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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矮几相对于高几而言,是矮了,可对佑哥儿这么一个小人来说,就高了。
就见佑哥儿踮着小脚尖,伸出肉手就要那上头的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但还是够不着。
佑哥儿想要那香鼎,于是向霍榷喊道:“爹爹,要,喵喵。”
霍榷顺着儿子的小指尖,看去,“怎么什么四爪爬的到你这就都成喵了,这是貔貅。”
佑哥儿却还是非常地坚决道:“喵。”
霍荣听了直乐,拿过香鼎就给了佑哥儿。
得了好东西,佑哥儿也不闹了,乖乖跟霍榷回了西院。
可到了半夜,佑哥儿却发病了,满身子的红点,还发热哭闹的,好不可怜地哭喊着,“娘……娘……”叫得袁瑶这做娘的好不心酸。
平日里儿子最是精神爱闹腾的,如今这般霍榷也是心疼的,赶紧打发人去请太医的。
苏嬷嬷是经历老道的,一生虽没子嗣,可当初在周家时曾见过周祺嵘有过这症状,于是便道:“哥儿这怕是见喜了。”
袁瑶和霍榷都是年轻的,不懂便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苏嬷嬷也不敢说得十分准确的,便道:“这老奴也不敢说,只听说是这病虽危险,却顺,到底无妨的。只是还要请太医来瞧过才好,老奴这就去预备些桑虫猪尾,再供奉上痘疹娘娘才是要紧的。”
打发出去请太医的人回来了,却不见太医跟来。
霍榷看着儿子不适,脾气自然不好,就骂道:“太医呢?让你拿牌子告二门上的班房请太医去,你到那里混账去了?”
丫头忙回道:“回二爷,太医请来了,只是半道上遇上了太太院里的人,说太太要请太医过去说话。”
“这……”袁瑶都急得说不出话了。
霍榷赶紧劝道:“你莫急,我这就到正院去。”罢了,就亲去正院请太医过来的,没想半道上碰上了霍夫人带着太医正往西院赶的。
“听说佑哥儿病了?”霍夫人问道。
霍榷也不瞒,道:“苏嬷嬷瞧着说像见喜了。”
霍夫人道:“这病凶险,赶紧让太医瞧过才是要紧的。”
说罢,都往西院赶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霍夫人却借这事儿对袁瑶发难了。
、29日的更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版
第三一回突然发难(六)
“佑哥儿;佑哥儿如何了?”霍夫人从轿上下来;就忙忙往漱墨阁里去。
袁瑶听苏嬷嬷说;佑哥儿这病症见不得风;故而就是听到了霍夫人的声音不敢在身上抱着佑哥儿时,出去迎霍夫人的。
等霍夫人慌慌忙忙进来;瞧见袁瑶抱着的佑哥儿哭闹个不住;道:“佑哥儿,祖母的心肝这都怎么了?”罢了又赶紧让霍榷接过佑哥儿去,“太医就在外头,赶紧让太医瞧了才是要紧的。”说完就霍榷将佑哥儿抱到东次间炕上去,西次间落了幔子,同袁瑶一块等在里头。
外头传来青梅她娘引太医进来的动静。
听到佑哥儿一声声哭闹着要娘;袁瑶如何能坐得住的,不住的来回踱步,让青梅她娘在东次间和西次间来回地回话。
佑哥儿躺在炕上不时地蹬着小手小腿哭闹着,加之发热哭闹得满脸的通红。
霍榷侧躺在佑哥儿身边轻声哄着,见佑哥儿要挠那些红点,霍榷忙抓住佑哥儿的手,见太医来了,虽说这太医有些面生,可到底是医治佑哥儿要紧,霍榷就将佑哥儿一小手抓住给太医诊脉。
太医先恭敬地给霍榷见礼,道了声冒犯,这才上前扶脉。
霍榷就见这太医诊了诊脉,又摸摸佑哥儿的头,再瞧瞧佑哥儿身上愈发见长了的红点,沉吟了片刻略有迟疑道:“按说,这应是见喜了,可脉息上似乎又有些不同,下官到底不如林大人深谙小儿症候的,一时也不敢擅自定论的,愧请伯爷另请林大人过府来一诊,方能明确。”
“没用的东西,”霍榷骂道,“太医院中留你这等尸位素餐的东西,也不过是白白浪费了朝廷的俸禄。”
太医扑通跪下,磕头道:“下官无用。”
西次间里,青梅她娘将太医的话回了,霍夫人忙道:“你去告诉你们二爷,如今骂他们这些徒有虚名的东西不是要紧,另请高明才是首要。对了,还有你让你们二爷到我屋里拿了我的帖子去请林太医。”
青梅她娘不敢迟疑忙就去回了话,霍榷自然是准的,就见又是一阵忙忙地打发人去请林太医。
西院到底挨着寿春堂,这一趟一趟地请太医,把霍老太君给惊动了,就见霍老太君拄着龙头杖就来了。
“怎么一趟一趟地打发人请太医?可是什么疑难杂症?”霍老太君在上房外头就说话了。
又听到仆妇婆子劝霍老太君到西次间去,“那里头到底有不便,太太和二奶奶都在这头的屋里,老太太还是在这头的屋里才好。”
霍老太君道:“还有什么便不便的,我都老半个脚踩棺材里了,还怕他一个太医不成。”说着执意往东次间去。
这时丫头来报,说宋凤兰来了,可上房里霍榷和太医在,宋凤兰不便进来的,袁瑶就让丫头将宋凤兰领到东厢房去。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那位林太医被请来了。
想来林太医是真有几分的能耐的,扶了脉细细诊了片刻,又瞧了瞧佑哥儿身上。
霍榷问道:“我儿这脉息如何?”
林太医却不急着回霍榷的话,只四处看屋内,还不时地嗅闻着什么。
忽然,就见林太医奔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而去。
林太医掀开鼎炉盖,伸手进鼎中取了些冷灰来,在指头上捻了捻,又闻了闻,这才回身向霍老太君和霍榷躬身道:“回老夫人、伯爷,小世子是见喜了。”
霍榷点点头,“果然是,那就劳烦太医在府中安住些时日,待我儿大愈了,定有重酬。”
林太医忙道:“不敢,不敢。”
霍老太君也道:“嗯,这病虽有些险,可受了这一回,就没下回了,也是好的。”
只是林太医说完那话后,又欲言又止的,霍老太君瞧见了便道:“看先生似乎还有未尽之言,只管说来。”
可还是林太医吞吞吐吐的。
霍榷便道:“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不怪罪。”
“是,伯爷。”林太医这才直言了,“小世子这病似乎得有些蹊跷,和别的症源有些不同,是因某些东西而诱发的。”
“哦?”霍榷眉头一蹙,“你且说来,倒地是因何而诱发的病症?”
林太医一指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道:“正是因鼎中香。”
霍榷和霍老太君一同看向那香鼎。
霍老太君不清楚,可霍榷却是知道的,这香鼎正是在今儿霍荣给佑哥儿的那个。
霍老太君有些责怪道:“佑哥儿还小,你和你媳妇做父母的,怎么回不知道这些佑哥儿所忌讳的东西。”
林太医又道:“老太太和伯爷不必太过顾虑,要是寻常的东西倒是无妨,只是鼎中那香还是少用为妙。”
霍老太君便问道:“难不成那鼎中是什么不得了的香品?“
霍榷也心道:“难不成在佑哥儿得这香鼎先前,公爷在鼎中焚了什么香?”
就听林太医道:“方才下官查闻过那香灰,旁的香料是有些,里头有两味最是不得了。”
霍榷问道:“是哪两味?”
林太医回道:“其中一味正是依兰,另一味是蛇床子。”
闻言,霍榷面上顿时一凛,他还记得袁瑶同他说过,这依兰最是不能同蛇床子混成一料,能成最烈的催情之药。
只霍老太君不明,便细问道:“这蛇床子我倒还听说过,这依兰到底是何物?”
林太医回道:“这依兰最是少有,其花香奇异,能舒解心中郁气,使人愉悦。其中最为特别的是能……催情。”虽有犹豫,他到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故而又治房事无能之用。可要是同蛇床子混成一料,那就更不得了。”
“如何个不得了法?”霍老太君问道。
林太医细细回道:“这蛇床子,辛、苦、温,有小毒,归肾经,又解毒杀虫,燥湿、祛风。外用可治湿疹疥癣,妇人病症等;还可用于肾虚阳痿,宫冷不孕等等。只是若拿这蛇床子提纯,用一月余,就能延长动情期,缩短动情不应期的间隔。这东西曾有人给宫中犯事儿的内侍服食过,竟然也能令其动情,可见其效之猛。所以若是依兰花和蛇床子混成一料,可想而知药效是何等迅猛,也可知是何等伤身。”
霍老太君一听面上自然是不好看的,可在外人面前没有给自己孙儿不好看的东西,便忍下了,只等太医走了便要质问的。
霍榷忽然沉声问道:“你果真以为那香鼎里头有这些个东西?”
林太医一直垂着头,瞧不清他的面上神色,道:“下官虽无十分把握,却也又七ba分,所以下官以为是。”
霍榷道:“好,你可敢拿你性命作保?保你方才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林太医一时又迟疑了,不敢应下霍榷的话了。
这时,从西次间出来一位跟着霍夫人过来服侍的仆妇,道:“太太说,请太医老爷随我到前头用茶开方。”
林太医忙忙拜辞了。
霍夫人一面的阴晦之气,带着袁瑶从西次间过来了,又让刚才传话的婆子将佑哥儿抱开暂时照料,又越性让人将房门也给掩了,让寻常人都不得进的。
霍老太君端着在炕上,脸上的气色几度更变,也不去看霍夫人,对霍榷道:“你们年轻闺房私下里有这些个东西做玩意,也不是没有的,可到底你们屋里还有佑哥儿,他还小,你们再怎么不尊重往下流走,也要顾着那小的。”霍老太君一面说,一面又气又恼地主着龙头杖,将脚踏敲得咚咚作响。
袁瑶和霍榷真是又急又愧的,忙双膝跪了下来,想要辩解也要等霍老太君说完的。
“我们这样的人家,人多口杂,要是被那些个手脚不干净得了传出去,日后我们府里的人,还有什么性命脸面见人的。”霍老太君气得脸色都胀紫了。
可不等霍榷辩解,霍夫人一扬手就给了袁瑶一个耳光。
霍榷惊诧地唤道:“娘。”
霍夫人哭骂道:“往日里我真是瞎了眼,没瞧出你是这么个不要脸面的yin妇。我早该想到这里头不对了,老二身边曾有过几个人,那时他到底还会到那些人房里,可自从你来了,我瞧那些记事老二就不曾到过别人房了。有人对我说,这里头定有什么蹊跷,老二像是被人迷了心窍,不然老二的魂就只在你一人的屋里了。那时我还不信,如今到底是查个真切了。”
袁瑶被霍夫人一巴掌打得珠钗散落,脸面除了一边上的略红,到底还是镇定的,只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不好为自己辩解因只会越描越黑,只有旁人才方便,所幸霍榷在她身边。
果然就听霍榷道:“太太这是从那里听来的挑唆离间。”
霍夫人指着袁瑶道:“我还没老成糊涂,谁的话是真是假我还听得出来。方才太医可是说了,这香鼎中有依兰,而前些时日,我正好给了你一盆依兰,本是想给你来玩的,不想却被她给利用了。别说她不懂这些个,我记得她有一本子书叫什么《花集》的,我曾听人说那书里头尽是些个下作害人的手段。”
说罢,霍夫人身边的一个仆妇就从屋里东梢间的书案上抄出那本《花集》来,递给霍夫人。
霍夫人拿过翻到所记依兰的那页,给霍老太君瞧过后,又整个丢到袁瑶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30日的更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眉头不知道当初这文开坑时就跟进的那十几个读者,还追不追这文。如果他们还在一定知道这文当初的数据有多惨淡,收藏没过百,点击徘徊在两三百,评论几乎没有。
这文眉头去年开的坑,今年三月才能V。
要按眉头以前写耽美的数据来说,是扑街到不能再扑街的了,要不是编编让V,眉头还打算写完再半价的。
可眉头在那样惨淡的数据之下,到如今也不见得数据有多好,还是一路坚持写下来,眉头知道自己写得很烂,要文笔没文笔,要更新速度没更新速度,还各种天雷狗血高贵冷艳的,眉头唯一有的就是坑品。
所以不说下个文有人明言不会去看了,就是这文说不看了的,眉头也是会坚持写下去,不管你看或不看,文就在这里,不紧不慢,用眉头一贯的速度,尽量保持每日更新三千字。
第三一回突然发难(七)
霍榷捡起袁瑶面前的《花集》;道:“老太太、太太;都知医理、药理可救人;但反之何曾不也能害人的?当日是海棠用这书上的方子救了大嫂;如今还是用这书中的方子医治仅哥儿和大姐儿,可见救人和害人不过是一念之间;只该问人心;同书有何干系?怎么就说这书就是害人的东西了,有了这书的人就一定是有下作害人的心的。先不说那香鼎里的是否真有那些个yin秽的东西,还是有待商榷的,但老太太、太太往前想,自海棠进我们府来,她用过什么这里头的什么东西害过人了?”
霍老太君默默回想;要说起从袁瑶进府起,都是他们一而再地给她委屈与不公。旧年时,那场五皇子的叛乱,袁瑶母子因官陶阳险些丧命当场,可当时她却一心要维护官陶阳,逼着袁瑶生生忍下了这口气。而后,因霍荣和霍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