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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道:“这可不是金银花,可也正是许多当它是金银误食,没命了。”
“这般厉害?”霍夫人半信半疑的。
“这东西叫大茶药,可要是我说了另一名儿,夫人定也听说过的,就叫断肠草。”男人道。
霍夫人倏然害怕的将干花都丢地上了,怒道:“混账东西,这么毒的花,你怎么就给我碰了?”
男人道:“夫人莫怕,这东西若不吃了进去,无碍的。只是要是吃了一星半点的,保管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的。”
霍夫人还在使劲地擦手,“那你给我多些,这回我不但要让那老太婆一命归西了,再栽到碍我事儿的袁氏身上,这样我才能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眉头有事,就一更了。
、16日的更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下了更新量大得吓人的榜单了,让眉头日更几天好好休息,也顺便写下新文的大纲,存点新文的稿,准备开坑什么的。
第三六回天灾人祸(六)
屋里的男人同霍夫人正要说到细处;就听外头传来犹如索命阎王般的肃杀嗓音,“你不给我准备一点;我吃了你以后才彻底干净。”
男人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只是他做惯常了这门生意;得罪的人不少,立时就抄起了桌上的淬了毒的匕首;喝道:“谁在外头?”
霍夫人起先的诧异后;立时就如同遭了五雷轰顶一般;一张脸惨白如纸张,全身冰冷;气力退去;还能鲜明地感觉到就只剩下心跳了。只是那心跳随着一步一步逼近门口的脚步声,愈跳愈烈擂鼓一般;胸口随时就要被拿心跳冲破了。
霍夫人想大喊:“别过来。”却忽然失了声,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几乎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眼睛因忘了眨,在慢慢变得干涩,在充血,一时显得霍夫人很是恐怖,那里还有名门贵妇的高雅华贵。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虽背对光,来人的面容隐在阴影中,可那几乎刻在心里,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只需他的一个影子,霍夫人便知道是他来。
除了霍荣还能是谁?
猥琐的男人见来者一声血红朝服和梁冠,便知定是不得了的人,可就是如此他也不能束手就擒,这些年他知道的,做下的“事”儿太多,一旦被拿也不用等他吐口了,那些曾经让他做过那些“事”儿的人们就不能让他活了。
所以他要拼一回,也许还有活的可能。
想罢,猥琐的男人举起匕首,就往霍荣冲去,“让开。”
不说猥琐男人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霍荣不放在眼里,就是大刀阔斧敌将如云的沙场上,他霍荣也未曾怕过谁。
就见猥琐男人的匕首迎面刺来,霍荣不闪也不躲,两眼还在霍夫人的身上。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霍夫人终于寻回了声音,大声惊叫了起来,“啊……”
猥琐男人也以为这一刺毫无悬念了,忽然发现匕首冒着寒光尖利的停在了离霍荣脸面不足一指头宽的地方了,无论如何都再也近不得了。
一阵几乎是断筋裂骨的痛传来,猥琐的男人这才将目光从霍荣脸上往自己的手腕上移。
只见一只背上青筋根根暴圆的手,紧紧将他的手腕桎梏住,无法动弹半分。
猥琐的男人痛得脸上慢慢渗出了细汗,想进刺不得,想抽回也不成,猛地另一手挥拳向霍荣,就是脚上也没闲着,齐往霍荣身上招呼。
霍荣依旧身形不动,只是手上一拧,脚下一踩,把猥琐男人的脚踢生生用硬碰硬踩了下去。
而手上的那一拧,将猥琐男人拿匕首的手整根卸脱了臼。
猥琐男人登时抱着脱臼了的手,倒地惨叫了起来,可这还不是最疼了。
霍荣抬腿,一脚踩在了男人的小腿骨上。
男人的小腿立时就折成了畸形,男人霎时就痛昏了过去。
霍夫人只觉全身气力被瞬时抽空,从端坐的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跌坐在地,一时就了意识。
而被猥琐男人叫声惊动的院里的小厮和婆子,正拿着棍棒铁锹要围了过来。
却碰上霍荣转身,慢慢抽抽腰间的佩剑。
一道折射了日光的银随着霍荣的拔剑的动作,在空中画出一道欲嗜血的弧线来,吓得那几个小厮婆子拔腿就跑。
然,也不知外头发生何事,那几个小厮婆子也跑不了了,一阵散得四处都是的惊恐叫声过后,霍榷从外头进来了。
“公爷?”霍榷是不曾想过会见到的霍荣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不是一个“震惊”就能言喻得清楚霍榷了。
除了震惊,还有惶惶,愧疚,担忧,无措……
只是霍榷又是怎么找来的?
还说霍榷那时一直守在脂粉铺的前,却久不见霍夫人出来,一时才察觉不妥,冲进脂粉铺去逼问掌柜的,才知道霍夫人金蝉脱壳了。
也是常给霍夫人驾车出去的那个车把式病了,今日是另外一人,霍榷才有了人带路寻来。
但到底晚了。
霍荣不似霍榷见他那般的一时骇然,霍荣十分平静地转身进屋。
等霍荣再出来时,霍榷就见霍夫人被霍荣揪着发髻从里头拖了出来。
昏厥过去的霍夫人,因头皮上的痛而醒过来,下意识就两手抓住了头上的大手,可她不敢喊让放开,只得哭着。
霍榷知道怕是什么都隐瞒不住了,张皇失措地想过去向霍夫人求情。
可霍荣拖着霍夫人从霍榷身边而过时,却道:“里头还有一个,带上。”那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霍榷猛回头看向院里的上房,不用多想就知道里头那个定就是教授人用这些个作恶东西的。
一旦这人被带回府去讯问了,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的,反正霍夫人当年对先夫人做下的事儿,定是会逼问出来的。
霍夫人一手护着头发,一手忽然就抓住了霍榷的衣摆,哭求道:“阿榷,救我,救救娘。”
“决不能让这人吐口了。”霍榷暗下决心道,却不去看霍夫人,一时身上就起了杀意。
可也是知子莫若父。
就听霍荣突然道:“要是里头的人死了,我就让你娘当下就毙命。”
霍榷的呼吸倏然一窒,看着霍荣的背影,和霍夫人惊惶的呼救,就是霍榷亦感跋胡疐尾。
霍夫人是被霍荣丢上马背,一路疾奔回的镇远府。
霍榷在后拖拖踏踏。
在北院给霍老太君煎药的袁瑶,还不知只这半日就翻天覆地了。
袁瑶才将汤药盛进碗中端给霍老太君服用的,就见外头涌入一队侍卫。
依旧是铁头领的头。
铁头向袁瑶告了罪,又传了霍荣的话,也不等袁瑶说话,就让人冲进霍老太君的屋里把里头的几个婆子都一并拿了。
对镇远府里的侍卫统领铁头,袁瑶所知不多,只知这人对霍荣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此番绝对是霍荣之命没错,铁头定是不敢这般擅闯后院,还大张旗鼓的要拿霍老太君的人。
“定是出事儿了。”袁瑶暗道。
也顾不上那碗汤药了,袁瑶疾步进屋里,里头果然哭喊喧天了,几个婆子不肯走,在求着霍老太君救她们的
霍老太君见忽然就来人不说青红皂白,就抓她的人,气汹汹道:“大胆,你们这些眼里都没了镇远府,没有了王法的东西。”
铁头抱拳垂首作揖,道:“公爷有令,卑职冒犯了。”
霍老太君依旧怒气不减,“别拿你们公爷来压我,今儿要是说不清楚,我同你们没完。”
铁头瞥了眼那几个婆子,道:“公爷让卑职回老夫人,这几个东西里有人鬼迷了心窍,竟敢协同他人害老夫人。”
那几个婆子有人就喊了冤枉,只一人神色不同,张嘴就道:“老太太救命,老奴错了,是太……”
这婆子一张嘴,袁瑶就随手拿了霍老太君榻便杌子上的一块糕点,堵了婆子的嘴,对铁头道:“那里能容这些人在这胡言乱语的,还不快带走。”
侍卫迅速堵了那些人的嘴,押走
“你……”霍老太君就要迁怒,一时气又喘上了。
袁瑶忙给霍老太君抚着胸口,“老太太且先别气,听我给你说来。”
霍老太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瞪着袁瑶。
袁瑶道:“老太太还记得那几盆兰花吗?”
霍老太君点点头。
“有人在那几株兰花里放了东西,没那几个盆兰花时老太太还好些,一旦这几盆花进了屋子,老太太的病便那么恰巧的又重了,我察觉不妥,也不敢打草惊蛇,就让人把花都拿走了。可那邓婆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的以老太太为由头要摆回那几盆花的。”袁瑶说一些瞒一些的。
霍老太君一听,再想想这几日自己的病情,的确正如袁瑶所说的。
不气了,气息就慢慢缓了下来,霍老太君也能说话了,“你是说有人通过邓嬷嬷给我下毒?”
袁瑶点点头,“想来也是,如今前头公爷怕是都查清楚了。”
霍老太君又气了起来,“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平日待她们不好吗?竟然这般害我。”
袁瑶劝说了霍老太君好一阵,把霍老太君哄睡下了,这才悄悄出了北院,往正院去。
下毒之人,袁瑶敢毫无犹豫地说是霍夫人,所以那里她才把花都给了霍榷,不敢告诉霍荣的。
只是看今日这事态,怕是霍荣查出了真相,而非霍榷。
一路脚步匆匆,快至正院的西穿堂口时,袁瑶脚步又顿下了,忙对青丝道:“你赶紧回那边府里,让苏嬷嬷把佑哥儿抱来。”
青丝最是心细的,也知道出大事儿了,应了就赶忙往外头去了。
过了穿堂,从大厅往里,就在荣恩堂前,霍榷跪在院中苦求着霍荣开恩。
袁瑶也不多言,上前就同霍榷一并跪了。
“海棠?”霍榷的声音有些嘶哑了,“你怎么来了?”
袁瑶用丝帕轻轻拭了拭霍榷额上的沙土和青紫,小声道:“公爷到老太太屋里拿人了,我就还知道太太要出事儿了。我已打发青丝家去把佑哥儿抱来,公爷喜欢佑哥儿,望公爷见到佑哥儿能稍缓震怒。”
霍榷闭了眼,喟叹道:“这回怕是不能够了。”
“怎么了?”袁瑶心说难道横生什么枝节出来了?
霍榷也不再瞒袁瑶,道:“公爷当场拿了娘和另外一男人。而这男人曾是明过师父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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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回天灾人祸(七)
“那……公爷;可是都知道了?”袁瑶着重“都”字,因一旦同明过师太有关;怕是定又牵扯上当年先夫人的事儿了。
霍榷抬头看向荣恩堂紧闭的门,“那人已被公爷提走;现在就正在讯问。”
霍榷用衣袖拢住他和袁瑶相握的手,又道:“那人在回来之时;我曾细问过。当年明过师父是如何帮的娘作恶;他是不知的;太子府良娣出事后,他怕受牵连意欲杀人灭口给明过师父喂了毒;还要毁了明过师父的面貌;这样就算是被人找到了也不知这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当时明过师父虽中了毒,只是毁容太疼半途她便醒了过来;在追逐逃跑明过师父中堕崖,想来是因崖下枝繁叶茂救了明过师父一命。”
“可这回给老太太下毒,他却是最清楚不过了吧。”袁瑶无声叹了一气道。
“是娘找他要的草贝母,后来见被你识破,又去找了这男人要断肠草,还……还……”还想将下毒的罪名栽赃给海棠,一石二鸟。只是最后的话,霍榷实在是说不出口了,所以他握住袁瑶的手,又紧了几分。
霍榷此时又愧又悔又叹又忧。
愧的是霍夫人做下了这等天理不容的恶毒之事,还要栽赃给袁瑶。
悔的是不该自以为是,倘若早早地同霍夫人说明,就是霍夫人一时不能悔改,但也有了顾忌不能越陷越深了,就不至于此到今日这地步的。
叹的是霍夫人的执迷不改,难逃因果报应。
忧的是霍夫人虽罪有应得,可那到底是他的娘亲,他不能看着她死,却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劝说霍荣。
袁瑶默然了少时,虽依旧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当日三位舅舅寻上门来,要给太太讨公道,公爷就曾当众提过依兰花,事后伯爷才得的先机毁了大将军府的那株依兰花。可既然公爷早便知大将军府中还有依兰花,为何他不下手为强,而是公然说出,给了太太和伯爷机会?”
霍榷一手掩上了脸面,可到底还是让泪水从指掌下溢出,湿了脸面。
这些他霍榷何尝是不明白的。
霍荣这是在告诉他们母子,他不想再追究了,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他只要一家人平安。
“其实还不但如此,”袁瑶两眼有些涣散地看着荣恩堂紧闭的门,“二十多年了,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倘若公爷心里没有太太,他又如何回这般,暗中给太太做掩饰的。”
“只是这回……”袁瑶说到这顿了许久,许久,“只是这回,太太……太伤公爷的心了。”
“爹……”霍榷唤出了他,多年后都不再唤出的话。
可就是袁瑶和霍榷如今也只想明白了霍荣对霍夫人无声的维护,却想不到因此霍荣对先夫人有多少的愧疚,而这份愧疚跟随了霍荣这些年,是如何日夜折磨着这位已年过半百的坚毅老人。
霍荣到底还是没见袁瑶和霍榷,就是佑哥儿喊了半日的爷爷,乖孙孙来了,也没见。
只是让童富贵(镇远府的管事,霍荣的奶兄弟)将袁瑶和霍榷两人带到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