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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些个精巧贵重的东西,在寿春堂官陶阳也没少见的,可那是霍老太君的屋里,摆再名贵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可袁瑶不过是刚扶的妻室,不说宋凤兰院里,就是正院也没见霍夫人那里有这等扎眼的东西。
宋凤兰早便瞧见官陶阳的诧异,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两人解了羽缎的斗篷,随着一个青绫袄紫缎掐牙背心的丫头往东次间去。
宋凤兰瞧着那丫头眼生,倒是一时也不着急着问,却见官陶阳又是一惊一乍地看着隔开了正间与东次间的多宝格,上头玉石玛瑙,钟罄瓶盏,琳琅满目,中间更是织珠成帘。
官陶阳知道袁瑶因着没换院子,故而屋里的摆设就是原先做妾时的,再想到自己那小院,莫说这些个贵重精巧的玩意儿了,就是想到如今自己所剩无几的私房,都同是做小的,为何却与袁瑶有着云泥之别?官陶阳不觉嫉恨了起来。
丫头掀开珠帘,请她们进内。
里头袁瑶已下地来迎,宋凤兰紧忙上前去扶她,道:“哎哟,你可小心着些,你如今的身子才是要紧的,都是自家人亏些礼数又如何,我们那里会不知道的,你却非要做得周全,真是个实心眼的。”
宋凤兰为长嫂,袁瑶让她坐了东侧炕上,又让青梅摆了一个棉绣墩在炕下,吩咐沏上碧涧明月茶,自己才坐了西侧炕上。
袁瑶是主,不能冷清了客人,便主动捡了话说,“这碧涧明月是前些时候得的,都说是好茶,可我觉着香高尤过了,但味道鲜爽回甘,倒是可以一尝的,倘若大奶奶和姨奶奶喜欢,捎些回去做日常饮用也是好的。”
宋凤兰知趣,接了话,“那我可不客气了,我就喜欢它那股子香味儿了。”
袁瑶笑应,“好。青梅,你去把茶叶分好,装到昨儿个二爷拿回的那俩只掐丝珐琅钵里,一会给大奶奶和姨奶奶她们捎回去。”
“是。”青梅应了就去了。
少时,青素和青丝就端着茶来了,宋凤兰和官陶阳吃了一口茶水,都赞不绝口。
官陶阳方要放下茶盏,却才想起手边没桌子,不想青丝已心细地给官陶阳搬了张小几来。
见状,宋凤兰道:“瞧着丫头的机灵劲儿,几日不见,二奶奶身边就得能人了。怪不得老祖宗说要你们练练,这不,我就没你这眼力劲儿,你说我怎么就净挑到皮赖惫懒了的?”
袁瑶笑道:“青丝还快不过来谢大奶奶,她这么夸你就是想着给你赏呢。”
宋凤兰笑骂道:“好你个二奶奶,雁过拔毛的,我就那么一说,就趁势打劫了。”
三人应景地一笑,宋凤兰豪气一把,让袁瑶把屋里的丫头都叫了来,一一打赏了。
罢了,宋凤兰这才道:“按规矩,二奶奶还少一个大丫头,和一个三等的丫头。”
其实何止,外头还缺五个粗使丫头,如今那些粗使丫头的活都是那八个媳妇婆子干着。
袁瑶原先想着,再在余下的五个小丫头里点提一个做大丫头的,宫嬷嬷却说,那些小丫头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袁瑶只青素一个识字的不够,不如回头等霍夫人叫来人牙子,从里头买一个识字的慢慢调教,剩下还缺的也从那里头一道挑了。
昨个儿本是要人牙子来的,只是要筹备霍荣出征的事宜,一时就没顾上了。
如今青丝和青梅还由宫嬷嬷带着,二等的那三个由郑翠带着,正在教她们针线,余下那两个三等的交给苏嬷嬷和尚嬷嬷了。
这时宋嬷嬷正好带着那两个三等的小丫头——藤香和芸香,抬着小炕桌进来了。
那小炕桌上就是寿春堂里都没有的各式小巧的小菜,和一碗碧梗米粥。
宋凤兰和官陶阳都讶异于袁瑶管事婆子的手艺。
“怎么这早晚就用饭了?”宋凤兰问道。
袁瑶道:“我胃口不好,每顿用的少,二爷就说让我少食多餐,这不,一日三餐到我这就成八餐了。”
官陶阳这才找到了自己能出声的话头,站了起来向袁瑶蹲了一福,道:“虽说那日并非是有心的,可到底是妾冲撞了二奶奶,心里一直有愧,知道二奶奶胃口不好,妾就做了一盏鲤鱼姜砂汤,最是对怀着身子呕吐吃了最好的,也算是妾给二奶奶赔不是了。”
宫嬷嬷和青素的心立时就悬了起来,盯着官陶阳从食盒里拿出的汤盅不放。
官陶阳边将汤盅递给袁瑶,边道:“说来这汤也不难做,我说了,二奶奶回头让她们去做就成了。就拿鲤鱼去鳞去内脏,再将砂仁捣碎,生姜切片,都放鱼腹中,加水炖煮就成了。也不要一次用完,分次吃,一日内吃完就是了。”
宋凤兰也在一旁帮衬道:“她的手艺是没说的,当初我怀着身子时也是百般的不适,比你如今还难受得紧,就唯独还能吃她做的药膳,不然都不知如何挨过去的。”宋凤兰这也是真心推荐的。
虽心存怀疑,可到底也不能立时就撕破了脸去,所以袁瑶便笑着对官陶阳道:“有心了,只是我如今的口味刁钻得很,受不得一点鱼腥味儿。”
官陶阳就了有些尴尬了,道:“这就怪妾了,没问清楚二奶奶的口味。”说着又从食盒里端出一碟子煎蛋来,“姜有益脾胃,还能散风寒,鸡蛋又有滋阴、润燥、养血的功效。这两样搁一块做成姜丝煎蛋,最能舒缓呕吐,滋补养身的。”
袁瑶驳了她们一回,这回就不能再推拒了,只得接了。
宫嬷嬷接过煎蛋,道:“这一路来也凉,老奴拿去热一热。”
官陶阳忙忙点头,又道:“平日里还可用些糯米生姜羹,用生糯米和生姜汁一并炒,炒至糯米爆裂了,再碾磨成粉,每次要吃了就用温水冲了,早晚一次。还有一样,就是用陈皮和生姜,都切成丝,至茶杯中,放适量糖,再用滚滚的水冲泡了当茶饮,也很好的。”
袁瑶点头,“姨奶奶很懂些药理呢。”
官陶阳连连摆手,道:“那里,就是一些皮毛而已。”
再说了一会子话,那两人就走了。
宋嬷嬷端了那两样东西过来,道:“老奴没瞧出有什么不妥的,刚拿去喂了狗,这会子还没见那狗有什么不适的。”
袁瑶好不容易才把吃进嘴里的粥按压进胃里,不然它又翻腾了出来,挥手让撤了小炕桌,拭拭嘴这才道:“倘若她们要做什么,也不会头一回来就往里头加东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们难逃干系。”
然袁瑶没想到的是,官陶阳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此她还有后
作者有话要说:(??ˇ_ˇ??)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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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个通知,因为眉头星期三有事儿,所以今天的休更,改到星期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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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更一天,(*^__^*) 嘻嘻……
就在宋凤兰和官陶阳到漱墨阁去各有算计之时;其实现下霍夫人也无多余的心力去顾及到她们了。
一来年近了;二来;虽然左姨娘不再有所动作;可她已成功地将霍夫人的精力给引去了,三个是周家上京的人要来给她拜年了;先到的是一大车非往年可比的年礼;颇有深意。
其实周家的人上京到底为的是那般,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霍夫人也是有道行的人了,周家和南阳府一退婚,取回的聘礼一转手又到她这了,这里头的用意;霍夫人那里会不懂的。
女儿那里是没有不乐意,只是经此一遭,霍夫人却看明白周家了,那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只是自围炉会中传出王娥恶行,闹得满城风雨,霍夫人自然是彻查了一番,这一查没想源头竟然是霍韵。
霍夫人知不可再纵容女儿了,当机立断就把霍韵送长君伯夫人那里去了,就是霍榷升官,袁瑶得诰封成平妻也不得回来,直到今日霍荣出征才被接了回府。
霍夫人清楚得很,以霍韵这样的性子嫁到周家,她和霍荣有命还好,一旦她们百年了,霍韵绝不得好了,是故在听说周家来人求见了,霍夫人赶紧就把不情不愿的霍韵给打发走了。
长君伯夫人那样的重规矩礼数的人,霍韵是绝对受了约束和委屈的,才要和霍夫人诉苦,就听周家来人了,心下正想着如今周祺嵘退亲了,周家还不知道怎么打算的,有心在旁作陪,却被霍夫人打发了出来。
如今周家正在老家守制,霍韵觉着错过了这回,还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让她探明周家的意思了。
于是霍韵转身就往寿春堂去。
霍韵进了寿春堂穿堂,就见霍老太君身边的大丫头彩玉和她走了个对面。
彩玉几步上前给霍韵蹲福,“二姑娘安。二姑娘来得正好,老太太正在里头和童奶奶说话呢。”
霍韵想了一会子才记起,这童奶奶正是霍荣的奶娘。
霍夫人有意给袁瑶和王姮的四个通房丫头中的飞花,正是这童奶奶的孙女。
可前些时候,这童奶奶的儿媳妇童富贵家的不但被夺了差事,就连孙女飞花也被撵了出来,一家子要不是还有儿子童富贵还在霍荣跟前还得用的,不然全家就都没前程了。
过了穿堂沿着抄手游廊往上房去,就听到上房里传来说话声,“……太太要打要骂的,直管打骂就是了,如今都被撵了出去,真是没法见人了。”
听到那老东西在编排霍夫人,霍韵步子就紧了。
在长君伯夫人跟前受的管束和委屈到底也没白受了,只见她脚步虽急了,但步摇不动,环佩不响,裙摆不扬的。
“二姑娘来了。”门外的丫头打起那金丝绣团寿的帘栊来,里头就没话传出来了。
霍韵解了斗篷,颔首低眉款款到霍老太君跟前屈膝福身,“老祖宗,万安。”
霍老太君本是歪在榻上,抱着手炉,眯着眼的,一副似睡非睡地听着童奶奶说话,听到霍韵请安这才睁眼了。
霍老太君见霍韵举手投足柔顺恭谦,俨然已有大家闺秀的姿态,顿觉欣慰。
由此可见,霍韵在长君伯府的时日虽短,却有些成效的,至少面上的功夫就得霍老太君欢喜了。
霍老太君高兴地拉过霍韵来坐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一转眼,可是大姑娘了。”
童奶奶听霍老太君这般一说,道:“看二姑娘就是大福大贵的相貌,说不得家里又要出一位娘娘了。”
霍韵到底年纪小,脸上的门面功夫立时就撤去了,板着脸道:“那里头是谁家的天下,都知道的,大姐尚且如履薄冰的,我进去了还能得什么好,原来我就这福气吗?”
童奶奶脸上立时讪讪得紧了。
霍老太君就低声呵斥她了,“胡说,你如今也不小了,那里还能这般嘴上没个深浅的。”一时就不想让霍韵在这了,道:“去见过你嫂嫂们了吧?”
霍韵老大不情愿的,“还未曾。”
想袁瑶还是妾时,她想怎么拿捏袁瑶就怎么拿捏,如今却还得称袁瑶一声嫂子了,霍韵怎能乐意的。
霍老太君道:“那就赶紧去吧。”
刚要告退到东西两院去,就见宋凤兰和官陶阳回来了。
算算时候,周家来的人也该来给霍老太君磕头了,霍韵立时就打定注意不走了,一时热情万分地和宋凤兰见礼,又客气了官陶阳一番。
霍韵这做派,让宋凤兰和官陶阳真有些受宠若惊的,可到底不能拂了霍韵的面子,就拉着霍韵亲亲热热地寒暄了好一阵子。
果然霍夫人就带周家的人来给霍老太君磕头了。
霍夫人一进来就见霍韵在屋里,皱了皱眉又松开了,到霍老太君跟前福身,道:“前些时候周家送年礼过来了,我们府里送他们家的,我打算着这会子他们正要回程了,就打发他们一并带过去了。周家的人如今正在外头候着,想给您磕个头请个安。”
“周家?哪个周家?”霍老太君一时记不起了。
霍韵见了着急得很,就道:“就我那周表哥的家里。”
霍老太君这才恍然想起,“哦,想起来了,他们家这是回南边守制去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我还想听听南边有什么新闻故事的。”
周家来的人是周冯氏身边一等一得用的管事嬷嬷,夫家姓刘。
得了准,刘婆子缩着肩低着头进来了,到了霍老太君跟前就跪下,“咚咚咚”的就是三个响头,“老太太万福万安。”
霍老太君让她起来,道:“赶紧起来,看你年岁也不小了,这趟来回的,路上可辛苦了。”就让给各杌子她坐了。
刘婆子先辞了一番,这才侧身半坐了。
“姨太太可好?”霍老太君问道。
刘婆子又站了起来,“回老太太,我们老爷、太太、爷都好,太太在家还常记挂着您,说我们老太太去了,不能再来陪您看戏了。”说着拿袖子抹抹眼睛。
听见说周老太太,霍老太君难免感伤的,“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我了。”不觉眼角也湿了。
霍夫人和宋凤兰等赶紧上去劝解。
刘婆子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奴婢这张嘴,大节下的净说些招惹人的话。”赶紧说些新鲜事儿,“南边家里虽不比京城,可每月总有海外的商船来,带来不少海外的东西,虽都不值什么的,但新奇就是了,所以我们太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