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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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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斯巴鲁不紧不慢地开着,车窗前吊着的那个平安符也不紧不慢地晃动着,就好像车厢里两个女人的心情一样,闲闲的,不急不缓。终于,车子七拐八拐的,就拐到了芙蕖家的楼下,郑家两个女人,提着大包小包就上了楼去了。芙凉次日还有课,回到家后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回学校了,芙蕖刚巧有空,就开车送她去A大。

回来的时候,芙蕖的肚子有点饿,在星巴克那里虽然点了不少点心,可是后来好兴致都被那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毁坏了,结果点心没吃上几口,就拉着妹妹匆匆忙忙地回家了。芙蕖坐在车里,低声诅咒了一下:“妈 的,昨晚白做工了。”想起那叠粉红大钞就心痛,心里悔不迭的埋怨自己当时怎么就失去了理智了呢,拿着钞票玩潇洒,这是她玩得起的么。

车子开到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刚好路过一家兰州拉面馆,芙蕖看到了,马上停了车,拿着包包就走了过去,点了一份拉面,就坐到黑漆漆的,布满了油污的桌子上,低头吃了起来。

天气有点闷热,头顶上的电风扇虽然卖力地转动着,可是仍旧吹不走一室的高温,芙蕖吃得满头大汗,额头,鼻尖都是忽然冒出来的汗珠子。吃到最后,芙蕖终于受不了,拿过包包,低头在里面翻弄着,想找一张纸巾出来擦汗。结果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着,芙蕖泄气,低头喊了一声:“老板,麻烦一包纸巾。”

才过没多久,一包崭新的纸巾就出现在她眼前,芙蕖看都没看一眼,拿了过来,抽出一张,胡乱的朝着脸上擦了起来。正擦着,就听到一把声音说:“老板,给我一碗和她一样的拉面。”

听到这把声音,芙蕖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湛海没理会她,接过面馆老板的拉面,就低头吃了起来。芙蕖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也不动声色地低头继续吃她的拉面。

两个人各据一方,相安无事地各自低头吃面,芙蕖吃得早,没两下就把面吃完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结过帐就提着包包打算离开了。忽然,那个低头吃面的人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开的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陪陪我。”

芙蕖知道他是一条大鱼,轻易间得罪不得。可是她想起了白天答应过芙凉的事情,于是还是选择了拒绝:“对不起了,公子,本小姐今天闭门谢客。”

“为什么?”湛海从拉面里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

“做人要言而有信,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不能不做到。”

“你答应什么了?”湛海好奇地问。

“我答应别人今天不上班。”

湛海失声大笑起来:“你果然喜欢跟钱过不去,你说,你今天拒绝了多少桩生意了?”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以及别有用心的眼神,这让芙蕖很难不去想到白天里在星巴克里的那一幕,她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大高兴地问他:“你都看到了?”

湛海很坦然地点了点头:“你很大方,大方得让我有点惊讶。”

“哎”芙蕖叹息了一口气:“那可都是血汗钱。公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非礼勿视?”湛海好笑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如果做你们这一行的都要求别人非礼勿视,那你们还开展什么工作啊!”

“哈”芙蕖被他的话逗笑起来:“我果然不能太廉耻。”说完之后芙蕖正欲挣脱湛海的手,抽身离去。结果却发现他的手握得很紧,根本容不得她挣脱开来。芙蕖皱皱眉,看着他们纠缠着的双手,不明白湛海的意图。在她的心目中,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陪陪我,就当是普通朋友。”

人的一生之中总会那么一两个心软的时刻,任凭你是多么冷硬的一个人。看着湛海,芙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阳光底下的那个白衣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奇*书*网。整*理*提*供),就好像没有什么是他求之不得的一样,而转眼间流年划转,再怎么志得意满的人,也有了难以弥补的遗憾。芙蕖眉目一低,心一软,就坐了下来。

湛海知道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终于放开她的手,专心致志地吃他面前的那碗面。边吃着,边说:“这家店有许多年的历史了。”

“嗯”芙蕖点点头,她对这家店的历史并不清楚,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面,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向她倾吐往事,那么她就勉为其难地当个听众好了:“你没少带女朋友来这里吃吧。”

湛海顿了一下,右手夹着一束面,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他才恢复过来,迅速地把筷子里的面条送进了嘴巴里:“是她带我来吃。”他说,淡淡的,听不出语气里有没有悲苦。

面馆里的空气仍旧闷热难熬,芙蕖拿着纸巾,拼命地扇着凉风。她看了看旁边的湛海,只见他吃得满头大汗,她见状,拿出一块纸巾,递过去给他,示意他擦擦额头的汗。

“你帮我擦。”他说。

芙蕖白了他一眼,在心底埋怨了一句名堂真多,可是还是伸出手去,细细地擦拭了起来。头顶上的风扇在呼呼地吹着,空气中闷热的风在流动着,湛海似乎很享受此刻美人的殷勤,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面,仿佛害怕这小小的一碗面会有吃完的一天。

“其实你今天穿成这样更好看。”他忽然又说话了。

芙蕖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一眼,T恤,及膝牛仔裤以及平底人字拖,大街上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不过既然有人愿意赞赏她,那么她也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奉承的,于是她就连忙道谢了:“谢谢公子夸奖啊。”

“别叫我公子。”他说,似乎对这个称谓有点排斥。

芙蕖埋怨了他一句:“别人还巴不得我这样喊呢,你倒好,不领情。”

“别人?”湛海从碗里侧过脸去,看着芙蕖,问她:“难道我是你口中独一无二的公子?”

芙蕖似乎不大愿意回答他的话,岔开了话题来:“上次有人看到我这么叫你,还要我这么叫他。”

“那后来呢?”湛海好奇地问。

“后来?”芙蕖细想了一下,说:“后来就是上 床,做 爱。”

湛海脸色一变,转过头去,继续吃面。芙蕖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他并不喜欢她过多的提及她的职业本身,虽然他们能在一起共处一室本身就是托了她的职业的福。

他不高兴,芙蕖似乎也不愿过多地讨好于他,她肯陪他,那是基于朋友立场,她现在是免费的,既然是免费的,她也就没有看他面色行事的理由。于是,芙蕖也跟着沉默着,坐在他的身边,玩弄着手机,就是不肯再主动去搭理他。

一碗面终于吃完,湛海擦了擦嘴,就起来离开了。芙蕖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大门,就打算分道扬镳,结果湛海却叫住了她,问她:“你要去哪里?”

芙蕖站在自己的斯巴鲁前,回了他的问话:“回家。”

“今天晚上……”

话还没有说完,芙蕖就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本小姐今晚不接客。”

“你就不能陪陪我吗?”湛海问他,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哀求。

“不行。”芙蕖斩钉截铁地回他的话了。说完,一低头,就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一踩油门,就扬长而去了。凭什么他求她,她就一定要答应?她可不是那些个千依百顺的女人,她要他明白这一点。

湛海坐在他的A8里,看着芙蕖绝尘而去,却迟迟回不过神来。十年前,他在这里邂逅一个名叫何慕瑰的女人,从此手心长出纠缠的曲线。十年后,他在这里邂逅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却不知道命运最终会带着他何去何从。在强大的命运面前,他们都脆弱得像个瞎子,最终只能在命运的牵引之下,蹒跚着前进。

奴家是谁

奴家是谁





芙蕖回到家里就后悔了,到底是个可怜人,自己怎么就做得这么绝情呢?可是追悔无用,她没有他的任何的联系方式,所以,她也只能在家里的浴室里一边泡澡,一边后悔。

浴室里水汽氤氲,她看着浴缸对面的那块镜子,水汽太重,镜子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伸出手擦拭干净,细细地端看了自己的身体起来。还算丰满的身体,胸部,腰肢,臀部,无一不是完美的象征,多少男人拜服在她这幅妙曼的身躯底下,而她却只记得多年前的那个白衣少年。芙蕖伸出手,摸了摸锁骨处的吻痕,昨夜那么激烈的纠缠,到底为的是什么。她为了钱,那么他呢?又为什么?心上人?枕边人?

忽的,哗啦的一声水声,芙蕖站了起来,跑到衣柜前,随便扒拉了一件衣服出来,穿上,就跑了出去。就当是赌博吧,找到了就是自己运气好,找不到就当是命该如此,从此以后,生前身后,各自安好。

芙蕖随手截了辆计程车,就往那家拉面馆去。是的,她今晚不做生意,所以,今天晚上的荒唐事,也就当做是两个寂寞的男女的互相慰籍吧。谁规定了妓 女就不能有伤心失意的时候,谁规定了妓 女就不能有一 夜 情?

计程车七拐八转,就停在了拉面馆的旁边,夜色中,芙蕖看着那辆A8,就笑了开来。

做 爱,狠狠地,激烈地做 爱,像没有明天那般,四肢像藤蔓植物一样纠缠起来,唇齿相依,气息间都是呻 吟与喘 息,身体与身体的一部分包容在了一起,死都不肯分开,到最后终于疲极,双拥着昏昏欲睡。

湛海抱着她的身体,头挨在她的肩窝处,低声地说着:“不要走,别离开我。”

芙蕖的眼睛里,脑海里,都浮现起那个少年来,泪水就偷偷地流了下来,她拍着他的手,说:“我不走,我不走。”

这世界总不能事事总如人意,许多年前那个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陆湛海,许多年后却只能抱着另一个女人,苦苦哀求着她不要离开。许多年前那个前途仿佛一片光明的郑芙蕖,许多年后只能把那个少年埋藏于心底,然后在一张又一张床上谋生。

风光无比的人总会有他隐蔽的哀怨,辗转红尘的人总会有她不为人知的小快乐,芸芸众生的一生,也不过是得与不得之间的反复。

清晨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软,乏力。芙蕖暗骂了自己一句,昨晚干嘛那么尽力,照这个情况下去,她今晚也不用上班了,她根本就提不起力气去伺候那些大爷。早知道一时心软会失去一晚上的赚钱机会的话,她就应该冷酷到底。

芙蕖翻了个身,就起来了,刚想穿上衣服,手就被枕边人一把拉住,他眼睛都没睁开,就呢喃着说:“玫瑰,别走嘛。”

玫瑰?芙蕖思索了一下,也难怪前两天他听到她说自己叫玫瑰时会那么惊讶了。她拍了拍他的脸,叫醒了他:“醒醒,看看我是谁!”

湛海睁开了眼,看着芙蕖,脑子里一片迷蒙,忽的,他就笑了起来,喜悦溢于言表。芙蕖知道他犯迷糊了,就掐了他一下,说:“公子,看清楚了,奴家是谁。以后你在女朋友面前,可别喊错了名字。”

一句公子就把湛海敲醒了,他定了一下,然后起床穿衣。两个人背靠着背,动作迅速,干脆利落地就把衣服穿好。湛海看着一身休闲打扮的芙蕖,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说:“你以后别去蓬莱了,你跟我吧。”

芙蕖看了他一眼,对于他包养的意图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感恩戴德的表情,她反倒娇嗔地喊了他一声:“公子,奴家不稀罕。”

听到了她又叫他公子,湛海的脸上又是一副不满的表情,芙蕖懒得理他,她就是要激怒他的。

“为什么?难道那些散客更能赚钱。”

“公子”芙蕖转过身,走到了他身前,搂着他的腰,似是而非地说:“奴家可不想像那些深闺怨妇一般,等着男人的垂青。奴家喜欢主动出击。”

湛海厌恶地甩开了她的双手,侧过身去,直往门外走。走到了门口,他又忽的转过身来,对芙蕖说:“把你的联系电话留下来,我等下让秘书送现金给你。”

芙蕖摆着腰肢就走了上去,停在湛海跟前,说:“公子,你莫不是连嫖 娼都要弄得人尽皆知吧。”

一句话,弄得湛海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起来,芙蕖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是笑笑,然后说了句更加火上浇油的话:“公子,昨晚就当是两个红尘男女的一夜欢 爱好了,奴家这是替你省钱呢。”

说完,还没等湛海发火,就率先开门离开了。走到了电梯口,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砰的巨响,仿佛要把那门甩烂一般。乘坐电梯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做声,身体间也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可是心却离得比天涯海角还要远。芙蕖嘴唇间挂着一丝笑意,而湛海则是满脸的怒火。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芙蕖挥挥手,就大步离开。湛海阴沉着脸跟在她的身后,仿佛身上都笼罩着一层寒冰。

他起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后来忽然明白,他是不希望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的主人去做那些自轻自贱的事情。换做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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