难以承受的吧。
从前是因为倾何,现在,可能是因为自己,间接地伤害了她。是天意使然吗?让她们嫁给了同一个人,且爱上了同一个人,所以虽是姊妹,却永远无法感受姊妹之间的脉脉温情。
鄢然长长地唏嘘了一声,默然地往长乐宫走。
等她回到长乐宫的正殿时,夕若还没有过来。也是,她一向起得晚,刚刚来长乐宫的时候,夕若每日卯时就会端来盥洗的水立在她的旁边。可等水凉了一遍又一遍,换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没有醒。再后来,得了她的吩咐,夕若通常都会晚一两个时辰才会来唤她。
鄢然忽然想到,夕若伺候自己已经有一年多了。很快,等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她就要出宫嫁人了。舍不得是肯定有的,但念及她能如愿地嫁给自己的心上之人,鄢然心中也替她欢喜。恒飖赏赐的东西很多,鄢然走到里室拿出安放那些赏赐的箱奁,从中拔出了些拿绸布包着,想等恒飖赐婚时给她做嫁妆。
门口传来“噔噔”地脚步声,鄢然忙走出来做到梳妆镜前。从铜镜中看到自己鬓边颜色淡淡的一朵白梅,她顺带把它取下,随手放置在几只朱钗的旁边。
夕若看到已经起来的鄢然,惊讶道,“娘娘您今日起得可真早!”
鄢然把头上的银钗子拨下,柔顺的长发登时垂散了下来,“醒来无事,自己试着挽了个发髻。可不如你手巧,绾的不像样子,还是你来弄吧。”说完又叹了一声,“也不知你走了以后,再上哪觅得像你一样心灵手巧的妙人。”
夕若听着鄢然的话,心中的不舍和感动也翻涌而出。她垂着头,娇怯怯地开口,话说得真心诚意,“奴婢也是舍不得娘娘的。娘娘要是不愿奴婢出宫,奴婢就在这儿伺候您一辈子。”
鄢然听出了她的不舍,轻笑地安慰道,“若是因为我的不舍就把你一辈子留在这冰冷的后宫,那我的心肠也忒是狠毒了些。你出宫以后,要要是我想你了,就派人把你接到宫中叙几日,到时候你可不要推推拖拖不肯来啊。”
夕若连连点头,“到时得了娘娘的吩咐,奴婢一定连气都不喘一口地就往娘娘您这赶。”
殿外传来一声唱喏,紧接着就是几名宫人端着清粥小菜一碗一碗地放到鄢然的跟前。等他们都退下后,夕若心细地拿出一根银针,一个一个地试探。
鄢然看着她拿着银针时严肃的神情,不由笑道,“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菜式罢了,你太过草木皆兵了。”
夕若却不认同地摇摇头,“娘娘您不知,在宫里什么都得防着些。如今您有孕,那些眼红的人可不是就挑这时候下手。”又往四周看了看,把声音压低了些,“特别是昭仁宫的惠妃娘娘和芳华殿的岱妃娘娘,保不齐她们就暗中下毒手谋害您肚子里的孩子了!”
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耳濡目染的,鄢然对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会生疏吗?只是现在听到夕若煞有介事地提醒,鄢然还是觉得心里一阵这暖流涌动。她认同地点头,“以后,这些事就劳烦你多注意啦。”
夕若娇羞地把头一低,忙地给她布菜,“哪里的话,这本来都是奴婢应尽的本分。”
吃了几口,鄢然觉得胃中不适,可等夕若捧了盥盆来又干呕不出什么来。就这样来回反复地折腾了好几道,她总算是把这顿饭吃完了。
夕若又捧来茶盏给鄢然漱口,正这时,殿外一宫人进来通报,“槿妃娘娘安康。奴婢方才看到一名侍卫在长乐宫门口徘徊,怕是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已派人将他拿下。特来禀告娘娘,还请娘娘裁决。”
“侍卫?”鄢然放下茶盏,拿起手绢擦了擦嘴,“本宫记得成年男子是不得接近宫中女眷的宫殿的。你们既然已经将他拿下了,就按着宫规的条例处置他吧。”
“等一下!”鄢然猛然想到那日见到的夕若的那位老相好,好像也是个侍卫,难不成会是他?她转头看向夕若,问道,“会不会是那日你见的那个侍卫?”
夕若一听鄢然的问话,也急了,连忙地询问那名宫人,“你们捉住的那名侍卫是什么模样?可是七尺的身高?”
那位宫人瞧着这个情景一时也懵了一下,但马上回答道,“是,那侍卫是很魁梧的。要说模样的话,奴才一时也说不清,倒是眉梢边有一颗黑痣,不知他是不是姑娘问的人。”
“是了是了,就是他。可他怎的如此孟浪,不知道皇妃的宫殿是外臣的禁地吗?”夕若不知所措地望向鄢然,“娘娘?”
鄢然想了想,从手上取下一个玉镯子,递道宫人的手中,“本宫想起来了,那名侍卫是本宫叫来的,本宫有事情吩咐他。你把这个镯子交到他手中,吩咐他去长乐宫前面的一个亭子里候着,本宫一会儿就会派贴身的宫女前去。”
“诺。奴才告退。”宫人很快地离开了。
夕若感激地看着鄢然,声音有些抽噎,“多谢娘娘。要不是您,他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又愤愤埋怨道,“他行事总是如此冲动孟浪,娘娘虽然饶了他的命,也该好好地处罚他一下给他长个教训!”
鄢然轻轻地覆上她的手,笑道,“我要真的狠狠地处罚他,你还不得恨死我?宫里的规章条例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他这么冲动,还不是急着见你一面。你去吧,去长亭那见见他,告诉他再过几个月陛下就会将你赏赐给他,要他别心急,耐心地等等你。”
“多,多谢娘娘。”夕若叩谢了一声,飞快地往殿外跑去。
正是锦年韶华啊,鄢然心中感慨。只是刹那过后,她又哑然失笑,在羡慕夕若年轻轻的时候,竟忘了自己的年龄也只有十□□岁。果然,怀着身孕的女人都更容易体会到时光的流逝。
闲着无事,鄢然走到偏殿绣娘的房中,她们已经在准备刚出生婴儿的小衣服小裤子和小肚兜了。看到鄢然移步此处,那些绣娘立即放下手中未完的活计,都从桌边起身参拜,“恭迎槿妃娘娘。”
鄢然拾起她们正在裁制的一件小肚兜,拿在手上摸了摸,道,“都起来吧。你们的手工很细,小肚兜的线头都藏在里面。本宫摸着,一点都不扎手,想来孩子穿着也会很舒服的。”
管事的绣娘恭敬地回道,“多谢娘娘褒奖。不知娘娘尊驾至此,是有何指教?”又睨了眼立在旁边的十几位绣娘,吩咐道,“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鄢然把未完成的那件小肚兜又递给了一位绣娘,笑道,“本宫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到处走动。整日呆在长乐宫也闷得很,心血来潮想来看看你们的绣活做得怎么样了,就过来瞧瞧。可是打扰你们了?”
管事的绣娘忙不迭地摆手,“没,没有。娘娘莅临此处,顿时使此处蓬荜生辉。”说完又搬来一个椅子放在鄢然的身边,“娘娘怀着龙嗣,身子重,还请坐下吧。”
鄢然柔缓地一笑,说道,“本宫手拙,但也想学习一下刺绣,给未出世的孩子绣几件肚兜,不知是否可以拨出一人到长乐宫的正殿传授本宫一下技艺?”
“是是!娘娘有吩咐,奴婢哪敢不从。况且娘娘聪慧,假以时日必定会绣得青出于蓝的。”管事的那名绣娘一边奉承,一边指派了一位性子恬淡安分懂礼的年轻绣娘,“你,茹云,和槿妃娘娘一起去吧。”
叫茹云的那位绣娘立刻低着头收拾,把针线剪刀和大红的绸缎都放在竹篾编成的篮子里,提着篮子就跟在鄢然的身后。
细密的针线在茹云的手中翻覆,一针一线,如同行云流水般地流畅。可同样的针线到了鄢然的手中,却是绣得七歪八斜的,入不了眼。鄢然苦闷地继续地绣着,时不时地用剪刀挑开,反复地拆开重绣。
眼前的光亮突然黯淡了下来,好像被什么挡住了。鄢然察觉了,但也没有在意,继续低着头忙碌着,直到头顶突然传来熟悉无比的嗓音,暗含着调笑的意味,“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做这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白首不相离

手中的细针一下子刺歪了,食指上浑圆的小血珠汨汨地流出。鄢然把受了伤的指头放在嘴里轻轻一吮,偏着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啊?通常这个时间你不都被那些那些磨磨唧唧的大臣缠得脱不开身吗?”
恒飖从嫣然手中抢过绣得歪七扭八的小肚兜,慢悠悠地道,“那群迂腐的老家伙,成天就知道唠叨。被他们缠得烦了,我就一拂袖子溜之大吉了。更重要的原因嘛。。。”他看了她一眼,又道,“是我想你了,就撇开他们来你这儿瞧瞧你。”
“你还真是。。。”鄢然从他那夺回小肚兜,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我现在很忙的,你别打扰我了。桌子上有些你平常爱看的书,你就先去那看一会儿,我马上就绣好了。”
恒飖走到实木雕花檀木桌边,随手翻起了一本线装册子,又问道,“你身边的那个贴身的婢女夕若呢?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她在这伺候你?”
“啊!她啊。我有事吩咐,她去外面替我办点事。”鄢然随口扯道。说话的空档,她又绣歪了几针,哎呀了一声,“你看你的书别打扰我,我一和你讲话就绣错了针法。”
恒飖望着鄢然心无旁骛做绣工的模样,脸上浮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也就真的按着她的意思安安静静地在那看了一会儿书。
过了好半天的功夫,她才新高彩烈地走到他旁边,略显羞涩想通展示自己刚完成的绣活,“怎么样?你觉得还看得过眼吗?”恒飖打量着她捧在手掌上拙劣的绣品,余光将她紧张的神色一扫,装模作样地点评,“很好,凭你的能力,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鄢然乍的一听,以为他这是赞扬的话。可转念一想,什么叫做凭我的能力,越听越不对味,刚刚漾出的笑脸一下又压了回去,绷紧了脸哼道,“我从来都是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的好吗?”
“哦?”恒飖挑一挑眉,顺着她的话道,“既然你这么心灵手巧蕙质兰心,那你什么时候抽空给我做一袭新衣?衣服的式样也不用太繁复,就照着我现在穿的来做,如何?”
鄢然低头一看他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针线和巧夺天工的刺绣,顿时就偃旗息鼓了。佯作出困得不行了的模样,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疲惫地说道,“不知怎么的,现在好像总也是睡不够的。你看,我现在又困倦了,我先去睡下了,你自便。”
一边说着一边往床榻上走去,刚一躺下她又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恒飖心知她是无话可说这才借着发困的幌子,欣然一笑,走了过去,把被褥盖在她身上,低声道,“你多睡一下也好。我就在这守着,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然后鄢然就闭着眼睛等啊,等啊,等着他离开,最后一直等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她今日一大早地就出去找敛黛了,睡眠的时间比往日要短一些,所以她这一觉就睡得格外地香沉,连着睡了好几个时辰。
等她醒来时,身边的恒飖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位眉目清秀身着藕粉色宫装的小婢女。鄢然愣了一愣,很努力地回想后才确定不是自己脑袋睡得发昏了,而是自己的长乐宫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她疑惑道,“你是?”
“奴婢是芊芊。”她举目望着床上的人,忽又想到此番举动不合礼数,连忙地把头垂得低低的,恭谨地开口道,“是陛下把奴婢调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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