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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少人跟着都往正院去了,漱墨阁里的人才要送一口气,就听到轰隆一声。
好像是门被推倒了。
所有人的心立时又悬高了几分。
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进,一声一声就像踩在了漱墨阁里每个人的心上。
袁瑶面上镇定,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如在擂鼓,还几欲破胸而出。
歹徒们先往岸汀苑下首的芷兰院去,那里无人居住,除了桌椅门窗,就没什么可给人搜刮的了。
不一会就听到歹徒们从芷兰院里出来,抱怨道:“娘的,费了吃奶的劲儿,不会是座空院子吧,早知道跟瘌痢头他们去正院了。”
另外有人就应他了,“不见得,这要真是空院子,怎么会从里头闩的门,都小心些找,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定有好料。瞧见那当中的院子没,那里应该是这院子的正院。”
漱墨阁里的人就听到有人一窝蜂的门前跑过,往枫红院去了。
一刻钟后,这伙歹徒才从枫红院出来,个个都高声大笑着,可见都收获颇丰。
这时,漱墨阁的院门被人推动了,“咦,这门推不开。”
顿时院里的人觉着自己的心跳,已蹦上了咽喉。
而在皇宫外和御林军呈胶着战的叛军,被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的
、5日的更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眉头有事写完就传了,亲们有空就帮眉头找下语病句和错别字,谢谢。
还有明天是星期一,照旧休更一天,(*^__^*) 嘻嘻……
那正是郑满光妻弟大同总兵廖峰的首级。
郑满光看了一时悲愤;手上的长枪越发嗜血;连取三人性命。
只是事到如今;倘若郑满光还不明白;那便是死也不过是糊涂鬼罢了。
祯武帝令镇远侯霍荣出征迎战胡丹赤尔干部,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实际上是剑指大同。
胡丹叩关;五皇子和郑满光都是知道的,祯武帝绝不敢轻易调动九边重镇关口上的任何守军,能和郑满光的辽东军一战的只有京郊的西大营,而等到其他地方军赶来勤王,那时五皇子早便控制了京城和皇宫了。
由此可知,想要一举成事;关键之处便是击败京西大营。
五皇子可谓是知己知彼,京西大营虽能和辽东军势均力敌,可在五皇子手中还有一军,那便是驻守大同的守军。
只要大同军后援辽东军,京西大营便不在话下,京城只能是他五皇子的囊中物。
故而此番大举最大的难点,便是如何让辽东军和大同军在不引人耳目之下悄无声息地逼近京城。
五皇子最后决定,辽东军部分精锐乔装改服潜入京城做内应,辽东军昼夜急行军,以虎狼之姿直逼京城,后,大同军以驰援为名,实则回京驰援辽东军,那是辽东军和大同军两方夹击,京西大营首尾难顾,成败立见分晓。
然,在五皇子要为设计东西北三大营督统罪名而不得法时,祯武帝忽然下旨镇远侯霍荣率西大营出征迎战胡丹赤尔干部,五皇子只觉竟心想事成了,这省去了他多少手脚,于是五皇子终于动手了。
就在郑满光还在做顽抗之时,皇宫中,五皇子的亲军和党羽已经被锦衣卫全数击杀,五皇子已被捆缚跪在祯武帝脚下。
成王败寇的道理,五皇子是知道的,所以此时他脸上没有丝毫失败的沮丧,道:“在父皇令镇远侯出征之时,我便知道父皇这是声东击西了,只是我小看了镇远侯,高估了廖峰,以为廖峰就算打不过镇远侯,亦能将他拖住,没想到廖峰竟是这般无用。”
祯武帝头戴帽沿出着虎毛的鞑帽,身穿明黄方领对襟织金行龙纹的无袖罩甲,内穿通臂柿蒂如意纹的曳撒,腰束金玉绦环,挂蛟皮祥云行龙的弓囊,手持一柄牡丹重剑,剑身折射着火光绽出寒光,暗红的血液沿着剑锋滑至剑尖滴落,可见今夜祯武帝是亲手杀敌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朕死吗?”祯武帝道。
五皇子扬头向祯武帝道:“你纵然后宫外戚残害一国之母,放任党争祸国,昏聩无能,若有自知之明早日退位,就不会有今日之乱。”
霍榷手持龙纹单刀侍立在祯武帝身后,无声叹道:“果然还是在意先皇后之死。”
先皇后郑氏,出身武将之家,郑家历代驻守边关重镇,镇守一方,当年是太皇太后指的郑氏给祯武帝,太皇太后薨,太后逼迫祯武帝废后,郑氏为保五皇子嫡出的血统,而被“行刺”了。
只是如今看来,先皇后的牺牲白费了。
镇远侯霍荣突如其来扭转了京城了危机,可到底一时间还不能解除漱墨阁的危机。
漱墨阁那扇如砚台般的黑油门被人用力推了几回,那伙歹徒似乎跟这门铆上劲了,推不动就用撞的。
门被撞得“哐咚,哐咚”地响。
院里的人更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哪怕已经些许窒息了,都不敢松开。
又听有歹徒道:“得了,断指,别费那劲了,好东西她们都摆主院里了,这种配院也没什么好东西的。”
被人称是断指的人就道:“你懂个屁,像这样的大户人家,摆出来的好东西都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其余的都放库房里了。”
这话似乎让其他人又有了兴趣,“断指,难道这里头就是库房?”
“天知道,”断指吐了一口痰,“都别他娘的光站着看,都动手给老子砍开了不就知道了。”
“好,砍。”歹徒们应一声,就开始乱七八糟地朝门上砍去。
袁瑶的手紧紧地抓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她知道,破门是迟早的事儿了,最后她站了起来,小声对青素道:“取我的剑来。”
虽说她平日里练习剑舞,不过是为了强身壮体,赏心悦目有余,御敌防身不足的,可反抗了总比束手就擒的好。
“那怎么成,二奶奶你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可经不住。”田嬷嬷举起手里的砍柴斧,“这会子他们还不不知道这院子还有后门,二奶奶只管往后门去,老奴去挡他们一会子。”
郑翠早已被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脸上苍白哭得一塌糊涂,哭求道:“二奶奶,走吧,这里是要守不住了。”
“是呀,二奶奶先走吧,我们还能挡一阵子。”青梅和青丝也劝道。
此时炕上的王姮幽幽转醒了,起先睁眼见满目的幽暗还有些迷糊,又听到人声这才想起,她们还来不及转移到北院,歹徒就冲进府里了,然后她就被人打晕了。
王姮立时就坐了起来,刚要张嘴就被尚嬷嬷给捂住了嘴巴。
“大奶奶,小声些,外头那些歹人还不知道这里头有人呢。”尚嬷嬷人本就冷清,声音更是清冷,一时倒也把王姮给镇住了。
王姮也这才听清了屋子外头的动静,她小心地下炕,见袁瑶神色凝重地望着帘栊,想起被人打昏,如今又被困在了这里,王姮张口就要高声呵斥袁瑶的,所幸立时又压低的声音,“袁瑶你个贱人,你想留下等死,我不管,你竟然敢把我给打晕了陪你一道等死。”
尚嬷嬷道:“大奶奶,倘若不打晕你,奴婢敢说,出了西院你就没命了。”
比王姮醒来早许多的秋风对王姮哭道:“大奶奶,你不知道,奴婢听到不少来不及到北院去的人都被杀了,或是被……羞辱了。”
“嘘。”袁瑶忽然嘘声让她们安静。
砍门的动静歇下了,只听有人气喘吁吁道:“他娘的,这门竟然这么厚实,砍不倒,去抬刚才撞大门的石墩来撞吧。”
有人应道:“不成,就我们这些抬不动。”
忽然有人提议道:“翻墙吧,这墙还不算高,搭个肩膀就能上。”
这话,顿时让众人一直紧绷害怕的心崩溃了,就听到一声高亢尖锐的惊叫响起。
郑翠抱着头,边大叫着边冲了出去,想拦都拦不住,顷刻间正房屋里就被郑翠无措给传染了,好些小丫头也哭喊着往外逃了。
“娘的,里头果然有人。”断指的声音再传来,“小的们,翻墙,都翻墙,原来都躲着里头了。”
众人立时把袁瑶护了起来,“二奶奶快从小后门走吧。”
田嬷嬷一挽袖子,就大步走出正房,一扯嗓子,“都拿起家伙来,敢进来的都和他们拼了。”
袁瑶和王姮被人簇拥着护在中间出了正房,就见院墙上探出几个头来,眼看着他们就要攀爬过来,一声惨叫传来,“哎哟,墙上有刺儿。”
“又不是娘儿们,皮糙肉厚的扎两下死不了你去,赶紧给老子爬过去,把门开了。”
于是那些歹徒也顾不上被扎了,哧溜哧溜就从墙外跳下三个人来。
可不等那三人脚沾地,田嬷嬷就带着人一通刀棍招呼了过去。
拼着人多虽被伤了不少人,可到底将那三人给打倒了。
可接着又跳了不少人进来,和田嬷嬷她们乱砍成一团。
田嬷嬷到底是年纪大了,袁瑶不忍心丢下她自己逃生,所以她一再迟疑。
“二奶奶,快走,迟了就晚了。”宫嬷嬷劝道。
情急之下,王姮忽然大叫道:“二奶奶你带这些个金银之物做什么,逃命才要紧。”喊完,王姮就不管其他人了独自往小后门跑去。
袁瑶她们顿时就被暴露了。
“哈哈……原来有大鱼躲这里头,小的们,打起精神来,终于抓到一条大鱼了。”断指一声吆喝,歹徒的气势就上来了。
宫嬷嬷和尚嬷嬷只得夹着袁瑶往后头跑去。
可到底是歹徒人多些,虽是一团乱可袁瑶她们的服饰到底和别人的不同,一眼就被人给认出来了,歹徒上来就要围住。
宫嬷嬷忽然道:“都站上风处,屏住气。”说罢,就见她和尚嬷嬷摸出条手绢一抖。
顺风一吹,也只是眨眼的功夫,歹徒就倒下不起了。
袁瑶她们赶紧就跑。
来到小后门处,就见郑翠和王姮同守小后门的人起了争执。
原来由于郑翠她们的声音,把歹徒也引到了小后门来,所以守门的人不给开门。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跑不掉了。
这时有个拿着菜刀的胖子断指过来了,那胖子身上披的衣裳正是霍榷的,想来是他太胖了穿不了霍榷的衣裳,只得披着不伦不类的。
断指一眼就瞧见了袁瑶和王姮,猥琐地一抹油光泥泞的脸,桀桀笑道:“看这细皮嫩肉的,绝对比老客头家那骚娘们有味儿。”
“大胆,”王姮大喝道:“我爹是南阳伯,我要是少根汗毛,我爹绝饶不了你。”
“哈哈哈……”断指大笑了起来,“南阳伯?如今就是皇帝老子都自身难保了。”
王姮气得满脸通红,可又无可辩驳,对宫嬷嬷她们大叫道:“你们还去把这下作的东西收拾了去,想讨打吗?”
断指越发得意了,一步一步走过来,忽然袁瑶拔出青素捧在手里的剑,剑尖直指断指。
“哟,还是个小辣椒,不错,我就喜欢这味儿。”断指抄起菜刀就往袁瑶劈来。
青梅她们那里会让断指近袁瑶的,一拥而上缠住断指。
双拳难敌四手,断指被青梅、青丝和宫嬷嬷、尚嬷嬷缠上,一时脱不开身。
也不知什么麒麟花的毒发作了,断指圆滚的身形有些摇晃了,青梅趁机一脚踢想断指的kua下。
断指受痛不设防,袁瑶举剑刺入断指的腹上。
而就在袁瑶她们和断指缠斗时,郑翠趁机开了小后门往外跑,只是才出而已就被一通乱砍倒在血泊里。
眼看门外的歹徒要涌进来,田嬷嬷不知何时从前头冲了来,用高壮的身子一撞把人又都撞出了门外,赶紧关起门来。
就在门要关起的刹那,一柄长刀从门缝处刺入,生生捅进了田嬷嬷的胸口。
可田嬷嬷依然不松劲儿,用身体顶着了两扇小门。
宫嬷嬷她们都跑去帮她。
血沿着田嬷嬷的身子一路淌下,把小门和她脚下的青砖都染红了。
袁瑶一下子蒙了,丢开手中的剑踉跄着过去想用手捂住田嬷嬷胸口止不住的血液。
“二……奶奶快走,前头……那些人……的麒麟花毒……发作了,都……都……”田嬷嬷拼着最后一口气,可还是未能将话说完。
看着因担心她而无法瞑目的田嬷嬷,袁瑶悲怆排山倒海而来,“嬷嬷。”一声嘶喊,凄厉而撕心。
就在袁瑶觉着要力尽神危之时,“海棠儿,海棠儿。”那焦急的呼唤稳住了袁瑶的心神。
、7日的更新在这里
劫难过后的京城;满目疮痍;但翌日的清晨是象征着春回大地万物更新的新春佳节;所有创巨痛深的人们都在努力地拼凑起家园;恢复着生机,想着皇宫的方向;望阙遥贺。
袁瑶被一束晨光唤醒;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流水百花纱帐,鼻中是陌生的棉絮味道,手上是被不同于自己的粗糙所握着,那粗糙却将温暖输送予她,驱散她从梦中带来的所有迷茫。
“海棠儿。”
终于找到醒来之后的唯一熟悉了;是霍榷的声音。
“海棠儿。”
就似怕惊吓着她游离不定支离破碎的魂魄般,霍榷的唤很轻很柔,却满是牵挂与担忧,将袁瑶的心魂慢慢召唤归来。
“海棠儿,我在这。”霍榷的声音微微激动了。
袁瑶反应有些许迟钝,她缓缓循着声音的来处望去,霍榷就在夺目的晨光中用他所有的深情引导着她归来。
“二……二爷。”袁瑶努力着回应霍榷的唤,却发现霍榷哭了。
要不是霍榷努力地眨眼,想将眼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