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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的;就在快完事时,宋婆子张皇失措的就进来了;把两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满身是泥的;就往小炕桌上撩。
起先宋凤兰和广袖还不在意;就见那两个东西竟然还会动;一时吓得都花容失色的,惊叫连连地两个抱成一处;”啊……作死的老货;什么东西,还不快拿走。”
宋婆子却不去收拾炕桌上的东西,反而再把屋里侍立的人都遣退了,又过来对广袖道:“去守着门,谁都不许进来。”
宋凤兰见宋婆子颜色沉重,虽还怕着桌上的东西,可到底还是撑起了做主子的做派,道:“你个老货,真当以为是有了不得了的体面,连主子都不放眼里了。”
见屋里没多余耳目了,宋婆子这才过来对宋凤兰道:“奶奶,还记着上回让老奴去和榷二奶奶身边的人打听汤羹的事儿吗?”
宋凤兰怒气依旧未消,指着桌上的东西,道:“那一桩和这些个东西有什么干系?”
宋婆子接着道:“上回听榷二奶奶身边的苏婆子说,榷二奶奶把官姨娘送来的吃食都拿来喂了畜生的。”说着宋婆子一拍手,“没想那畜生怀了狗儿的,如今狗儿生了出来。”
宋凤兰看看桌上的东西,“这是狗崽?”
宋婆子点点头,忽然泪水滂沱道:“这是漱墨阁发现这些个狗崽不妥要埋了,正好让老奴撞见。”
宋凤兰怔了好一会儿,倏然抓住宋婆子,“有什么不妥?”
宋婆子抹抹眼泪,哽咽道:“老奴试过了,竟……竟然和二少爷、大姐儿的症候……是一样的。”
“什么……”宋凤兰只觉眼前一阵昏眩,一时没撑住厥了过去。
“奶奶,奶奶。”宋婆子边唤,边掐宋凤兰的人中。
宋凤兰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也是傻了半日才猛地大哭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外冲去,“官陶阳,我要撕了你。”
宋婆子那里敢让宋凤兰出去的,死死拦住的,“奶奶不能去啊,去了只有奶奶吃亏的分。”
宋凤兰对拦着她的宋婆子就是一通撕扯挠掐,“我要和她拼了,放手,放手……”
宋婆子被抓挠得满头满面,可仍不肯松开,苦苦劝道:“奶奶不能啊,你道官姨娘她的陷害二房,榷二奶奶是二爷的心头肉,二爷就不恨,可为何他们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还不正是没有确凿的凭证,这般去指证,只会官姨娘反咬一口,如今老太太和大爷是巴不得寻着奶奶的错。”
宋凤兰是听见了,可想到自己的两孩子,她心就滴血,所以她在宋婆子身上发泄了好一会子,才认命地打住了。
“奶奶,只要你还是主母,还怕拿捏不了那官陶阳的?”宋婆子不顾脸上头上的伤痛,劝道:“就似旧时里的,整治了她也不敢说的。”
宋凤兰冷冷道:“官陶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外头传来哭求声,“求姐姐了,求姐姐了……”
宋凤兰正无处宣泄心头恨的时候,向着外头就道:“广袖你死了不成,这等敢在这闹腾的,拖出打了板子再说。”
“大奶奶饶命,大奶奶呜呜……”听着就是被人捂住了口嘴,拖远了的动静。
“到底因的什么事儿?”宋凤兰又喝道。
广袖从外头进来,怯怯道:“是官姨奶奶的丫头,说官姨奶奶旧病又犯了,让来取对牌请太医的。”
“呸。”宋凤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道:“让她去死。”
宋婆子却默然心上来一计,拉住宋凤兰道:“奶奶,老奴觉着这是官陶阳那贱人在自寻死路,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奶奶何必跟她手软的。”
宋凤兰回头道:“怎么讲?”
宋婆子在宋凤兰耳边就是一阵耳语。
宋凤兰的冷然的面上又现了阴森,且开始冷笑了起来,“哈哈……好,好,好。”后,对广袖道:“取我对牌来,去太医院请郑太医来,若是不见,就到他府上请来,这可是往日里给我们官姨奶奶瞧开的,换了别人可不好了,哈哈……”
广袖虽不解,可不敢多问,急急到里屋取了对牌,交给一个婆子就赶紧去请太医了。
再说侯府的家庙里。
官陶阳在庙里也有些时日了,当初不明不白的就被霍老太君禁闭在庙中的诧异,早已过去,如今她一心记挂着俍哥儿,宋凤兰的性子她太清楚了,虽说如今宋凤兰不敢对俍哥儿做什么手脚的,可难说她不会哄着骗着教俍哥儿做些什么自毁前程的事儿来,官陶阳心急如焚的,千方百计地想出去。
是霍老太君关的她,自然只有霍老太君才能放的她,官陶阳自然知道,且这些她也摸准了霍老太君的脉,只要勾起霍老太君的怜悯之心,没有什么事儿是不成的。
所以官陶阳决心使一回苦肉计,这气候让自己病了再简单不过了的,一回两回地让人去请大夫。
按官陶阳的盘算,最后重病一回,霍老太君定会放了她出去,于是今夜她又故技重施,打发了人去请太医,宋凤兰恨她自然是不会请来太医,只会拖着,到了明日她只要装着已经命悬一线了,霍老太君心疼她病,又心疼她在庙中受了不公,以后是绝不会再禁闭她在庙中了。
官陶阳的打算是极好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宋凤兰把郑太医给请来了,身边还跟来了霍老太君身边的婆子。
郑太医扶了脉,只道是郁气凝结在心,让放宽心,开了方子便走了。
霍老太君的婆子听了就回寿春堂回话去了。
而看守官陶阳的婆子就拿了方子给宋凤兰处取对牌到库房去取药,煎了。
这婆子也是霍老太君的人,如今官陶阳虽紧闭了,可霍老太君总不时传她过去回话的,婆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官陶阳。
药煎好了,婆子小心端给官陶阳,“姨奶奶,药好了,趁热吃了身子才好得快。”
官陶阳正在忖度,因想不明白宋凤兰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于是道:“放着吧,我一会子就吃。”
“那怎么成,凉药有害。”宋凤兰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官陶阳和婆子往门口看去,就是帘栊掀起,宋凤兰带着宋婆子就进来。
宋凤兰脸上虽笑意满面,可眼中却似刀子一般的冷厉,官陶阳心下就有些怕了。
“听说表妹病了好些日了,如今才得闲来瞧瞧表妹。哎哟,瘦了。”宋凤兰扭头就对捧药那婆子道:“可是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伺候不周了。平日你们这些个都当自己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了,如今又看你们姨奶奶不得老太太的疼爱,就敢偷奸耍滑了。”
婆子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老奴不敢。”
宋婆子接过婆子手里的药,喝道:“还不快滚了出去。”
等婆子出去了,官陶阳看着宋凤兰脸上慢慢收起的笑,不禁往炕里边挪了挪。
“表妹,吃药吧,药凉了可无益了。”宋凤兰皮笑肉不笑道。
宋婆子当着官陶阳的面,换了一碗药。
“不,我不要吃。”官陶阳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药,“救……”
官陶阳刚要喊救命,就被宋凤兰的人捂了嘴,按倒在炕上了。
宋凤兰根本就不怕,道:“表妹这是怎么了,这药可是太医开的,又不是砒霜,你怕什么?”罢了,向宋婆子一挑下巴。
宋婆子端着药就要灌官陶阳,可官陶阳不嘴。
这种事儿想来宋婆子也没少干过,就准备了一调羹,示意按压住官陶阳的婆子捏住官陶阳的鼻子。
没一会子功夫官陶阳就张嘴了。
官陶阳张口喘了口气就要再大喊,宋婆子手里的调羹就塞进来了,压住官陶阳的喉咙,让官陶阳立时想呕吐就喊不出来了,随后汤药就灌了进来,根本就无法抗拒。
一碗药下去,官陶阳的嘴巴又被堵上了,喊不能,吐更不能,只急得发出呜呜的声响。
宋凤兰就在炕边,冷冷地看着,“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死了可便宜了你。”
“呜呜呜……”官陶阳人就在挣扎着。
宋凤兰拍拍她的脸,“你问是什么药?”宋凤兰拿自己的手帕给官陶阳揩揩颈脖上的药渍,“绝子汤而已。你说要是俍哥儿出了事儿,你不绝子,我们这些都吃了你药膳的生不出好哥儿来的人,怎么是好。”
“呜呜呜……”官陶阳的眼睛瞪得几乎要凸了出来。
官陶阳挣扎好一会子,药效起作用了,官陶阳慢慢使不上劲儿了,沉沉睡去了。
宋凤兰厌恶地将手帕丢官陶阳脸上,带人走了。
等官陶阳醒过来,一时翌日的早上了。
官陶阳抱着自己的小腹,虚弱地哭喊道:“救命,救命,昨夜大奶奶灌了我吃绝子汤了,救命……”
外头的婆子早换班了,一听里头这般一喊,也不敢擅作主张的,拔腿就往寿春堂跑。
144 29日的更新在这里
当霍老太君哆哆嗦嗦地被人搀扶而来;瞧见官陶阳神态恹恹的;形容黄瘦的;感觉都不成人形了;霍老太君愧悔得肝肠寸断;口头心头不住喊道:“我可怜的陶儿;都是我这老糊涂的害了你啊!!”一时哭个不住的;谁劝都没用。
官陶阳更是哽咽不止;“外……外祖母,我当再……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话让霍老太君觉着越发心酸了;几次三番地差点没厥过去。
这时外头传来宋凤兰爽朗的声音,“表妹今日可觉着好些了?”
也就话音刚落的功夫,就见宋凤兰笑容可掬地带着拎食盒的几个婆子进来了;见到霍老太君也在立时福身笑道:“老太太安。老太太也来了;可真是心疼表妹的。”
方才还哭个不住的霍老太君,立时就收住了眼泪,照着宋凤兰的脸上就啐了一大口,“好个连脸面都不顾的毒妇,我当初真真是瞎了眼了才让千求万求地让老大娶了你,自个儿生不出个好的来,就黑了心肝地想着怎么害能生养的。我告诉你,陶儿没事也就罢了,要是她得了什么不能治的,你就看我能饶了你们那一个。”
官陶阳什么都没说,就嘤嘤地在躺炕上低泣着,听霍老太君说完后,那样子就越发伤心了。
宋凤兰早早便跪地上了,满腹委屈道:“老太太能教导我,自然是我有不是之处了,纵然往日里那些说我轻狂骄纵的,我也不敢说自个是没有的,只是如今老太太说我是暗害了别人的,我定是要辩一辩的,免得有人污了老太太的视听。”
霍老太君越发气了,“真是彻底连皮脸都不要了的,灌了陶儿绝子汤你倒是有理辩了。”
宋凤兰一愣,“绝子汤?”面上一阵茫然,“我灌了表妹绝子汤?这是哪个作死的东西给老太太碎嘴的?真是冤枉死我了。”
霍老太君根本就不信宋凤兰那套,“你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后悔当时没给陶儿下砒霜,不然也不会有她告发你的时候。”
宋凤兰仿佛才明白了过来般,指着官陶阳道:“原来是你,我好心好意请来太医给你诊脉,开了方子煎了药,你不吃,非让我放了你出去,我道老太太不点头谁也不敢做主的,就是如今,侯爷一日不回来,大爷除了在衙门的时候落了衙也是要回小祠堂跪着的。你听了越发不肯吃药了,我见着不像,也不过是让人把药灌了你,你反倒污我给你灌绝子汤,你到底是什么心肠。”
这是被栽赃陷害了,官陶阳听了也想辩,可宋凤兰那里会给她这机会的,抢先道:“张升家的在那里?”
“奴婢在。”昨夜守上半夜的婆子进来了。
宋凤兰指着她道:“昨夜你也是在的,你来说,是谁来给你们官姨奶奶扶的脉,又开了什么方子,又是谁煎的药,官姨奶奶可肯吃了?”
婆子是霍老太君的人,自然是一一照实说了,“……只是大奶奶来后,见奴婢笨手笨脚的服侍得不好,就把奴婢赶了出去,再后头的事儿,奴婢就不知了。”
官陶阳想借这机会把宋凤兰刚才诬告她的话辩解清楚的,不想又听宋凤兰道:“后头的事儿,只我和官姨娘了,自然谁说都不准,我已打发人去请太医,我到底有没坐下这事儿,自有清白的时候。”
见宋凤兰那愤愤的模样,霍老太君一时也拿不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了。
官陶阳此时再不明白她这是中了宋凤兰的圈套,便真是脑子不清楚了,可她太过于一口咬定了是宋凤兰灌了她绝子汤,现在再说其他更有了是蓄谋诬陷宋凤兰的嫌疑。
也就两刻钟的功夫,太医来了,还是昨夜请来的郑太医。
一番虚礼后,郑太医隔着幔子给官陶阳号了脉,收手后道:“不是让宽心些吗?怎么郁气越发重了?这症候,就不能思虑过重的。”
霍老太君怔了怔,问道:“供奉辛苦了,还有一样,就是我外孙女她被误吃了绝子汤,可有大碍?”
“绝子汤?”郑太医皱了皱眉,又请了一回脉,才确定道:“从脉象上看,若真吃了绝子汤绝非如此,老夫人确定吃的真是绝子汤?”
郑太医就听幔子里头有妇人道:“苍天有眼,还我清白了。”
后来郑太医又开了方子,霍老太君让人备了厚厚的药礼,送了人走。
宋凤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